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36)
青年叹了口气,“败给你了……”旋即,他便真的照我说的做了,“然后呢?”
我把两只手上的手套都一齐摘下,双手环过他的肩头,轻柔的发丝掉到了青年裸露的颈边,许是蹭的他有点痒痒的,他不安地活动了一下,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羞恼:“好、好了吗?”
冰凉的双手蓦然覆盖住他的双眼。
“闭上眼,用心去看。”我说。
我两只手背上的嘴一齐张开,长长的舌头突破了科学的限制,从里面掉了出来,舌尖各有一只眼睛,在房子里肆无忌惮地巡视着,好像是视察领土的国王。
“看到了吗?”
我能感受到青年的身体在我怀里僵住了,好像就这么坐着就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的牙关咬得死死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是?”
“江户屋鬼女食人实录。”我顿了顿:“在我听到这个所谓的鬼故事的传言时,就打算这么命名这只鬼了。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备选方案,也可以说出来与我探讨一下。”
壁画清晰地画出了屋鬼女是如何吃掉一个人的,
她每日都会在睡梦中往那人的嘴里滴入透明的毒液,产生致幻效果以后,毒素也在他的身体里发作起来,使人忍不住产生胡言乱语高烧不退的症状,等人身体里的东西都化软了以后,用最后几天,把人体内的东西,化为一袋包裹在人皮里的美味的营养液。
这时候,她再伸出细细密密的触手,吸取掉这袋身体里的所有精华。
我对这个食用方法感觉有点恶心。
怎么说呢,你说有人喜欢把食物榨汁饮用,我理解,但是你也不能连着食物下面没洗干净的泥也一起放进榨汁机了啊!
吃之前不清肠的话,岂不是把屎尿一起融进去了吗!
草,呕。
我收回舌头,把双手从他脸上移开,又把手套戴了回去:“所以,懂?”
青年不仅三观受到了冲击,而且可能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混蛋……!”他一拳垂向地面,怒骂:“画上的人、画上的人……”
他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睛的束缚,大滴大滴地落在榻榻米上,消失不见:“那……那是我的妹妹啊!”:
“可恶!可恶!”他的嘴里漏出破碎的词句,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她就是……这么吃掉……每一个……住在这里……的人的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节哀。”
“为什么我不在啊!我不在!我为什么偏偏在外面,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之前脾气易燃易爆炸、似乎永远不会落下泪水的青年,就这样低低地俯在榻榻米上悲恸地哀泣着,隆起的背脊线像是一座山峰,在羽织下微微颤抖。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背部,不甚熟练地轻拍着他,就像小时候不愿睡觉的我被奶奶轻拍着入睡一样,用这种最原始、也最笨的方法的安抚住他的情绪。
“这不是你的错。”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而且留你一命,反而是你报仇的机会。”
“我要怎么做才能杀掉那只鬼?”他抬起头,恶狠狠的视线穿过我,瞪向属于这整栋屋子的屋鬼女。
“阳光,或者,日轮刀。”
“不过,富冈先生已经去追击那只鬼了,想必很快就会出结果吧?”
我的话音刚落,巨大的声音就撞向了这里!
“砰!”
和室的房门轰然倒塌,富冈义勇竟是被鬼甩了出来!
他倒在尘埃渐起的废墟里,刚直起身就,一回头就看到在这里的我们。
富冈义勇也顾不得什么了,再次握紧日轮刀的同时,对我们大喊:“快跑!到外面的街道上去!我保护不了你们!”
“想走?”
屋鬼女的身形如同液体一般,从房上淅淅沥沥地倾倒下来,汇聚出了一个人的形状。
她长发,细腰,脸色苍白,四肢伶仃如蜘蛛的腿脚,前肢细短,而后肢粗壮,就像是猛兽的肢体一般可怖。
屋鬼女的眼睛全部被血红色填满了,她笑了出来:“嘻嘻,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发怒的样子可真是眼熟啊,就像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人一样……”
她发出了一阵刺耳而又尖锐的笑声,仿佛用指甲刮过黑板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看起来是一样的肉质鲜美啊!”
咦?原来她是有理智的啊?
我赶紧趁机会问她:“那个,请问。”
屋鬼女愣了一愣,可能她还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向她问话。
“我听说你的故事,但是有点疑惑。”我说:“请问一下,你真的是神子的侍女吗?”
“武士究竟想说的是什么呢?他在那天又看到了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速记小本子和铅笔,举起来向她示意了一下:“我好奇很久了!”
屋女鬼看着笑眯眯的我,有些呆愣。
“你?你怎么回事——?!!”
就在她看着我,惊讶地睁开了身上所有眼睛的时候,靠谱的水柱、富冈义勇同志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蓝色的水波浮世绘特效从他剑尖汇聚而上,以不可逆转般的流星之势挥出了这记刀型!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潮汐般的多段攻击将她的身体破开、头颅也在转瞬间被摘取——
屋女鬼的头颅咕噜噜地掉在了地上,滚落在我的脚边。
她似乎还搞不清什么状况,只是眼也不错地盯着我,似乎是有些困惑。
可是她永远也来不及说出口了。
那句未说出口的话。
如果,富冈义勇没有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
但是,凡事都没有如果——
为什么,你一个高阶鬼,会和猎鬼人和人类站在一起?
凉风从门外吹来,鬼的头颅与碎成几块的尸体,在月光下随风而逝了。
第28章
“哎呀?这就结束了?”
我假装悻悻地放下纸笔,实则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快了吧,好歹让我问完。”
沾在刀身上的鬼血随着鬼的消失一起烟消云散,富冈义勇收刀入鞘,缓等两秒敛平呼吸后,转身对我说:“多谢帮助。”
我:“……”还好我问屋女鬼的时候打着两个主意,要是我真的是露伴老师那种为创作取材不择手段的人,他现在已经被我愤怒的小火苗包围了!
不对,等等,露伴老师也是考哥配的音。
思及此,我对富冈义勇提出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奇怪的请求。
“请问您能说一句,‘搭嘎,口头洼路’吗?”
富冈义勇乖乖地重复了这句并不难的话:“但是,我拒绝!”
听起来更义勇了呢!如果不知道他是在重复我说的话,简直就是Ky中的本ky……
没想到吧!考哥!隔着一百年我也要迫害你!
我止了笑,看向还在地板上躺尸的鬼杀队员:“这样的伤员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一般是先就近送到医院,然后向鬼杀队本部的蝶屋求助。”他又补了一句:“大城市里一般会有鬼杀队的产业和分部在,可以申请医疗帮助。”
“还好这个毒是慢性的。”我说。
已经擦干泪水的青年缓过神了,正当我们二人要过去看看鬼杀剑士的状况时,他忽然噗通一声对富冈义勇跪下了!
富冈义勇脸上一片茫然:“啊,你跪我干嘛。”
但是听起来像:我不需要你跪,退下吧。
但是青年怎会被区区刁难所打倒!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明明是自己孤陋寡闻还阻止自己的救命恩人去为全家报仇,还伤害了恩人的同伴,这在古代是要切腹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