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蛋的爸爸是谁!?(6)
“哇哇哇居然还是互攻,好时髦哦~”姬巴巴的语气和这个波浪线一样贱呢。
“死文盲鸡!”
“黑皮壮受!”
“死抠门鸡!”
“200岁还只会化个小孩子的弱鸡壮受!”
“死骗子鸡!”
“”
“儿子只能考8分的弱智鸡的爸爸鸡!”
“儿子未婚先蛋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爷爷鸡!”
“穷到偷我谷子吃的两袖清风鸡!”
不能怪姬巴巴,他就是活得如此有槽点有梗的一只与众不同的不平凡的鸡。
第8章
吐槽了姬巴巴一路,灰毛积郁的心情改善了不少= =,回到家他就催着姬巴巴把《阴阳辨正真龙理气经》拿出来,找找关于时乖的详细记载。
《阴阳辨正真龙理气经》说是某个报恩的道士送给灰毛爸妈做答谢的,灰毛爸妈是一对儿文盲,临死了也没看懂书上说的什么,传给灰毛灰毛倒是能理解一二,偏偏人形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书里的内容顶多自用,是以灰毛也没怎么深入研究过这本书,后来遇到姬巴巴父子,可怜这家子穷光蛋,姬巴巴连个煎饼果子都摊不利索,灰毛便把书当成致富经送给了姬巴巴。死文盲鸡连蒙加猜,再凭着那张秀丽的脸蛋儿,哄一些大爷大妈不在话下,慢慢在城中村站稳了脚。
当然姬巴巴算命看相测风水也不是光靠坑蒙拐骗,他比儿子稍强的一点就是他很好学,这本书已经被他翻得成了块抹布堆,为了防止书散架,姬巴巴又手抄了好几本留着平时看。
就是这个字不太拿得出手
灰毛对着手抄本上的蚂蚁爬体笑到抽筋,被愤怒的姬巴巴整个拿起来狠狠地擦桌子才停下来。
“我看书上只介绍了‘时乖’,没有说怎么对付它呀。’”姬巴巴一边翻书一边发愁。
灰毛摇头,恨铁不成钢状,“你果然是你儿子的亲爸爸!看这句话‘运极衰,则气极衰,气运两衰,阴阳争天地,凤涎掣于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找个特别倒霉特别背字儿的,在阴阳交隔的时候,用凤涎就能打败它!”
“凤涎?”姬巴巴一脸迷茫。
灰毛也皱起了眉,“凤凰的口水要是能找到凤凰,直接吞了时乖都行,哪里需要什么什么气衰运衰的”
“特别倒霉特别背字儿的呢?”
“苏白一家人随便找一个不就行——”
灰毛话音未落,一抬头看到姬小小背着书包一脸喜气地走进了远门,“爸比!我饿啦!”
放学了就是开熏!
姬巴巴忽然想到自己还鼻青眼肿的,给姬小小看到有损他作为一个高大威严的父亲形象,连忙啪一声把手边的灯绳拉灭了,“饭在桌子上,自己吃吧!”
刚进屋便猛地一黑,姬小小没反应过来,差点给地上的凳子绊了一跤,他揉揉脚,大声抱怨,“拉灯干嘛,乌漆抹黑的怎么吃饭呀!”
姬巴巴威严地说:“省电,关着灯也吃不到鼻孔里。”
就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姬小小忽然发现桌子上还站了只大老鼠,“这不是灰叔叔么”姬小小的语气忽然不可名状,三分怀疑三分不可置信四分被雷劈,“大,大晚上的,你俩看我回来就拉灯,你,你俩我,我告诉你们正牌攻没出场之前就让炮灰露脸是不对的!”
灰毛和姬巴巴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一鸡一鼠俱是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死鸡崽子尽胡说,我看你是又皮痒了是不是——啊”姬巴巴面部表情太狰狞,一下子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顿时没忍住疼得叫了出来。
姬小小立刻警惕地摸过来,“爸,你怎么了?你捂着脸干嘛?”
