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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10)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哪样的话?”殿下逼他仰头,质问道,“本王与你也自小一道长大,怎么不见你管本王叫哥?”
  他这般胡搅蛮缠,可沈却也不见恼,只是犹犹豫豫地答道:“可卑职好像比殿下要年长些……”
  “那你也该管我叫哥,”谢时观很无赖地一低头,笑着贴着他额,“喊一声我听听。”
  这哑巴却紧抿着唇,不肯张口。
  他是很迂拙的人,并不肯把这些昵称叫成暧昧情话,乃至于殿下磨了他半天,他也不肯喊,被他逼急了,也只是抬起手:“那是亲人之间,才好这般唤的。”
  “亲人?”谢时观火气又上来了,“你与我夜里做了多少回夫妻,连崽子都有了,我不是你的亲人,那和你没半分血缘的沈落就算得上了?”
  什么亲如手足,他才不信,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都能互相戕害,这两个半点血缘关系也无的,又能有什么兄弟情?
  于是他很专断地逼他:“以后不许管他叫‘哥’,听见没有?”
  不知是不是叫那廊檐下的美艳侍娈激的,这哑巴忽然也有了些脾气,倔着张脸,就是不肯应。
  “听到没有啊?”
  沈却抬手,定定然地:“他就是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
  殿下要被他气死了:“你就是个傻的沈却!”
  “你当他这样疼你,就当真什么也不图?”谢时观道,“男人们都一样,他们接近你,都是不怀好意,知不知道?”
  沈却抬头看着他。
  “本王不一样,”谢时观理直气壮地,“本王是你男人,怎样待你都是疼你。”
  殿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除了在那南边遇见的那些痞子,就再也没旁的什么男人对他起过坏心,他又不长着那侍娈一般惊艳的脸,没人会无端对他起邪念。
  分明只有谢时观喜欢欺负他。
  “所以今日为什么不肯过来用膳?”谢时观忽地又想起了这茬,语气里带了层薄薄的委屈,“你知不知道本王等了你多久?”


第八十五章
  他问他话, 可这哑巴却偏偏又错开了眼,情绪看上去似乎有一点低。
  沈却高兴时未必会笑, 难过了也未必会哭, 甚至极少会有丧着张脸的时候,他总是寡淡的、迟钝的,以至于殿下几乎转瞬间便捕捉到了他眼中那抹不起眼的黯然。
  这哑巴默了那样久, 才终于抬起手来,一副恳求的姿态:“像以前一样, 属下还是王爷的随侍, 好不好?”
  谢时观爱极了他的寡淡和迟钝,可同时他又那样恨,他这样一个没耐性的人, 都为了这哑巴被迫体贴了起来, 可惜沈却简直就像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榻上帘间的那些情欲与失神,仿佛都是假的, 都是他自作多情的臆想。
  “像以前一样, 怎么一样?”谢时观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可话音却是低的, “有侍卫会同自己的主子肌肤相亲吗?有侍卫会为主子诞育后嗣么?别天真了沈却, 回不去了。”
  稠密微卷的眼睫忽地垂得更低了, 沈却知道殿下说的没错,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幼儿吃过了荤茹甜物, 便不肯再用那寡淡无味的稀粥米油,如今他触过了殿下的温情,染了瘾, 就算再不想, 却也抑不住那贪念、那想要殿下眼里能只有他的无厌贪欲。
  原来他想, 如能得殿下一眼贪看,就能死而无憾了。
  可如今这一眼贪看已不够了,沈却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把温情烫坏了,要变成个无耻的坏人了,他想要的那么多、那样过分,若是叫殿下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他很不要脸。
  他怎么敢想呢?这么会变得这么贪心了?
