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横生(61)
陈妍开门看见他一愣,“你不是明天上午回来吗?”
“临时有事,就提前回来了。”孟樆瞧见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陈松,立刻乖乖走过去要帮忙。
陈松捧着几箱子东西走进来,瞧见他迎过来,连忙侧身让到一边,“你别动手了,不沉。就你那小体格,别再闪了腰!”说完抱东西直接走到阳台,放下后连连冲大黑招手,“来,大黑,都是给你买的,过来看看喜欢不?”
大黑抬头看了看孟樆,见他没反对,走到陈松身边,还真低头嗅了嗅。
陈松爱不释手的摸了它两把,稀罕的不行,嘴里感叹着,“这狗真成精了啊,说什么都能听懂!”
“大舅,你怎么给它买这么多狗粮?”孟樆瞧着那一袋袋价格不菲的进口狗粮,皱眉看他,“你私房钱都花光了吧?”
陈松跟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瞪他,“老子哪来的私房钱,你这个小特务别乱说话!”
“哪是他买的,是他借花献佛。东西是他那些同事买给大黑的。”陈妍拿着菜进了厨房,在里面喊道:“你别想把它带走啊!”
“哎,当警犬有什么不好,这是荣誉!是不是大黑,跟我走不?”
他说完随手拆开一袋香肠,笑呵呵逗它。可惜大黑看也没看那香肠,转身跑到孟樆身边,蹲在那不动。
孟樆惊讶地看他,“当警犬?”
“别管他,前段时间咱俩去z市,不是让他带了两天大黑嘛!好家伙,他竟然把狗带去犯罪现场!”陈妈一想起这事就生气,从厨房探出头白了他哥一眼。
“带它去就对了,这家伙鼻子可灵了!我们找了好几天的凶器,它一下就给刨出来了,可比队里那些警犬有用多了!我们队里现都稀罕得不行,隔壁队前两天还闻风过来,说是要借两天!”陈松也不介意被翻白眼,哈哈笑了两声。他走到孟樆身边,不死心的拿香肠继续贿赂大黑,可惜它依旧一动不动。
“我明天就给你送回来,队里正好还有个案子要借它用用。你哥跟人家都打包票了,说一定把它带回去。”陈松说完朝孟樆挤了挤眼,他眼睛本就小,这么一挤基本……没了。
孟樆一时无语,顶着压力朝陈妍说:“妈,要不你……”
他话刚说两句,厨房里传出各种噼里啪啦的碗碟声,吓的孟樆连忙也闭了嘴。
陈松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正要再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脸色一沉,直接接通了电话。
“又出什么事了?”
“队长,城郊发现一名女尸,死相恐怖,四肢被啃噬的干净……”
第64章 064(伍)
孟樆支着耳朵听了那么几句, 听到电话那头说尸体四肢被啃食干净,脑子里突然窜出在吕夫人家遇见的那只饿死鬼。
陈松一扭头发现他在那偷听, 伸手朝他比划下,嘴里含糊道:“知道了, 我马上过去。”说完,面色沉重地挂掉电话,拿起外套往门口走。
“大舅,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孟樆见他要走,拿起牵引绳要跟他一起下楼。
“你去干什么,老实在家待着!”陈松‘气势汹汹’瞪了他一眼, 堵在门内不让他走。
“你不是要用大黑吗?我带它过去。”孟樆冲他笑笑,讨好地晃着手里的牵引绳。
“啥黑都不行, 你老实点, 回头我再来借大黑。”
“大舅, 我可能有线索, 我陪你去看看, 我就在车里不下去……”他见陈松不为所动,咬牙硬着头皮说;“你要是不带我去, 我就给舅妈打电话,就说你私房钱藏在办公室第二抽屉里。你还一直背着她抽烟,根本没戒烟!”
“哈?反了你了还!”陈松龇着嘴, 阴森森的露着一口小白牙, 呵呵一笑, 直接冲陈妈喊道:“陈妍,你儿子头有点热啊,好像发烧了!”
孟樆难以置信看他,还没等开口就见陈妈风风火火从厨房里跑出来,伸手往他头上摸,“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烧了,我量□□温……”
等着他被陈妈硬拽着量完温度,陈松早没影了。
孟樆本以为心里有事,一晚上会睡不好。可没想到吃完饭洗完澡,刚沾到枕头边就睡了过去。甚至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整个精神状态倍儿好。
他摸着脖子上那玉,心里一时无限感叹。
果然还是当神仙好,即使下来,也有上面的法宝护着。不像他们这种山野精怪,渡劫遭雷往死里劈不说,稀里糊涂托生成人了,还是个从小体弱多病的早产儿。风吹不了,日晒不了的,要不是那要死不活的妖丹撑着,估计老早就回下面报道了!
所以,有机会还得再努力,争取早日成仙。
他伸了个懒腰,脚背轻轻推开赖在床下打盹的大黑。洗漱好吃完饭,换了衣服叫了个车,直接往季刑辰家里去。那家伙虽然不让他过去,可依照他对这熊孩子的理解,自己如果真的不管不问,八成要王炸!
