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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秀才不如狗(14)

作者:苏家老七 时间:2018-07-30 11:20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科举

  魏铮下马,拉我下来,可是太紧张手僵硬了,魏铮捏了捏我胳膊,拍了拍我的背,我这才放松下来,下了马,这才感觉到害怕,看着魏铮黑怒的脸,不由得心里一阵胆怯。
  “你是不是傻,不会骑马还逞能,也不怕摔断你脖子。”魏铮一声吼。
  我吓得一缩脖子,忍不住顶了一句:“要不是你笑话我,我会这样么。”
  他猛一甩鞭子,我吓得闭紧眼,生怕他抽我,却只听到鞭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怯怯的睁开眼看着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要去哪?”
  “郡衙。”我撇着嘴低着头说道。
  “走,我送你。”他将那匹受了惊的马交给随后赶来的小兵手里,将自己的马牵过来。
  “我不要。“我闷闷的说道。
  “你还委屈了不成,走。”说完也没再问我的意见,一把将我提上马向郡衙赶去。
  坐在马上吓得面色苍白,一头冷汗,只能无助的抱着马脖子。魏铮一看,也是无奈,只能放慢了速度。
  

  ☆、第十八章    疯癫的乞丐

  魏铮看我实在害怕,只能把我圈到怀里,虽然尴尬但比抱着马脖子更让人感觉安全点。
  磨磨唧唧走了好久才进了城门口,一到城门口我就迫不及待要跳下马,魏铮按着不放,气的我只能瞪着他,终于到了衙门口,他才松了手,借着他的力气下了马,几个守着郡衙的军营的兵丁见到是魏铮,皆抱拳行礼道:“统领大人!”魏铮又指了指我介绍完我后,那几个兵丁又道:“郡守大人!”行完礼后又分散开站岗,神情肃穆。
  大门的牌匾被摘了下来,两侧破败的院墙正在被几个带着脚镣的罪犯修缮,进了院子,杂草都已经被清扫干净,大堂里坏的桌椅板凳也都整个收拾整齐放在院子另一侧。
  进了内院,宋叔正带着几个犯人在修葺屋顶,其他的几个犯人就负责打扫庭院。看他们干的热火朝天也就没有出声。
  “那处院子你打算怎么办!”魏铮突然靠近我问道。
  “拆除重新修缮后建成灵堂,供上死去衙役守卫们的灵位。”我背着手叹了口气回答道。
  “嗯……”魏铮似乎是在思虑着些什么,就只是嗯了一声。
  “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我看着他问道。
  “他们动手很干净利落,应该是早都策划好的,拉银子的马车出了城就没了踪迹,但是却没有出境。”
  我听到他的话,也明白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秉文。”宋叔一声喊我立马收回神思,宋叔跨站在屋脊上给我打招呼。
  “宋叔,你小心点!”看着他危险的动作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没事。”他两下子就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走到我们面前冲我和魏铮拱手行礼打了个招呼。
  “老宋,身手不错嘛!”魏铮拍了拍他肩膀。
  “做镖师的多少都会些皮毛功夫,唬唬人而已。”老宋一板一眼的回答。
  “宋叔,你这动作好快啊!”我乐呵呵的对着宋叔说。
  “选出来的这批囚犯都是会干泥瓦活的,进度就快了一些。”宋叔很是认真的回答。
  闲聊了几句,也到了傍晚,说是一起去吃饭,可宋叔怎么都不去,只好我和魏铮两人一起去。
  魏铮骑着马载着我,一路跑到城南一家做羊肉的店,一进店门院子就冲老板喊道:“老马,给我两斤羊排,一壶青稞酒,两碗羊汤泡馍。”说完就跃下马,我也吭哧吭哧的爬下来,他牵着马在一侧笑,说道:“要不要我教你骑马呀!”我哼了一声没理他。
  “这是你朋友啊。”那个叫老马的男人对着魏铮问道。
