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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生个崽(40)

作者:初离 时间:2018-07-09 19:23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因缘邂逅

  疏络果不过拇指大小,皮薄无核,只一汪浆汁被裹在其中,最是娇嫩。
  池秋钰从榻上起身,本欲自食其力。要取疏络果时,才觉指尖虚软,待再用力些,竟不小心将那朱果给捏碎了。
  “呵~”即墨微一声轻笑,倾身将那被朱红浆汁染到的指尖含入口中,一手搂了人,另一手已取了颗疏络果,递到了池秋钰嘴边。气息暧味的低问道:“丹生竟舒服到手无拈果之力?”
  池秋钰刚含住了那颗疏络果,闻言微恼,珠白牙齿警告般咬在了即墨微指上。
  他又舍不得用力,即墨微只觉指尖微痒。将手指从池秋钰齿间抽离,即墨微坐到榻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坐了,才一环手绕到胸前,用还染着水汽的指尖将某处轻捻了一下,笑道:“丹生再调皮,我便吃这颗疏络果。”
  池秋钰被这一触,一声轻喘便软在了即墨微怀中。
  “丹生!?”即墨微不曾想,他竟如此敏感。
  却不知,池秋钰初尝鱼水,便被他内外都疼爱了个通透,可不就是如此了。
  池秋钰咬着嘴里那颗疏络果,有些羞涩,心中却还有着别样的缠绵,就如这疏络果中沁出的清甜。
  看着即墨微时,目色似嗔又似喜。
  即墨微哪经得起这样撩拨,将那层薄如无物的云雾绸剥开,露出那一身如细雪中撒满樱瓣的皮肉,落着轻吻,再着颜色,低声请求道:“我轻些?”
  池秋钰想应,却周身酸乏,目光便忍不住溜向了疏络果。说不应,又被即墨微这样恳求,舍不得拒绝。如此半推半就,到底让即墨微成了事。
  待那一盘疏络果见底时,池秋钰周身已被木阳灵息催动着,让天元录功法在体内转了几个大周天。
  许是风轻浪缓,又或是因为运转了功法,再尔可能还有疏络果的功效,待即墨微觉得餍足之时,池秋钰竟未觉得疲累,周身还更舒适了些,甚至修为都更显醇厚。
  如此发现,让即墨微心中一喜。两人相合这般欢愉,于他也是初尝,不由便有些沉溺。这相合竟还能有益修行,更没有理由克制。
  一时间,五元府内,满室生春,经久不息。
  甚而即墨微还传讯墨读堂,收集了几卷双修功法,亲自去取了,带回五元府研读。即墨微百般手段,池秋钰亦食髓知味。两人身在无人处,更有些不知岁月深。幸而不忘初心,修为较之寻常修行,涨得还略快。
  两人便一迎一合,两耳不闻窗外事。恩爱之余,亦盼着池秋钰早日元婴。


第51章 转化
  眨眼间, 又是十余年的时间过去。墨读堂中,倒是零零碎碎, 有了些关于两生草的消息。虽然也没有涉及到具体的用法, 和更详细的讯息, 至少,关于狄锋剑君所诉,却得到了印证。
  如此,即墨微与池秋钰便也议定, 待池秋钰结婴, 两人便直接启程前往西琨洲。双修之余,池秋钰亦会将两人前往西琨洲所需丹药, 炼制出来以作准备。
  想到这一离去,亦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池秋钰还炼制了诸多聚元丹和其他灵丹, 留给洛妙心以备不时之需。听闻两人即将前往西琨洲,洛妙心也竭尽所能, 炼制了诸多法器交予池秋钰。顺便通过八卦子,收录了许多关于西琨洲和其他途径几洲的游记, 交到池秋钰手中。
  墨读堂虽然也不乏这些游记, 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相互印证,也让即墨微心有所得。
  有了即墨微的坐镇,这鱼龙潭也发生了些变化。
  诸如这鱼龙潭上, 沿着水岸,多出了一进亭台楼榭样样齐全的小院。春华日暖时,或秋高气爽时,往往还能在这院中,听到絮絮情话,亦或细声絮语。
  五元府中到底不适合待客,池秋钰亦不想将自己的五元府现于人前。即墨微与墨读堂中,来去的事务多了,也不好次次都通过洛妙心。这鱼龙潭范围甚广,即墨微便在这与五元府已经不怎么搭边的一湾水台中,建了这方小院,并命名为微院。微院建成,倒也有些好处,在五元府中待得久了,两人还能到这小院中来坐坐。
  寻常修者得知鱼龙潭上竟多了位元婴立府,虽不知是谁,本就人迹罕至的鱼龙潭附近,人迹越发少了。谁也不知道这位元婴是什么脾性,也没人想以性命相试。
  近日时节又到了两人初相遇时的梅雨季,一大早,鱼龙潭上便淅淅沥沥的落起了雨。
  没了日头,五元府中也没有往日那般明亮。虽不受什么影响,池秋钰却忽然起了听雨的心思。看了看外面天气,池秋钰便对还懒在榻上的即墨微道:“先生,不如今日,去微院小坐?”
