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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僧谈之无极(17)

作者:WingYing 时间:2019-07-04 10:30 标签:父子 年上

  忽然间,无极一震: “……唔!”
  “王、王上……!”
  无极的声音蓦地拔尖:“放……放——放开,王上!王上!”
  凌乱而舒适的呻吟之间,混插着粗鲁的咂吸声。宫人将脑袋低低垂着,个个皆面无表情。
  缭绕的香烟之中,便看那坐拥天下的男人于另一人的腰下。无极的手紧抓着季容的脑后,既像是要将他扯开,又似是要将他摁向自己的双腿间。他睁着猩红的眼,看着王上用嘴吞吐自己的性器。那紫红色的肉具被软滑的舌头舔得粗壮湿亮,青筋狰狞地勃发着,在季容的嘴里一遍遍进出。
  齐王季容为人方正,仿若圣人。这样的画面,无疑带给无极极大的冲击,他的胸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裂开来,他想将自己从王上的嘴里抽离,前所未有的激情却驱使他紧紧扣住季容,一次次地在将自己越顶越深。
  最后,他全部射在了齐王的嘴里。
  接着,无极翻身起来,犹如猛虎般扑向王上,对着王上又啃又咬,真爱得恨不得生吃王上才好。他想效法那床笫间的手法,好好伺候王上,可碰到季容身下时,王上却挡住了他,只看季容两颊殷红如滴血,微喘地道:“……用不着。”
  无极满心也想让王上尝到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实在不知季容为何不肯。
  季容攥紧拳头,隐忍不语,之后支起身,强吻住无极的嘴。
  沐浴后,无极为季容篦发。两人闲话家常,却有一种旁人所不能及的亲昵,便是从不和闵后说起的话,季容也都告诉了他:“寡人自小驽钝,书总背不好,老师一问,就更加记不住,可没少吃板子。”
  无极说:“不知王上的老师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
  无极放下篦子,执起一撮王上的头发摸了摸,轻声说:“要是还活着,就上门去把老东西给端了。那要是死了,就去鞭他的尸。”
  季容失笑,之后又咳了起来,令无极取来参片后服下。无极摸着他斑驳的鬓发,问:“王上是不是,想放了长安侯?”
  季容不语,静静地将脑袋靠在了少年的肩头上。他闻着无极的气息,轻道:“寡人近日,常梦见身后之事。”又说,“若寡人时日无多,那任性几回,又有何妨……?”
  无极听他语出不祥,皱了皱眉。跟着,眼神微暗,他伸手摸着季容的颈项,指腹从他脖子背后的梅花胎记上抚过,温柔地低声说:“王上放心,若王上先弃无极而去……无极便是忤逆鬼神,也会找着王上的。”
  ×××××××××
  写的比较粗糙,应该还有三四章能完结了。