  “是啊,好久没吃你做的羊肉了,好馋啊!”魏铮搭着那个老马的肩膀往里走。
  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牵魏铮的马去马厩,他穿着和老马一样的灰色长袍,十二三岁,很瘦,头发微卷,眼睛很大,眼珠竟然是蓝色,很像天空的颜色,小男孩很是拘谨,看到我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杵那干嘛,进来啊!”魏铮一声喊。
  我立马走进院中二层小楼,进去后,大堂坐满了人,都是贩夫走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香肉香,醉了一屋子。
  赶忙上了二楼,魏铮在一个单间前等我,进了单间,不似南边吃饭的雅致,这边倒是有些大刀阔斧般的随意。单间不大,就一个大方桌,四个条凳,很是随意。
  老马先端来了一坛酒,两个喝酒的瓷碗,还有一碟瓜子,魏铮掀开盖子,酒的味道猛地一下窜了出来,很有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还没喝就感觉醉了。
  魏铮倒了一碗酒,迫不及待喝下去,暗喊一声爽,又给我倒了一碗,酒液泛黄,但没了刚才那么强劲的气势,闻着现在温柔多了,轻轻抿一口,不同于家乡的吴侬软语般的轻柔,一口下去,烧心烧肺,等整个消化完,却又有一种暖意从心底蔓延上来,烘的整个人暖洋洋的舒服。魏铮眯着眼看我:“多喝几口就习惯了。”说完又是一碗酒下肚。
  过了不多会老马就热气腾腾的羊肉上桌了,看着桌上的手抓,羊汤,还有烤馍一瞬间不知道怎么下嘴。魏铮笑一声说道:“来来来,尝尝,人间美味呐。”说完,扯下一根肋骨,给了我一瓣蒜,并在肉上撒了椒盐,让我吃一口肉再吃一口蒜,我纠结了一小下,但还是抵不过羊肉散发出来香味,咬了一口,肉炖的很烂,肉赤膘白,肥而不腻,最重要的是炖羊肉用的香料让羊肉不膻不腥反而还散发一种迷人的味道,肉质细腻爽滑,魏铮给我递了碗酒,我喝了一口,瞬间嘴里羊肉的香味爆发到极致,好吃的要飞起,当即整个人就放飞自我,不用魏铮帮忙,自己动手吃的极度开心,等整个吃完喝完,整个人都有些晕了。
  魏铮好像也有些醉,洗干净手后又拉着我说是要带我去看月亮,骑着马一路又跑到尔玛城附近的马衔山,山比较小,骑着马一路跑上去,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月亮藏在云后面,最终还是一点点探出了头。
  “好看吗。”魏铮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一谭湖水,水波荡漾,一圈一圈,感觉自己都要陷阱去了。
  “我第一次来姑臧是十二岁,跟着我父亲,我父亲原是这里的统领,我父亲以前经常带我来这看月亮,因为我娘喜欢看。”他看着月亮停顿了下,我感觉到了他的悲伤,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娘是阿冚人,我父亲在和匈奴作战时在战俘营救了她,只一眼他们就订了终身,那一年我父亲14岁,尚未婚配。”他回握了我的手。又继续说道:“祖父大怒,他不愿自己的儿子娶个番邦女子,不愿自己的儿子因此自毁前途,可是我父亲很是坚定的拉起了我娘的手走出了自家的大门,也失去了自家的庇护。直到我出生,祖父都不曾让我们回家。我八岁时,我娘就过世了,我娘过世后我爹也心灰意冷。”他叹口气斜靠在石头上,月亮也终于全部探出头,一弯银钩斜挂在天上,月光一点一点洒落下来,甚是温柔。
  魏铮没有再开口,我和他静静的靠坐在一起,看了很久……
  “走吧。”魏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也站起来,他上马后拉我上去,离弦一般冲了出去,我又被吓得准备抱紧马脖子,魏铮哈哈大笑一声,右手放开缰绳揽着我,一边还坏笑着问我:“真不要我教你骑马吗?”
  “不要你教。”被惊的还是有些怕,咬着嘴说道。
  “真不要?”他手一松开,我身子摆了一下,吓得倒抽一口气,他又揽回我,我气得狠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要你教,行了吧!”
