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爷捡到未来脑公(18)
“他怎么帮你了?就把你打得吐血?”叶千秋拽着他的袖子小声道。
穆遥用左手大拇指抹了一下他的唇角,那里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油迹:“是啊。”
“……”是个屁。
穆遥笑了笑,干脆把他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好几圈。
叶千秋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难得的红了脸,他拍着穆遥的肩膀:“放我下来!”
穆遥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亲了他一下,被叶千秋一侧脸给躲过去了,只亲在了下巴上,他也不在意,又把叶千秋好好的放回轮椅上。
叶千秋愤愤的擦了擦下巴,瞪向穆遥:“到底怎么了?”
“他的三处经脉不知道被谁封上了,要不是我,哼,他就这么平平庸庸过一辈子吧。”那位江先生道。
穆遥对江先生行了个谢礼:“在下多谢前辈……”
江先生不耐的打断他:“行了行了,谢字说多了就没有那么多诚意了。”他拍了一下关皓的背,“你小子,这回可别想跑,走,丞相说要看看你最近练的怎么样呢!”
关皓被他拽着领子带走了,走之前还一脸绝望的冲穆艾伸手:“救我……”
穆艾看他哥哥和叶千秋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干脆跟着关皓一起走了。
叶千秋看着穆艾的背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伸手使劲捏了一下穆遥的腰侧。
……捏,捏不动。
穆遥蹲下来和他对视道:“我的经脉可能是被我父亲亲自封上的,多亏了那位江先生,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实力远远不止那么大。”他原本正在练功,江先生从树林子里忽然冲出来,他还以为是丞相府里进贼了,上去与他缠斗起来,没想到江先生直接从他背后袭了上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被江先生一掌拍在后颈上,直接一口血就出来了。
当时身体里就感觉到有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在体内冲撞,江先生更是不给他一丝喘气的空,他只好撑着再次和他打起来。
越打身体里那股力量就用的越得心应手,他这时才明白江先生这是帮了他。
估计应付武举是没问题了。
叶千秋刚要皱起眉头,一阵风吹过来,叶千秋早上外面只穿了一件外衣,此时禁不住被冻的一哆嗦。
穆遥干脆把他抱起来,用自己的外衣把他也裹了进去:“快,亲我一下。”
“……亲,亲你干什么?”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反正刚刚也没亲到。”穆遥作势就要亲上去,叶千秋一把推开他的下巴,双手捧住他的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下去。
天空纷纷扬扬的开始下起了北辰入春前的最后一场大雪。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快穿下午更新,因为愚蠢的作者把手机调了静音,稿子在手机里,手机还找不着了┏(`ー?)┛
第20章 护卫:进宫
岑寂把龙袍领子上翻折起来的一角给抚平,顺便把某只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屁股上拿下去:“皇上,马上就上朝了。”
叶泓握住他的手,换来对方的一句叹气:“玄笙。”
叶泓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指:“没错,记住朕说过的话,无人在侧时,叫朕的字。”
“本来就是叫着玩玩的,哪里会有人敢叫你的字?”岑寂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不一样,这是你给朕取的字,自当只有你能叫。”叶泓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感觉到耳垂上的濡湿,岑寂侧了侧脸,在叶泓的脸上蹭了蹭。
显然这个动作取悦到了某人,正当叶泓向岑寂的唇凑过去,而岑寂也难得的没有躲开时,门外传来汪德海的声音,两人不得不停住动作。
叶泓失望的把头埋在岑寂脖颈里叹了口气。
岑寂无奈的摸摸他的头:“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快叫汪公公进来说吧。”
“皇上?”汪德海在门外又催了一句。
“进来。”叶泓不耐烦道。
汪德海手里拿着拂尘迈着小步进来道:“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叶泓已经放开了岑寂,听见这话心中有些疑惑,老丞相前些日子告病回家休养,怎么现在也没递折子,就直接进宫了?
岑寂道:“让他进来。”
汪德海似乎对岑寂这样的话语没有多少意外,就像是他已经习惯了在听皇上的话同时,也服从这个皇上身边的神秘的贴身护卫的命令。
即使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贴身护卫会贴身到睡在皇上的龙床上。
老丞相披着一身露水进来了,看见正在给叶泓整理玉佩的岑寂,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恭恭敬敬行礼道:“老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泓坐在了龙榻上:“丞相平身。”
“谢皇上。”老丞相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摆。
叶泓接过岑寂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不知丞相在这个时候进宫,是有何要事?”
