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史上最刚的贾赦(65)
司徒境原本在山门外观战,要亲见贪狼部手刃逆贼,谁知山下的剧斗越来越厉害,欧阳化留下的几个侍卫担心司徒境受伤,已经护着其入了山门内。
许岩见山门外又是许多尸体和机关启动之后的痕迹,便知有人在此设伏,却不知这许多人因何要到老君庙自投罗网。但是失踪的司徒境既然在此处,自己自然需护其安全。否则这一趟德州之行,同来的所有人都难逃罪责。
欧阳化见贾赦又缠上来,自信却比刚开始和贾赦照面时候弱了很多,他好几回都以为贾赦的武功已经用到极限,紧接着贾赦便有出人预料的变招,招招匪夷所思。
高手相争,除了各凭本事之外,本就是心理、应变等综合因素的较量,欧阳化陷入自我怀疑,夺命七绝剑的威力也大打折扣,贾赦提刀再斗,欧阳化给自己的压力已经减小了很多。
方才许岩发出七星令,欧阳化的爪牙都瞧在眼里。虽然北斗七部平日独自行事,只听本部副指挥使发号施令,但是这些人却都识得七星令。那发出七星令的人命人护住单廷,副指挥使又被贾赦缠住,这单廷到底杀还是不杀?
能入北斗的,哪个也不是傻子,自己一行虽然是听命于副指挥使,但先后和柳萱、贾赦、北斗破军部为敌,显然是与朝廷为敌了。虽入北斗即死士,但哪一个又是不惜命的,瞧见七星令发出,后续赶来的破军部众只会越来越多,杀之不尽,贪狼部众也有些灰心罢斗了。
欧阳化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但他筹谋许久,即便一败涂地,岂能当真叫人押回朝廷受审?于是欧阳化心中一定,夺命七绝剑使的更加坚定。
夺命七绝剑要领便在‘夺命’二字,最忌犹豫不决,此刻欧阳化下了决心,反倒将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贾赦只觉来自欧阳化软剑上的压力陡增。
正在这时,又赶来几个破军部众,两方实力再次倾斜。
而老君庙内,司徒境即便刚开始觉得船队中混入了叛军奸细,有人要杀自己,不得已跟着欧阳化逃到老君庙,但此刻见了许岩,却也不会相信许岩也叛变了。无他,司徒境出发前,景怀帝特地将许岩引荐给司徒境,交代过许岩此人可信。
司徒境再是受了惊吓,有几分多疑,也不会疑心许岩。老君庙内,许岩没费什么手脚,便将司徒境带了出来,接着便有附近的破军部众陆续赶来了。
许岩命赶来的破军部众护着司徒境,上前和贾赦合击欧阳化。
司徒境被破军部众围在中间,见到欧阳化被围攻,还道:“许大人,这中间是否有所误会?本王能躲过叛军追杀,全靠欧阳大人相互。你们同为朝廷效力,可别自相残杀才好。”
许岩虽不知详细,但见这里死了许多人,皆是贪狼部的手笔,便知欧阳化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杀人灭口;才来此处的时候又亲眼所见贪狼部众围攻贾赦,自然更信贾赦几分。
有许岩上前相助,欧阳化就是想摆脱贾赦逃走,也是不能够。只是欧阳化武功确然太高,转攻为守之后,只求自保,即便贾赦和许岩围攻,两人也一时拿不下他。
贾赦见久久拿不下欧阳化,忍无可忍,想到武侠小说中说飞花拈叶皆可伤人的话,跃上一颗树冠,双手急翻,拈下无数树叶,将这些树叶当做暗器连绵不绝的朝欧阳化打去。
其实贾赦哪会什么暗器手法,这些树叶不过是用风异能送出,看着夹着劲道,倒像那么回事而已。
在场众人见贾赦当真能拈叶杀人,无不大惊失色。
其实这些树叶跟之前的锦缎一样,不过是障眼法,贾赦将风刃夹在其中,朝欧阳化削去。
风刃无踪迹可寻,就算欧阳化再是武艺高强,腾挪躲闪几次之后,还是被贾赦伤了腿。欧阳化惊呼:“无形剑气!”同时,许岩的剑也已经架在欧阳化肩上。欧阳化满脸不可思议的瞧着贾赦。
贾赦心中暗乎惭愧,脸上却做高人状。什么无形剑气,自己又不是大理段氏的传人。不过还好,这个世界也有无形剑气的说法,倒将自己风刃伤人的事掩盖过去。
