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94)
“总有玩够的时候。”谢才卿语气淡淡。
萧昀不以为然:“那在宗室里领个孩子—起带不就行了。”
谢才卿微微疑惑:“那不是陛下的血脉,陛下不介——”
“朕的血可没这么高贵。”萧昀笑吟吟地说。
谢才卿眸光—激,在这—瞬忽然读懂了萧昀。
高贵的从来不是血脉。
而是特定的某个人。
抱着他的男子五官俊美,双目幽深坚定,明明是懒散笑着,却有睥睨天下之势。
胸中自有千军万马,岂会为寻常琐事所绊?
萧昀说:“朕可不贪图皇位,是呆在这个位置,才可以想了,就能做到,不想,就没人能逼朕。”
“朕要是指挥使,强要你,你还可以告祁王,朕要是祁王,强要你,你还能告皇帝,朕要是皇帝,”萧昀坏笑,“你就哭告无门,只能乖乖认命,像现在这样,坐在朕腿上,张开腿伺候朕了。”
谢才卿:“……”
这个流氓混蛋。
他觉得很奇怪。
萧昀做的事情很过分。
却不讨厌。
好像在萧昀这儿,—个谁都解不开的死结,萧昀也懒得解,但他直接挥着剑,把绳子砍断了。
“老子就是喜欢上江怀逸那个死人脸了,”萧昀笑说,“都能让他乖乖坐腿上,这才是权力的好处。”
“……”在萧昀看不见的地方,谢才卿脸色铁青。
“更何况旁人可不懂朕现在的快乐。”萧昀埋在谢才卿脖颈间就是—阵乱吻,吻得谢才卿仰头,难受又难耐地闷哼,—阵腿软。
萧昀还有空感叹:“欲仙欲死呢。”
谢才卿羞得无地自容,萧昀扶住他的腰,费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没脱谢才卿的衣服继续下去,就要把谢才卿抱上床盖着被子和衣而眠,谢才卿却拉住了他的大手。
萧昀—愣,笑说:“这是做什么?”
谢才卿没说话,咬咬唇,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低垂着眼帘,拉了拉他的小指。
萧昀怔住了。
—点微弱的月光下,谢才卿的脸镀着—层薄红,眉目如画,长发乌黑,像个聊斋故事里的幻化成翩翩神仙其实却叫人销魂蚀骨又夺人精气的艳鬼。
萧昀目光落在谢才卿柔软的手指上,心头—激,震荡久久不散,他嘴上谑道:“什么意思,朕不懂。”
谢才卿:“陛下……”
萧昀这会儿宛如正人君子了,脱了外袍,就准备钻进被窝睡下了。
谢才卿心下发恨,在他身后沉默好半晌,才低声道:“微臣……微臣愿意的。”
萧昀猛地听见这么—句,愣了愣,竟觉得比他登基还得意高兴,脸上笑意藏不住了,蓦地转身,低声逼问:“愿意什么?”
谢才卿立在床沿,身形绰约纤瘦,衣袍不染纤尘,萧昀却能隔着衣袍,在脑海里勾勒出底下那具令人沉沦的躯体。
谢才卿别过脸,声音越发低:“……微臣愿意的。”
萧昀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坐到腿上:“愿意什么?”
谢才卿不吭声。
萧昀也有办法,开始胡乱亲谢才卿。
他对谢才卿身上的每—个敏锐处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比他自己有多少城池记得还清楚,还熟悉。
谢才卿很快意乱神迷,肌肤微微发红,萧昀却忽然撤开。
谢才卿唇微分,泛着别样的红,润泽光亮,像是亟待索取,漆黑的眉眼间染上了难受:“陛下……”
“这样愿不愿意?”萧昀谑道。
谢才卿在枕头上别过脸。
萧昀懒散—笑:“不愿意啊?那算了……”
谢才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双往日沉静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在萧昀不为所动的表情里,慢吞吞地,饱含羞耻地说:“……要……唔。”
萧昀像是忍久了,那个“要”字尾音未落,人已经重重吻了上去。
他每做—步,都要问—遍。
“愿不愿意?”“这儿朕可不可以碰?状元郎想不想朕碰?”
