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在追杀我(63)
【宿主,你还会下棋啊?】系统好奇道。
“当然。”临棘挑了挑眉道。
他的确会下棋,这是临棘用来打发时间的一种工具。不过临棘的棋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玩法,闲暇时间便自己跟自己对弈几把。
【宿主好厉害。】
“别拍马屁,继续去磨。”临棘铁面无情。
系统顿时蔫了下来,白圆圆的小球看着都有些黯淡了。这是个体力活,系统已经磨了整整一个多月了,它有点累。
临棘懒散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
他一手执着棋子,另一只手则托着自己下巴呈现慵懒状态,完全没有下棋者那种谦谦君子的风格。
在玩了一会儿后临棘就有点饿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决定明天换个山头,因为这个山头他已经吃了好多猎物了。当然这座山头还不少,但临棘总不能逮着一个地方嚯嚯。
而且他也想换换口味。
听说隔壁山头的有似鹿似熊的动物,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临棘想去瞅瞅。今天刚下过了雨,系统说那个山头的长出了很多蘑菇,而且它检测到非常符合自己的口味!
临棘打算摘一些尝尝。
想到这临棘把手中的小石头扔在地上,然后躺了下来望着天上的星空。
今天的夜色很美。
月亮离得临棘非常近,仿佛只要临棘一抬手就可以轻易碰到。
可惜这样的美景只有自己能看到。
要是以前……
临棘没再想下去,而是敛起了眸中情绪闭上了眼睛。没过几秒一道流星般的光划过,系统落了下来。
在看到宿主睡着后系统眨了眨眼。
它没有回宿主身体里,而是累极地靠在宿主身边也呼呼睡了过去。
*
梦境里。
眼前是一片雾,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临棘其实很少做梦的,他每次睡得都很香,基本都一夜无梦。
临棘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抬起脚。
他刚抬脚还未动雾气便瞬间消散。下一秒临棘只感觉到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倏然锁定住,紧接着他就被击飞在了地上。
还未等临棘起来,他的脖子被掐住,临棘被死死摁住。
临棘脸色微变。
他面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座阴森的宫殿,临棘的下方也换成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临棘被掐在床上,他的双手双脚也被缚。
临棘:“……”
这是个什么情况?临棘彻底懵了。
他是以前听人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怎么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梦。
“临棘。”冰冷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临棘蓦然抬起头。
这一看让临棘的血液彻底凉了下来。
因为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眸光阴翳的宿御寒。
有那么一瞬间临棘心跳都停止了。
宿御寒凝视着临棘,手中的力气却没有减轻半分。如铁钳般无法挣脱的大手禁锢着临棘,让临棘无法挣脱。
危险的姿势散发着警告和危险的气息。
仿若被猫咪抓住的老鼠。
宿御寒望着身下的‘幻灵’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掐死他。
他明知道眼前人不是临棘,这里是幻境。
可宿御寒还是觉得非常真实。
此刻的宿御寒并不是在宿家,他在太虚秘境里,也就是临棘最初对他们动手的那个地方。不只是他,云毓也在。
他们来这里是找邪阵被临棘取走的根骨。
就在前几天,邪阵忽然出现了。
众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路过的人发现邪阵上方有一团力量。那团力量正包裹着还未炼化的根骨以及心头血。
邪阵在破开的那天其实已经消散了。没人知道这个邪阵为什么又重新出来了,而且还保留着当初取走的心头血和根骨等等。
虽不知为何,但宿御寒是必须要来的。
因为他的心头血和根骨都在这里。若是被有心之人取走,可能会炼制成什么对付他们的东西,修士的心头血和根骨极其重要。
可尽管他已经小心谨慎了,在踏入太虚秘境的那一瞬,宿御寒还是被吸进了一个幻境里。
这个幻境极其凶险,宿御寒杀了一路。
可没想到最后一关是幻化出心中执念。而宿御寒面前幻化出的则是——临棘。
“临棘。”宿御寒念着临棘名字。
临棘动也不敢动,跟一只被猫咪咬住喉咙的小老鼠似的特别老实。
宿御寒的手指摩挲着。
他知道自己该动手杀死眼前这个幻灵了,但宿御寒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动手。
“我要合籍了。”宿御寒忽然淡淡道。
临棘沉默。
宿御寒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跟一个幻象说这些。就当,眼前的人就是临棘吧。
“这次回去便会合籍。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干系。”
临棘安静听着。
他不知道这是真的梦还是别的什么,如果真是梦,那这梦还挺真实的。
“恭喜你。”临棘思索了一阵开口道。
宿御寒的眼眸蓦然一狠,掐得临棘差点翻白眼。
他没想到幻境里的临棘都这么令人想抽死他。他几乎跟真正的临棘一模一样,原本宿御寒以为他会说‘你别合籍’。
毕竟幻境里的幻象都以境中人想法回答。
幻灵都是以迷惑修士为目的。
哪成想出来一个这么蠢的幻灵,凝出来的幻象倒是挺真实的,就是脑子不好使。
“说,你错了。”宿御寒道。
“你……你错了。”临棘勉强挣扎开口道。
宿御寒眼眸眯起。
临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咳嗽道:“咳咳咳……是我,我错了。”
宿御寒冷冷看着眼前的幻灵。
这个幻灵的确很像真的,就连眼角眉梢那细微的神情都跟临棘一模一样。
宿御寒眼瞳沉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过了半晌,他慢慢俯下身,凝视着幻灵,道:“叫我。”
“……小寒?”
“叫我。”
“……小寒。”
“继续。”
就这样,临棘念了得有四五个时辰,他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期间临棘很想从这个操蛋的梦里醒过来,但就是醒不了。
宿御寒在这期间一直闭着眼不说话。
直至幻灵声音嘶哑到不念了,宿御寒才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他知道自己该醒了,该动手了。
原本走神的临棘还在想这到底是不是梦,如果是梦的话会不会太长了等等。然后他就看到宿御寒倏然凝起剑意。
操!
临棘连忙叫了声‘小寒’,他没想到宿御寒在梦里这么丧心病狂,自己只是念不动他名字了,他就要砍自己。
宿御寒的手一顿,他黑眸深邃望着幻灵。
临棘又试探性地念了几遍。
果不其然,最后宿御寒放下了手,散去了剑意,只静静看着临棘。
“……”临棘。
总不能一直念吧?这特么是个什么梦?
就在临棘一边想着怎么醒来一边跟个老僧人似的念叨着‘小寒’俩字时,忽然一道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
“御寒。”
临棘朝后面看去。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清俊修士朝这走来。他眉眼温柔,眼含笑意,身上含着一种优雅的淡淡书卷气,一看就是那种极好说话的人。
宿御寒也望向了那人,道:“顾蕴。”
“你可受伤?”顾蕴皱眉,眼里含着对宿御寒是否受伤的关心。
“无碍。”宿御寒摇了摇头。
顾蕴这才放下心来。他走近宿御寒,帮宿御寒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你没事便好,我担心你受伤,所以紧赶慢赶过来,还好你没事。”
听他这么一说宿御寒才发现顾蕴身上白袍那淡淡的血迹。
“怎么回事?”
“无碍,只是遇到了几头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