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一世(59)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水游节除了除旧迎新,还有为单身男女牵线的意味,若是一个男子看上了另一名女子,便不停地朝她泼水,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如果女子愿意的话,那这两人便凑成一对,反之也一样。
萧君默发觉有一个姑娘一直在朝他泼水,若是他看过去,她便害羞地低下头,继续泼,其他的族人也不制止,反而兴冲冲地围过来,萧君默一头雾水,正在这时,溪风族的族长走到他身旁,笑问:“公子可知我们这的习俗?”
萧君默点头。
“这水游节还有个习俗,不知公子是否听说过,公子可看见了那姑娘?”族长侧过身,让出身后含羞带怯的美人,继续道:“若是有一方不停地朝另一方泼水,表明有意于对方,公子若是单身,不妨考虑一下这位姑娘,我们溪风族的姑娘,个个温婉贤淑呢。”
萧君默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姑娘一直朝他泼水,原来还有这层含义,他不禁尴尬,自己的“正妻”就在旁边看着,他怎敢沾花惹草,于是萧君默摆摆手,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苏澜清,眼含温柔,“多谢美意,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过的很好。”
“如此,那便祝福公子白头偕老了。”族长闻言笑开,他身后的姑娘也不纠缠,释然一笑便温顺地走开了。
萧君默告别众人,回到苏澜清的身边,推着他去族长为两人安排的住处,想到方才的场景他便觉得好笑,由此故作夸张地一边走一边问:“澜清,怎么办,有人觊觎我呢,你吃不吃醋?”
“不吃醋。”苏澜清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他忍俊不禁,伸手到肩后,搭在萧君默的手背上,微扬起下颌,自豪地说:“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又逃不掉。”
“夫人说的是。”萧君默朗声大笑,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回到屋中,他烧了些热水倒进浴桶里,浑身被水泼湿,衣裳湿哒哒地黏着皮肤,好生难受,即使是夏日,也得沐浴一番。
萧君默脱去身上的衣裳,准备坐入浴桶中,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给他整理亵衣的苏澜清身上,忽然不想自己一个人洗了,于是他伸长双臂将苏澜清从轮椅上捞到自己怀中,抱着他一起坐入浴桶之中,热水包裹两人的身体,湿透了苏澜清身上的衣服。
“你作甚?”苏澜清别扭地动了动身体,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难受。
“既然都湿了,不如一起洗罢?”不等他回答,萧君默眼明手快地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只一会儿,两人便赤诚相对,热水漫过苏澜清的胸口,两点茱萸在水中泛着晶亮的光泽,萧君默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下丨身有了反应。
苏澜清与他贴的极近,怎会没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尴尬地闭上眼,不知是水太热了还是甚么缘故,苏澜清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厉害,然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面人有甚么动作,他睁开眼看他,不解。
“你若不愿意,我便不做。”萧君默忍住下丨身快要爆炸的欲丨望,引导他的掌心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
苏澜清眨眨眼,再度闭上双眼,犹豫片刻后伸手抱住萧君默,主动亲吻他的唇角,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表明了他的意思,萧君默倾身吻住他,浴桶中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不多时,屋中便传来极为撩人的声音,引人遐想。
过后,萧君默抱着精疲力尽的苏澜清,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含住他有些红肿的唇瓣,含糊地问:“澜清,我们回宫成亲罢,我等不及了。”
苏澜清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身后秘处胀痛,腰间酸疼不已,他睁开一条眼缝,身心疲惫地被萧君默吻着,轻轻点头。
“好。”
☆、第七十章 .一生一世
第七十章.一生一世
半月之后,萧君默与苏澜清回到宫中,翌日上朝,萧君默毫不避讳地当场宣布要与苏澜清完婚的事宜,满朝文武震惊过后,只余祝福。
散了朝,萧君默脚步匆匆地回到书房,远远望见书房的门大开着,苏澜清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看得正认真,窗外的阳光也许洒在他的身上,将那乌黑发丝染得透亮,也温柔了他的侧脸,萧君默忽觉岁月安好,他放缓脚步走入书房中,迎上苏澜清澄澈的眸子。
“看累了么?不如出去走走?”萧君默取来一旁的毯子,盖在苏澜清的双腿上,双手自然而然地转到他身后的轮椅,推着他往外走,为了方便苏澜清进出,宫中所有宫殿的门槛全部都被拆掉,轮椅顺利地出来,缓缓驶向御花园。
暑热已过,秋高气爽,御花园中的桂花也徐徐绽放,香气扑鼻,萧君默骤然感慨,一年复一年,转眼间他重生也近四年,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等人啊。
“在想甚么?”苏澜清回过头看到萧君默飘忽的眼神,问。
被他唤得回过神来,萧君默牵唇微微一笑,转开话题:“澜清,还记得之前我埋在树下的桂花酒么?等会去瞧瞧如何?”
