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异常调查官 上(477)
宴颓流挑眉:“他今年又揍了他这一任老板?”
好家伙,什么老板克星,送老板进局子永动机?职业生涯承诺,一年只消耗一个老板?
未知:“那倒没有。”
宴颓流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未知接着道:“他老板揍了他,然后走.私败露,上吊自杀了。”
宴颓流:“…………”
她眼神复杂,难得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是个人物。”
“那他现在的老板是谁?”
宴颓流问:“还有哪位狠人能镇得住他吗?”
未知在数据库中搜索了这位堪称职业老板鲨手的社畜,调出了他一长列的银行打款记录,在看清的瞬间,梗了一下:“他这次的老板,呃,应该命格比他硬得多。”
宴颓流挑眉:“谁?”
未知:“祈行夜。”
宴颓流:“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也只有祈行夜这种徒手撕污染的,能当他老板了。”
“嘶,这位从五年前开始,好像就和祈行夜认识了,是老朋友?”
未知诚恳道:“这让我很难不怀疑,打老板这件事里,有没有祈老板一份。说不定被他揭发又送进局子的那些老板的罪行,都是委托祈老板调查找出来的。”
宴颓流眼神复杂:“…………”
很合理,很符合祈行夜的侦探社业务范围。但作为祈行夜的临时伙伴,我只想知道,我需要为这件事担心吗?
3队经历过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血雨腥风。
国际从来不是表面那样歌舞升平的平和,所有表面达成的协议,都不仅仅是用嘴巴谈论出来的。
更是真刀真枪换来的胜利。
3队不止一次的遭遇过国外调查机构派驻到国内的雇佣兵,特种兵,突击队……林林总总。
他们很清楚这帮刀口上舔血,替他们背后所属的各方势力做不能见光的任务的人,应该是怎样的状态,会有怎样的特质。
动荡,凶残,狠戾。以及最关键的——从未被拥有过的安全感。
那帮人和3队在某一些地方如此相似,就连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睡,被子下面就是紧握在手中,上了膛的枪。
但现在,宴颓流看着祈行夜找来的这群人,明明有着远超寻常市民的战斗力和危险性,行动起来时的利落干脆,与国外市场上最顶级的雇佣兵也不相上下,但在他们的眉眼之间,却很难寻到那些外国雇佣兵的危险和不安全感。
反而是富足,平和,充实的生活状态。
——除了那位老板克星的社畜。
他们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代表帮派和势力的纹身,没有打洞,没有那种放纵后灵魂在颓废腐烂的堕落,自暴自弃。
而是像向日葵,积极向上。
和祈行夜的一部分气质,如此相似。
未知:“队长说,物似主人型,还真是……这群人就算不看财务记录,也能猜到是祈行夜的人。”
在这片黑暗的世界内,可谓是“异类”。
“这群人平时都是一支民间救援队的义务队员,免费救助陷在云省大山和野外出不来的人。也有很多科考小队,探测小队,私人探险家和旅游团,愿意出钱雇佣他们做向导和护送。”
未知:“这些人,还有其他的队员,和祈老板的关系来往都很密切。京城大学民俗学上一年度的实习,就是这支小队负责护送的。毕竟云省有一部分山林外就是东南亚诸国,十万大山里,人比野兽更可怕。”
浏览完长的一下拉不到底的记录,未知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遍:“……真有祈老板做不到的事吗?他是神吗?”
宴颓流眼神复杂,看着照片的目光低沉,看不出她此刻究竟是何种想法。
直到不远处的楼层传来调查官的嘶吼和喝止声,她才恍然回神。
“我知道了。”
她道:“医院这边已经结束,把小楼地址发来,我去和队长汇合。”
通讯截断。
在污染物刚从楼梯口冒头的瞬间,宴颓流已经如离弦之箭,迅速猛冲过去的瞬间,匕首划过。
一击爆头。
沿着楼梯追赶上来的调查官还不等看清,就看到血雨碎肉已经从上方纷纷扬扬落了下来,扑了他一身的肉泥污血。
只听“哗啦!”一声,他还没准备好,就已经变成了血人。
调查官:“噗!噗噗噗!咳咳咳……”
就不应该张嘴!进嘴里了呕,呕呕!
他很快顾不上自己的恶心反胃,抬手随意摸了把眼睛,让自己的视野重新清晰,赶忙再抬头看去。
却只见两颗眼珠像是弹力球一样,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弹跳下来,直冲他的视野。
而楼梯最上方,隐约有身影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个男人就从上方被扔了下来。
调查官下意识伸手去接,手忙脚乱的抱住了那被扔下来的男人,被扑面而来的重力冲击得踉跄向后,直摔在楼梯墙壁上。
他低头定神一看,才发现是穿着外勤夹克的专员。虽然是不认识的专员,但夹克上别着的编码可以表明这是京城总部的属员。
下落不明的专员小王。
调查官连忙呼叫自己的同事,说明失踪差点被判定已经死亡的小王已经被找到。
但当他再追过去,想要看清是谁帮了他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空荡荡的走廊。
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调查局愣在原地。
他站在逐渐照耀进来的璀璨晨光中,久久无法回神。
宴颓流已经离开。
她抬脚跨过地面上的烂肉碎骨,汇报余荼:[祈行夜家的专员已经找到了,正接受治疗。让他不用谢。]
“唔?”
余荼轻笑着掀了掀眼睫,看向身边的祈行夜:“太阳升起后,第一个好消息。你哪位朋友,专员小王,已经被小颓救回来了。”
她晃了晃手机看,悠闲道:“她让你记得谢谢她,不然杀了你。”
祈行夜惊恐抱住自己:“嘶——好恐怖!小云云你快看,她威胁我,你不管吗?”
挤在祈行夜旁边,快要被挤成沙丁鱼的云翳清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死了,这车就能宽敞一点了。大哥,我这可是上世纪的老爷车,能不能给它减减负?没听见它都快被压塌了吗?”
哪个好人家的车一次吃二十几个人?咖喱国是吗!
抱怨归抱怨,云翳清还真的认真往余荼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打消了帮朋友出头的想法:“对不起,打不过,告辞!”
祈行夜立刻抱住云翳清:“你要弃我而去吗?负心汉!”
他的拥抱太紧实,大有要用自己的胸肌夹死云翳清的架势。
云翳清扑腾着伸出手,像拼命挣扎的鱼一样滑稽:“呜呜呜……松开!快憋死了!谋杀亲夫啊你!”
副驾驶位上的商南明皱了下眉,微不可察的从后视镜看向后面的云翳清,目光阴沉不赞同。
但只有余荼注意到了商南明的眼神。
她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商南明漠然收回视线。但还是一心二用,一边与枫映堂交谈,一边仔细听着后面的声音。
“已经很爱你了,大哥,你还见过比我更爱你的吗?”
云翳清终于从祈行夜怀里拔出脑袋时,一颗白毛脑袋已经彻底炸了毛,像在风中凌乱的棉花糖。
引得其他队员惊愕之后,疯狂拍着大腿,指着云翳清哈哈大笑起来。
余荼也忍俊不住。
云翳清一边扒拉着自己的白毛,一边抱怨道:“你放心,你要的人,绝对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他冷笑:“那位创始人随身携带了七个T国贴身保镖,号称是在T国怎样怎样的高手。放屁!小小烛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锋?我倒是要让他开开眼界,在T国那地方的小冠军,在我这,顶多算是村头打架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