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38)
“说明沈锦旬光靠脸就能让你那个。”
薛风疏是瞎说的,可云枝对此一窍不通,真的吓到慌了手脚。
是不沾边的两码事巧合地正撞在一起,还是小锦光靠脸就让自己腿间潮湿,这个区别很大。
他之前催眠自己这笃定是前者,便逃避似的搁置在心底。
这时被薛风疏这么讲,他不禁怀疑是后者。
毕竟办公室常常有人说“刚才被总裁看了一眼,我怀了”,那自己“梦里被小锦撩了一下,我湿了”好像不是没道理。
薛风疏起哄:“噫!你馋我弟弟的血,馋我弟弟的身子!”
云枝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
“沈锦旬知道吗?他知道了更加不和你说人话了。”薛风疏挑拨,“天天笑话你。”
云枝小声道:“才不会让他知道。”
聊了一会,他注意到拐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出了两道人影。
轮廓很熟悉,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白栖迟和沈锦旬刚来不久,发现云枝缩在这里,不约而同地一愣。
“哟,在这里和谁说悄悄话呀?”白栖迟看他在打电话。
本想调侃两句,没想到云枝红着脸,急忙挂断了电话,顺便把手机藏到了背后。
是真有什么暂且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云枝望向站在旁边的沈锦旬,眼神刚落在脸上,触电般立即移开。
白栖迟见他这样,仿佛捉住了不得了的把柄,用胳膊肘捅了下沈锦旬,揶揄似的对云枝感叹“春天真要到了”。
云枝:“……”
“没事没事,你继续。”白栖迟道,“我和沈总碰巧路过,什么也没听见。”
云枝松了一口气,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松懈下来时,忘了掩饰自己的庆幸。
他恍惚道:“我回办公室了。”
走的时候脚步虚浮,一连串表现显得极度慌张。
无关恐惧,典型的害羞腼腆,四舍五入等于芳心大动。
白栖迟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哎呀,明里暗里追他的人好多,以及派对跳舞,邀请他当舞伴的,可以从这个楼梯口排到那间办公室。”
兴奋地说了一会,却见沈锦旬面无表情,他一头雾水地安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他问。
沈锦旬淡淡道:“没有。”
白栖迟看他冷着一张俊脸,明明就是无声地表示自己说错了啊?!
接下来沈锦旬态度爱答不理的,回到顶楼后,拿出手机看到了薛风疏发来的消息。
薛风疏:[最近云枝过得好吗?]
沈锦旬漠然地回复:[你自己去问他啊。]
薛风疏:[我觉得他好像有情况,感觉到了该牵手打啵谈个恋爱的阶段。哎呀,他之前和我聊过来着,反正我认为他和那个人蛮有意思的,可以多考虑一下。]
薛风疏:[你不是和他走得更近嘛,就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察觉到?说不定你知道的更多呢。]
发来这两条新消息以后,破天荒地补了个[猫咪打滚.jpg]的表情包。
他们平时别说心平气和地闲聊了,几乎不会彼此联系。
对方眼下的举动如此荒谬,在沈锦旬看来,摆明了不怀好意,并非单纯地打探云枝的感情生活。
不过自己依旧被吊起了好奇心。
他酸溜溜地问:[和谁?]
薛风疏复制了前面的某句话,并粘贴发送:[你自己去问他啊。]
第28章
心知自己的三言两语勾起了沈锦旬的好奇,但偏偏不肯说明白。薛风疏干完这件事就玩消失,放任对方去独自纠结。
沈锦旬无语了,这人缺不缺德啊?
意识到薛风疏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他不但没爬出去,反而越陷越深,思索着云枝近期的诸多表现。
然而他们相处的时候,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无暇顾及其他。
云枝缩在楼道的台阶上和谁打电话?
薛风疏或者楼朔,或者自己不认识的人。
反正不是他就对了。
沈锦旬记起云枝那张欲言又止且害羞的脸,手指烦躁地敲了两下键盘,不小心在内网上给特助发了一串:…………
特助从省略号中读出了各种意思,嘲讽、无奈以及不爽,吓得立马做出回复。
他问:[沈总,有事情要交代?]
沈锦旬在神游,脑海里想出来一句“你帮我查查云枝最近在搞些什么”,却又止住,打发般地回复:[手滑。]
·
“小枝,你手滑把文件名标成沈锦旬的名字了。”白栖迟道,“难不成他给你下蛊了啊?”
经此提醒,云枝连忙重新核对了一遍文档,居然出现了三次“沈锦旬”。
重新换上同事的名字,他道:“犯困。”
白栖迟将信将疑,嘴上附和:“这季节是容易打瞌睡。”
不知不觉气候转暖,公司草坪种的樱花都开了,粉白相间的一大片,分外有春日的浪漫气息。
月色昏暗看不清这幕景色,不过途径时能闻见隐约的香气,清淡地沉浮在夜里。
云枝下班时朝树林远远地望了眼,突然想,再过几天该到沈锦旬的生日了。
恰巧路上有蛋糕店,他看着展示柜里的蛋糕做得可爱,底下是轮廓形状如云朵般流畅轻薄的白色奶油,上面做了一对颇有层次感的立体天鹅。
再瞧瞧价格牌,标着¥2699.00。
云枝登时打了个哈欠往前走,装作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什么蛋糕也看不见。
除他以外,另有马屁精想趁着这个日子讨好总裁,次日在餐厅吃饭,有市场部的经理提了起来。
“打算买个贵的,必须三千起。”
聊的蛋糕品牌恰巧是云枝晚上看过的那家,一群人纷纷打开官网看参考图,看挑哪一款比较合适。
实习生于域听了,说:“除了顶着蟠桃祝寿的,也就只有拿来结婚的有这么贵。”
“钱到位就好,主要是让沈总知道我舍得掏钱。”经理道,“给结婚的也行啊,在公司领到蛋糕,会家里和小情人春宵一度。”
于域道:“他有吗?上回我们一帮人被白总骗了,扒总裁的绯闻八卦,什么都没扒出来,我感觉他过得很禁欲。”
“这年头,手头稍微有点钱的就爱花天酒地,他更别说了,光坐着就有人倒贴的,怎么可能没有。”
“就算没走心的,走肾的肯定有啊。”
云枝喝着热汤,听大家七嘴八舌,讨论沈锦旬那存不存在都难说的情人。
“沈家的门槛有多高?哪可能随随便便和人认真?沈总又不是没脑子,最多见着喜欢的就当炮友啊。”经理说,“以后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家外面养几个漂亮的,舒舒服服。”
他说:“我认识的好几个死有钱人全部半斤八两,看着和老婆恩爱有加,骨子里差不多德行。”
办公室的几个前辈对此进行了谴责,有人道:“不管存款几位数,都不应该出轨,这把婚姻当什么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这圈人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经理道,“夫妻之间默认各玩各的,媒体面前挽着这个,枕边睡着那个,心里说不定念叨着另外几个。”
云枝放下了碗,有些喝不进去。
不是经理说得离谱,而是讲出来的这些事情,他也见过很多。
他问过沈习甫这是不是正常的,沈习甫和他说没什么正常和不正常,有人生来浪荡,有人忠贞不渝,能不能建立关系,全看彼此愿不愿意。
沈习甫还和他说:“最初很专情,后来经不住诱惑的比比皆是。虽然人类的一生没有吸血鬼漫长,不过对于感情来讲,足够产生厌倦了。”
云枝性格酷爱患得患失,自然无法认可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关系。
他道:“您就是例外,小锦的父亲也是。”
沈习甫看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问:“你想问小锦会不会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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