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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308)

作者:归鸿落雪 时间:2022-03-11 11:19 标签:生子 强强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崔辞沉默良久,跪在了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谢酒,叩见师尊。”
  ——
  当他代替房晚臣冲进通天血阵被裴和光发现,心底竟有一丝扭曲的快意。
  裴和光那一瞬间的愕然不似作伪,“阿辞?”
  他紧紧抱着裴和光,笑道:“师尊,他们都不愿意陪你一起死,你怎么就没问过我呢?我愿意陪你一起死,别怕。”
  裴和光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我说过……别自作多情。”
  崔辞将他护在了怀里,“你这么坏,世上没人肯喜欢你,就只有我了。”
  “裴和光,有人爱你。”
  大阵之中血光闪过,一股强横的灵力将他团团包围住,他怀里突然一空。
  “裴和光!”他怒声大吼。
  然后毫不留情地被人踹出了大阵。
  等他再睁眼,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裴和光死了。
  他的手腕上却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无论如何都消不掉,盘踞在那里,像是某个人愤怒又震惊之下刻上的烙印。
  不喜欢他,偏偏又救他,还要留下这样一道伤口让他忘不掉——这个人简直自私恶劣到了极点。
  他等着人来,等到了宁乘风。
  他们之前见过几面,他却从未露出真面目,有关宁乘风的记忆也一直被封存,如今裴和光已死,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也全都涌现了出来。
  昔年好友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他和褚峻结为道侣,还有了好几个可爱的孩子,经此一战,他的处境又好了许多。
  只是宁乘风看着他,眉头紧蹙,欲言又止,眼底满是愧色。
  他这个朋友看着冷漠无情,实际上心软得厉害,他再明白不过了。
  “你倒也不必觉得愧疚。”崔辞嗤笑了一声:“虽说我当年是打着找你的名义去了巽府,实际上是受够了家里人喋喋不休的管教…………”
  宁乘风显然不信,沉默了许久才问:“为什么?”
  “你觉得是为什么?”他有些烦躁,抱起了胳膊,说了一通非常过分的话。
  宁乘风一脸愕然,“你为何从来不与我们说?”
  “…………和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是能说服崔家那群人还是有能力带我离开?…………并非真的担忧你的生死,不必自作多情。”他冷漠地胡扯,说着说着竟然有一丝放松。
  没错,就当做是因为这样。
  他不是为了找宁乘风误入的结界,不是担忧他的生死,只是利用了一个理由。
  “那你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帮裴和光?”宁乘风果然被气笑了。
  崔辞也很想笑,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为什么想帮裴和光?
  他想了好几百年都没想明白,大约真的是鬼迷心窍,是非不分,沉沦魔障。
  “就算他让我去死我都愿意。”崔辞终于对着他理直气壮的说了句真话。
  他们终于不欢而散。
  崇正盟的看守困不住他。
  他逃走,找了处地方,将裴和光的尸体安葬。
  没有立碑,他怕这声名狼藉的混蛋被人把坟给掘了。
  他坐在坟前,使劲戳了戳坟包,红着眼睛问:“裴和光,你不是一直很怕死吗?为什么不肯让我陪你一起死?”
  “当年你是不是故意救我,骗我跟你双修?”
  “在结界里你难道一直都在演戏吗?”
  “……出来后,你真的不想让我跟着?那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的袖子不放?”
  “你为什么从来不派我去杀宁乘风?为什么让我去做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你在害怕什么?”
  他靠在坟包上,喃喃问道:“这五百多年,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夜色深沉,大雪纷纷而落,晚风吹过坟塚,又轻柔地落在了堆叠的衣袖之间。
  猩红温热的血落下,染满了衣襟。
  荒坟枯骨,也算白头。


第199章 番外18·19·褚峻×宁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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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8
  【一】
  当年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褚峻, 宁不为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那时候宁行远还在,整个宁城宁府由着他上蹿下跳,甚至有传言说宁行远之后, 宁家下一任家主便是这位小公子的。
  宁不为没当在心上,他哥可以一直当宁家家主,而他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十六岁时他最希望自己赶紧从万玄院结束课业,和自己的好朋友们去十七州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少年人总是仰慕强者,他哥宁行远在他心里是遥不可及绝对第一的存在,后来褚峻出现,排在了他哥底下, 荣登强者第二名。
  虽然同时,这个一直戴着丑兮兮面具的掌教还排在他最讨厌的掌教第一名,甚至超过了郝诤那个古板的老头子。
  褚峻总有办法打断他和崔辞闻在野“闯祸”的计划,并且不动声色的让他吃到苦头——去自省阁进行无休无止的自省。
  他坐在课室的最后一排, 抱着胳膊盯着褚峻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手按在檀黑的桌面, 一只手捏着一卷书页,煞是漂亮, 还有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他心里有点躁动,像是心里在发痒,却挠不到。
  那张古怪的面具下,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更是好看到有些离谱,幽深沉静,看人时总是带着疏离和淡漠, 像他曾在秘境见过的一汪深不见底的潭。
  那被巴掌宽的腰带勒住的腰也很恰到好处,宽肩窄腰, 腿也笔直修长,哪里都好,就是看不见脸,声音粗粝嘶哑难听得很……宁不为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盯着讲课的掌教,脑子里全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他以后肯定比这姓褚的长得高,这腰他现在就能一根胳膊搂住,昨晚在自省阁,褚掌教从他手里拿爆破符的时候,温软的指尖划过他手心……嘶。
  他磨了磨牙,觉得这姓褚的实在可恶,老是跟自己对着干。
  他正走着神,旁边的崔辞和闻在野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
  方才他盯着的那只手近在眼前,雪白的袖口盖住了手背,食指和中指微屈,毫不客气地往他脑门上一敲,难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宁乘风,专心上课。”
  宁不为猛地回神,淡淡的苦香从他鼻尖掠过,像是某些草药的味道,又像是冬日山顶树梢未化开的冰雪,冷冷清清,十分……好闻。
  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道:“褚掌教今日焚了什么香?还是抱了哪个女修沾上了脂粉味?”
  话一出,课室里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这一屋子都是十大宗门八大世家里的公子里挑出来的混不吝,傲气混账地很,整个万玄院也就是郝诤能管住他们,其他掌教经常被气走,可见多么顽劣。
  宁不为就是这群刺头里的刺头,很多时候郝诤都拿他没办法。
  他抱着胳膊,恶劣又戏谑地盯着褚峻,想看他怎么接。
  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锁骨,转瞬即逝,掌心便多了盒香粉,那盒香粉被放到了桌子上,顿时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褚峻拿着书卷继续讲课,沉沉威压下来,起哄声顿消,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
  同万玄院的掌教动不动就喜欢说教不同,这位褚掌教教学的方式直白又粗暴,就是谁强谁说了算,结果还意外好用。
  宁不为一堂课脸都是黑了。
  下了课,他将香粉盒一把砸进了崔辞怀里,咬牙切齿道:“下回你给你那些小师妹带东西自己去买!”
  “哎乘风!”崔辞将香粉盒收进怀里,嘻嘻哈哈追上来,“没关系,不就是被姓褚的摆了一道么,改天咱们再找回来!”
  闻在野摇着扇子笑眯眯道:“要我说也是你嘴欠,没事问人家焚了什么香作甚?这不是明晃晃的调戏吗?要是个女掌教,早就被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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