  即墨微将手中书卷放下,将散着的发束了,很快收拾齐当,着了鹤氅,准备出门。
  池秋钰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把自己收拾齐整的即墨微,侧头笑问了句:“你笑什么?”
  “没什么。”池秋钰应了,却显然并非没什么的样子。
  与即墨微相处的久了,池秋钰倒没了最初的拘谨。实是因为,这位墨读先生,私底下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谨持之人。在外时,尤其是墨读堂中执事来见,墨读先生永远是池秋钰初见时的那般整齐模样。
  而在五元府中,墨读先生便常常散发而卧,披衣则起,那慵懒模样自别有一番魅力,也更显平易亲和。
  察觉到池秋钰对这样的他更随意时,即墨微便更是将这以舒适为要任的模样进行到底。而即墨微虽看似闲适,墨读堂中其实也有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诸如此时,即墨微手中便是墨读堂中送来的一些资料卷册。
  得了邀请,即墨微随着池秋钰出门时,也没忘了将那些书卷带上。
  微院虽小,却样样俱全。从五元府中出了门,池秋钰御着乌篷船,一路慢摇着到了微院大门外的码头。两人离舟登岸,开启了小院的禁制,沿着微院中的九曲回廊,一路去了临湖的听雨台。
  微院不常来,姬荭蓼却会定时过来清整一番。加之有禁制在上,院中亦保持着有人常来般的干净模样。
  听雨台上,一张原木色的小桌旁,荆香草编成的蒲团,端正的摆在两张有扶手的席地椅上。
  池秋钰将杯盏灵果从乾坤袖中拾了些在桌上摆了,便规规矩矩在席地椅的蒲团上跪坐了下来。
  即墨微一点都不规矩的伸着一双大长腿在席地椅上坐下来,腿伸到桌下池秋钰的席地椅前,便小声抗议了:“丹生挡到我了,腿伸不开。”说着,便朝着池秋钰伸开了双手。“来我怀”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池秋钰笑了一声,却很是纵容,从自己椅上站起了身。
  将人一把在怀中抱紧了,即墨微才心满意足的往怀中人颈间蹭了蹭。
  池秋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窝好了,茶来张口,怀中听雨,亦不知道是谁宠着谁。
  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将这世间烦扰之事,都顺水而去。
  池秋钰一时间,竟有些昏昏欲睡,又觉得是自己要来的,不好留即墨微一人,便只凝了神,也跟着即墨微一同,将注意力放到那书卷上。
  卷上的内容,并不像池秋钰想的那般有趣。即墨微正在看的这篇,以故事般的笔触,写着谷唐山脉中池秋钰略有耳闻的某三流门派掌门之女,与另一世家子的婚嫁之事。
  池秋钰有些疑惑:“墨读堂中,便都是这些故事?”
  即墨微却笑了笑:“是不是很无趣?”
  池秋钰就更疑惑了:“先生若觉得无趣,为何还看得这般有滋味?”
  即墨微将手中书卷,往两人面前拿近了些,翻到故事前面,哪行说书人的注解处,这才解释道:“这位说书人,乃是追天派的门下弟子,先从这个角度去看了,再品这字里行间的滋味,有时候可以看出许多事情来。”
  池秋钰闻言,倒有了些兴趣,问道:“能看出什么事情?”
