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呀
学习学得好,漂亮老婆追着跑。
青春期少年的二三事。
高冷大学霸一朝中二,离家出走,发誓要做Bad Boy。
谁知捡到漂亮小可爱,铁树开花,成了宠妻怪。
小剧场,大脑成分检测ing……
攻(闻骁)的大脑成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受(夏珏)的大脑成分:[哔——]
闻骁:?
夏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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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少年吹梦,呼吸相通。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曾经和十几个同龄的孩子比赛,各自追着一根雪白的鸡毛边吹边跑,吹红了脸,跑酸了腿,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时,只见其他人的鸡毛已经落了满地,而我的那根愈飘愈远,愈远愈低,最后也不知去了哪里。……长大后再回想,其实很多其他事情也一样,包括梦想,总要有一口气撑着,否则就会一件一件落地。到头去看,满目尘泥,一地鸡毛,零零碎碎,而我不愿意那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骁(攻),夏珏jué(受) ┃ 配角:若干 ┃ 其它:少年,成长,互宠
第1章 野狐1
“少年吹梦,呼吸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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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明显地在下坠。空气又热又黏,给人一种感觉:好像将要下的不是雨,而是浆糊。
楼下某运动服饰店的喇叭又在响,炸裂般的动静;还有餐馆,厚重的油烟一重一重地漫上来。
室内,闻骁躲在狭窄的卫生间里,站立,背靠瓷砖,捂着一只耳朵和人语音。
“……是热,但没办法,电费高。”
“可能是算商业用电。而且电表被动过手脚。”
“楼下?八点停,大概,或者八点半。早上十点开始响,整座屋子都能听见。”
“投诉过,没用。”
……
聊没一会儿,他移动一步,把身体从一块已经被靠熟了的瓷砖上挪开,贴上另一块,感受那种短暂令人舒适的冰凉。
“什么也别说了,”电话那头,好友付宁宇愤然道,“换房,必须换,马上换,反正也到期了。钱不够我替你垫,要多少?现在就给你转。”
闻骁轻笑了一下,“谢了,不过真的不用。”
“……那你就打算这么熬到开学?”
“不止,”闻骁随意用一边肩膀蹭掉挂在下颚角的汗,锁骨的形状凸显出来,脖子绷起一个有力的弧度,“我查过,学校住宿费不低,第一年强制,之后我还是住回这一带。”
付宁宇“靠”了一声:“闻大少爷,你不至于吧!你、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也不是来享受的,”闻骁接过话,“这些都无所谓。当务之急是证件和……那些证件必须找回来。”
“我记得你说中午有人联系你了?”
“是,说看见钱包里有个人信息卡,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已经约好地方,等会儿当面带给我。”
“活雷锋啊!……男的女的?”
“男——你问这个干什么?”
“哎哟哥,”付宁宇长吁短叹,“您是真不急啊,如此天赐良缘,您这铁树就真不想在成年前开朵小桃花?”
“铁树开桃花?”闻骁反问,“你的生物竞赛金牌是怎么拿的?”
“我去,”付宁宇吐槽,“没听出我这是比喻?你那七百整的高考成绩是怎么考的?”
闻骁忽然安静。
付宁宇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一时沉默。
“闻骁啊……”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闻骁已经预感到他会说什么,垂下眼睫。
“我还是想不通,你到底什么毛病,非要读个三本,”果然,付宁宇说道,“还搞什么离家出走?你的分数是那学校录取分几倍你算过吗?有两倍没有?”
“有没有都过去了,”闻骁平静道,“我马上准备出门,再聊。”
“……这就刚好要出门了?你故意的吧?喂喂?”
