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奶狼(223)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打扰我们?”
冬灼看着软倒在怀里的苏隽鸣,见他脑袋后枕在他肩上闭着眼喘息着,低头吻了吻他,声线暗哑道:“乖乖,这人好烦对吧。”
手帮他揉着痉挛过的腰腹,知道他特别容易这样。
苏隽鸣微睁眼,像是缓过劲来:“你才最烦。”
冬灼低头沉沉笑出声,笑意宠溺,他抱着苏隽鸣转过身,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有那么生气吗?”说着手去捞起跌落在池水里的手机,放在一旁。
“你说呢?”苏隽鸣看着自己泡了水的手机,也幸好是防水的,他不想跟冬灼坐在一块想着下来:“松开。”
“我不。”冬灼抱着他不让他下来。
苏隽鸣冷淡挑眉,用手臂压在冬灼的喉结前,将他往后压,半眯双眸盯着他:“陆冬灼,别恃宠而骄,有时候我说生气了是给你机会,别等我真的生气了再来哄我,到时候没用的。”
冬灼这才抬起双臂,视作投降,水珠从结实的臂膀滴落,让他这个动作多了几分玩味的痞气:“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苏隽鸣没再理他,从他身上下来。
踏着池水边的台阶往上走,边走边在腰间围上浴巾,若隐若现间,纤细紧致的小腿肚上依稀还能看见滑落的透明,也全然不顾,背影看起来就是不高兴了。
‘哗啦’一声,冬灼也从池水里站起身。
苏隽鸣系紧腰间的浴巾,听到身后的动静,不温不热道:“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别惹我。”
这声清冷不悦在私人浴池回荡着,荡得人心神不宁,想要明知故犯。
冬灼知道自己惹老婆生气了,哄是要哄,但现在对方正在气头上,他不能够再贴上去,要是苏隽鸣再看他一眼,他就知道约会结束了。
也确实是他不太对。
房间浴室。
苏隽鸣淋着浴,将身体里的全部清理干净,就算是没有弄进来也是以防万一,他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在工作在打电话的时候就这样进来。
今晚别想他会理人。
不对,是理狼。
“乖乖,我错了。”
浴室外,冬灼敲着门,小心翼翼的道着歉,他听着苏隽鸣的淋浴声,知道自己这事做得确实不对:“我不应该在你工作的时候这样,我只是有点生气。”
苏隽鸣关掉水,扯过旁边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你生气?我都没有生气。”
“你之前说好我们约会的时候彼此暂时放下工作,你这次没有做到眼里只有我。”
浴室门被打开,热气氤氲溢出门口,四目相对。
冬灼看着刚沐浴完的苏隽鸣,发丝滴落着水珠凌乱慵懒,冷白的皮肤透着热水冲洗后的红晕,健康又好看,他双臂撑着浴室门不让这男人出来。
“你说说看,我生气的点有没有理。”
苏隽鸣轻笑了声,微抬眼皮对上他:“你弄我还有理了?”
“因为你不看我,是你答应我说来泡温泉,但从进来浴池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消息接电话。”冬灼陈述着自己的委屈:“我们不都说好的,只要彼此有时间能够暂时放下工作就全心约会,我今天所有工作都推掉的。今早我都让你来听审了,剩下的时间就不能给我吗?”
苏隽鸣没说话,就看着他。
冬灼被盯得来劲了,他继续说:“好几次你都是这样的,我能够做到全身心的陪你,约会就是约会,我眼里只有你,但是你做不到,所以刚才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可以允许你一次两次,事不过三,过了我就惩罚你。”
就在他做好要被苏隽鸣再批评的心理准备,这男人走到自己跟前。
脚踩上他的鞋子,微仰头望着他,伸手扯过他的衣领,见他拉至唇前。
两人吐息拉扯,距离非常非常的近。
他撞入苏隽鸣浅琥珀色的双眸,没有眼镜的遮挡,他能看见这双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宛若被一汪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好像比刚才的眼神要温柔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错了。”
冬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男人在耳畔的道歉,温温柔柔的,目光诚恳,没有拖泥带水,让他原以为还要吵个几来回,顿时怔住,缓缓地,唇角不争气的上扬。
苏隽鸣往前靠近冬灼,轻轻拉过他的衣领,贴近自己,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对,你罚得好,我该罚。”
——是我不对,你罚得好,我该罚
冬灼再次怔住,随即唇角上扬几乎要与太阳比肩,他故作矜持别开脸,咳了声:“那我也有错,没有经过你允许就进去。”
“是我该罚。”苏隽鸣心想自己也确实是不应该,忙过这段时间确实是该陪一下冬灼,不能光是冬灼陪着他,这家伙本来对自己有着很高的需求:“下次我保证不会这样。”
不满足了,就委屈了。
“那这次我们就扯平。”冬灼没再故作什么矜持,抱上刚洗完澡的苏隽鸣狂吸:“老婆,你好香。”
“想吃吗?”苏隽鸣笑问。
“想。”
苏隽鸣解开浴袍带,迎上冬灼的目光勾唇笑道:“进来吧。”
……
两人结束后又洗了个澡,便相拥躺在床上,抱着彼此说着话。
“今天看到林瑞生了吗?”
“嗯。”苏隽鸣枕在臂弯里,回想起今早那个被审判的老人,背影驼下了,像是彻底被压垮,他不解困惑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可能人性就是这样,深不可测,永远都猜不到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科学怪人,科学疯子,他们试图超越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认知,试图打破一切循规蹈矩去寻找所有人否认的不可能,试图去创造不可能。
只能说,求知若渴的探索心是正确的,但过程未必是。
一步错,步步错。
他就从来没有告诉自己要达到什么程度,而是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那你猜得透我想的吗?”冬灼低下头,看着窝在怀中的男人,吻上他的眉间。
“你还不好猜?”苏隽鸣笑说。
“那你说说?”
苏隽鸣抬起头,迎上他的吻:“你爱我,想跟我在一起,想无时无刻跟我在一起,粘着我,让我眼里只有你。”
冬灼唇角笑得无法克制,又压了压:“你又知道?”
“我知道。”苏隽鸣抬手抱住冬灼的脑袋,带着几分打趣,屈指敲了敲:“因为这是一颗恋爱脑。”
“那我就是这样爱你我能怎么办?”冬灼抱上他的胸口,耳朵贴近心脏的位置,如今这颗心脏已经不是坑坑洼洼,而是健健康康,平整漂亮的:“恋爱脑就恋爱脑,爱你又不丢脸。”
苏隽鸣勾着唇,抱着他的脑袋脸颊贴在上头,感觉到粗硬的发丝扎脸,惹得酥麻:“我夸你呢。”
他知道自己如今很幸福,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都是这只狼一步步带给他的。
所有毫不吝啬的爱他都能够从冬灼身上眼里感受到。
是热烈的,沉甸甸的,是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可能他做得还不够好,确实是还需要学习学习,不能总是仗着年龄大批评他的狼,更何况这只狼还是一个好爸爸。
“就简单的夸夸吗?”
“那你想要什么?”
“狼形?”
空气沉默了一会会。
“……做梦。”
“我真的做梦都在想试试。”
“那你继续做梦。”
“就试一次?”
“不行。”
“你是不是害怕?”
“你说呢?”
“那用我的尾巴试试?”
‘啪’的一声,冬灼感觉到这只微凉的手拍到脸上,结结实实的,他笑着抱住这手,对上苏隽鸣羞怒的双眸,不敢再乱惹他生气,抱住他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