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玫瑰(4)
修伯特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这是什么衣服?”
槿把头发扎了起来,有些羞涩地扯扯衣服“有点大了,这是我姐姐的衣服,我第一次穿。”
修伯特一把拉开他的衣柜,竟然清一色全是裙装。他头痛道:“这都是你姐姐的?”
槿点头说“姐姐们送我的。我都没穿过,平常只穿练习服。”
“穿着这种衣服怎么能跳舞?”
“为什么不能?”槿楞楞地看着他。
“太暴露了。”
“这种裙子,一般会穿底裤的。”槿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穿底裤也不行。”修伯特冷着脸,几乎咬牙切齿“你还想让谁看到你的底裤?”
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喃喃道:“我知道了哥哥,我不会再穿这些衣服了。”
修伯特冷静了一下,还是道歉说:“抱歉,我的意思是说,男舞者没有特别必要穿裙装,而且这些裙子也不太合身,太过暴露。”
槿抱住他的手臂,乖顺地说:“我懂了,哥哥是为我好。”
他这样乖巧,修伯特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摸摸他的头问:“槿,你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出乎意料地,一向没有主见的槿竟然点了点头。
“法师。”他坚定地说:“我喜欢魔法。”
“你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大法师。”修伯特欣慰地勾唇。
槿害羞地垂下头,抓住他的手轻晃:“所以,哥哥,你能每天都来吗?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
修伯特有些犹豫地沉默着。
槿再次晃了晃他的手“哥哥,明天又有雷雨,我害怕。”
“那么,”修伯特心一软,还是妥协了:“我明晚会来。”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槿抱着他的胳膊甜甜一笑。
例行授课结束,槿抵不过睡意已经躺下了。修伯特打开基因检测仪查看结果。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测仪器,用来查询基因缺陷或者瑕疵。然而结果大大出乎修伯特的意料,人类的基因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小瑕疵,但仪器给出的槿的修正指数却是0,即为自然条件下的近完美体。
帝国那么多人类里,只有皇室的血脉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仪器的标准就是以他们而定的。
修伯特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槿,轻轻剥开了他的睡衣。不过一天的时间,那朵玫瑰变大了一倍。原本的迷你小包子已经变成了正常包子大小,粉色的乳首点缀在雪白的面皮上,像一对娇小的雪兔。
“嗯。”槿闭着眼在他身上蹭了蹭,胸口贴着胸口,柔软的豆蔻划过赤裸的胸膛,修伯特不由得抖了抖。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需要更详细的分析。
第5章 出发(前方产乳自行车,系好安全带。)
第二天一早,修伯特就去了藏书室,皇室的历史延续了几千年,然而真正记录在册的,大多是先辈们的生平事迹,对于“命定之人”则是只字未提,修伯特猜测是被人蓄意抹去了。
关于血脉传承,倒是有一些记录,说的是皇室试图培育试管婴儿的历史,各种实验无一例外全部失败——这也是修伯特无论如何不能对王后坦诚的原因,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伴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洛佩兹家族即便在几千年前的封建时期,那个一个君主坐拥三千妻子的年代,后代也是零零星星的一两个。其中有一位先祖的孩子竟然有四个之多,家族认为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称呼他为“洛佩兹的荣耀”。
修伯特查了查四位皇子的生母,发现他们竟然都来自同一个母亲,这又一次证明了他的猜想——能为皇室孕育血脉的人,一定有着特殊的基因结构,也许,就是那个所谓的“命定之人”。
然而历史已经再无可考据,猜想也许只是猜想,修伯特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还活在世上的,唯一能证明他的想法的人,只有他的母亲!
从王后那里偷偷取了头发和血液,修伯特冷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游历?”王后诧异地问。
“是的,我想出去游历一番。”修伯特淡淡道:“成年以后即位,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王后点点头:“出去玩玩也好。但是跟我说实话修,你是不是听了母后说的命定之人,想要去找她?”
