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50)
比起责怪谁或者想拒绝这件事,他们倒是对这件事情本身更惊讶,都吓到。
“都是你小子。”想到这事,任南喻他妈妈就气得不清,“你说你这么大个事,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吗?”
她脾气和任南喻很像,嘴上说着,两只眼睛就瞪向任南喻。
任南喻早吱个声,他们也好早点有个心理准备,不用像现在这样吓得半死。
任南喻这会儿已经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喝着水,安逸得不行。
“我不是说了吗?”闻言,任南喻一脸的无辜。
“你还顶嘴?”任南喻他妈妈见状,故作凶狠,“还在那里躺着,还不去给你爸帮忙。”
任南喻悻悻地看了眼湛章语,又看了看他那凶巴巴的妈,老老实实的从沙发上起来,去厨房帮忙。
他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自己才回家什么的。
沙发上,湛章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被吓得不轻的俩人,他心情变得有些沉重,隐隐间也有几分羡慕。
见到这两人,湛章语多少有些明白任南喻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
只有在这种家庭里面长大的孩子,才有可能会变成任南喻那样的性格。无所畏惧,也更加直白。
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家都是他的港湾,永远都会有人支持着他。
这一点,和他家截然不同。
他父母也不能说是不爱他,只是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父母很忌讳这些,甚至一说起来就会脸色大变。
所以当初他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时候,才会第一时间就想要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
因为他知道一旦让他父母知道,必然会变成现在的情况,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了。
当初他的事情被他父母知道,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有病。
任南喻一走,客厅里就安静下来,湛章语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南喻他妈妈似乎也觉得这样有点怪,于是主动拿了任南喻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包,帮他拿进房间。
任南喻住的房间离客厅不远,湛章语顺着他的动作朝着屋里看去。
屋里被收拾过,床单被套都换上了新的,大红色,看着扎眼的那种红,上面还绣着不知道是鸳鸯还是什么的东西。
湛章语看着那被套,眼中都露出几分无奈来。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任南喻这一家子倒真的都是一个性子。
看着这样的一个家庭,湛章语心中越发愧疚起来,任南喻原本是可以不用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他主动勾引……
第45章 要搞啥子?
因为心中有事, 接下去的时间湛章语一直都很安静,吃饭的时候亦是如此。
任南喻的父母因为还没完全从惊讶之中缓过劲来, 并没有注意到湛章语的异常。
任南喻倒是注意到了, 可他因为没把事情讲清楚, 所以得罪了他家里的老大——他妈,吃饭的时候都没敢吭声。
好不容易吃完饭, 任南喻刚刚想偷偷问湛章语怎么了,是不是吃不习惯, 他妈就把他赶去洗碗去了。
收拾完,一家人坐在沙发前时, 已经是一点多。
“你们不去睡午觉吗?”任南喻奇怪地看着今天都不去睡觉的他父母, 他们每天都要午睡的。
“今天……”任南喻他妈妈想说点什么,一旁他爸已经开口打断,“也是时候去睡了, 那你们两个自己玩?”
任南喻点点头, “我准备待会儿带他去附近转转。”
他带湛章语回来, 本来就有想带他出去走走。
大概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湛章语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湛章语自己从未说过,任南喻却看得出来。
“那行。”任南喻他爸把话说完,便拉着他妈进了屋。
待到两人走开, 任南喻关了电视,招呼着湛章语两人一起出了门。
湛章语在他家呆着大概也有点不习惯,出门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离开小区, 两人乘着深秋的阳光向着前方走去,湛章语视线紧锁在任南喻的背景上。
任南喻脚步轻快,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见他如此,湛章语到了嘴边的话更加有些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任南喻回头看来,湛章语一直有些怪怪的。
“没事。”
“真的没事?”任南喻怀疑地打量着湛章语,湛章语不像是没事的人,“还是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湛章语上前两步,走到前面,“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哦,我约了几个朋友,等一下我们去公园那边钓鱼。我好久没回来了,正好可以聚一聚,顺便也介绍你认识他们。”任南喻兴致勃勃。
可惜两天的假期太短,不然他真想再家玩个一星期。
任南喻对这边很熟,看样子他之前就经常去钓鱼,坐班车到了地方之后,他熟门熟路的提前就去租好了鱼竿和水桶。
提着东西,任南喻带着他向着附近一个鱼塘走去。
秋天是个好时节,来这边钓鱼休闲的人不少,他们到时,鱼塘的对面已经摆上了好些鱼竿。
任南喻拉着湛章语到一个有太阳的地方坐下,又教了他怎么钓鱼,便在一旁的草地里躺了下来。
这鱼塘是专门提供给像他们这些来玩的人钓鱼的地方,里面特意养了些鱼,鱼塘的四周也修了草坪。在秋日的暖阳下,这边风景和氛围都还不错。
钓鱼有时候钓的不是鱼,而是心情。
任南喻今天带着湛章语来,就没想着要钓多少鱼回去,更多的还是想带湛章语过来玩玩,顺便见见他的朋友。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后,有三四个跟任南喻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先后来了这边。他们有的是任南喻一个小区一起长大的,有的是他初中高中同学。
一到地方,他们就和任南喻打起了招呼,互相招呼完,任南喻便兴冲冲地看向湛章语,要介绍湛章语给他们认识。
“他是——”
“我是他朋友,也是他公司的同事。”湛章语打断了任南喻的话,抢先一步自我介绍道。
任南喻这人有些傻乎乎的,心太实,他就没想过事情传出去之后,别人会怎么看他吗?
