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药不能吃啊!(45)
但所有被提审过的人都对曾经的谢氏三缄其口,生怕再次惹了麻烦, 半点都不想沾染。
于是一切尘埃落定后,最终只剩下十几岁的少年谢璋,沉默着独自收拾起这堆全然不了解、破破烂烂的摊子, 也扛起了谢氏破产对外对内欠下的庞大债务。
当年谢氏倒塌, 曾经是利益享受者,甚至是罪魁祸首的谢家人没有一个站出来, 而因为当年谢氏没查清楚的违法行径,在谢璋东山再起之后,也一直没有人再度出现在谢璋的面前。
除了这个当年就是废物,并没有深入谢氏领导层, 只是个挂职蛀虫的表叔。
谢璋捞了炸毛的影子刺猬抱在怀里,低下头亲了亲黑乎乎的爱人。
“信与不信,我之后都会查的。”
【八千万!!!】
宋京墨打字的影子尖尖因为用力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谢璋:“支票签的是我的名字。”
宋京墨没反应过来。
签谢璋的名字怎么了。
然后就听谢璋又来了句:“是你的支票本。”
哦哦哦!!!
宋京墨想起来了。
别墅里的确是有两个支票本的,他和谢璋又不是婚姻关系,而是恋爱同居,所以在经济上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
谢璋作为出票人,签名字在支票本上完全没有问题,但他要是签名在宋京墨的支票本上,那就完全属于伪造签章,怎么兑换都是无效的。
哎嘿。
宋京墨就像是三伏天吹到了冷空调,一下子什么气都消了,影子触手捧着谢璋的脸,黑乎乎的影子凑上去对着谢璋的俊脸就是一顿嘬嘬嘬。
不错嘛,正经的大宝贝也学会坑人了。
真不错!
奖励亲亲!
谢璋抱着宋影子往楼上卧室走:“所以咱们得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
宋京墨一听,整个影子从谢璋的手臂怀抱里张牙舞爪着冲出去,直奔卧室。
刚才怀里还满满当当的谢璋有些无奈地放下手。
下一秒,本来已经冲出去的影子回头探出两根影子触手,卷住谢璋的腰就把人往卧室里拽。
沉稳淡定的谢总被拽了一个踉跄,伸手抓了一把冰凉光滑的影子才站稳。
左耳是宋京墨颇为解气的嘿嘿笑声,右边是宋京墨念叨这个要带上,那个也要带上的嘀咕声。
谢璋循声找过去,双臂抱胸靠在衣帽间的门坎上,温笑着看向长出好几条影子触手,正在忙忙碌碌往外面扒拉衣服的宋影子。
宋京墨有些嫌弃地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黑色的影子尖尖点点这个,扒拉到一边,点点那个,扒拉到另一边。
不是他挑剔,是他在谢璋的衣柜里面,就照不出黑白灰蓝颜色之外的衣服。
蓝色还都是深了吧唧的墨蓝色。
算了,勉强带两件,剩下的就说没带全,哄谢璋买两身鲜艳的。
嘿嘿。
宋京墨在心里打着算盘,一边往打开的行李箱上丢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宋京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耳朵动了动,迟疑着转过脑袋。
谢璋正蹲在行李箱旁边,认认真真地将宋京墨选出来要带的衣服配饰收拾迭好,妥妥帖帖地塞进了行李箱。
见黑乎乎的影子触手停下动作,谢璋还抬眼看向宋影子,用眼神询问怎么不继续了。
宋京墨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以前两人出门的时候,虽说是两个行李箱,但其实一个半的行李箱里装着的都是宋京墨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块宋京墨认床需要带的小枕巾。
谢璋这人在外面其实有个很难讨好的名声。
因为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喜好,用什么都行,吃什么也都可以,穿的只要符合场合身份就行。
不是没人知道谢璋的恋人是宋京墨,在乎的也是宋京墨。
但宋京墨这个什么都不缺的宋家二少爷更是难讨好。
这些年唯一接近谢璋成功,并且好感值逐步上升的,就只有一个抓住了老板娘精神食粮命脉的徐秘书。
原本看似忙忙碌碌,实则是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的影子忽然一缩,特别乖巧地把自己卷了卷盘起来,从最顶端捏出一个更加乖巧地影子小人。
宋影子跳进行李箱,谢璋迭好的衣服上走来走去,戳出好几个陷下去的窝窝,帮着谢璋一起把领带卷卷好。
谢璋想了想,道:“领带要带吗?”
