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EP(68)
因为一直在做俯卧撑,简云闲的声音不是太稳,微微颤着听起来反倒有些性感。
而他面前,简云闲的第一颗纽扣已经打开,漂亮的锁骨展现在他的面前,就让这性感更过分了一些。
然而易鹤野是个工作狂,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情——
如果他趁机解开这枚扣子,那岂不是就能直接看到简云闲衣服下藏着的、可以证明他是AI的铁证了?!
于是他趁着简云闲在专心问话,手指在被窝里,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向了那颗最重要的扣子。
结果下一秒,那人问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易鹤野的手腕也被那人牢牢握住了——
“你这是想干嘛呀?长官?”简云闲不正经的声音从脑袋上方飘过来,“不会是想跟我玩真的吧?”
第48章 编号048
干坏事被直接抓了现行, 易鹤野整个僵住,大脑短暂掉线。
本来在被窝里缩着就热得慌,这人的手还烫得吓人, 易鹤野只觉得自己从手腕开始就燃起了一把火, 把他整个人都快要烫熟了。
他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结果这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此时的力气却大得叫人害怕。易鹤野伸进被窝里的手被死死钳住,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尴尬了,易鹤野内心大崩溃。
他听着脑袋上方传来的简云闲的声音,羞耻得不敢抬头,只能一直直愣愣地盯着那人的胸口看。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仿真工艺确实做得好, 此时,他的皮肤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锁骨和脖颈的连接处还微微有些泛红,加之他微微有些喑哑的声音, 全身处处带着一抹诡异的暧昧。
有那么一瞬间, 易鹤野真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羞羞的事情。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自己是在干除暴安良的正事儿,有什么好羞耻的!眼前这情况不过是这混账东西自己yin者见yin罢了!!
易鹤野,是男人就直接上手撕了他的衣服!
但是这家伙的姿势,让易鹤野不太发得上力,于是, 他稍稍思索, 接着一个抬头, 被热气蒸得水润润的眼睛倏地看向了简云闲。
易鹤野不设防的时候, 眼睛其实还蛮无辜的, 简云闲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眼神,很明显的怔愣了一下,连握着手腕的劲儿都松了不少。
易鹤野无心栽柳柳成荫,也不知为什么对方突然卸了力,只快速伸出双手,揪住了简云闲的衣领。
此时他只要双手一个发力,简云闲的秘密就会在自己面前袒露无遗,但这家伙反应也快得很,直接使了个阴招——
“诶嘶……”易鹤野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就看着这人紧紧攥着自己的机械左手。
这家伙显然是对准了易鹤野的死穴来的,手指直接嵌在自己的手腕关节的缝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感觉一股麻麻的电流钻了进来。
就像是人怕被挠痒,易鹤野最怕被人碰手腕的那条缝,一瞬间,方才斗志满满的进攻一下子就没了气势。
简云闲把他另一只手狠狠压在床上,声音也带着些气喘:“你真的不乖。”
易鹤野被他抠着手,也慌得很,整个声音都虚了:“松手……”
简云闲刚才被他的眼神短暂欺骗过,这回显然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了:“不松,松了你要干坏事。”
易鹤野简直像一条被捏了七寸的蛇,从手腕再到全身都发软了,只能一边把那家伙往外推,一边语无伦次地求饶,听起来快要哭了:“我不干、不干坏事了……你放开我……我下次再抓你……”
大抵是第一次看见易鹤野服软求饶的样子,还红着眼眶满额头的汗水,简云闲的动作微微一滞——
“……!!”
简云闲出神的当口,易鹤野突然一阵痉挛,整个颤抖起来,他慌忙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似乎是在调整着呼吸,好半天才缓过神,抬头气若游丝地骂道:“我艹你大爷……”
监控对面的小妲己:“诶呀,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琴姐掸掸烟灰:“正常,毕竟是第一次。”
简云闲也有些意外,连忙俯下身子问:“怎么了?”
易鹤野刚想逃,又轻轻一颤,整个人瘫软下去:“你别……别电我了……”
简云闲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然后悄无声息地将他的手腕松开,冷静狡辩道:“是你的手漏电了。”
易鹤野清醒而虚弱地反驳道:“你放屁……”
见简云闲松开自己的手,易鹤野这位工作狂强忍身体不适,再一次孤注一掷地发起攻击。
“咔嚓”一声,一只冰凉的手铐铐住了易鹤野的右手,下一秒,那人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易鹤野惊悚地抬头,就看简云闲拿着一把钥匙,当着他的面放到他碰不到的床头柜上。
“易先生,我已经彻底对你失去信任了。”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易鹤野挣扎两下无果,才震撼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手铐??”
简云闲大约是真没想到他这么单纯,和他对视了许久才冷笑道:“你真是对人类一无所知。”
小妲己唏嘘:“这入门水平有点高啊。”
琴姐啧了一声:“是他这个师父会玩。”
此时,房间内,简云闲安顿好了易鹤野,就一个翻身,躺在他旁边,作闭目养神状。
易鹤野一边挣扎一边捣鼓着手铐:“大爷的,你这就不管我了?”
简云闲挪挪脑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是给不听话的小豹子的惩罚。”
易鹤野越想越气,忍不住在被窝里蹬了他一脚:“零件老化就滚回去检修,都他妈漏电了。”
简云闲装傻,不再搭理他,而是抬眼继续向Kevin提问:
“Kevin老师,您还记得任国齐平时服用的是哪种药物吗?会对你们的工作产生影响吗?”
“有好几种。”Kevin列举了市面上几种常见的du品,又道,“他喜欢在中途停下来磕,磕了之后根据药物种类的不同,副作用也不一样,有的时候会变得兴奋,摁着我让我工作个不停,有的时候则会神志不清,说很多听不懂的话,还有暴力倾向,磕多了还会呕吐,清理起来非常麻烦……”
听到这里,一直在挣扎的易鹤野停顿了下来,他转头问:“呕吐?跟刚才那几个一样吗?”
沉默了良久,Kevin没有任何回答,仿佛没有听到易鹤野的话。
易鹤野有些尴尬,接着他抬头看到了简云闲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明白这位Kevin可能只会回答这家伙的问题。
于是又狠狠蹬了他一脚:“帮我问问他!”
简云闲熟练地翻滚到一边,然后像逗狗一样,用手指点着易鹤野的鼻尖:“小狗求人办事就是这个态度?”
易鹤野垂下眸子,盯着他的手指头看了几秒,然后又抬起头——
接着飞快地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速度快如闪电势如破竹,只在一瞬间根本没法看清他的动作。
“靠!”简云闲难得失态骂了句脏话,惊悚而吃痛地抽回了手。
手指尖儿硬生生给他咬了个红印子。
“真咬人啊!”简云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易鹤野咂咂嘴,半认真地抬头看着简云闲:“这口感……呵,你不是人。”
“你什么时候吃个人再回来说这话吧。”简云闲气得掀起被子,把那人的脑袋罩住了。
闹归闹,简云闲还是把易鹤野的原话传达给了Kevin。
Kevin点点头:“是的,就像刚才两位客人一样,有时候也会光着身子跑出去,因此也闹过不少麻烦。”
易鹤野挣扎着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然后道:“来他们店里嗑药的很多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于是他又踢了一脚简云闲。
简云闲无语地揉着自己的手指,替他进行了同声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