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上(58)
方渡燃在状况外,但是也神情不变,想了想才简单打个招呼:“你好。”
林镜遥笑起来:“真有礼貌的小朋友,刚才看监控可凶巴巴的,真怕你们在大厅里打起来,不然我就得叫保安了。”
“监控有录音?”郁月城问。不然单凭画面,不应该立马就断定是张主任说了话刺激方渡燃。
可是医院公共区域的监控一般情况下,都只有画面。
“应该有,但最好是没有。”
林镜遥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从监控室里能看到,也能听到刚才他们之间的话,多少对几个人的身份和态度能猜出来。
只是现在医院正处于他刚接手不久的管理阶段,因为突发事件有被曝光的风险,并不是好事。
所以他也没客气,直话直说:“如果你到时候需要,我可以给你有录音的视频,但顾及到医院的声誉和鉴定方面的隐私程度,最好是只要录音就够了。”
他没有说他刚才从监控里看到这个带来的小朋友有一度将手伸进口袋里,林镜遥凭直觉认为小朋友刚才顺着另外一个被叫主任的人说话,有一部分原因是刻意为之。
那个主任实在很蠢,他说得挺对,不配做一名老师,更别说教导主任了。
他是个学医的,虽然不是精神科,但教师对学生程度的打压和侮辱性言论,一定会对学生造成心理创伤的。
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没挨过一句骂的家族典范郁月城,会不会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十足黑暗的学校。
最关键的是,他还发现这名小朋友,能忍下来不动手,还能顺着那个主任的话接下去,把他不配为人师表的一面挖出来,也不像是意外。
“你猜对了。”
方渡燃看向这个跟郁月城熟络的陌生人,直言:“我有录音。”
这是郁月城没料到的,他看向方渡燃,对方却一脸平静,理所应当。
“张主任在学校里,肯定明嘲暗讽地贬低你,但也不会把心里话说得这么直白,我只是帮助他回归本性。”
方渡燃脑袋歪向郁月城那侧,“更何况,他已经算收敛了,还有武教练在场,不然你会大开眼界,感受到世界上不同老师之间的参差。”
“你怎么知道他会······是那个样子?”郁月城本想找个委婉点的说辞,但发现很难有贴切的。
“因为他本来就那样。张主任看不起我们七班也不是一两天了,以前他能想尽办法地折腾我们,现在有机会了,还会有好话给我们听吗?”方渡燃倒是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他也不需要特意去讨谁的喜欢,把张主任这些恶意通通算做了他不配为人师表上面。
“录音,你早就想好了?”郁月城问。
方渡燃这时沉默了一小会儿,林镜遥也觉得这两高中生的生活,比他有趣多了,同样等着他说下去。
“其实,”方渡燃转过头,看着郁月城道:“这个他猜错了,我不是刚才在大厅录音的。”
“我从我们上车之后就录音了。”他说。
郁月城猛然想到他们在车里说得那点悄悄话,和碰来碰去的一点摩擦,录音能有多灵敏?
可以把方渡燃的指尖碰他睫毛这种呼吸录进去吗?
第43章 心爱的玩具
“你好像很惊讶?”
方渡燃从兜里拿出来之前带出来的秒表, 在手心里掂了掂,问郁月城:“全在这里。没想到我这么阴险?”
郁月城否认道:“不是。”
非要说, 这应该算正当防卫,处事谨慎。
他感受过方渡燃的细心,把细心放在这里,他很难不去想方渡燃究竟生活在什么环境下?
为什么可以警惕度这么高?
“这个还能干什么?”郁月城说。
“那多了。”
方渡燃随便数了几个:“测心率、计时、设闹钟、语音提醒、指南针、测水平、测海拔、定位、音乐、录音······除了想打电话需要插卡加扩展以外,别的零碎的小需求都可以设置。突出点的就是定位功能,全球范围内,可以精准到一米。”
数出来的第一个就让郁月城愣住, 如果这个东西足够灵敏, 以放在方渡燃的兜里来看,能在凑近的时候录下他的呼吸也不是不可能。
“看起来很普通。”林镜遥对这个小玩意挺感兴趣,这种东西已经算不上高科技了, 很普通。
令人意外的也是因为它的外表同样太普通了,一般要做到这些功能,芯片的大小不太好控制。
非军用设备首先就会先来一个彩色的显示屏和各种高端大气的表面材质,体现高品质和档次,而小朋友手里这个东西, 实在是······
“跟路边摊两块钱一个的一次性考试电子表一样。”他毫不留情地评价。
“就是普通才方便。”
方渡燃翻过来, 秒表的背面是篆刻上去的图案,正面是类似塑料的材质,反面却是磨砂金属。
这一看就是手工篆刻的, 周围一圈是品牌的长串Logo,当中可能是所有人在上面刻了个什么有意义的象征图案, Logo的标志是一个专业做石英表的高端品牌。
“他们去年出了唯一一款便携式计时器, 不卖只送,100个。”他说。
“嚯, 难怪没见过。好东西啊。”林镜遥以为他是手气好到爆棚:“全球一百个都让你抢到了。”
“也不是。”
方渡燃在这方面属于全面放弃,他的运气一直不太好:“传统交易,以物换物,一条裤子换一个秒表。”
“许烈阳?”郁月城出声道。之前方渡燃拿给他那条裤子,就是许烈阳的。
“嗯。”方渡燃点点头:“他不识货。”
“那他是真不识货。”林镜遥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也附和说。
这小玩意的隐蔽性太好了,除了不能录像以外,功能齐全,而且根本让人没一点防备心。
“等会儿,”他突然想起来,“这东西能录像吗?”
方渡燃想了一下:“理论上是可以。不过录下来得经过好几层解码,才能在别的设备上播放,不然只能在这个单色显示屏上看黑白的,而且不能共享。”
“调出来也很费劲。”他强调道。
之前他也琢磨过这玩意怎么用,实践证明录像这个功能非常鸡肋,根本用不上。
“我明白了。难怪只发行一百个。”
林镜遥顿悟:“这么安全的东西,比针孔摄像头还好用,谁拿了不做点有意思还快乐的事,人人都能买就更危险了。”
针孔摄像头?
安全,还有意思,还快乐,还危险?
方渡燃从林镜遥眼神里找到答案。
“你的有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方渡燃问。
他发现郁月城这个熟人谈话很开放,关系应该比普通的熟识要近。
“小朋友能想到多有意思的事?”林镜遥看向这个未成年的小朋友,不甘下风。
“很多。”
方渡燃下意识拉住郁月城垂在他身侧的手臂,刚好摸到一手针织衫上细绒柔软的毛:“我十七岁了,十三四岁的青春期就应该能想到有意思的事了。”
林镜遥肯定道:“医学角度上来讲,是的。”
他不知道郁月城这个行为礼仪可以作为家庭典范的好孩子,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跟他反差极大的小朋友?
这些话要是跟郁月城说,他肯定联想不到这么多。
林镜遥有时候感觉郁月城干净得跟张白纸一样。
这位小朋友一定是多姿多彩的,跟郁月城背道而驰。
“不过十七岁也很危险。”他说。
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来,透出层狡黠:“越危险越迷人。”
林镜遥摆摆头,对郁月城认输道:“不行,你带来的这个小朋友太厉害了,再说下去就该少儿不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