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终有迹+番外(上)(20)
一开始还能撑着腰力,渐渐地身子不堪欲压绵软下来,思安拉着温行的手,道:“我……不行了,你帮帮我。”
温行气息也有些重,语调尚算平稳,笑道:“思安可真厉害。”却不见有何动作。
含了湿气的双眸瞋他一眼,似乎在表达不满,原本支在他腿上的双手移到前面,握住自己的玉鬮,当着他的面套弄起来。
水光潋滟的眼睛亮晶晶的,愤恼又含羞的模样,漫溢了欲望,直直望入温行的眼睛,像在渴求也像在引诱,葱白的手指渐渐加快,后鬮竟开始随着前端的节奏夹弄起鬮棒,一阵紧挤吸吞,前端泄了出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所有的情动和沉醉都坦率露骨的落到温行眼中。
温行再也忍不住,低骂了声什么,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咬上思安的肩膀,将两人的姿势调了个儿,力气比以往都要大,甚至让思安有些发疼,但思安还是攀紧了温行宽阔的背部,尽量打开双腿,无保留地迎合这个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
事毕,温行亲手给思安清洗,又取了药为他涂抹养穴,用药时后鬮尤嫌不足似的,一开一合吃着温行的手指,温行进出搔弄,激得思安“嗯嗯啊啊”起来,眼看又要收不住。
奈何温行与大臣约好午后议事,实在再无闲暇。
午间虽然短促,两人却都尽兴满足,思安躺回榻上昏昏欲睡,温行因还要赶去议事,将身上弄脏的衣服都换下。
画屏外面,替温行送来衣服的内侍靠近跪坐,低声将一些宫中打探到的情况一一向温行禀明。
思安不爱理会这些事,也懒得看外面跪着的是谁,隔着水晶帘看温行将衣服脱尽,背脊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隆起,脊线山壑一样深刻,温行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倒不躲了,朝温行眨眼睛。
外面的内侍细声细气说着:“……近日皇后处添的新人,是趁齐国夫人入宫时躲在车底送进来的,平日只在凤临殿,不曾踏出一步……”
温行系上的腰带,整了整领子,似笑非笑道:“皇后艳福不浅,先前那个侍卫还留在凤临殿吧。”
内侍道:“还在。”
思安从榻上坐起身来,有些尴尬。
“你起来做什么,不是要歇着么”
思安皱着眉头,叹道:“丽娘的事,你别怪她。”
温行有些哭笑不得:“我怪她什么,你倒大方得很。”扯了薄毯拢住他光裸的身子。
齐国夫人是丽娘的母亲,丽娘自宫外搜罗男宠的事思安也有耳闻。回东都以后丽娘册封皇后,思安与她除了必要的时候,如典礼或者每月十五“临幸”之外,几乎不见面,十五夜思安也不过去她的凤临殿中坐坐就走。两人貌离神也离,且私心里他还是想给嫁给自己做妻子的丽娘一些补偿,所以尽管有些风言风语,思安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思安犹豫了一会儿,将他与丽娘成婚时候的事都告诉温行。
“我不愿也作不得她的丈夫,她也不喜欢我,说起来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
温行却不以为然,“她嫁给你难道亏了她,正宫之位皇后尊荣少她什么,怎么倒好像你欠了她的。”
思安与他说不清楚,只道:“总之若无甚大妨,便由着她吧。”
温行摸了摸下巴忽而笑道:“既然皇后不好,给你换一个皇后如何?”
思安大惊,吓得从榻上蹿起来,起得太猛重心不稳,一头从榻上栽下来。
“别……哎哟!”
温行不知他反应会这么大,忙大步跨过去搂住,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过玩笑一句,你稳着些,快躺回去。”
床前水晶珠子串成的帘子噼啪乱晃,思安的心跳得飞快,两眼在温行脸上搜寻着蛛丝马迹,直到确定对方的确是玩笑,才稍稍按下。又叙了几句话温行才离开金鳞殿,思安趟不住,起身唤阿禄进来。
“圣人不歇着了么?”
