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339)
殷纪看着他道,“虽然你是皇子,但是便能如此玩弄臣下的感情吗?你说心里有我时,我便欢喜一场,但一会儿又再也不要见我了,你就要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吗,你不觉得这对我太过狠心。”
这般的话,殷纪以前当是想也没想过,但现在,他的确是被杨笙儿惹得又怜又怨了。
杨笙儿道,“那你要如何,我这样,难道你不厌恶我吗。”
殷纪说道,“你为何说我会厌恶你。我欢喜你还来不及。”
杨笙儿愣了一下后脸又微红了,“你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只是为了哄我开心。”
殷纪痴痴看着他,“我有在你跟前说过谎吗。还是殿下觉得我是一个会说谎不可信任之人。”
杨笙儿抿了抿唇,对他抬了一下手,殷纪鬼使神差凑了过去,杨笙儿伸出洁白的手指碰了碰自己嫣红的唇瓣,“你亲亲我。”
殷纪被杨笙儿惹得完全不知所措了,他只得弯下腰,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杨笙儿偷偷见过他父皇亲吻他阿父,故而直接微启了唇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手也抬起来攀住了他的肩膀,杨笙儿一向被养得很大胆,再说,要是他身体康健地话,早就该有好些侍寝之人了,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事呢。而且他还知道太子哥哥和三哥之前的侍寝宫女的事情。
殷纪这还算是初吻,简直是毫无章法,不过是个男人都对喜欢的人有占有之心,之前越是压抑,现在就越是爆发地不顾一切。
他直接将杨笙儿压在了床上,在他的唇上j□j,和他的舌尖相触,多次被磕到了牙齿,两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并不停下来,杨笙儿甚至拿了殷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面,他看殷纪被自己逼得不仅脸发红,连眼睛都发红了,他也感受到他抵在自己腿上的火热,杨笙儿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才微微推了推他,殷纪抓住了他的手,一边喘气,一边亲到了他的颈子上去。
等殷纪回过神来放过四皇子,四皇子身上的被子已经完全凌乱了,而且乌黑的头发也散开了,散在枕头上。杨笙儿面颊绯红,眼中含着湿漉漉的水意,那娇媚之气,让殷纪无法忍受,但是他必须得起身来,他在房中扫了扫,就慌乱地跑到了房间里面的屏风后面去,里面有一个小间,是杨笙儿的净房。
杨笙儿躺在床上喘气,眼睛望着床帐顶,伸手轻轻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裳。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那根他不喜欢的玩意儿居然微微立了起来,他不喜欢碰它,就把腿并了起来,继续望着床帐顶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有点冷,就把被子抚平了拉了上来,把自己盖好。
殷纪好半天才从净房里出来,他已经收拾好了身上的衣裳,然后再面对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他看到杨笙儿躺在那里,头发还是散着的,嘴唇嫣红甚至有点肿,面上依然带着潮红,只是眼睛黑幽幽的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感觉到了羞愧,他比杨笙儿大很多,而且是他的老师,但是,方才却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杨笙儿转过眼来看他,笑了笑,说,“你还好吗?”
殷纪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更是感到了羞愧,说道,“方才,我冒犯了您。”
杨笙儿却不在意这个,只是说道,“我感觉很欢喜,你不厌恶我的身体,是吗?”
殷纪自己就是个骨子里有些自卑的人,又足够聪明,他自然知道杨笙儿的意思和他的心思,他在床前床脚榻上半跪了下来,伸手抓住了杨笙儿的手,又为他抚顺头发,他没法去注意别的,只是说道,“殿下,您很美,比百花都好看,没有谁会厌恶您,我更加不会。方才是我冒犯了,您没事吧。”
杨笙儿摇摇头,“我很好。”
两人看着对方,杨笙儿被殷纪看得些微不好意思起来,就握着殷纪的手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道,“我很好。”
殷纪在杨笙儿这里逗留了两个时辰,杨笙儿才放他走了,并且还说道,“记得明日还要前来。我让人去宫门口等着你。”
殷纪知道自己和皇子偷/情,被宠爱皇子的帝后抓住了,恐怕即使免了死罪活罪也是难逃的,但是他并不愿意看到杨笙儿难过,只要能让他开心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抱负未成,要为儿女情长舍命了。
殷纪被太监引着出宫时,在半路上遇到了三皇子,殷纪便在路边躬身行礼,杨歆儿也停下来对他回了礼,说道,“殷大人受了宣召?”