他现在就把这事到处说,万一他们没能走到最后,他准备怎么办?
况且,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自己都还没弄清。
湛章语不知道在任南喻的心里他到底占什么分量,但他却知道如果不是他,任南喻应该会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
任南喻被抢了话,他看了一眼湛章语,没说什么,继续和他那些朋友打闹。
起初的热闹劲过后,几个年轻人就有些坐不住,有一个不知去哪里买了一副牌,一群人就在鱼塘边打起了牌。
湛章语并未参与进去,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钓鱼竿,顺便也照顾着任南喻的。
任南喻做事三心二意的,玩起来之后就忘了鱼竿的存在,鱼饵都被吃掉了都不知道。
大概半下午的时候,任南喻突然跑过来挨着他坐着,要跟他一起钓鱼。
湛章语回头看去,在他那一众朋友的嘘声中才明白,任南喻输惨了,所以耍赖不玩了。
“你要不要点脸,输了就跑?”任南喻一个朋友笑他。
“不要。”任南喻厚着脸皮,“输的裤子都没了,我还要脸干嘛?”
听着任南喻这赖皮的话,几个人都笑得不轻,就连湛章语都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你去玩两把?”任南喻推了推湛章语。
湛章语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纸牌,又看向任南喻。
任南喻见他没动静,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打了赌的,谁输了谁就请吃晚饭。咱们俩一伙的,我输了你也跑不掉。”
话说完,任南喻向着湛章语那边靠去,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末了还不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任南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一伙’两个字说的很重。其他人没注意到,湛章语却听出来。
湛章语看着整个人都赖到自己怀里的任南喻,身体僵硬了片刻后缓缓放松,他把任南喻推开,坐到了牌前。
见人齐,那边又闹了起来。湛章语性格安静,任南喻其他几个朋友却都不是安静的主。
任南喻看了一会儿后,便坐到刚刚湛章语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湛章语的钓鱼竿。
湛章语这人太认真,上班不说,钓鱼也是,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瞪着水面,一副生怕错过了鱼吃饵似的严肃表情。
湛章语以为他没注意到,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任南喻望着鱼竿发呆,背后却越发吵闹起来。
任南喻是个耐不住安静的性子,没过两分钟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挨着湛章语坐下,要旁观战事。
“怎么样?”任南喻看向湛章语手里的牌,看清后,他立刻就笑了起来。
湛章语手里的牌很好,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把他赢定了。
任南喻坐一旁看着,看着看着脸上就笑开了花。
湛章语不知是手气好还是太会打,一坐下去就连赢了四把,后面的胜率也一直很高,到最后竟然还真的赢了回来,让任南喻逃过了请客的命运。
直到天色渐渐看不见,几人才不甘心的收了牌。也是这会儿众人才想起来,他们还钓着鱼,拿了鱼竿一看,鱼饵早就没了。
没钓到鱼,晚饭却不能不吃,众人起哄让输得最惨的人请了客。
吃饱喝足闹完,任南喻带着湛章语再回到家里时,都已经是夜里九点。
到了家,任南喻本来是准备让湛章语先去洗漱,他妈却拉住了湛章语在一边说了起来。
说也就算了,还嫌弃的把他赶走。
任南喻洗完澡出来时,湛章语已经在他的房间。他坐在床边,正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