思安摇摇头,“我想出去,你帮我准备。”
第二十一章
直至叛乱爆发,思安的亲爹先帝陛下还一直在后宫勤耕不辍,不过因常年酒色身子亏空了些,那一两年再少有皇子皇女出生,当初逃难也有妃嫔跟随,大多死在病中或是殉了,活下来的都是年轻体健的,后来并没有查出遗腹。
现今活着的最小一位公主年近五岁,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头发发黄,很怕生人,宫人的苛待也让她如受惊的小兔子,与她说话久久不能答上一句,只想往人后躲。好在逃难的时候思安与她相处过,后来还会时不时来看她,久之两人相熟,每次思安来,她都会露出腼腆的笑容。
与她一同住在玉华殿里几个年岁尚小的皇子公主差不多都这样,他们有的曾有得宠的母妃,在宠爱环绕下出生长大,也有的像思安一样从小被忽视,不管从前怎么样,一场祸乱都使原来的生活如昨日旧梦远去。
从前思安与兄弟姐妹们亲缘情薄,没想到如今却多了些牵挂。这世上再没有人与他有如此相近的血缘,何况他们还那么小,即使不能保护他们,也希望尽己所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换过一批宫人后,玉华殿气象也一改从前,殿宇虽老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皇子公主们房里的被褥物件都是新换的,侍奉的内侍宫女并不多,好歹不会拦着思安与弟妹们说话,端了茶水吃食就默默立着。
意外的是,在玉华殿里居然遇见了丽娘。
丽娘得掌后宫大权之后甚为上心,听说时常召集四司六局的人去凤临殿,与内侍省联系也勤,玉华殿这边来过几次,思安都是知道的,真见着倒是头一回。
虽不耐玉思安同处一室,丽娘也不想此时就顶着太阳出去,玉骨团扇带起阵阵香风,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小公主说话。
果然女孩之间更相投趣,公主与思安平日不过一问一答就算熟络,与丽娘却能嘻嘻哈哈说笑起来,屋外日光刺眼,折射进来几缕落在丽娘的洒金百褶裙上,熠熠生辉。小公主眼馋,不时往裙子上瞧。
丽娘摇着扇子,借着应付小公主的间隙也在上下打量思安。
她最看不上的那种懦弱无能的男子的,逃难的时候连个正形都没有,一身脏污的衣服,脸上除了惧怕没有其他神采,畏畏缩缩连气也不敢出,回到东都倒好似终于养出个样子,明黄色的常服配玉腰带,绾发齐整,搭在几上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平滑,浑身透出斯文矜贵之气,仿佛从里到外换了个人,虽仍然不是她喜好的,终究没那么碍眼了。
稍过得一会儿,天边一朵云漂浮遮盖而来,日光也有些偏西,丽娘打算回去,走到门边回头对思安道:“今日正是十五,圣人不妨到我那坐坐呀。”
思安有些受宠若惊,平日别说她主动相邀,多几句好话都是没有的。
丽娘却不屑他一副似鸟惊弓的样子,用扇子掸了掸袖子淡淡地道:“如今早去,省得夜里再走一趟,瞧着每次圣人来总是要急着在禁前回去,今日倒不必匆忙。”
宫中夜里也设夜禁,过了时间宫门下钥宫室紧闭,无故不能随意走动,思安当然可以不受这条规矩管束,只是每月十五去凤临殿应付不宜久留,且若每每留到宫门关闭再回去,又要叫人开门,没个意思。所以每次都掐了时间过去,又赶着时间早早回来。
左右还有一段日长天光,早去早回的确省得大家麻烦。于是思安带着阿禄和几个金鳞殿宫人乘着步辇随丽娘去凤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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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殿洞箫阁里,受不得热的丽娘自去更衣,让人领了思安去喝茶。丽娘喜艳色,室内装潢摆设无一不富丽,金玉满堂,炉子里都是点着的,里头闪烁着火星,香雾沉沉,思安有些喘不过气,松了松领子,宫女端来花茶,思安浅啜了一口,丝丝清凉勉缓解闷热。
许是实在怕热,丽娘换了一条茜红晕色纱裙,上身用红绫肚兜低低包住酥胸,披一件鹅黄纱衣。她从帘子后绕出来,望着思安轻巧一笑。
思安一愣,忙低下眼睛。
丽娘走过来,忽然倾身向前,半露酥胸挤到思安眼前。思安惊得退后,忘了自己还坐在椅子上退不得。她很快直起腰,手上多了一朵深紫的牡丹花,正是从思安旁边小几摆着的盆栽掐下来的,原来方才只是要掐花。
巴掌大的花盘球儿一样绕在她手里,寸长的红指甲拨着花瓣把玩,丽娘笑起来:“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思安摇摇头:“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你歇着吧。”说着要起身,双腿竟支不起力气.
他察觉到不对劲。
丽娘娇笑两声,好像早预料到似的:“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幸而我早有准备,来啊,扶圣人进去。”
思安手脚都使不上力,被抽了筋一样,跌坐回椅子上,碰掉了几上的茶杯。一个小内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扶住思安。
“你在茶里下了东西?”
丽娘揉了揉额角,将碎发也捋到后边:“没错。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有你好的呢。”
思安心里升起十分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丽娘不耐烦道:“不作什么,你我好歹也是夫妻,总该有个孩儿罢,如今山河不安,怎可没有子嗣固根基,我给你生一个,你立他当太子好不好?”
思安瞪大眼睛。
丽娘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也不让你吃亏,一会儿咱们舒舒服服把事办妥。”对扶思安的小内侍道:“小柳儿,待会儿好好服侍圣人。”语罢率先走了,松软的花球在手中随意一捏,花瓣碎零散在地上。
唤小柳儿的内侍应了一声,手半扶着放到思安胸口,抬起头,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精致的小脸蛋:“圣人请随奴来。”湿润的吐息喷到颈子上,思安浑身寒毛倒竖。
凤临殿外,阿禄抬眼看了看太阳,圣人在殿里呆着的时间似乎比平日稍长,不过时候确实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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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香气浓郁更甚外面,思安被扶卧在铺了厚厚软毡的睡榻上,像在水里,哪处都没力气。床帐后又走出个男人,高硕伟壮,相貌英俊,只是眼中尽是靡靡色/气,看着很不舒服。他光/着上身,从后面搂住丽娘的细腰,难掩好奇睨视思安。
“这就是圣人?”
此人便是丽娘近日新获的男宠,正得丽娘喜欢,日日与他在殿中厮混。
丽娘无可无不可点点头,玉指一撩一带,上身纱衣滑落,抱着胸,给小柳儿使了个眼色。
小柳儿摸向思安的腰带。
身体里升起一股热,思安心怕身上还中了除了软骨一类的其他药物,在榻上挪蹭躲避。
“丽娘,可是奉阿监让你这么做的?”
丽娘环上那男子的脖子,与他亲了两口,也没有否认,只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小柳儿把你伺候好了咱们把事办完就算。”有些烦躁地扫了一眼快要趴在思安身上的小柳儿,抱怨道:“要不是因为你,哼,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她对自己的美貌有绝对的自信,思安不能动心,便只能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致,既然他对女人不行,索性就找个男人给他,只待两厢兴头起来鬮合留种,最好一次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