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星际修真(77)
徐简走过来推他,“什么啊?不就是说一起搬去你家住么?”
这段时间两人到处疯玩,但并没有正式住在一起。宋藏修走后,徐简一个人住这儿也没意思,前面就打算跟邬临寒一起住的。
邬临寒静静地望着他,乌黑的眼睛亮亮的:“我没有家的,我只有你。”
徐简被他突然表白,愣了一下,笑:“好啦好啦,那就住这里吧。”
他想邬临寒可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家里了,毕竟,他童年的一切噩梦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只是我这里有点小,比不上你的大别墅,你不要嫌弃才好。”徐简一边说着,一边将原先收拾好的行李都重新摆放出来。
邬临寒没说话,闷着头跟他一起收拾屋子。
两人收拾完后已经是接近十点,徐简提议出去吃饭,但邬临寒坚持要买菜回来做。
“第一天同居啊,一定要在家里吃的。”
于是两人一起出去买菜,做饭。忙活了一大晚上,等各自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
徐简领着邬临寒在原先宋藏修的屋子里转悠,拿干净的被褥铺床,摆上新买的枕头。
“以后你就住这里吧。”徐简呼出一口气,看着满屋子温馨光中的青年,心里满满的。
邬临寒没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徐简干笑了两声,“那,晚安咯。”
他往外走,心里莫名有点期待什么。邬临寒就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他的屋子跟前。
徐简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堵住贴到眼前来的邬临寒:“你干嘛啊?”
“帮你搓背。”邬临寒低着头,一副面不红心不跳的死狗样。
徐简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今天太晚了吧。你还搓的动吗?”
他说着声音里带了笑意。
就是这点笑意让邬临寒胆子大起来,抬手圈住徐简的腰往屋里推,低声凑在他耳边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徐简其实也很想他,只是不好意思说。没过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搓背是个体力活,不管是搓的那个人还是被搓的那个。
“明,明天我……换个空调。”徐简手指头都伸不直了,邬临寒好像技术更好了,他都觉得自己要飞升了。
弄完两人躺一处,都跟脱水的鱼一样。徐简翻了个身,腰下黏糊糊的。他愣了愣,忽然警铃大作。
“你,你今天没戴……”
黑暗中邬临寒坐起身来,摸着台灯按亮,见徐简捂着肚子,一时也有些慌乱:“对不起,我大意了。你肚子疼吗?我马上去买药。”
他下床去穿拖鞋,刚穿上的睡衣后背有好多汗。徐简一把拉住他,笑:“不用,没有肚子疼,就是不太习惯。”
“那我去给你倒杯开水。”邬临寒说着去了客厅。
徐简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想将肠壁里的东西排出来。然而让他吃惊的是,竟然被吸收了,丹田里在温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在流转。他用内力憋了一下,只有汗液排出来。
徐简以前听人说过一些奇闻异事,说是有的元婴期修士,若与人发生液体交流,即便是男性,也有孕育的风险。即元婴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婴儿,脱离自身。
不至于吧……
但徐简心大,觉得这种传说中的事情不会落在自己身上。邬临寒倒了热水进来,挨着他坐下,看他把水喝进肚子里,还是有点担心:“你怎么样?”
“没事儿。”徐简冲他笑。
邬临寒反而有点愧疚,“我下次不那样了……”
徐简皱着脸回味了一下,“可是我觉得……这样舒服点欸。”
夜里静谧,台灯光线晕黄。邬临寒埋着头笑了一下,低声道:“那要不要一起去洗个澡?”
两人刚运动完,身上都汗津津的。徐简没多想,“好啊。”
然后他们又在卫生间搓起了背。期间徐简很想反过来的,“我觉得每次都是你帮我搓,很麻烦你欸。不是应该互相的吗?”
“不麻烦,我喜欢这样。”邬临寒扶着他腰坐在洗漱台上,乌黑的眼睛雾霭沉沉,含着一抹星光,缱绻温柔,令人沉醉。徐简仰着头,呼吸渐渐失衡,语不成句。
“对了,你为什么要骗宋师伯?”邬临寒把他压在门板上的时候,问道。
徐简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问道宋藏修,有点不好意思。“就,他那个人很古板啦。要是让他知道,我被你……他肯定要跟我翻脸的。”
徐简站在镜子前,汗如雨下,浑身都红透了。他有点羞耻,要求转过身来。邬临寒这次很不配合,还把他给端了起来。
“你很在意他?”
“不,不是这个问题……你妈的邬临寒,你放开我……卧槽……”
“你是不是很在意他?”
“他,他是我师兄啊。”
“那我呢?”