  他笑了一声未在说话,一路疾驰,赶在宵禁之前到了营地,他一路把我送到帐篷里才走,进了帐篷,还感觉到心脏碰碰直跳。晚上睡觉,又梦见在清平湖,皇上揽着我,我靠在他怀里,我抬头看他时,他的脸却变成了魏铮。吓得当即就醒来,心神不宁,再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大帐做事,王师爷不久也到了大帐,看我脸色不好,忙询问是不是生病了,我告诉他只是没睡好,他询问丹霞镇今天要不要去,我点了点头,让他去准备。
  不会骑马也是麻烦事,不能什么时候都坐马车,可是让魏铮教的话,想起晚上做的梦,又心神不宁。
  不多会王师爷牵着马车过来,魏铮也派了两个小兵跟着我,再未多耽误时间,我们一行人前往丹霞镇。
  未通知当地官员,进了丹霞镇,看到一片萧瑟景象还是有些吃惊,百姓衣衫褴褛,大街上商铺也都是关门的多,开门的少。不免有些心惊。
  随手拉住一个老大爷问道:“这城中为何萧瑟成这般境况。”
  “都没粮吃,有能耐的就跑了,没能耐的就只能留下来等死。”老大爷浑浊的眼睛睁不太开,说了两句就没了力气只喘。
  “这怎么会没粮食呢,这不是产粮的地方吗。”我忍住内心巨大的悲凉问道。
  “当官的扒一层皮,土匪扒一层皮不就没了吗。”说完就不想再回答,摆摆手走了。
  城里如此惨状,不敢想城外如何,拉着王师爷他们往城外走去,地里庄稼还长着,种地的人却很少,见到的都是瘦如枯竹般的人。
  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如此,进了一个庄子,里面也是人丁稀少,种粮的反而吃不饱,当下便大怒,但现在也不是去找那无能县令的时候,决定还是先回尔玛城,再彻查这件事。没让他们跟着,又走的比较远,王师爷他们在村门口的路边等我,从村子里出来往大道上走,却碰见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边跳还边喊着:大马车,小马车,大马车,跑了。喊了几句,又蹦跳着走远,又说了句里面都是银宝宝,虽然奇怪这疯子嘴里说的,但还是没多想就先回了尔玛城,晚上睡觉时,猛地想起这乞丐的话,一翻身立马坐起来,觉得这句话无论如何都有些诡异。
  赶快起身去找宋叔,宋叔也被我吓了一跳,听我说完,明白我的意思,第二天一早就骑着马去那个村子找寻那个乞丐。
  我也将丹霞镇所有的信息做了整理并派了人先去彻查,晚上时宋叔回来了,拉着我进了帐篷,很是低声的对我说:“那个乞丐已经死了,淹死在水塘,但我发现,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被人摁住脖子淹死的。”
  我一听,满身冷汗,宋叔又接着说:“我们像是被人盯上了,这几天还是让我守着你吧,要不然我总是不放心。”我点了点头,想到皇上信里说的这里的人错综复杂,谁都不要信,有紧急状况及时向刘崭传递。
  晚上睡觉时,又做了噩梦,前一秒梦见我将郡衙修缮好,在郡衙内办公,后一秒我又梦见我被吊在衙门口,晃晃悠悠,当下大骇,惊了过来,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十九章    临川王

  天一亮,顶着昏沉的脑袋准备去大帐,结果一掀帘子,宋叔就守在门外,宋叔一看我的脸色极度不好,惊了一跳,忙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病了吗?”说完就将手搭在我脑袋上,又说道:“没发烧啊。”
  “宋叔,就是晚上做噩梦了,一晚没睡着,宋叔,你怎么这么早就守在我门外啊。”我打了个哈欠极度疲惫的说着。
  “还不是怕你出事,守着你放心些。”宋叔满脸担心的说着。
  我拉着他进了帐篷,给他说了昨晚的梦,又说到丹霞镇的事情,又想到自己派过去的人到底能不能信任,不免有些犯愁,除了宋叔手里也没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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