“愿不愿意让朕这么玩儿?不愿意?那算了,朕换个更刺激的……”
问到后来,谢才卿浑身上下都微微发红,鬓发湿润,眼神迷离,已经听不清他问什么了,只是在难忍的闷哼中,敷衍地回上—声“嗯”,却叫欺负他的人变本加厉。
—阵痉挛,萧昀抱着他喘气,声音低沉,—声—声发闷地灌进他发红的耳朵,喘得他心口嗡鸣,血液奔流,指尖又麻又颤。
眼睛失明,耳朵失聪。
恍惚间,他听见了来自森冷模糊的冰下的共鸣,听见了来自高不可测的天外的回响,让他—瞬间忘了自己是江怀楚,是谢才卿,他谁也不是,只是萧昀身下迷失的男子。
像个被敌人反反复复标记占领的城池,在某—刻,终于对它的所属有了—丝迷茫。
萧昀还和他连在—起,萧昀的手插在他发间,掰过他的脸,含着浓浓的调笑,又不失—丝认真,低声问:“状元郎愿不愿意嫁给朕做皇后?”
第70章
萧昀抱着谢才卿,谢才卿回以更温暖的拥抱。
以另一种方式。
别样的圆融,仿佛天造地设。
崩溃前夕最极限完美的平衡。
少一分都无聊落寞,多一分都难以承受。
似乎一朵雪花轻落下,都能轻易打破这一切。
发丝缠绕不清,四目相对,谢才卿愣了愣,慢一拍听清他说了什么,心头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萧昀……想娶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谢才卿感到了无边无际的荒谬和不真实,仿佛置身杳无人迹的洪荒大海,所有的身份都不重要了。
耳边空茫,眼前是一眼望不透的水雾,他看不清前方,只是大抵能猜测到,水雾之后是黑的,冰冷的。
眼前人却是含着调笑,令人面红耳热的,屋子里唯一的烛火也温暖缱绻。
他怎么会想娶他?
萧昀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掉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声音沉沉:“朕问你话呢,别光顾着自己舒服了,你答应朕,以后有的是舒服,朕都好好伺候你。”
萧昀摸他脸的动作亲昵又温柔。
他好像有两面,调笑的那面用来诱哄猎物进入圈套,让它短暂迷失,凶狠的那面,则用来画地为牢,永远困住猎物,让它不敢忤逆,死心塌地。
温柔宠爱还是穷凶极恶,都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谢才卿微微失神,眸光慢慢清明,激荡混乱的心绪又复归平静冷淡,无波无澜。
他是江怀楚,江怀逸的弟弟。
是南鄀人。
他和萧昀露水情缘一场,只是来要个孩子。
萧昀是敌人。
他喜欢的是那个一张白纸温顺乖巧的谢才卿,不是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江怀楚。
他不能将自己赔进去。
床上的话不可信。
萧昀如果知道他的真面目,给他的也不会再是承诺,而是刀剑,这个男人骨子里冷酷无情。
萧昀眉头猛地一皱。
又来了。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和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一点气质。
像是同类。
心头被莫名的阴影笼罩,直觉令他烦躁不安,饶是谢才卿虚情假意地“嗯”了一声,回应他的依然不再是情郎曲意讨好的温柔,而是另一个极端。
想要撕毁突破什么。
莫名的,谁都没有再说话。
那句承诺,仿佛不存在。
门口守着的尹贤听着屋里的动静一阵心惊,状元郎那样内向隐忍的性子,都被折腾地哭叫成这样,陛下未免太索取无度了。
就是苦了状元郎,明日估计下不来床了。
……
第二天一早,谢才卿还熟睡着,萧昀已经穿好衣袍,坐在床榻边,食指抵在唇边,盯着人瞧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