“好啊。”苏澜清点头应允,坐在轮椅上随他一同来到一棵树下,前些年枝叶尚不繁茂的大树,如今亭亭如盖,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萧君默让人取来小铲子,亲自刨开泥土,取出埋在树下的酒坛,两人来到御花园中的亭子,如月为他们取来几个精致的瓷杯。
拍开泥封,清淡的酒香传入鼻间,萧君默给苏澜清倒了满满一大杯,清澄入水的酒液在瓷杯中漾开别样的香味,苏澜清伸手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桂花与酒液的醇香恰到好处的结合到一起,润过喉咙别有一番风味,他不禁多喝了些。
“喜欢就多喝些。”难得的是,萧君默竟然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自从他双腿受伤,他便不再让他经常喝酒,连竹叶青这种淡酒都不允许他多酌一杯,如今却不停地为他满上。
萧君默看出他眼底的不解,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这桂花酒说是酒,但比竹叶青还要淡很多,况且用的酒都是药酒,多喝非但无害,还对身体有好处,冬日将至,喝些药酒可以暖身。”
受伤之后,苏澜清的双腿便落下了一个毛病,若是碰了凉水,或是天气太过湿冷,便会疼痛不已,故萧君默这桂花酒便派上了用场,当时考虑到用普通的酒,恐怕会破坏桂花的香味,便换了药酒,还好用的是药酒,多喝些反而更好。
既然萧君默都没有阻止,苏澜清便更是不忌口了,多日没能碰到一滴酒液,即使是淡淡的桂花酒也让他爱不释杯,药酒顺着血液流入人体,起到了暖身的作用,他的脸颊平添一分红晕,若不是眼神十分清明,真要以为是喝醉了去。
萧君默看着那薄红的脸颊,只觉心潮澎湃,虽然往日苏澜清也有在自己面前喝醉过,但是酒品却出奇的好,喝醉了不吵不闹,倒头安安静静地睡觉,萧君默有时想做些别的事,都生怕惊扰了他美好的梦,那些甚么澜清酒后乱性强了自己的事,就更别想了。
“一会儿尚衣局的宫人会过来量尺寸。”萧君默整了整他腿上的毯子,柔声说。
“哪里的尺寸?”苏澜清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呆呆的模样惹笑了他面前的萧君默,只听他回答:“当时是成亲用的婚服的尺寸啊,莫非,澜清想瞧瞧我那里的尺寸?不都看过了么,不过澜清若是想再看一次,我也是不介意的。”
“住嘴!”苏澜清伸手捂住萧君默的嘴,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后才松了口气,收回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皇帝,怎么说话总是跟个流氓似的,让别人听见,你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要威严作甚,我只要你。”萧君默朗声笑开,从身后环抱住苏澜清,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转头嗅着脖颈间发丝的清香。
不远处福禄匆匆跑过来,萧君默转头看了眼,便心知是尚衣局的宫人到了,于是他推着苏澜清回去,到了偏殿,尚衣局的宫人上前来要给轮椅上的苏澜清丈量尺寸,萧君默站在一旁,眼看着那手就要碰到苏澜清的腰,他忽然心生不悦,抓住那宫人的手,让他们统统出去。
“君默,不是说要量尺寸么,你怎么把他们赶出去了?”苏澜清不解地回头。
萧君默自是不想别人碰他,便轻咳一声解释:“你双腿不便,他们量不好,我怕他们碍着你。”所以就放着我亲自来罢。
萧君默是知道苏澜清的身高的,所以不需要特意再量一回,他走到他的面前,让他挺直背脊往外坐一些,弯下腰双手圈住他的腰身,凑近他的唇啄吻一口,笑:“嗯,腰身尺寸我记住了。”
苏澜清惊讶于他会亲自帮他量,但也没有多想,十分配合地抬手让他动作,没想萧君默一边量一边不忘吃豆腐,苏澜清气愤,无奈双腿不便,无法躲开,衣衫在萧君默的动作中慢慢凌乱,少顷,见萧君默还要凑过来,他伸手推开到了眼前的俊脸,瞪起眼睛。
“萧君默!好好干事!”苏澜清愠怒。
“是,皇后说的有理。”萧君默摸摸鼻尖,灰溜溜地俯下丨身,手脚规矩地帮苏澜清丈量肩膀等处的尺寸,好不容易量完了,他帮他理好衣襟,打开门放尚衣局的宫人进来,报给他们苏澜清的尺寸,又配合地张开双臂,让他们为自己丈量。
成亲的日子他们已经选定了,就定在明年年初,大婚过后便正巧是新年,好事双至,年年有福,由于离定好的日子只剩几个月,婚服又有足足两套,故尚衣局的时间非常赶,但他们还是不负众望,在紧锣密鼓地赶制了三个月后,拿着制好的婚服前来给两人试穿。
一般制好后的婚服不会有大问题,一些不完全合身的地方,改一改便好,其余的事宜都相应的在准备当中,不觉间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成亲的日子。
北狄自古有一规矩,两位新人正式成亲的半个月之内,都不允许互相见面,但这条规矩到了萧君默的眼里,被硬生生地缩减成了七日,然仅仅七日的分离,也让他熬得相当难受,堪称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到了成亲的日子,萧君默终于忍无可忍,管他三七二十一便跑到苏澜清所在的屋子,赶走屋内所有宫人,关上屋门。
苏澜清已经换好了婚服,正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头,由于两人都是男子,故制成的婚服便都是男子的式样,萧君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身红衣的苏澜清,按捺住心底的激动,继续迈步往前走,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终于来到他的身后。
“我来。”萧君默伸手打开桌上精致的木盒,从里头拿出他们在符金获赠的木梳,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梳过苏澜清的头发,又亲手挽了个发簪,用白玉簪子固定。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萧君默喃喃说着,放下手中的木梳,弯腰抱住苏澜清,两人脸颊相贴,他从铜镜中凝视他的双眼,目光温柔,“此话正应了木梳后头的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澜清点点头,笑意在眼中漾开。
“澜清,今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你高兴么?”萧君默又问。
苏澜清愣神,随即浅笑,他怎会不高兴?
萧君默没有接话,他探手往下,攥住身前人的掌心握在手中,两人的手掌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契合在一起,他握紧他的手,与他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