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条男龙(29)
真是,非常棒呢。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将「白御」这个名字念了两遍,笑意冷厉:“多谢告知。”
无影默默抱紧了兔子,替白御捏了把冷汗。
总觉得有人要倒大霉了。
入夜。
应向沂以往都是熬到睁不开眼才会睡觉,今天破天荒早早躺下,闭上了眼睛。
无影照看着火堆,给无踪传了个信,两人总合了一下各自的位置和信息。
清垣等人在落枫海没搜出什么东西,已经想着悄悄去查其他峰了。
青老给附近几个峰的人传了信,嘱托他们加强防卫,把仙界的人挡得死死的。
无影瞟了眼睡着的应向沂,把今日听来的事告诉了无踪,两人幸灾乐祸,猜测着白御会有什么下场。
“白御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这位仙君能裁纸化灵,修为深厚,定然会给他一个教训。”
“那我们要将此事报告给尊主吗?”
“不用了吧,尊主只让我们将人带回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用说了吧。”
“也对。”
……
两人聊了半天,作为主人公的应向沂早已沉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注意到。
梦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绿茵茵的草地,河流清澈见底,岸边的柳枝垂落河面,荡起圈圈涟漪。
应向沂站起身,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人。
他冷着脸搜寻,终于发现了一簇藏在草丛里的白软毛皮。
挺机灵,知道变成兔子后躲起来。
可惜了,躲得了前半夜躲不了后半夜,今日他们必须得算算账。
迟迢正在骂天骂地,猝不及防被人揪着耳朵提溜起来,整个悬空。
应向沂拍了拍不停蹬空气的兔腿,冷笑:“再乱扑腾,就把你烤了吃。”
迟迢:“……”
迟迢:“大胆!”
昨儿个刚你侬我侬的谈完恋爱,今天就暴露真面目了。
好一个负心汉。
应向沂看着兔脸上萌生出的怒意,勾了勾唇角:“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不信你就试试。”
兔躯一僵,迟迢不敢动了。
今日的小娘子冷冰冰的,莫名有种骇人的威慑力。
兔耳朵一直被揪着,有些充血,愈发红了,粉艳艳的。
应向沂大发慈悲,把兔子托在掌心,可劲儿地揉搓:“往日都要抱着我蹭个不停,今日怎么安分了?”
迟迢眨巴着眼睛,有些惊讶。
小娘子是在暗示他吗?
昨天还口是心非要谈恋爱,今天就迫不及待想这档子事,他都变成兔子了也不放过。
迟迢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好饥渴的小娘子。
应向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变成了「饥渴」,若有所思地捏着小兔子耳朵尖尖上的灰毛:“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只兔子不同于白天的剪纸兔子,眼珠子是诡异的绿色,妖冶勾人。
耳朵也不一样,倒是和应向沂想象中相同,带着一点点灰毛。
应向沂动作一顿,有些激动。
以前出现在梦里的动物,老虎、白蟒、豹子、海豚、兔子……似乎都和他想象的一样。
难道梦里的生物形态,取决于他的想象和设定?
小兔子迟疑了一会儿,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两只短短的前爪搭着他的手腕,后腿一趴,在他掌心上蹭了两下。
应向沂:“……”
应向沂:“?!”
迟迢动了动兔耳朵,骄矜道:“我蹭了。”
小兔子仰着脑袋等待夸奖,眼珠子滴溜溜的,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说「看我多宠你,让蹭就蹭」。
应向沂又气又好笑:“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
迟迢理直气壮:“难道不应该夸吗?”
小兔子摇晃着脑袋,兔耳朵一摆一摆的,神色可怜又无辜。
吃完了不认账,迟迢觉得自家小娘子不是恃宠而骄,是娇纵过头了。
应向沂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你可真是好棒棒。”
迟迢不爽地用爪子拍他腕骨凸出的骨头:“这就夸完了?太敷衍了吧?”
应向沂:“……”
应向沂无语望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对方玩哄来哄去的游戏,他今日可是要让这浪荡多情,满口谎话的淫蛇知难而退的。
他不再废话,单刀直入:“你知道白御吗?”
迟迢今日才发现,自己很不喜欢从小娘子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知道,你问他做什么,该不会对他有兴趣吧?”
还装。
应向沂眸光愈冷:“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是挺有兴趣的。”
蛇峰十三少白御,浪荡之名广为传播,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又会甜言蜜语,祸害了不少女子。
迟迢愤愤地挠了挠爪下的骨头:“不许对他有兴趣。”
都是他的人了,怎么能惦记着那条小白蛇?
应向沂以为他在担心暴露身份,心中更为气恼,愤愤地揉着兔子肚子:“听闻他能夜御多人,你觉得厉害吗?”
“不厉害!”
这是暗示他做的不够多?
迟迢暗暗咬紧了牙,待他变成人,定要让这不知死活的男人下不了床。
应向沂揪着耳朵,把兔子搓扁揉圆:“夜御多人还不厉害吗?是不是上百人才能叫你满意?”
“你在胡说什么?住手,快给本尊住手!耳朵要掉了!”
迟迢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松了口气。
还在,没有被揪掉。
他浸在池子里,思考要怎样弄死白御,勾引谁不好,竟然敢勾引他的人。
迟迢内心中浮现出几百种酷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小娘子怎么会知道白御,难不成他来了妖界?!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阉。
迟迢迢:我要一夜n次,震惊所有人!
应哥:变态进度50%,剪子已磨好,一定让你惊艳众人。
白御:我招谁惹谁了,还没出场,一个两个就都想弄死我。QAQ;
本来想写兔子假孕,但搜了一下,发现公兔子好像不会假孕。
第20章 欢喜棺(六)
迟迢心绪不宁,泡池子都泡不安心,急匆匆传了个信,将侍者叫来。
池子外有他设下的结界,世上除了他没人能够开启。
迟迢变回人形,姗姗来迟,侍者已经在结界外等候了许久。
“尊主,您闭关结束了吗?”
“没有,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吩咐你。”
迟迢接过纸笔,皱着眉头,认真地描画着。
妖尊大人以往看不上舞文弄墨,最近不仅派人四处去找话本和春宫图册,今日还特地嘱咐他带着纸笔过来。
侍者十分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动作迅速,迟迢没有丝毫迟疑,很快就画完了。
他随手扔了笔,将纸递给侍者:“画上的人来了妖界,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侍者心中大惊,战战兢兢地接过画像,只瞧了一眼,就呆住了。
纸上潦草地画着一个人影,囫囵个,勉强能看出是人形,五官糊成一团,根本无法辨认。
“切记,不可伤他,若他有一点闪失,本尊要你们陪葬。”
迟迢志得意满地想,本尊真是体贴。
侍者:“……”
侍者几近崩溃:“尊主,还有其他的画像吗?”
迟迢横眉一扫:“嗯?”
侍者语气晦涩:“没事,尊主可知这人名姓,或者他身上还有什么特点。”
“他……”
迟迢有些挫败,嫁衣都给人家穿上了,血脉烙印也种下了,他却还不知道小娘子姓甚名谁。
他们在梦中相遇,每每都是忙着卿卿我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
闺房情趣,不足为外人道。
迟迢沉声道:“他是个修士,为人很羞涩,喜欢口是心非,但对我情根深种,爱意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