“也算是吧。”修伯特大方承认“我有点好奇,如果没有找到,我会回来完成大婚。”
王后忧虑地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说:“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母后祝福你。去吧,跟你父王辞别。”
“好的。”修优雅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皇太子殿下出门游历,并没有带很多近卫,反而带了一整个医疗团队,对皇帝和王后的解释是“希望能尽量帮助民众。”
真是爱民如子。
游历的初始站是海蓝星,距离首都星三个星系,乘坐星际轨道大约需要一个星期。这样长途的距离,御医都以为大概要清闲一阵子,但刚上了飞船,就被殿下分配了任务,做基因研究整整忙了好几天。
天边的云层厚厚地压在一起,海蓝星今晚又是一个雷雨天气。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倾盆,一窗之隔,屋内却一片安静。
这晚的授课结束,修伯特理所当然地留宿。
槿有些不自然的侧着身子坐在他怀里,开心道:“哥哥,我学会分解了。你看。”
他抬起左手,一团白色的水滴渐渐汇聚在手心里,一握一张,水珠飞溅,五个指尖上各自浮动着五种颜色的元素。
“哥哥,是不是很好看?”槿一脸期待地看着修伯特。
“原来是五种元素的混合体。”修伯特眼含赞赏地看着他的手指“竟然是全元素亲和,万中无一的天赋。”
槿有些害羞地收回手。修伯特却握住了不放:“害羞什么?感知,召唤,分解,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学完了元素基础。普通的法师要练习一两年。”
槿认真地咬唇:“那我也要每天努力练习。”
“不练舞了吗?”修伯特似是不经意地问。
槿沉默了一下,闪躲道:“最近有点不舒服,祖母布置了其他的功课。”
闪电时不时地把屋子照亮,明明灭灭的。
“不舒服?”修伯特一把把他在怀里翻了个身,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起身,又被结实的手臂一下子按住了腰。
修伯特夜视能力极好,上下打量着他单薄的胸膛,突然伸手要解他的衣扣。
“不要,哥哥!”槿一下子慌乱地挣扎起来,然而比起修伯特,他那点力气实在是不够看。一两秒的时间睡衣就被剥开了,露出里面缠的厚厚的布条。
“这是什么?”修伯特冷冷地问。
槿咬着唇,试图伸手把衣服拢上。
修伯特干脆把他两只手高高提起来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已经下了力气去解绷带。
“不要,不要!哥哥!”槿一下子哭了出来,不断扭动着柔韧的腰试图反抗。
修伯特直接一边一个,伸腿把他的细腿给别住了。
布条一圈一圈地落下来,一对雪白的玉兔跃了出来。
比起昨晚,那朵荆棘玫瑰又大了一倍,荆棘绕过山顶,分枝垂在浅浅的沟壑里。蓝玫瑰灼灼盛放在梢头,娇嫩的花瓣压在粉色的豆蔻上,在暗夜里,白的耀眼,粉的诱人,蓝的冷艳。
槿一下子崩溃了,尖叫道:“哥哥!我不是怪物!不要看我!求你了!不要看!”
“好了好了,槿。”修伯特松了口气,放下他的手把他揽入怀里:“我早就发现了,这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伤害身体的傻事。”
槿抽着气抬头看他:“早……早就知道了?”
“是啊,我给你做了个基因检测。”修伯特淡定地帮他擦眼泪,保证道:“一切正常,不要害怕。”
“可……可是,只有女孩子才会长这个。”槿呜咽着说。
“这可不一定。”修伯特尽量目不直视地把他的衣襟又重新扣好,解释道:“帝国有三十三个星系,各种各样的人。既然基因检测没有问题,那就符合自然规律。”
槿迷茫地看着他“我不是怪物?”
修伯特认真地点头。
槿一下子安了心,抱住修伯特的脖子撒娇“哥哥,你真好。”
“你的基因没有任何缺陷和瑕疵,是自然的完美品。几十亿里未必有一个。”修伯特摸摸他的脸“怎么会是怪物?”
槿害羞地蹭了蹭他的手,眼神闪烁地问:“那哥哥,我这样算是男性还是女性?”
修伯特在他腿间轻点了一下“既然生理上无法划分,可以从心理上判定,你觉得呢?”
槿一下子夹住了腿,红着脸小声道:“男性。”
修伯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哥哥讨厌。”槿飞快地回摸了一把,把头埋进被子里去了。
修伯特愣了一下,无奈地拍了拍他露在外面的腿“好了快出来,别闷着了。”
槿长发凌乱地爬到修伯特怀里,依旧是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怎么不背着我坐了?”修伯特取笑道。
槿眨眨眼:“我怕打雷嘛。”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咚咚咚!”女仆在门外敲门道:“少爷,您一个人又哭又笑的,也不开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槿忙回道。
“夜深了,您快睡吧,晚安。”女仆提提踏踏的脚步声渐渐没了,应该是上床了。
“新换的女仆?”修伯特敏锐地问。
“嗯,朱迪回老家了。艾拉代替了她的位置,就住在隔壁。”
“她比之前那个敬业。”修伯特挑眉。
槿捂住嘴巴“我会注意不发出声音的。”
修伯特叹气,好好的授课总是避着人,弄得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似的。“快睡吧,我看着你,别怕。”
槿乖乖躺了下去,拉高被子只露出两只眼“哥哥也躺下。”
修伯特慢慢躺在了他身边,槿缠住他的胳膊钻进他怀里,突然呻吟了一声:“嗯……”
“怎么了?我压着你了吗?”修伯特撑起身低头看他。
槿脸颊红红的,摇头说:“不是的,是胸口,好重。”
“突然发育,不适应是正常的,不过……”修伯特看着他撑得几乎要爆开的衣扣,怀疑道:“怎么好像又变大了?”
“越来越重了。”槿咬唇道。
“请医生来过吗?”
槿摇头,脸色发白:“祖母说不过是多了点东西,不会死人。”
“这个发育速度太快了。”修伯特担忧地问:“除了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热,涨涨的疼。”槿想揉一揉,被修伯特一把抓住了手。
“等等,不要碰,我先查一查。”
意识瞬间链接到了星网,修伯特直接找了个提供在线咨询的医生。
“什么症状?”
“热,肿胀,感觉重而且疼痛。”
“您妻子处于哺乳期?”
“不,他才十几岁。”
“哦哦,应该不太严重,青春期发育偶尔会出现这种状况。”
“怎么缓解?”
“可以热敷或者按摩。一般以双手托住单边乳房,并从乳房底部交替按摩至乳头。随后配合轻柔的按摩和拍打动作,使乳房和乳晕软化。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建议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