  即墨微却未直接说这书中的故事,而是另诉了一事:“丹生可知,谷唐山脉有一派名为百丈宗?”
  “那个我知道,百余年前,那处还是归宵派的门址。”那时正是池秋钰初来东图洲不久,与洛妙心初在停云坊落脚,便听到了这样一个门派的覆灭之事,还是很震惊的。
  即墨微才道:“我早年便说,那位尹景善必有异心,果然后来便是他由内而外,破了归宵派的护山大阵,才有了后来的灭门。”
  “咦?”池秋钰倒惊异了:“先生对那百丈宗的尹长老熟悉吗?”
  即墨微便与他细说了一桩看似与归宵派无甚联系的旧事,而那桩旧事中,却有那位尹景善的身影出没。在即墨微的后几个故事中,这位尹景善竟然也有一个脚印。
  说完了这几桩旧事,即墨微才道:“寻常人说起故事,往往不像说书人那般,跌宕起伏,但会不经意间把自己认为在意,或者觉得不合常理之处说出来。因为突兀,反而有更深的印象。如果在读这些故事的时候,发现了这种似乎不相干,又被强调的事情,按图索骥,就会有其他的发现。”
  池秋钰这才领悟了些,问道:“这便是先生建下墨读堂的缘由?”
  即墨微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最初,是真的只想听故事。大约是无心插柳,竟至于后来能未卜先知,便将墨读堂办的更兴盛了些。”
  “未卜先知?”池秋钰又问。
  “这点也不像你想的那般玄妙,而是不知不觉中知道的多了,元识之中自有玄妙,便会有类似于直觉的东西产生。但真正往深处分析,却能发现其实早就另有端倪。”即墨微言罢,又说道:“大约这点,与天宝诀中百集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以这些年,我的功法进益才会如此之快。”
  说到功法,两人便不知觉说到了近日的双修之事,池秋钰道:“总觉得近日,体内元息已近饱满,有了要突破之像,又似乎缺了点什么。”
  即墨微探了探池秋钰的脉象,确实元息饱满,循环之间,似乎体内竟有些元阳饱满的意味。即墨微心中一动,问道:“丹生可觉得自己体质,如今有何变化?”
  池秋钰将体内灵息运转了一圈,并未觉出不同,倒是这一番灵息运转,让他对即墨微的气息更眷恋了些。
  两人此前来时,正是池秋钰刚炼完一炉丹。距离上次双修,已是一月有余。
  即墨微握着掌中白皙滑润的手腕,也觉得心中一动。
  两人这一变化,都被对方看在眼中。即墨微将手中书卷悄然放下,将池秋钰搂紧了些,已落了一吻,在他面前染了些轻绯的颈项上。
  亭外细雨绵绵,青山如着纱色。即墨微捏了道法诀,将听雨亭拢住了,将怀中人换了个边儿面向自己。
  听雨亭中,两人看似衣衫整齐,却早已暗通来去。不时从池秋钰口中逸出的低吟声,格外压抑,却更动人心。
  听雨亭外一番云雨住时,亭中那椅上人亦躬了腰背,双双直登极乐。
  木阳灵息入腹,池秋钰不及催动心法,便感觉体内灵息自起了变化。方才余韵尚未散去,这番变化让他禁不住便纳紧了相合之处。身躯一番急颤,竟有不胜之态。
  “丹生?”即墨微将人环住了,略有些担忧。
  池秋钰低吟一声:“先生,不要再……”便连即墨微说话的这点动静,都再禁不住。
  即墨微还想再问,却并不敢擅动。池秋钰周身闪过一阵痉挛,高吟一声,这些年月积攒在体内的那些元阳之息,竟极阳转阴,化作一股纯阴之息,往即墨微反哺而去。
  即墨微一声闷哼,诧异之余,天宝诀已自行运转,将这大补的纯阴之息纳入了体内。
  纳阴补阳,纯阳之息竟似乎耀耀于外,让此时周身元阳大耗的池秋钰,更往他依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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