“没,没事。”
“你让我看看!”姬小小顺手拉开了灯绳,昏黄的灯光下,姬巴巴涂着紫药水的五颜六色的脸既滑稽又可怜兮兮的,姬小小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他带着哭腔问,“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姬巴巴连忙转过身去,没成想碰到了腰上的伤,疼得软倒在了破椅子上,“哎哟卧槽,老子的腰”
姬小小眼泪一下子来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想去把爸爸扶起来又怕把爸爸弄疼了,“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坏人打你了呜呜呜呜呜,我去杀了他!我去杀了他!”
姬小小说着就要去摸刀,灰毛和姬巴巴赶紧把他拦下来,删删减减地给他说了下午的事,重点突出了“有1w块钱悬赏金”和有个坏人就地嗝屁,终于让姬小小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哭着喊打喊杀的。
哭完了姬小小做起了孝鸡,连饭碗都不让爸爸端,非要给爸爸喂饭。
灰毛一看,这父子俩父慈子孝的,自己多余,随便从姬巴巴家的饭锅里捞了一爪子米饭就跑了。
姬巴巴享受着自家死鸡崽子的精心照顾,感动得老泪纵横,晚上睡觉姬小小非要跟爸爸睡,说是怕爸爸半夜想喝水够不到,把姬巴巴弄得眼泪婆娑的,恨不得化作原形把可爱孝顺又聪明的鸡崽儿挤在屁股底下好好疼疼。
睡到半夜,姬小小突然睁眼:不对,我家崽儿呢!
下一秒,眼皮子啪又合上zzzzzzzzzzzzz
直到天亮也没想起他家“崽儿”,梦里倒是梦见给老父亲倒了两杯茶
大绿蛋一直放在红书包里,随意地扔在破沙发上。月光透过破洞的玻璃窗户幽幽地散了一屋子,只见灰暗的光线下,红书包忽然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接着以极小的频率震动着忽然红书包猛地停了下来,一切又归于沉寂。
第二天姬巴巴是被强烈的拍门声吵醒的。
外面稀哩哐啷好像站了一大拨人,还有个声音在叫骂:“开门!开门死骗子!开门!!还我儿子!”
“开门!开门!”
还有个声音半哭半唱:“明明唉,爷爷对不起你唉,明明唉,都是爷爷害了你唉~”
姬巴巴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微微睁开了眼,只听院子外面吵极了。
今天周末,儿子睡着睡着已经变回了一只圆鸡崽儿,口水滋滋儿的流。
姬巴巴坐起来,推推圆鸡崽儿,“起来,去看看门外谁”
圆鸡崽儿zzzzzzzzzzzz,睡得无比幸福安逸,小鸡嘴儿吧嗒吧嗒的。
姬巴巴推了几下没推醒,随意地穿了件衣服,把被子给鸡崽儿盖好,便出去开了门。
和满脸红光睡意朦胧的姬巴巴比起来,门外堵着的一群拿着菜刀扬瓦大叉子的人显然没那么惬意,看到姬巴巴眼睛上还糊着眼屎昨晚睡得不知道多香,为首一个提着菜刀的男人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骂:“你个骗子还敢睡觉!?你还我儿子!”
姬巴巴还处于刚起床时的懵逼状态,“啥,啥儿子?”
男人旁边站着个满脸憔悴未施粉黛的睡衣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蓝衣小男孩,哭得眼睛红肿,几欲晕倒,歇斯底里地吼着:“你把我孩子害死了你把我孩子害死了呜呜呜呜呜——”
第9章
姬巴巴搓搓眼屎,定睛一看,认出来后面站着的是那个昨天在他摊子上磨叽半天最后一毛钱没给的老头儿。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为首的男人伸手一把抓住姬巴巴的衣服,另一只手提拳就要锤他,姬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抡着菜刀就跑了出来,“谁敢打我爸爸!”
