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49)
听起来莫名有些暧昧的词。
谢灼被取悦了下,弯唇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下,“嗯,那就一晚上。”
细密电流蹿遍四肢百骸,时霁无声仰头,脖颈潮湿性感,呼吸凌乱微微喘息。
他想,是他最近太纵容谢灼了。
才让这小畜生以下犯下,无法无天。
喝醉以后就敢来他这放肆。
空气中浮动着醉人酒香,裹着潮湿海浪的气息一同涌来。
会让人下意识的意乱情迷。
但时霁不会。
猫尾自后腰探出,毛绒绒的尾尖即将圈住少年的腰,将他甩飞出——
“为什么不要我……”
温热的唇舌终于舍得放过那可怜的小喉结,顺着脖颈滑落至耳侧,缓缓埋了下去。
少年声调喑哑,闷闷的贴在他脖颈,潮湿的银发痒痒落在肌肤上。
时霁听到他说,“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您就不要我了……”
努力什么?
努力欺负自己吗?
“我还签了生死状。”
谢灼松开了头顶的桎梏,将他温柔的拥入怀里。
手掌滑落至腰侧,轻轻揉他被硌疼的那片肌肤。
原来他也知道。
时霁冷冷的想。
“他们今天都笑我,说一个比赛犯得着写遗书吗?”
“我说当然用,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杀。”
“……”
即使时霁不在现场。
依旧能想象出那时的场面,银发Alpha桀骜不驯,单手插兜,眉眼飞扬的睨着所有人轻嗤。
“你们懂个屁。”
“老子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杀,更何况是你们了?”
这名额他势在必得。
哪怕是拼了命呢。
所以为什么现在又发起颠来了?
“别随便喝醉以后就跑我这儿ee的momo哭,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时霁话音落下,后腰的手也微微顿住。
谢灼抬眸似有茫然的看他,“他们说的。”
“您要回主星系了,不管我们了。”
“今天下午他们都有教授,只有我们没有,你都不来看我们。”
听到这句略带委屈的控诉,时霁多少有几分心虚。
但他嘴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我时时刻刻守着你们?”
尽管面前的人跟三岁小孩也没什么区别。
一头银毛凌乱的耷拉下来,没了平日里的肆意张扬,眼眸湿漉漉的望着他,有些乖,又有些可怜。
“他们说,您带我们就是为了借机回主星系……”
时霁皱眉,“回主星系需要皇帝亲召,我怎么借机?”
这么拙劣的话他也信,还跑去喝闷酒。
这小畜生才多大就学会酗酒了?
“您跟皇帝说,第八星系那群菜鸟实在是太笨了,教他们还不如去教小鸡跳鸭子舞,这破地方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你不让我回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皇帝最后肯定会同意的。”
时霁:“…………”
时霁彻底被气笑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哪句话是他本人能说出来的,还去教小鸡跳鸭子舞。
什么幼稚鬼。
清冷温柔的笑出现在时霁脸上,他姿态懒散的轻靠在门上,锁骨一片水光润泽,漂亮微凸喉结的印着粉色牙印。
谢灼沉默伸手抱住他,“不要走。”
“我以后听话,不随便惹您生气,不调戏您,不乱摸您,也不抱抱您……”
你不要走。
我等了你好多年。
留在我身边,哪怕我什么都不做。
时霁被他抱了个满怀,听着他嘴里的保证,眉心都没忍住跟着一跳。
“……你这话有一点可信度吗?”
“黏人精Alpha?”
从他回到第八星系开始,这少年就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每个地方,肆意嚣张的恨不得自己永远记住他。
“有。”
若是平时,谢灼听到这称呼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但喝醉以后的谢小灼,莫名乖巧的很。
“我很能忍的,我可以做到。”
在他没来主星系之前,他就一直忍着,从未找过他一次。
他知道指挥官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关于他的每份星报谢灼都会买。
饿肚子也会买。
他是最忠实的仰慕者。
从不逾越。
直到时霁降落第八星系的那天——
长风割裂上空,属于他的信息素席卷整个大地,即使谢灼在睡梦中也蓦地惊醒,抬眸望向上空。
银色机甲从天际坠落,学院的钟塔发出沉闷敲击音。
像是命运轨迹的重合。
他的后颈开始微微发烫。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是您先主动的。
是您先主动召唤我,我才来到您身边的。
……
“你该睡觉了,小醉鬼。”
时霁疲倦的抬手揉揉眉心,如今时候不早,明日午时还有比赛。
赛前酗酒的账他回头慢慢算。
谢灼安静望着他,随后蓦地俯下身,将他抱进怀里,一言不发的走向卧室——
时霁困倦的清眸睁开,在看到谢灼低眸解他纽扣的时候,怒意抵达了巅峰。
“让你睡觉,不是睡我!”
“……”
‘啪’的一掌打在谢灼手上。
冷白手背立马浮起一片红,谢灼有些茫然的看了眼手,眼眶似乎红了一圈。
又抿了下唇,一言不发的继续解他的纽扣。
“你不舒服……”
“我解扣子,盖被子,哄你睡觉觉。”
第53章 这个要问明天的灼灼
谢灼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宿舍中了。
他头疼的揉揉眉心,蓦地坐起身子。
“几点了?”
同住的陆遥摸了把星电,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六点半,大哥,还早着呢。”
他实在是太困了,没工夫跟谢灼掰扯。
“你昨晚大半夜跟撒欢的小狗一样跑回来,都不困吗?”
说完,陆遥翻了个身继续睡,传来细微的轻鼾声。
谢灼脑子昏沉,有些记不清具体细节。
他只记得昨天一群教授长老,用怜爱的目光看向他们这群可怜的孤儿。
说指挥官马上就要离开了。
不管他们也是正常的,毕竟就是两个凑数的队伍。
谢灼一下午没见过指挥官,而他们刚跟指挥官开过会,他不得不信。
他怎么能走呢?
谢灼茫然的想。
又觉得似乎也是应该的,他的指挥官本就属于那片更广袤的繁华星系。
他屈膝坐在基地天台上,冷风吹过额前的银发,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塑料罐子被他捏碎成团。
谢灼恨不得连啤酒灌一起嚼了。
他在想,为什么呢?
为什么被选择的永远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每一次当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始终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呢?
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陆遥!”谢灼隐隐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翻身下床把陆遥摇醒,“我昨天回来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
“你就跟颠颠儿的小狗一样,到处快乐的转圈圈,哦对,你手里还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捡了块抹布……”
陆遥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出去寻思死了,没想到跑去拾荒了。”
谢灼皱眉,抹布?
他在自己被窝里找到了那片抹布。
冷白清透的布料,触手柔软细滑,纽扣是漂亮的白玉琉璃色,几乎一眼便能认出是身上的。
被撕烂的白色衬衫,纽扣都没了好几个。
谢灼懵了。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该不会把指挥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