“老臣此次进宫,是有两件事相禀。”老丞相道,“这第一件事,老臣前些日子告病,今日已大好,来见皇上,是想回朝事谏。”
“这种小事,丞相递个折子不就行了?”丞相是看着他长大的,叶泓也早就免了他的礼。
此时他这般多礼,倒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难事。
老丞相有些犹豫:“这第二件事,”他顿了顿,“是关于我那不成器的犬子。”
叶泓愣了一下,前两天关皓确实是递了封折子来说关于今日早朝的事,说是希望他亲自处理一件事,是什么,倒是没有明说。
不过,听老丞相这意思,这事难道有什么隐情?
“丞相是什么意思,不妨说个明白,朕不想去猜测其中。”
“老臣,老臣斗胆请求皇上,今日朝堂之上,不论我那犬子带来何人,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他。”老丞相说完又拜了下去。
叶泓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不明。
“都准备好了吗?”关皓问穆遥。
穆艾乖巧地呆在原地,看着哥哥把叶千秋抱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穆遥撩起马车帘子:“穆艾,你在丞相府好好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好啦,哥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就好好等着你们,你们快去快回就好啦!”穆艾笑着道。
叶千秋从穆遥撩着帘子的胳膊下面伸出一个头:“那我们走了。”
穆艾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关皓骑着马走在马车旁,叶千秋调侃道:“明明是去上朝,世子怎的走的如此悠闲?”
关皓摇头晃脑道:“心中无事,自然闲适。”
“你就不怕皇上找不到你,怪罪于你吗?”穆遥把叶千秋扯到自己怀里抱着,给他整了整衣服。
叶千秋在某些事情上犟得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两样,起床时,今天是要去皇宫,穆遥认为多少也该穿的隆重一些,至少也要得体一些,结果叶千秋偏偏不听,就是不要换衣服,就是要穿着这么一身白衣去,而且还专门佩了那枚蛟蛇玉佩。
穆遥也是实在说不过他,干脆依了他。
“本世子和皇上说过了,今日早朝,我只要在快结束的时候露个面就好了,主要还是在你们。”关皓缓缓道。
“我们?”
“关于王富的那件事,会牵扯到朝中不少大臣,是需要你们去指认的。”王富是北都都护手下的人,他惹事以来这么多天,北都都护直接闭门休客,谁也不见。
毕竟谁也不想踢到丞相府这块铁板,更何况听说丞相府的世子和当今圣上是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关系。
如果被王富这件事让关皓从中顺藤摸瓜查到他这里,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倒不如直接不见人。
北都都护潘柏倒是想这样做,可是事情偏不顺着他的意,昨天就已经有宫里的人开通告了,要求他今天的早朝必须到场。
他看着眼前气势宏伟的皇宫,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是个人都知道这肯定是丞相府世子关皓告到皇上那去了,可是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想到现在还被关在丞相府的王富,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什么事都做不成的饭桶。
“前面就是护城河了,接下来的路就不能坐马车了,我们得下来走了。”关皓把马交给专门负责看马的守城官兵,叶千秋也被穆遥抱下来放在了轮椅上。
叶千秋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城门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被穆遥推上了过河的伸缩桥。
过了护城河,就是辰午门,高高的城墙,远远望去,也不是很高,只是……
穆遥发现了叶千秋心情不对劲,但是关皓在旁边,他对于昨天叶千秋对待关皓的态度有些在意,此时也不免有些注意。
穆遥压低声音问叶千秋:“你怎么了?”
叶千秋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疲惫与不安:“我没事。”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随即又很快消失。
穆遥在他身后,并没有看见他脸色的异常。
辰午门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士兵,看他们身上的装备,应该是守门的御林军。
关皓上前去和两人说了几句话,期间两个御林军不停的看向不远处的他们俩,关皓又往其中一个人手里塞了些什么,两人这才点头放行。
穆遥轻声道:“看来这里和别的地方也没有多大的差别。”都是一样的没有钱就办不成事,这不,就连奉旨入宫,也要贿赂一下。
“还是不太一样的,关皓认识的人多,给的钱不用那么多,最多也只够买二十袋的松子糖。”叶千秋听见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忍不住也学着他轻轻的说话。
关皓冲他们这边招了招手,穆遥推着叶千秋走了过去。
在他们经过守城官兵时,这两个士兵的眼神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鄙夷。
穆遥目不转睛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个稍年轻些的御林军看了看叶千秋,似乎对这个相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衣衫不整”的人有些好奇。
皇宫大内,一进去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在了众人心上。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却又十分清晰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压抑,不舒服。
其实穆遥注意到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叶千秋就有些心不在焉,总是默默的发呆,有时候叫他好几遍都听不见。
他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困扰住了他,但是他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