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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27)

作者: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3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阴差阳错

  “所以,朕作恶,你也要跟着朕为虎作伥吗?”贺珏忍不住大笑,心中那些积压了许多年的隐秘罪责,忽然就释怀了。
  他伸手揽住靳久夜的肩膀,“好啊你,夜哥儿欺瞒朕,朕要如何罚你?”
  靳久夜哪想得到有惩罚,顿时一愣,眼眸中一片茫然,“……还要罚么?”
  贺珏笑得更开心了,他乐意逗靳久夜,这人一脸当真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想捏捏对方的脸。
  “罚你给朕绣个香囊如何?”敢情中衣袖口上的那朵红梅还记着呢。
  靳久夜表示很为难,连忙告饶,贺珏遂笑他是个傻瓜,随后又说道:“这几年太妃还算安分,朕也愿意装作母子情深,不过跟你比起来,总归是你重要些。”
  说着话,贺珏没按捺住内心所想,伸手捏了靳久夜的脸,捏得人脸都变形了,他又哈哈大笑。
  两人在乾元殿待了许久,过去的记忆一一呈现在眼前,他们聊了很多共同的回忆,偶尔提起一点小趣事,贺珏便笑个不停。
  虽然靳久夜不善笑,可也看得出来眉目温柔了许多,连话也多了不少。
  他们去了曾经住过的屋子,贺珏毫不介意地躺在幼时睡过的榻上,示意靳久夜也同他一起躺,两人仰面望着天花板,屋外静谧得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贺珏舒展了身心,头一次面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一点恶意,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无法面对的事情。
  可跟靳久夜讲出来之后,似乎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靳久夜还是帮凶呢。
  他扭过头,看向靳久夜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男人的面容柔和而温暖,失去了多年养成的冷漠肃杀。
  他忽而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想,这人永远包容他信任他守护他,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既如此,那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夜哥儿……”
  “嗯。”
  “朕还得跟你坦白一件事……”贺珏忽的心口嘭嘭直跳,“朕昨日,似乎对你,起了一点别的心思。”