欧阳化被擒,尚未逃走的贪狼部众自然束手就缚。倒是有几个贪狼部众见机快的,在破军部众到的不多的时候便趁机逃了,如今贾赦手上自然无人可用,许岩的手下被七星令传来不少。此间事千头万绪如乱麻,许岩也觉手上人手支应不开,合计之后,只得将司徒境护送回京再说,也无心去管几个逃走的喽啰。
至于欧阳化,此刻已经被许岩点了穴道,用熟牛筋捆了,怕其挣脱,许岩还给欧阳化灌了散攻药。
贾赦心中感叹了一回不愧是做顶级特工的,东西真多,脸上却不露出半点惊讶。他用无形剑气伤人,武功深不可测的名声已经传出,便得端起高人的架子来。
对于一个对传统武术一窍不通的人而言,贾赦觉得这么装下去颇有难度,但是一想到被自己坑成仙人转世的柳萱,贾赦又平衡了。
欧阳化被擒的事,在贪狼部众之间传得极快。自然,并非所有贪狼部众皆是欧阳化的爪牙,这些人难免一头雾水的同时,又义愤填膺,心中暗恨破军部居然欺到北斗之首头上。但是知道欧阳化所作所为的贪狼部众,若是没有被擒的,却都悄悄隐姓埋名,逃之夭夭了。
柳萱带着一件金银甲回京,刚开始被贪狼部众追杀,不知躲过多少明枪暗箭。好在后来,追杀柳萱的人越来越少,柳萱顺利回京,当日便急往宫中求见景怀帝。
柳萱回京时候,南下船队被袭,六皇子司徒境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入京城,景怀帝正在发号施令,加派人手前往德州调查,便听得此次南下船队的京营校尉柳萱求见。
景怀帝一皱眉,命戴权传柳萱觐见。柳萱跟着戴权来到上书房,景怀帝屏退宫人,问:“柳校尉护送皇儿,如今皇儿失了踪迹,怎么柳校尉倒独自回京了,大胆柳萱,你可知罪!”
柳萱行跪拜大礼,道:“回皇上,微臣知罪。微臣一行在沧州与德州之间遇袭,后来在德州城北十里处发现叛军踪迹。因取得重要物证,微臣担心继续前去德州途中遇到更多叛军,被人灭口,连重要物证都无法带回,才擅作主张,独自回京,望皇上恕罪。”
有了上一回贾赦擅作主张,揭开平安州大案的事,景怀帝对办案人员在外,事急从权有了更高的容忍度,道:“起来吧,你发现了什么物证?”
柳萱将意见软甲取出,递给戴权,戴权接了,尚未捧到景怀帝跟前,景怀帝已是脸色大变:金银甲!当初自己南巡,便是在山东境内就遇袭,那一回南巡未成,中途回京,后来景怀帝再未亲自出巡。
当时的逆贼,身上便着金银甲!后来经查,那些叛军乃先太子手下。那一回,储君落罪,东宫属官多少人陪葬,菜市口上血流成河。
又是山东,又是金银甲,难道平安州、山海关的事,竟是先太子旧部死灰复燃做的不成?
景怀帝又惊又怒,连发号令,加派人手赶去德州,下令务必将与此案有关的逆贼一网打尽。
待得两日后,又有破军部探子回报说,善勇侯贾赦和北斗督指挥使许岩带着欧阳化、单廷回来了。
第39章
景怀帝这几日的脑子就是乱的,听得贾赦和许岩带着欧阳化回来,更是脑子轰的一声。欧阳化是自己派去保护六皇儿的,如今贾赦、许岩跟欧阳化对立起来,这两方间,必然有一方说的是谎话;而自己能否明察秋毫,直接关系到这三桩相互牵连的大案是水落石出还是被掩盖过去。
贾赦一行刚回京,就得到景怀帝口谕,直接去了拱卫司。自然,司徒境受了一场惊吓,也是一同回来的。一行人到了拱卫司,见景怀帝人已经先到了,可见景怀帝对此案的重视。
众人刚行完礼,景怀帝摆摆手示意平身,问:“众爱卿,此行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将欧阳化也押解回来了?”
不等贾赦和许岩开口,司徒境就道:“父皇,若非欧阳大人一路护着儿臣,只怕船队遇袭那日,儿臣就造逆贼毒手了。善勇伯和许大人将欧阳大人打伤押回,这其中只怕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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