孟樆在楼下买了一些季刑辰爱吃的水果,然后跑到附近一家粥店特意打包了早饭,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往小区里走。
季刑辰那小区查的严,保安虽对他有印象,可没门卡也不放行。这时早过了上班点,大门口没什么人,他又不好意思折腾病号下来接他,只能拎着东西在外面站着等。后来遇见一个女孩出来取快递,借着人家的光偷偷溜了进去。
到了楼下,他才给季刑辰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就在孟樆怀疑他不在家时,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沙哑,季刑辰磁性的低音炮愣是变成了没电的破喇叭,滋滋啦啦,听着都费劲。
季刑辰没想到他一大早就跑来了,心里虽高兴得意,可一想到孟樆那弱鸡体格,还是没打算给他开门。他扯着变质的嗓子咳嗽会,费了半天劲才挤出几个字,让他回去。
孟樆听他状态不对,难得硬气一回,死活要上楼。季刑辰拗不过他,外面天冷风大,不舍得他在楼下受罪,只得给他开了大门,然后发了电梯的二维码给他,让他拿手机扫码上楼。
孟樆拎着东西进了楼道,刚出了电梯门,就见季刑辰破天荒的不顾形象穿了件厚重的羽绒服,脸色潮红眼神发飘,歪着身子在门口等他。
他瞧季刑辰脸色不对劲,直接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下,只觉手心里的热度烫的吓人。
“你都38度了,去医院挂个水吧!”
“你 人体温度计啊!摸一下就能测出多少度?别动手动脚,离我远点。”季刑辰往后退了退,还不忘扒拉两下凌乱的头发。
“我小时候发烧烧习惯了,这么一摸大概就能估算出度数。”
孟樆解释完,瞧他油盐不进不为所动,简直恨不得把他打晕拖走。不过联想到这事后续比较麻烦,而且论凡胎武力值,他也未必能赢,只得忍着。不过也没顾季刑辰的抗拒,拎着东西直接进了屋。
房间里地热很暖和,可是这人依旧裹着羽绒服,神色恹恹地坐在一边。
孟樆把手里的餐盒打开,将粥和打包好的开胃小菜推到他身边。像陈妈小时候照顾他一样,又倒了杯热水给他。
季刑辰昨晚没吃东西,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似的难受。如今见桌子上的粥是他常去的那家,小菜酸甜可口也不油腻,也没客气,虽然浑身无力可还是拿着勺舀了几口粥喝。
他这次病来如山倒,整个扁桃体都发了炎,说话费劲吃东西也疼。打从记事起,除了那次晕倒在刑二摊子后,他就没得过这么重的病。一时也有些不适应,脑子天旋地转的看人都双影,浑身无力,端着勺的手都有不稳。
孟樆坐在一边看他吃饭,瞧见桌子上的药随意看了眼,目光扫到上面的日期顿时愣住。
“你吃的是这个药?”
“恩。”
“药都过期两年了!”
季刑辰掀着眼皮看他一眼,喉咙里无所谓地应了声,继续埋头喝粥。
孟樆瞧他那样,再联想起陈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一时有些心酸。好在他来时早有准备,从家里药箱里翻出一堆药。
他从背包里掏出退烧药,分文别类放在桌子上,然后挑拣出一瓶药水,按照比例倒好。等季刑辰吃完饭过了半个小时候,将药推到他面前。
季刑辰喝完粥身子总算有了些力气,皱着眉将药一口喝完,过了会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气。
“你回楼上躺着吧,我帮你把这些收拾干净。”
季刑辰眼睛转了转,从一边的柜子里掏出门钥匙扔给他,“你拿着,省的一会有事下楼,还折腾我给你开门。”
孟樆想着让他这么个病号来回给自己开门确实不好,点头接了过来。
季刑辰这一觉睡的很沉,梦里光怪陆离的窜出很多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他看见自己站在山峦之间,身着一身长衫,隐匿于云雾之后。脚下躺着一只幼兽,浑身皮毛如皑皑白雪,长长的耳朵支在脸上,尾巴像星河一样垂在身后发出银色的光。模样看起来像是个串种的狐狸,不过颜值非常高,就是不太可爱,眨着红色眼睛,凶巴巴地亮出爪子,不自量力的要吃他。
不知为何,他瞧着那奶凶奶凶的小兽,心里有种莫明的欢喜,伸手就想把它抱在怀里揉搓一番。可手刚伸过去,这小东西就像是闪电般蹭的一下窜起来,锋利的爪子直接割破他手背,流出鲜红的血。完了,它竟跟偷腥的猫似的,贪婪的在一边伸着粉色的舌尖,舔着爪子上的血渍。
山雾渐起,水汽弥漫,四周突然掀起狂风。电闪雷鸣,一道紫色的闪电突然朝那小东西直接劈了下来……
季刑辰猛地睁开眼,胸口起伏不定,整个身子跟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难受。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会,感觉一股暖流在四肢流动,乏力的身子瞬间恢复了大半。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触感温润熟悉。不知什么时候,那块平安扣竟戴在他脖子上。
他翻身下了床,随手脱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将玉佩收在兜里,然后裸着身子悄然下了楼。
孟樆正坐在沙发上刷新闻,昨晚几个年轻人在郊区发现一具女尸,当即报了警。那人死状凄惨,身体四肢破碎,脸部也遭受过啃食,皮肉投亮懔闶橛讶?夥床磺迥q>焖淙缓芸旆馑讼殖。还髦窒11故窃谕缟喜浑侄摺r皇蓖狭餮运钠穑裁囱牟虏舛加校踔亮ナ鱿郑澜缒┤盏脑ぱ远急牧顺隼础nㄒ豢科椎愕牟虏猓褪怯杏型鸦骋墒嵌镌袄锎笮鸵笆尥烟樱胖率拐庵植易捶5?
孟樆食指往下翻着新闻,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大多新闻都是捕风捉影,没一点实质消息,多是吸引流量的噱头,甚至连个照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