第21章 怎么一见你笑就迷昏颠倒了似的。
  靳久夜亦偏过头来看他, 贺珏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捂了捂脸,不敢看靳久夜的眼。
  “就是一点别的心思, 夜哥儿, 你明白吗?”
  靳久夜表示:“属下不明白。”
  贺珏瓮声瓮气地说:“就是昨日朕抱你的时候, 感觉心里怪怪的。”
  “为什么怪怪的?”靳久夜不觉得他与主子之间有什么隔阂, 如果有, 那也要尽快解决才是。
  贺珏叹了一口气, 颓然瘫在榻上,整个人都恹恹的, “朕也不知道,朕要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靳久夜沉默。
  贺珏回忆起那些突如其来的莫名心思,开始一点一点深思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想了半天也无果。
  “可能是朕太久没碰别人了吧。”贺珏又偏过头去看靳久夜, 靳久夜那双沉黑的眼眸,正无比专注地望着他, 他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就是很想,很想对你做点儿什么……“贺珏伸手,捂住靳久夜的双眼,“就像现在, 你看着朕的时候, 朕的心里就会突然跳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过。”
  “那主子想对属下做什么?”靳久夜被蒙了眼也不反抗, 认真地问道。
  贺珏便看到那两片薄唇一张一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
  他也在问自己, 究竟想对靳久夜做什么,然而这两次莫名的悸动,他都没有想明白,于是只好作罢。
  “算了,朕也就跟你说说,也许朕得了什么病也说不定。”
  贺珏松开遮掩靳久夜的手,他忽然看到靳久夜左眼底下的泪痣,“夜哥儿,朕以前竟未注意到,你脸上长了一颗泪痣,还是前几天才看到的,你自己知道吗?”
  靳久夜习以为常,“属下也没注意过。”
  他很少照镜子,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哪会去想什么地方长了一颗痣?有一回他手指被划伤,要不是贺珏见到血问他,他自己压根儿还不知道。
  痛,是惯于忍耐的东西,有时候忍耐,也会逐渐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贺珏惊奇了,“难道说你这次外出被谁下了蛊,这泪痣就是引子,引得朕心猿意马?定然是这样了,这蛊兴许是情蛊,否则朕怎么会……”
  靳久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贺珏。
  贺珏说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好吧,朕说笑了。”
  靳久夜道:“这世上没有情蛊,玄衣司两年前就捉住了江湖传说的蛊母童子,严刑审问了许久,所有蛊毒相关的资料都记录在册。她亲口否认,利用蛊虫让人心生爱慕,是不可能的。”
  “朕又没说对你心生爱慕!”贺珏当场否认,如果长了尾巴,恐怕现在已经炸毛了。
  “你自己倒是挺会自夸的,瞧你长那样儿,腰又不软臀又不翘,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朕纵然喜欢男子,也不会对你下手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朕岂会不如一只兔子?”
  靳久夜点点头,“那就是了,属下有自知之明。”
  “朕……”贺珏脸上讪讪的,“朕也不是贬低你,你还是很好的。”
  “属下知道。”靳久夜回应得很恭敬,“主子方才说对我起了别的心思,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心思。”
  一提及爱慕两字,贺珏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心里压根就没把靳久夜当做别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未变过。
  贺珏突然回过神来,“是啊,朕能对你有什么心思,啊哈哈哈哈……”
  方才那些无措与迷乱瞬间消失殆尽,贺珏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真谛,霎时翻身而起,兴奋地往靳久夜身上一扑。
  “哎呀,朕的好兄弟,果然与你聊过之后,就跟拨云见日一般,迷雾全都散去了。朕都不知道昨日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怎么一见你笑就迷昏颠倒了似的,果真是脑子被蒙住了,犯了蠢。”
  靳久夜承受着贺珏欺身而来的重量,感觉整个身体都快压扁了,也许有些地方的伤口又裂开了。
  但他默默忍耐着,什么都没说,只要主子高兴就好。
  很快贺珏也反应过来,连忙从人身上爬起来,“朕是否压疼你了?你感觉伤口如何?朕一时得意忘形,你若有事别不吭声。”
  “不妨事。”靳久夜道。
  贺珏放下心,双臂反抱着后脑勺仰面再次躺倒在榻上,他嘴里哼起了一段小调,没有词的,也听不出是哪里来的。
  可靳久夜也能时不时合上两段,两人便这么悠闲地享受着静谧时光。
  贺珏少有这种自在的时候,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令人头痛的朝政也随之远去,身边只有靳久夜这么一个可以陪伴的人。
  他不觉得沉默会使人感到生硬尴尬,相反他很享受与靳久夜之间的沉默,那是一种长久以来的默契。
  甚至他会想,如果分离许多年,他再与靳久夜相遇时,也能这样平和而自然的相处着。
  “夜哥儿,你知道吗,朕已经许久没有想起齐乐之了。”
  靳久夜怔了怔,问:“有多久?”
  贺珏笑,“其实也没多久,从他给朕送请帖以后,朕就不想他了,细下数来才几天,朕竟觉得许久了。”
  他喟叹一声,听到靳久夜说:“主子前几日醉酒,不是为了齐公子么?”
  贺珏下意识张口反驳:“朕那不是为了齐乐之,是……”
  “是什么?”靳久夜追问。
  贺珏失笑,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无法辩驳,也没有意义解释。
  “罢了,提他做什么?”贺珏道,“朕答应亲自去贺他与阿瑶新婚,十二那日,你陪朕出宫吧。”
  “好。”一如既往的应声,贺珏听得很心安。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贺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乐了半天,见靳久夜没反应,终于忍不住碰碰对方的肩膀,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俩,在这屋子里干过一件蠢事么?”
  “什么蠢事?”那时候跟着贺珏干下的蠢事实在太多了,靳久夜不知道主子指的哪一件。
  “就是八岁那年,不,九岁,咱俩一块在屋里洗澡……”贺珏忍着笑挑眉,试图唤醒靳久夜的回忆。
  靳久夜对旁人的记忆不算好,玄衣司的暗侍卫到现在都认全过,可对贺珏的事情却分外上心,刚提了一个开头,他就想起来了。
  但他希望自己没想起来,“属下不曾与主子一同沐浴。”
  “你别不认,都害得朕风寒了一阵。”贺珏才不怕靳久夜装,偏要说个清楚,“你虽没与朕一同沐浴,可也是脱了衣裳的。”
  “主子。”靳久夜示意别说了。
  但贺珏觉得好玩,过了二十年,再糗的事都可以拿来当个笑话说着玩了。
  “那时候真蠢,大冷天光着身子,非要跟你比个大小,还把你衣裳扒了。”贺珏做皇子的时候过得并不好,连伺候的宫人都没两个,生母遗弃养母早逝,先皇更是不在意,或者说故意纵容。他身边只有一个靳久夜,还是相处了许久才贴心的,很多时候一些往事都带着心酸,但此刻贺珏提起来,却只剩下最欢快的部分了。
  “你就跟现在这样,傻乎乎的,被朕按在榻上,还被朕逼着晾了许久,脸都红了。”贺珏瞥了一眼靳久夜,见他面无表情,不禁切了一声,“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成天木头脸,好歹是个小孩子。”
  靳久夜何曾没想起来,其实那时候刚出生死营,比现在更冷漠一点,只是贺珏太过分了,换做谁都会闹个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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