姬小小也是刚醒,衣服都没穿好,模糊地看到门外一群人围着爸爸,吓得睡意都没了,从厨房摸了把菜刀就气势汹汹地跑出来保护姬巴巴。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姬小小挥着菜刀作势要去砍男人,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姬巴巴吼了好几声停停停,没人听他的。
“是不是你们昨天打了我爸爸,今天还敢来!”姬小小气得眼睛都红了,甩开姬巴巴死命拖着他的手,小鸡腿儿不停地往后面的老头身上蹬。
男人从门边找了根木棍,使足了力气狠狠地砸向姬小小,突然屋子里一声爆响,男人的胳膊微不可察地反向一折,男人痛得大叫一声,木棍还没碰到姬小小便扔了出去,“啊——————”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看着男人抱着胳膊翻身打滚地喊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想帮忙却又不敢上前。
女人和老头都吓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围上去要把男人扶起来。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男人扶着胳膊痛得满头大汗,胳膊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淤血红肿。
喊打喊杀的人群倏然没了声响,眼前的父子俩除了同样秀丽可爱,完全称得上弱不禁风,况且刚刚男人抡棍子的时候父子俩都吓得闭上了眼睛,根本没有动作,怎么突然间男人就像被人打折了手,棍子掉地上,人也痛得直叫唤?
女人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哆哆嗦嗦地指着姬巴巴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孩子害死了,还把我男人胳膊打断了,你,你不是人!”
姬巴巴把姬小小扯到身后,气得浑身直抖:“你们一大早的堵在我家门口喊打喊杀的,我还没问你们要干嘛!还要打我家鸡——我家孩子,你们有没有王法!?”
女人抱着孩子冲到姬巴巴跟前,歇斯底里地喊:“你还不承认!?是不是你让我爸给孩子喝香灰水?我孩子从昨天睡到现在怎么都叫不醒——”
这时老头突然爬起来指着姬巴巴,“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让他赔钱!”
姬巴巴沉着脸,没搭理老头,直接问女人:“什么香灰水,你说清楚!”
“就——”
女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老头打断,“别跟他废话!他们这些算命瞎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骗人!一句话都不能信他的!”
姬巴巴忍着不发火,“不管能不能信我,你们先把话说清楚讲明白,是我的错我不会不承担。”
这时已经是早上7点多,没多会功夫,姬巴巴家的院门外就站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抱着孩子的胖大婶看了会热闹,怕姬巴巴真的吃亏,走进来开口道:“干啥,你一大早来我们这找麻烦还不说清楚发生了啥事,干啥,碰瓷啊?巴巴在我们这看风水都看了好几年了,灵得很,哪家也没出过事情,啥香灰水啊,我们巴巴说了凡是让你有病不治喝香灰水的都是骗子!”
另一个半大小子红着脸盯着姬小小,符合道:“恩恩,小小的爸爸可厉害了!”
“就是就是嘛,巴巴从来不让我们喝什么香灰水磕头上香的,就贴几张符纸还能害了你家孩子?”
“孩子病了不去找医生来找算命的,愚昧!”
“封建迷信!”
女人被说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就嚎开了,“这个算命的骗人呐,看我公公年纪大好骗,卖给他一打符纸让他回去烧了给我家孩子喝,我家孩子喝了就睡不醒了啊我可怜的宝儿啊~”、
卖符纸!?
姬巴巴闻言,怒视着老头,大声否认,“我什么时候卖给你过符纸了!?”
老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道:“就,就是你卖给我的!”
“放屁!”姬巴巴恨不得上去打老头一拳,“我卖给你——呸!我压根没收你钱,我就给了你一张白纸,什么时候给你符纸让你烧了喝了?”
老头抵死不认,“什,什么白纸!?我不知道!”
姬巴巴见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趁其不备,拉住他的胳膊,往他口袋里一掏,果然掏出来一张折好的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