殷纪便道,“四皇子病了,召臣下前去说故事。”
杨歆儿点了点头,和殷纪告别便走了。
杨歆儿其实发现了殷纪和杨笙儿之间的感觉些许怪怪的,不过他现在也忙,因为去了监察蘅兰大典编撰之事,又要准备大婚之事,就没有太在意杨笙儿和殷纪之间的事情。而且,他自己也实在没有什么恋爱细胞,故而也看不懂杨笙儿因恋爱而来的傻乎乎的表现。
333番外之杨笙儿的恋情2
昭元三十四年。
元宵。
帝后并不是很喜欢办宴会,不过,为了和大臣们联络感情,该办的宴会还是会办,例如元宵宫宴。
女眷们自然在邵贵妃和徐妃跟前,在最初,季衡作为皇后还会去接受一番命妇们的跪拜的,后来皇帝发现那些命妇们实在过分,总是借着机会偷看季衡,等季衡离开了,有些甚至窃窃私语皇后的长相,这让皇帝十分不高兴,但是,这些诰命们都是那些在为皇帝卖命的大臣们的女眷,皇帝不高兴也不能随意处置她们,故而最后的结果便是,他再不允许季衡去接受那些无聊的命妇们的拜见了。
帝后在嘉德殿招待了得宠的大臣们,照说,作为六品侍讲的殷纪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个元宵宫宴,不过他是勤学馆的老师,之前杨笙儿故作状似无意地在帝后跟前说了一番过年期间都没上课,好久没见夫子们了,不知这回元宵宫宴他们是否会在的话,为了小儿子,帝后便吩咐主管此宫宴的总管太监将勤学馆的老师们都加在了邀请之列。
是以殷纪小小六品官,也得以参加了这个宫宴。
帝后让大臣们不要太拘谨,之后宫宴就热闹了起来,甚至还有元宵灯迷的活动,杨笙儿早就看到了殷纪的所在,殷纪作为小官员,自然坐在最后面的,杨笙儿让了身边信任的何白去叫了殷纪,殷纪本在和几个官员说话,在看到何白之后,他就借着要去更衣出了大殿来,跟着何白转过几个弯,就看到杨笙儿穿着锦袍披着披风站在红梅树下,这里比较幽静,而且灯火稍显暗淡,他快步走了过去,在杨笙儿近前行礼道,“给四皇子问安。”
杨笙儿眼带笑意地看过来,不知道是被宫灯映出来的,还是被冻的,杨笙儿面颊些微泛红,对殷纪道,“殷夫子,不必多礼。”
殷纪谢恩后才直起身来,杨笙儿很直白地问道,“咱们多少日子没见了,夫子可记得?”
因帝后对小儿子的学业不是很着紧,且杨笙儿在天气冷起来了身体就不大好,故而勤学馆比较早就放了寒假,根本没有像以前杨麒儿和杨歆儿上学时候一样要上到最后的日子。
殷纪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的杨笙儿,两人目光纠缠,却要保持最周到的礼仪,他说道,“有二十七日了,殿下。”
杨笙儿痴痴看着他,小声说道,“你这些日子还好吗?有想我吗?”
殷纪便笑着说道,“很好,放假之时,去拜见了伯父和恩师,又见了些友人……”
杨笙儿打断他的话道,“是不是事情太忙,都忘了我了。”
殷纪知道杨笙儿就是孩子脾气,沉不住气,赶紧安抚他道,“没有,再忙也想着殿下您。”
杨笙儿这才比较高兴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是。”
过年皇室一点也不闲,各种祭祀活动就让人疲累,而且也要接见不少人,他多数时候也要跟在帝后身边的。
杨笙儿四处看了看,说道,“你跟我来。”
然后就从那几株梅花树中间穿了过去,殷纪只得跟了上去。
绕过一个假山,后面又有一排屋子,曲廊上是光线昏暗的宫灯,映着周围的风景,朦朦胧胧,如梦中仙境。
而杨笙儿走在他的前面,不正好是他在梦中在仙境里才能拥抱相守的人吗。
这是修建在一方池水边的屋子,池水已经被冻结了冰,水边是几株品种珍贵的梅花树,梅香扑鼻。
荷青已经先去开了门,杨笙儿就走了进去,殷纪只好紧接其后进去了。
杨笙儿带着殷纪去了一边的里间,荷青去点了灯,杨笙儿就让他出去了。
杨笙儿对殷纪说道,“这里是漓水轩,夏日在这里来纳凉是很好的,不过冬日就有些冷。但这里距离嘉德楼近,别人又不敢过来。”
殷纪看着杨笙儿,便说,“殿下最近身体还好吗,你天冷易生病。”
里面没有点上暖炉,杨笙儿手里握着暖手炉还是觉得有些冷,他在清冷的榻上坐下,回答道,“还好,没什么事。”
殷纪看他实在冷,也顾不得许多,就过去也坐在了他的身边,又道,“恕臣僭越了。”
就伸手将杨笙儿抱到了怀里,并且将他身上的披风为他裹得更紧一些,道,“这样会暖和一些吗?”
杨笙儿很欢喜,轻声“嗯”了一声,他又抬头看殷纪,房里只点着一盏烛灯,光线自然昏暗,昏暗的光芒里,殷纪的面庞半明半昧,但是脸上的正气和温柔,却是丝毫不减,杨笙儿觉得他是这般好看,将暖手炉扔在一边,就伸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殷纪便把杨笙儿抱得更紧了,甚至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来,殷纪本就是北方男人,虽然长相很文气清秀,身体却是北方的大老爷们的高大,杨笙儿本就年纪还小还没长高,再说身材上本也不像哥哥们继承了皇帝的高大,他更偏向于皇后,骨架子细,被殷纪抱在怀里,他就更发现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小来,几乎是比他小了一圈,就像他的那一套套娃玩偶一样,自己是被套在里面的那种型号。
殷纪知道自己是必须为杨笙儿豁出去性命了,杨笙儿搂住他的颈子的时候,他就动/情地开始亲吻他,不过因为那榻上也挺冷的,他不忍心把杨笙儿放到榻上去,只得这样搂着他亲热。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杨笙儿感觉身体里起了一股热气,让他微微颤抖,殷纪把他紧紧箍着,从他的嘴唇亲到了他的颈子上,杨笙儿裹着的披风帽子早就落了下去,他面颊泛红,媚眼如丝,低低喘着气,殷纪看着他,就满心爱意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