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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何时来娶我(4)

作者:青小雨 时间:2019-03-08 19:07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上

联系他毫无防备同陌生人报出自家地址,看也不看丢了钱袋,明明火烧眉毛了还要去抢包袱,跳窗的时候几哇乱叫,此时又一副多管闲事好生得意的做派。戚南柯低下头,嘴角勾了勾,手指习惯性从鼻梁摩挲而过,心里暗自觉得有趣。
“告状得有证据,”杜慈眼珠子一转,说,“就将这晕过去的男人当做证据,明日一早你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找孔通判!我看他们有什么话好说!”
掌柜只当是遇到了真正能主持大事的人,立刻欢天喜地的应了,又忙要磕头,被豆丁一把拉住。
“小事而已,去找几床没烧坏的被褥来,让我家公子将就一晚。”
“是、是!”
杜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又抬脚踹了昏死在地上的贼头头,这才拂袖而去。
等人走远了,戚南柯才轻笑出声。
徐副将甚少看到自家将军这般模样,错愕之后又道:“少爷,那人……?”
“他就是杜慈,”戚南柯道,“打扮尊贵,气度不凡,会蜀世国官话,还有他的钱袋和玉佩……”
戚南柯将钱袋拿出来,在手心里掂了掂:“这钱袋的绣法是蜀绣,他刚才把玩的玉佩也是宫廷之物。”
周副将嘶了一下:“这小王爷真是……”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乃是基本,他倒好,就差没挂个名牌在胸口上了。
戚南柯道:“他也算是留了一线,没自报王府大名,而是只说杜府。”
可单单一个杜字,已是将他的身份完全摊开在了三人面前。
徐副将反应过来:“小王爷虽是金尊玉贵,陛下也是宠着的,但他毕竟是人质,未得允许不能擅离王城,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他便是个叛逃的罪名。”戚南柯拇指在食指上缓缓摩挲,常年用刀剑的指腹上满是茧子,他微微带灰的双眼闪过疑惑,“他是怎么溜出来的?”
两位副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日他若是在孔通判那儿自报家门,要么是给了别人把柄,要么是被人将计就计,当他是假冒王爷身份的小贼,直接抓了下狱。”戚南柯道,“愚蠢。”
周副将捋着大胡子笑起来:“虽是冒失了,但难得是个热心肠的。我倒还挺佩服这小王爷了。”

将军何时来娶我
06.劫狱
戚南柯说得不错,转天小王爷就被下了狱。
哐当——
铁门一关,牢狱里阴湿又脏,一只灰老鼠从墙边窜过,吓得豆丁嗷嗷叫起来。
杜慈倒是没怎么被吓着,他沉着一张玉脸看那狱卒,说出口的话冷得掉渣。
“你们当真要把本王关在这儿?”
“呵,还装呢?”那狱卒道,“小王爷在王城好吃好喝的,跑这儿来干嘛?还来抓山匪?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我们大人都说了,未得允许,小王爷不可能擅自离开王城,他若是真得了陛下旨意外出,必然是前呼后拥,怎会只有你们两人前来?我们沿路的官员也早该得了消息才对。”
那狱卒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甩着手里的钥匙道:“我看你年纪不大,长得也不错,居然昏了头冒充小王爷,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豆丁气得眼眶发红:“这就是小王爷!我们有证据!你看这玉牌!”
那狱卒可认不得什么玉牌,说:“这种东西,谁知道你们去哪儿伪造的?真是嫌命长了。”
狱卒喝着酒,摇头晃脑地走了。
豆丁气得直掉眼泪:“王爷,咱们怎么办啊?那姓孔的居然睁眼说瞎话!这狱卒不认识玉牌,他会不认得吗?他可是有个太师亲戚!”
杜慈不说话,既来之则安之地在墙角破破烂烂的干草堆上坐了下来,他那一身闲适气度,仿佛坐得不是牢房里的干草堆,而是在熏香缭绕的书房里坐着楠木太师椅。
豆丁瘪着嘴,手抓着冰冷的铁栏:“王爷!咱们怎么办啊!”
杜慈被豆丁哭得眉心抖动,烦不胜烦,啧了声道:“闭嘴。”
豆丁只得委屈地闭了嘴。
到得半夜,牢房门外响起闷哼,随即三道黑影落在门前,其中一人高大威猛,肩背结实宽阔,单薄的夜行衣勒出对方结实胸肌,对方一语不发抬刀就砍,寒光闪过当地脆响门锁便落了地。
黑衣人打开门,并不言语,只稍稍往旁边站了站。
豆丁吓得要喊人,被杜慈一把捂住了嘴。
豆丁:“呜呜!”
豆丁眼神慌乱——王爷!这若是那山匪的同伙!咱们可就完蛋了!
杜慈并不理会豆丁的挣扎,拉着他干脆地跟黑衣人出了门,他的宽袖、裤腿上沾了牢狱里的黑污,面容却不显慌乱,也丝毫没有狼狈。
五人快步到了墙根下,眼看便能离开这里,杜慈却道:“我要去这通判的书房。”
豆丁睁大了眼睛,惊恐地低声道:“公子你……?”
杜慈笑眯眯的:“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
高大的黑衣人上下打量杜慈神情,见杜慈半点不慌乱,仿佛早就有所准备。他心里暗自诧异,抬手打了个手势,另两位黑衣人便一左一右拉着豆丁要翻墙离开。
豆丁顿时挣扎起来:“我不能走!我要跟着公子,公子啊啊啊!!”
杜慈抬手扶额,露出一脸惨不忍睹,高大的黑衣人便侧手一劈,将小孩儿打晕过去。其中一个黑衣人便直接将豆丁扛在肩头,飞速翻墙而去。
杜慈见这三人如此干脆利落,微微挑眉,那高大的黑衣人此时拉下了面罩——正是戚南柯。
杜慈倒也没苛责他,只说:“两人便于行事,不错。”
戚南柯面无表情,朝杜慈伸过手去,手指勾了勾。
杜慈:“?”
戚南柯不等他反应,一把抓了他的手,另一只结实的臂膀揽过杜慈腰身,将人一下搂进怀里。他轻功了得,抱着人几个起跃便落在了某处院落的大树上。
戚南柯让杜慈扶着树干坐稳了,在一旁猴子似地蹲着朝远处看。
杜慈:“……”
戚南柯没听到旁边人的声音,狐疑地看去。
就见杜慈一张玉脸在月色下更显苍白几分,随即杜慈终于哇地一声,抱着树干又吐了。
杜慈之前已吐过一回,现在吐不出什么来了,只呕着一些黄水。
戚南柯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张脏兮兮的帕子递过去,杜慈看也不看,嫌弃地翘着兰花指,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拿开拿开,”杜慈说着家乡话,继续伪装自己是个生意人,道,“兮脏的玩意儿也拿到老子面前来,好意思?”
戚南柯也不恼,将帕子收了起来,手指了指下面。
杜慈皱着眉:“指啥子?我晓得这是哪儿。你带我过来,不是那姓孔哩院子难道还是你的院子蛮?”
戚南柯突然发现杜慈说蜀世国官话好听得紧,尾音带着点上扬的左拐右突,但又不过分做作扭捏,是自成一脉的腔调,旁人想学也难学出其三、四分的语气精髓。
戚南柯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慈,仿佛是在等他的下一步安排。
杜慈难受地捂着胸口,忍下因轻功导致的头晕目眩的反胃感,说:“左边那个像厨房,后门……好像有两个耳房,前院三间房……其中应该有一个是书房。”
戚南柯蹲得这棵树够高,能看到所有小路和月门,杜慈拿手指在半空点来点去,突然道:“哎?不对哦?”
戚南柯转头看他。
“他欺负老百姓又和山匪一伙,就住这么个二进院?”杜慈抱着手臂摇头,“除非是驿站管事哩乱说,不然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住的地方。”
戚南柯大马猴似地蹲在杜慈身边,漆黑的夜行衣和他黝黑的皮肤几乎和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只一双眼睛透着精亮的光,看得杜慈心里有些发紧。
杜慈摸了摸自己的脸:“老子脸上开花喃?”
戚南柯握拳抵在唇边,将一声笑吞了回去,板着脸又朝杜慈伸手。
杜慈一下抱住了旁边的树干:“莫挨老子!!”