如果没有公事的话,其实领带是可以不用带的,领带夹那些同样也不用。
但是宋京墨却丢了两三条领带进行李箱,里面还卷了零星的配饰。
影子小人立刻往自己卷好的领带上一扑,用操作表达了会可以不开但领带必须要带的决心。
谢璋想了想,走到柜子前拉开靠下的抽屉,取出一小包看上去像是夹子带子的东西。
“这个……”
宋京墨一看就知道这玩意是啥。
毕竟这东西不光谢璋用,他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穿礼服也会用。
谢璋话还没说完,黑乎乎的影子触手就从他手上卷了那包东西,宝贝似地塞进了衬衫下面。
行李箱里还有一些地方,谢璋从另一边拿了平常出差惯用的行李箱,从里面挪了一些日用品放进去。
宋京墨仔仔细细地检查好搭扣,砰的一声关上行李箱,影子小人坐在行李箱上,被影子触手用力一推,就往前滑了好长一段距离。
谢璋好脾气地将行李箱拉回来,将玩心大起的宋影子从行李箱上摘下来放在手心,忽然开口问:“墨墨,你的红绳去哪了,你还记得吗?”
宋京墨着实愣了一下。
他努力思考了好一阵,打字:【当时我开车前红绳突然断了,我就随手塞兜里了】
现在的话……应该,还在衣兜里?
谢璋对宋京墨的回答并不意外,他走去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万分珍惜慎重地躺着一个锦囊。
宋京墨站在谢璋的手指上,还没等谢璋打开锦囊,影子尖尖已经钻了进去。
谢璋刚才问红绳,宋京墨以为锦囊里面放着的会是谢璋的那根红绳,结果影子尖尖在里面掏了又掏,甚至把锦囊撑出鼓鼓囊囊的形状又翻过来,也没掏出锦囊里有什么东西。
谢璋道:“那天大师来过之后,我半夜想起红绳,查看时就发现红绳消失了。”
饱读不圣贤书的宋京墨当即猜测:【应该是替我们挡了劫,如果说要重新接红绳,按照那种神神叨叨的说法,就应该是时机到了,感情到了,就出现在我们的手腕上了】
谢璋垂眸,手指缓缓摩挲着锦囊,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将锦囊收回盒子放进了床头柜。
晚上,谢璋在宋京墨的哼歌声中渐渐入睡。
而玩游戏玩到后半夜的宋京墨忽然回到床头,从床头柜的缝隙一点点滑进去,打开盒子。
柜子里面很黑,而同样很黑的影子小人蹲在那个锦囊上摸摸又瞅瞅。
还是觉得这个锦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算了,想不出来。
但谢璋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带上带上!
影子触手把床头柜抽屉顶开一条缝隙,卷起锦囊,冲出卧室,直* 接将锦囊偷渡塞进了谢璋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
第二天,外面的天色还没大亮,天际线染着日出的橙红色。
谢璋因为生物钟早早醒来,第一时间转头看旁边的枕头。
熬夜打游戏的宋影子正抱着谢璋的被子角,睡得十分乖巧,身上没有穿那身优雅的小燕尾服,看样子有点像之前宋京墨那套睡衣的缩小袖珍版。
他甚至还不忘给自己捏了个睡帽套在黑乎乎的脑袋上,遮住了早上会睡翘起来的呆毛。
这是大师来过之后,宋京墨身上出现的第一个变化。
本来力量充沛不再需要睡觉的宋影子,每天定时定点都会睡上两个多小时,并且时间基本上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等到太阳真正升起,宋京墨也会随之醒来。
宋京墨还戏谑着说过,好像有种说法是那个点正好是逢魔时刻,属于各路妖魔鬼怪出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