  谢时观看着他垂下去的那双眼,愤怒之余,不由也有些奇怪,这哑巴分明前几日都还好好的,知道他这几日忙得脱不开手脚,因此到了点就乖乖过来陪他用膳了。
  他是不大热情,可也还算驯顺,偶尔那小崽子不肯听话,不要乳娘哄,迟一些过来也是有的,不过但凡误了时辰,他也都会先让那小奴过来报个信,绝不会叫他等急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性了,因此殿下忽然只手托起他半边脸来,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沈却没答话,可谢时观看见他眼睫颤了,那样轻微,像线一般的雨丝飘坠在绿叶上那样细微的颤。
  殿下知道自己猜中了,这哑巴想必只看了一眼,然后想也不想、问也不问,便逃了回去,弄得他现下有苦难言,委屈非常。
  “我没碰他啊,”谢时观忽然捏紧了他的肩,他真恨不得把这哑巴拉到那廊檐下,再要人把那侍娈召回来,然后原模原样地再给这哑巴演一遍,“我真没碰他!”
  沈却被他掐疼了,又被他掰起脸,被迫和殿下对视着。
  他看见了殿下眼里的灼烫,像有火在烧着,带着些许被冤枉的委屈。
  “那人是谢意之那有头无脑的愚氓赏入府的,身上带着御旨金书,外府的门房阍者们不敢拦,这才叫他侥幸进到内府中来的。”
  沈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几分怔楞,他明白是自己错怪殿下了,可殿下……为什么要同他解释呢?
  况且……就算不是殿下的意愿,可今日来个御赐的,明儿再来位赠礼,都是精挑细选送进来的,想必哪个都比他要好。
  殿下总会发现的,发现原来这哑巴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哑巴,没有夺目的容貌,也没有其他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还那样笨,连读本书都很费力。
  然后殿下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身而走,只有他才会紧拽着那缕早已消失的温情不放,像个笑话一样挣扎着。
  他在殿下面前早已没有半分尊严了,不能连这最后这一点体面都不给自己留。
  谢时观看他这般反应,就知道这哑巴还是不信他。
  于是盛怒之下,殿下猝不及防地便伸手抽出了他腰际的那把弯刀,旋即又强硬地将那刀柄塞进了他手里,攥着他手腕,倏地抬了起来。
  那极其锋利的刀尖就抵在谢时观的心口前,只要再进一步,便能顶进那锦衣,贯穿入他血肉。
  “你若还是不信,”谢时观恨声道,“那就剖开我的心来看看。”
  那哑巴像是被这猝然的情景吓到了,眼神僵着,手也僵着。
  “剖啊!”
  谢时观像是真不要命了,那刀尖抵得那样近,他却偏偏还要朝前走,怕得那哑巴手一软,连带着那只弯刀也“当啷”坠了地。
  再下一刻,他便被殿下紧紧拥住了,那样重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给揉碎了,耳边紧跟着传来了一道叹息:“我怎么会骗你,怎么舍得再骗你?”
  “你能不能……”谢时观贴在他颈边上,灼烫的呼吸欺着他,“就信我一回啊?”
  心跳得太快了,就连呼吸都很困难,那道声音就落在他耳边,真真切切地烫着他,叫他连一丝听不清的可能也没有。
  平日里那般高高在上的雁王殿下,竟会这般屈高就下地哄着他,有那么一刻,沈却心想,就算这只是殿下一时兴起骗他的话,他也认了。
  *
  这会儿已是酉中时分了,因着这一出变故,二人一直到现下都没能用上哺食。
  沈却觉得殿下可能是饿急眼了,被他吻过的唇瓣和纠缠过舌尖都又涨又麻的,总叫他疑心是不是被咬破了哪处。
  那样反复的一个吻,或许也算不上是了一个,往往是他才刚喘了半口气,殿下便又再度欺上来。
  一开始还只是蜻蜓点水的碰,像是寻常眷属之间只动情不掺欲的吻,等那到吻慢慢将那哑巴烘烫了,谢时观便开始探进去搅弄。
  他总是有法子将这哑巴弄得晕头转向的,哪怕只是吻。
  正当沈却以为接下来就会是更近一步的亲密时,殿下却忽地停下了,转而咬向他耳垂,指尖在他后腰上瘙痒似地,轻轻地点着。
  殿下给他的吻从来只是个开端,是破题,就算沈却忘了,可他的身体却记得这种感觉,只是这三两下的拨弄引逗,他就那样没骨气地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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