将军何时来娶我
07.不是哑巴
杜慈猜得不错,两人躲进了游廊前的书房里,在一堆书信中并未找到任何线索和证据。
“地牢里有我之前送来的人吗?那个戴大耳环的莽子?”
戚南柯摇了摇头。
杜慈手里拿着一堆书信,上面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和太师府的书信一封也没有。戚南柯从书柜下头翻出一本账本,杜慈随意地扫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这个通判还会做假账。”杜慈说,“光看这账本,他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清官。”
戚南柯挑眉看他,抬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你看得懂账?
杜慈看懂了他的手势,得意地抬起下巴,鼻孔朝天:“都给你说了我是做生意勒,咋会看不懂?”
两人一边翻来翻去,杜慈碎碎念道:“看你五大三粗的,你咋是个哑巴?那两个人还喊你少爷,哪家少爷长你这样子哦?”
戚南柯:“……”
戚南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好了。他军营里的精兵都是这个样子,体格不好,不够健壮有力,如何打仗?他惯用的是一把寒铁宝刀,通刀漆黑非寻常人拿得动,常年使这样的刀,自然也就壮了些。
他的宝刀名为“风怒”,可攻可守,横扫时带起的风能将人的眼睛都迷了,故有此名。
因“风怒”太过出名,背在身上容易暴露身份,因此戚南柯将刀裹起来,令亲兵带着一道押后按原计划入王城,自己则带着两名心腹副将先行,这才会手无寸铁。
杜慈背对戚南柯在书柜前翻翻找找,未注意男人不满的表情,继续道:“我看你功夫很好啊,难道是走江湖的大侠?”
戚南柯:“……”
杜慈也没打算听到回音,自顾自说:“江湖大侠好啊,自由自在,就是你们从哪儿找钱喃?我听那些说书的,都说大侠走哪儿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嘿,你们钱从哪儿来的?”
戚南柯:“……”
戚南柯没料到这小王爷话挺多,无奈摇头,边从书柜下又摸出几本带了灰的账本,随意翻了翻丢到地上——这一看便是许久没动过的了。
他站起身,在周围转了一圈,这书房不大,估计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小王爷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失望地站起来,拍了拍袖口的灰,说:“不过你的功夫肯定没得我男人好。”
戚南柯动作一顿。
小王爷见戚南柯看了过来,得意道:“看啥子?我没说假话,我男人自小天赋异禀,学啥子是啥子,他擅长的武器多得很,最喜欢用得是刀。‘风怒’你晓得三?就算你不打仗也应该晓得嘛,那就是我男人的宝刀!”
戚南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小王爷见他没什么反应,啧了一下:“大盛不是有男妻吗?我娶……不是,我嫁个男哩咋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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