第十八章 下
  舞姬如燕儿般翩翩起舞,在她们之中有一少女,她红裙如火,容貌绝艳,舞姿倾城。乐声止住,其他人鱼贯退出去,只有她姗姗地在齐王面前跪下来。
  季容让她抬头,少女暗暗瞧了眼边儿上,无极冲她含笑一点头,她这才敢大胆地把脖子抬起来。阿婴听过关于齐王的许多传闻,因为先前哥哥的缘故,她总以为齐王是个薄幸而冷酷的人。季容看她眉头紧锁,便问道是何故,阿婴不小心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无极轻唤了声“阿婴”,季容不以为怒,反是觉得阿婴虽然相貌极美,却率真烂漫,笑对着无极说,你妹妹和你过去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季容问阿婴可有名字没有,阿婴看看哥哥,轻摇了摇脑袋。季容说她舞时若朱缨翻飞,那就叫“红缨”罢。
  季容赐给阿婴丰厚的赏赐,就让她退下了。
  王宫的长廊上,阿婴拿着齐王折给她一株花,边走边说:我总算明白了。
  无极问:妹妹明白什么?
  阿婴看着花说:我竟不曾见过比王上更温柔的人,难怪,阿兄喜欢他。
  无极只笑不言。跟着,瞧见阿婴柳眉微微颦起,朱唇喃喃说:可是,王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快乐。
  无极止步。他缓声说道:“有我在,王上会快乐的。”
  后来,因阿婴秉性天真纯洁,又和无极的模样肖似,齐王便对她爱屋及乌,常常召阿婴入宫,陪自己说一说话。自秋后病倒过,季容便精神不济,又因长安侯一事,和许多老臣产生分歧,渐渐觉得心灰意懒,只命太子代自己上朝,而令无极在秋阳宫陪伴自己。外人频见齐王召那兄妹二人到秋阳宫,致使朝野内外皆传 无极妖言惑主,兄妹两人同侍主上,在有心人的主使之下,民间里也将武阳君说成佞臣贼子,说他手段残暴,陷害忠良,并将齐王和无极比做了先王和繇奴。
  这些真真假假的话,都传到了闵后那里。
  朝中许多老臣去求见王后,请王后和太子出面奉劝王上,勿宠幸小人,远离忠臣。卷帘后,王后妆容精致,看着一群愁苦着脸的臣子,脸色却一片麻木。她听完了他们所说,红唇动了动:王上真对那无极如此宠爱?
  一个年迈的老臣颤巍巍地躬身,拜说:王上受小人蒙蔽,听不进半句圣言。武阳君乖戾阴鸷,他一手把持六军,又鼓动王上增兵,这是想要我齐国成众人之矢啊!
  闵后看了他们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太子身上。太子和弼跪在母后的座旁,老实得像是一尊木雕。她摸了摸太子的发梢,哑声说:你们都劝不了王上,本宫和太子又能做得了什么?
  王后……!
  众臣纷纷跪下。
  闵后手指微颤,别人看不明白,难道她自己瞧不出来么?——若是让王上在她和太子,还有无极之间做出选择……王后默默地攥紧双手。
  不,她不能赌。她是王后,却也是一个母亲,她绝对不能拿她和太子的前程去赌王上的心。
  秋阳宫,宫人伏跪着,许是香炉烧得太旺,他们的额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床外的纱帐轻轻摇晃,隐约可见那交叠在一起的一双影子。突然间,帷帐被人用力扯开来。嫪丑步伐迅速却无声地迎上去,却看那张宽大的龙床上,季容翻身坐起,而无极像是被推开来般,只看少年两眼猩红,袒露大片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神情带着诧异和一丝茫然。
  只看季容脸色红白一片,嘴角微裂之外,还可见浊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气。嫪丑不敢多言,只将痰盂取来,让王上吐出嘴里的腥膻之物。季容用茶水漱过了口,缓过来后,转过去看无极。无极坐在床尾,激情已经褪去,他两眼泛着血丝,薄而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唇死死地抿着,一副强忍不发的模样。
  季容去碰他的手,无极却躲开来。季容的掌心轻轻地蜷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披上袍子,对宫人扔下一句:去伺候武阳君沐浴。
  无极视线追向齐王,季容已经掀开纱帐走了出去。
  ——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不能明白,为何王上不让自己碰他,却也从不碰自己……
  无极慢慢攥紧双拳,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
  船舫里,武安侯韩绍独自下棋,过了一会儿,稳健的脚步声传来,他抬眼时,看见那一身玄衣的人弯身进来。齐国以玄为贵,来人身着黑色缂衣,那是献给天子的贡品,除了王上和太子之外,现在这布料却用在了武阳君的身上。无极在韩绍的对面坐了下来,韩绍打量眼前之人,只是短短一段时日,跟前的人似乎又和过去不同了。他的容貌已经渐渐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感,却更加地锐利而凌烈,在他的身上,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度。反观武安侯韩绍,他换下朝服,身穿着布衣,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翁。
  这段时日正是多事之秋,长安侯荀启下狱,韩绍一直告病,朝中似有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无极执黑子,和韩绍对弈。期间,韩绍说,各方诸侯暗中密会,协议一同抵制齐国。无极道,诸侯心中各自有计较,联盟难成气候。韩绍问无极,若他是齐君,会怎么做。无极落下了一子,说了句,诸国强弱不一,齐国可从中捭阖,先拢弱,再击强,逐一破之。韩绍说,若他是诸侯,又会怎么做。
  无极执黑子的手一顿,看向韩绍。
  两人间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韩绍收敛无害面目,他看着无极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之锋利。他压低声音,说:“自古功成而将殒,这世上最有用的利器,人心也,最不能信的,亦是人心也。”
  韩绍擅洞察人心,他早就看穿了无极的野心。无极这样的人物,是不会永远屈于人下的。便瞧韩绍拿起了白子,重重地叩在棋盘上。
  “与其做他人手里的棋子,不如,亲自做执子之人!”
  无极两眼直直地看着韩绍,像是在和自己的意念斗争。他的手,慢慢地放在刀柄上……
  船渐渐靠岸,无极掀开帘子,从船舫踏出。
  他正要跨上马背时,背后响起一声叫唤。他回头,韩绍站在船头,朝他抱拳一鞠躬。无极收回目光,跃上黑马,大喊了一声“驾”。
  眼下,本已到了初春,临缁却又刮起了大雪。
  行宫外,群臣在雪地上长跪,却有悠扬的乐声从王宫长廊的尽头传出。
  季容拨着箜篌,殿中一人随着齐王弹出的旋律舞刀。那身影如若游龙,两人的眼神时而交错,个中的浓情蜜意自是不用言说。
  而今,武阳君正得圣宠,一家子也跟着鸡犬升天,其父封乡君不说,便是族中叔伯子弟都一并得到照拂,子氏一族一跃而成齐国贵族。
  齐王白日奏乐,对外头的臣子们视而不见。他像是沉浸在一个迟来的美梦当中,这四十年来,他从来没有一天,过得比现在纵情恣意。他终日和他喜爱的人待在一起,他给了他一切自己所能给他的,对他千般、万般的好,仿佛这样做,就能由此弥补另一方面的不足。
  乐止。无极拿起酒觞,用嘴含着酒液,膝行到季容的身边,施手搂住齐王,压上他的唇。季容用双手环抱住这年轻而精壮的身体,带着渴求和无限的向往抚摸这具身躯,两个人像是一对饥渴的人,不断地摄取彼此身上的芬芳。漆案上的酒具被扫落在地,无极将王上压在桌案上,他舔着那苍白的肌肤,一边用身下的硬涨之物在王上的身子磨蹭着。
  这时,一个宫人急急走进来。
  无极眼神一厉,扯过衣袍将王上袒露的胸口盖住,冲来人喝道:“滚!”
  宫人却跪下来,哭嚎道:“王上!长、长安侯他——”
  季容一听,推开无极坐起,令他说下去。宫人哭着道,长安侯在狱中自尽了。
  齐王怔住。
  元熹三十四年二月,齐王向各诸侯颁布了一条诏令,令各国复税纳贡,并要诸侯每三年入临缁朝见吾王,以此昭示齐君为天下之主。同月末,长安侯荀启在狱中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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