“你,小混蛋……你要我死啊……”
“快点说。”
“……说什么啊……”徐简都快哭了,他忽然觉得上当了,邬临寒太过分了。就,真的,难以启齿的过分,非常过分。徐简都想一头撞死了,他摇晃着头,要疯了。
“叫我。”邬临寒忽然抵着他耳朵说道。
“……小寒。”
“不对。”
“邬临寒。”
“不对。”
“……乌臣寒?博士?乌老头?”
“还是不对。”
“呜呜……叫什么啊……”
“叫老公。”
“你妈!!!……你今晚就是,就是弄死我……”徐简上一秒嘴硬,下一秒如堤坝泄洪,整个人尖叫着哭了一串,竟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洗干净放在被窝里,屋里空调徐徐地吹着。徐简睁开眼,眼神迷茫地看了一会儿床头柜上的照片。
那是他回来后,强行拉着邬临寒照的一张双人大头合照。照片里,是他强行搂着对方。青年面容冷峻,眼睛里却隐藏不住的笑意。
徐简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发觉身体异常的酸软。像是被仙灵之气充盈,搞得他有点像是在天上飞。
他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然后回到现实。
他想起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想起了方才发生在卫生间里的一切。
“邬……临……寒。”徐简咬牙切齿地把头埋进枕头里,牙齿咬的叽咕响,拳头都能听到骨头声。
“我在。”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徐简抬起头,邬临寒大概是知道自己今晚玩过火了,非常老实地跪到了床边。左手一个键盘右手一个搓衣板,“你要我跪哪个?”
“……”徐简一秒泄气,叫了两声,把枕头扔在邬临寒身上。“你滚隔壁去睡,今晚不准碰我!”
邬临寒麻溜地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陷入静谧,徐简以为他走了,失了力气窝进床里。他真的感到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半夜他尿急,起来上厕所。一开门一坨东西砸进来,吓了他一跳。黑乎乎一个人坐在他门口,搓着眼睛站起来,缩着肩膀贴墙站着。
“……”徐简没搭理他,上完厕所回来,门口已经没人了。他进屋去准备睡,然后踩到床边一坨人。因为他的动作,对方缩起身子,往床底下缩了缩。
“……”徐简脑袋都要炸了,他以前怎么没觉得邬临寒这么能缠人呢。算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离咋的。
“床上睡。”徐简叹了口气,说道。
底下人没动。
徐简开始数数,“一,二……”
数到二的时候,床底下一阵悉悉索索,跟闹了耗子似的。邬临寒人太高大了,塞进去容易出来难。好容易出来了,捂着鼻子后背可怜兮兮地望着徐简。
徐简瞪了他两眼,自己躺下睡了。过了片刻,邬临寒也躺了下来。伸手想抱他,又怕惹徐简生气。犹豫了半天,把手放下来。
看他这么规矩,徐简气消了不少。正准备转过身来跟他说话,结果听到身后的人小声道:“你说请我叔叔当主婚人好吗?伴郎可以请丞邪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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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居的第一个月就开始不和谐。
以前徐简怕自己的坏毛病,现在他觉得邬临寒简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徐简本来觉得在一起就在一起,就跟他和宋藏修一样的,互不干涉。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开始体会到,情侣,这种搞关系,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徐简开始反思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有伴侣。
不过邬临寒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他在第一个月各种试探徐简的底线,在那之后就开始调整两人最适合的模式。
他在都城天体局中心领了个闲差,这样徐简不必天天面对他,生厌的机会大大减少。在搓背上也显得很克制,每周一次,一发就够,而且姿势相当传统。也不再提结婚的事情,给与徐简充分的自由。
这样过了一个月,徐简又觉得舒服多了。他是个情绪不怎么敏感的人,邬临寒给他空间一放开,不近不远地相处着,徐简就乐乐呵呵了。
他觉得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邬临寒的。而且搓背这种事情一开头,往往容易上瘾。邬临寒以退为进,徐简果然主动热情了不少。但是邬临寒还是很克制,以不能纵欲为由仍然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
徐简欲求不满,只好给自己念清心咒,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徐简的身体开始出现状况。
在家耍了两个月后,徐简还是打算回到帝国学校当老师,张酒瓶那边手续都给他办好了。可他上了两天班,觉得浑身不舒服,特别累,而且食欲也不好。坐他隔壁的年纪主任王静老师看他这样,笑着说:“小徐这是假期综合症还没过呢吧,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徐简原本也是以为如此,然后两三天后,他开始出现呕吐反应。徐简当时还是不以为意,以为是最近蜂蜜冰淇淋吃多了肚子疼。
恰逢这时天体局那边传来说太阳最近出现异常,邬临寒开始加班,甚至要去恒星出差。回来的时候,徐简这种呕吐症状一纪念馆消失了。徐简没告诉他,他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徐简食欲陡增。他本来又不是人类,这下吃起来更厉害,一顿要吃十个成年人的量。
邬临寒前面出差一个月,这个星期休假,终于发现了徐简这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