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家芥川君(22)
“前几天刚从意大利回来,就又让我去池袋那边,真是麻烦透顶,那个叫折原的人真讨厌。”
人总是这样,倘若只有自个儿,再不顺心也会把东西压在心底,可要是有亲近的人关怀地问一句,那就大大不一样了。
我理解地发了个拍拍的表情。
不过他的业务范围很广,可能跟单员同一类,倒是我理解错了。
……
这样一来一来二去,我们彼此熟悉了不少。距离和国木田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我心里也越发焦躁,有时候难免和他聊天时分心。而他似乎对这种来自他人关注的缺乏有一种天然的敏感,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连珠炮弹般问我。
“老师怎么了?老师还在吗?老师什么时候回我?”
诸如此类毫无营养的话题。
偶尔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苍之使徒、读者来信的事说漏了嘴,他忽然沉默下去。好一会儿才发了个不明所以的信息。
“……这样吗?”
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直到又一个周五来临,他都没有再上线。我想,大概是工作繁忙吧。跟单送货员的工作毕竟不容易。
此前。
西西里岛一艘大型货运渡轮上。
这是港黑和意大利黑x党的交易现场。现场一片死寂。
打破寂静的是电话的震动声。眸里的幽深化浅,黑发青年笑着发送信息:“老师真是太厉害了。我的确是个送货的。”
太宰治手拿着把枪,腹部插着锋利的匕首。他年岁不大,身形修长,眼下这副染血的样子更是弱不禁风。
可周围的黑衣人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因为——他的脚下,正躺着几具形态可怖的尸体。
年轻的港黑干部似乎没有痛觉,他弯下腰,捡起在刚刚的打斗中不甚掉落在地上的杂志。
这股动作让他的伤口流血更多,甚至有不少滴在了杂志上。少年仍旧毫不在意,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享受。
然而在看到杂志上的血渍和灰尘,他却忍不住皱了眉。
“呀嘞呀嘞,大糟糕啊。老师的杂志被弄脏了喔。话说回来,那个所谓的绿之使徒还真是失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我毒舌打架、杀人越货,我依旧是正直勤恳的跟单送货员!
このDIO(x)承太郎(x)だ!
就是我太宰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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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知道有没有漏哇。我记性不好(时间不知咋设置)
第18章 侦探x邀功x密谋
周六下午,我和国木田在镭钵街的一家咖啡馆见面了。
甫一见面,我便把信递给他、并从头到尾把事情和疑点阐述一遍。在此期间,国木田一直连连点头,时不时转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只是,常常他写没一会儿,总会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我。等我回应他的眼神,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国木田又噤了声,慌里慌张收回了视线。
什么嘛,这样子简直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
终于,在说完事情、国木田停下笔后,我开口问道。
“国木田君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或许我说得过于直白,在我话音刚落,这位从来时一直稳重严谨的国木田先生忽然涨红了脸,好半响才吞吞吐吐道。
“只是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呃……”
似乎是察觉到话里的歧义,国木田掩饰尴尬般推了推眼镜。
“老师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不是您写的——只是我、不少人都以为老师可能是个孩子都十几岁的中年大叔。”
国木田这样想想必是有他道理的。我甚至也能猜出几分。
论坛里飘红的某个帖子里据说还有差信使说“老师那个十几岁大的叛逆儿子总是很不高兴地来寄信”。
当时中也哈哈笑着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心情真是复杂无比。
这算什么?喜当爹?还是喜当儿子?
对这条越传越广的谣言,我权当诙谐之事一笑置之。然而,怎么也没想到,严谨的国木田会信以为真。
“老师,老师,您在听吗?”
国木田推醒了我。
我刚一回神,便受到国木田的大礼,我赶忙避开,劝他直说就可,不必如此客气。
好说歹说,国木田总算又坐回座位。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恳请您能为这几本杂志签一下名。拜托了!”
听了这话,我心下一松,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其实早有准备。在上次不小心听到国木田和社长先生的对话,我便颇有些不知耻地下了这样的打算。
我从一旁的书包里摸出几本杂志,笑着对国木田说,“你需要它真是太好了。”
国木田的神色惊讶异常,“……怎么会?”
我摸了摸鼻尖,决定还是如实相告。
“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你和社长先生的对话。就想着准备一下试试看吧。”
“是这样!贤治倒是提醒过我电话什么的似乎出了点差错。”
侦探x
国木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又想到什么,说。
“既然老师听到了,我也不必多言。社长托我给您带件礼物。”
“社长?”
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头绪,我真想和国木田说其实我并没有听完,可他已经在兴冲冲翻着东西了。我也不好浇他一头冷水吧?
很快,国木田递给我一样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是一本书。
书,我是极喜欢的,要能是夏目老师的书就更妙了。我爱不释手地摸着它。
“果然。社长说你绝对会喜欢的,这是他珍藏许久的书。”国木田说。
告别的时候,国木田的表情忽然沉重下来,“老师,疑似苍之使徒的案件十分危险,请您务必不要轻举妄动,万事小心。”
“好。安心吧。”
然而,话虽这么说,可要是真有什么,而我又恰巧有那么一丝用武之地,那无论怎样,我也要去试一试了。
///
两天后也就是周一的时候,国木田带给我一个好消息。来信人锁定在东京大学。
不光如此,能量颇大、人脉颇广的福泽先生在得知这件事后居然也没有劈头盖脸一通斥责。相反,他只是稍稍沉吟片刻,说,这样啊。那我也想想办法吧。
这是国木田先生转告给我的话。
下午,福泽先生已联系人请求大学予以笔迹和犯罪心理侧写,搜查重点对象是化工等领域的修士和博士。
此前,国木田和我经过比信件,发现来信人很可能是之前那位“氢氧电池”的读者。
范围缩小了、搜查范围又如此之广……应该很快便能得出结果。
我一方面为如此大动干戈而倍加担忧,甚至深感愧疚,另一方面又希望得到确实没有的消息……即便这会让我的愧疚坐实。
除此之外,倒还有另一件事。
津岛先生继几天的掉线之后.,又一次和我联系上了。
刚恢复联系时,他似乎十分抱歉和惶恐,偶尔我回复晚了那么半个小时,他便会反复再三保证,说,我绝不是故意鸽老师这么久……
我只是很担心老师的处境,所以拜托朋友帮忙查一查……又说,老师是不是因我的失踪而过意不去打算不再理我呢?
我当然不会为此而过意不去。与其说不介意他的失踪,更像是希冀。我希望他更多把目光投入到现实中,而不是我这么一个遥亘千里的作者。
这对于关心他、爱他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但当我委婉说出这件事后,津岛却显得乐不可支——从他的用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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