闻骁挂掉了语音通话。
背后又一块瓷砖被他的体温捂热了,湿淋淋的,沾满了汗水。社区里的排污管道整体都做得不好,下水道里什么东西不断作响,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闻骁迈开长腿,跨过马桶,挤过洗衣机,从逼仄的空间里出去。
手机上,付宁宇又发来几条文字消息。他先没回,点开短信列表,最后确认了一次和人约好归还钱包的时间地点。
——晚八点,三编桥桥头。
三编桥,其实就是一座池塘上弯弯曲曲的水泥桥路,也是这里整片城中村社区的名字。
至于城中村,闻骁原本不太有概念,来了才知道,就是一个被墙包围,居民楼与商铺交错的地方。里面遍布日用杂货铺、常年清仓处理的服饰鞋包店、各大手机代理、饭馆……等等。每晚夜市一开张,霓虹闪烁,喇叭的噪音与烧烤的油烟一锅乱炖,果然和名字一样,有种城不城乡不乡的魔幻感。
现在刚好七点,因为打了一通语音电话,手机电量不多了。闻骁回卧室去充上,边充边看付宁宇发来的消息。
付宁宇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说自己过两天要提前去首都上一个竞赛夏令营,可能之后一个月都没什么时间联系。
闻骁回复了一个“1”。
两人都没提起,这个夏令营他们本来是可以一起上的。
消磨到七点半,闻骁拿上手机和钥匙,出发去桥头。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带伞,但这时候再回去拿,时间就太赶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继续,一路穿过街区内的乌烟瘴气,走到池塘边。这一带是社区新建的所谓景观地:一口池塘,三棵柳树,几丛灌木,大片水葫芦,池塘中心有一座小凉亭。
不说多美观,但平时过来散步的人不少,不是城中村土著,就是外来务工人员。
今晚天气不好,连桥头附近贴膜的都已经在收摊了。
闻骁一眼望去,没见到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
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夏珏”这个名字。此时是晚上七点四十五,离约定的八点还有十五分钟。
闻骁想了想,没有催促,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在池塘边站着,出了会儿神。空气太闷了,气温又高,湿气一片粘连一片,严丝合缝地绕着人打转,令人很不痛快。
大约三四分钟过去,闻骁重重呼出一口气,与此同时,第一颗雨点精准砸在了他头上。
力度很大,轻微的疼痛感,简直像冰雹一样。
闻骁立即回神。
紧接是第二颗,扑向他额角,第三颗,第六颗……大而密集。
一场暴雨,预谋已久,来势汹汹。
贴膜摊早收完了,偌大一块露天地,空空荡荡,四周迅速腾起汹涌的水雾。池塘盛满了喧哗的惊沸声,塘上的水泥桥路也被打得噼里啪啦响,水花飞溅。
雨瀑中,闻骁疾步快跑,一口气冲进池塘中心的凉亭里。
他全身都沾上了雨水,潮湿的衣服黏在身上,紧贴肌肉的轮廓,耳边是嘈杂的雨声与自己的喘息声。
因为反应及时,不至于到落汤鸡那种程度,但闻骁看着亭外被大雨覆盖、空无一人的世界,还是不禁皱眉,拿出手机,快速拨了号码。
他有点怀疑自己被人耍了。
短暂的空白,听筒里传来忙音。
“嘟——”
“嘟——”
“嘟——”
第三声忙音之后,凉亭里响起了一首英文歌的歌声。
很耳熟,大街小巷都能听见,因为是某国产品牌手机的默认来电铃。
闻骁闻声望去,一开始没有找到出处,等余光无意瞥见凉亭另一角的阴影时,忽地一惊。
这时他才发现,亭子里除了他,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应该更早就在凉亭里了,坐在长椅的一个折角处,这样的大下雨天,竟然正面朝外,而且因为全身缩成一团的坐姿,看起来格外小只。闻骁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某种小动物。
一瞬间,他心中甚至掠过了一些奇闻怪谈,想到了聊斋夜话中和山野、暴雨、破庙相关的一些故事。
那人接起电话。
同时,闻骁的听筒里传来一声嗓音清亮的:“喂?”
闻骁默不作声,走到那人的背后,看见他披着一头柔顺的及肩长发。闻骁切断通话,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惊叫一声,回头,两个拿手机的人互相对视两秒。
凉亭里没有灯,只能勉强靠外面桥上的光线照明,目前的情形是对方恰好背光,闻骁看不清他在阴影里的脸,只有他耳边的手机光映出一副小巧标致的轮廓。
“你是夏珏?”闻骁问。
那人一下子放下手机,转身站了起来,一张摄人心魄的脸从阴影处显现,年纪与闻骁相仿。
“……我是,”那人说道,神色有些不确定,“不好意思,本来想等一会儿再联系你,没想到就下雨了——你是闻骁吗?”
闻骁“嗯”了一声。
夏珏松了口气,纤长的眼睫稍一动,眼睛微微弯起来,弧度柔和。
“你比照片上还要帅。”他笑着说。
他说的照片只能是闻骁的身份证照了:头发有点长,表情冷冷的,看起来有点叛逆。现在闻骁图省事,已经把自己理成了毛寸,显得更加不好惹。
闻骁沉默,不知道还能怎么应对这个陌生人对自己外貌的夸奖,尤其男生之间,很少有人会在初次见面说这样的话。
他问:“是你捡到了我的钱包?”
夏珏点点头,把手伸进口袋,很快把一个藏蓝色的薄皮夹拿了出来,但没有直接交给闻骁。
“保险起见,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夏珏说,“为了证明这个钱包确实是你的。”
其实他们已经互相通过电话,这样未免多此一举,但闻骁还是答应了。
夏珏拿出钱包里的个人信息卡,开始提问。
“姓名?”
——闻骁。
“手机号?”
——151XXXXXXX0。
“生日?”
——十月三十一。
“身份证号?”
——3X0103XXXXXXXXXXXX。
“血型?”
——AB。
“感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