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41)
徐镜儿有些担心她爹,但太医的话还是要听,便与魏青桐,屈封云一道去前厅等着。
阮念施完针,又给徐之严写了个药方子,叮嘱小厮每日要熬两次给丞相服下。
而后,他收拾好药箱,去前厅找屈封云。
他在厅外碰到了魏青桐,想着之前确实是他不对,便赔礼道:“魏姑娘,那日……是我不小心,多有得罪,我……”
“算了算了,”魏青桐摆手道,“那日是我误会了,你既是镜儿的朋友,应该也不是那种人。那日的事就忘了吧,谁都不要再提了。”
阮念高兴地点了点头,见她站在厅外,奇怪道:“魏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魏青桐神神秘秘道:“我这不是不好打扰他们嘛……”
阮念一脸茫然,“什么?”
魏青桐招招手,示意他往前厅里看。
阮念探头一看,就见屈封云和徐镜儿坐在茶几边,不知在说什么,徐镜儿拿着帕子捂嘴笑。
阮念心头一酸,就听魏青桐小声问:“他们是不是很般配啊?”
孙放提着桂花糕,刚走到厅外,就见徐镜儿和屈封云在里边笑得开心,又听躲在边上的那姑娘问:“他们是不是很般配啊?”
魏青桐话音一落,就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哪里配了?!”
魏青桐:“……”
厅内,徐镜儿听屈封云说,阮念给他熬鸡汤,顿时眉欢眼笑,十分想问一下,鸡汤好喝么?怎么喝的?嘴对嘴喂的吗?我可以去看你们喝鸡汤么?
第66章 要不就叫阿烦
阮念和孙放在厅外越看越生气,不禁嘀嘀咕咕起来。
阮念:“有什么好笑的?笑得那么开心。”
孙放:“就是,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
阮念:“就是,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孙放:“肯定是老屈让人走了,别看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就……”阮念一顿,又反口道,“你才一肚子坏水!不许说阿硬坏话!”
孙放一脸茫然,“阿……阿硬?谁是阿硬?”
阮念不想跟他说了,背着药箱气鼓鼓地走了。
屈封云余光一瞥,急忙追了出来。
徐镜儿也走出来,看见孙放,开心道:“孙大哥……”
孙放把桂花糕往她手里一塞,不太高兴道:“你前两日说要吃桂花糕的……我先走……”
“孙大哥,”徐镜儿拿着桂花糕道,“我也做了点心,你等一会儿,我让人去拿过来。”
孙放:“……”那、那吃完再走吧。
魏青桐看着孙放,摸着下巴想,那这个孙大哥,是新欢,还是旧爱?
阮念走着走着,药箱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扯都扯不回来。
他转过身,生气道:“你干什么?!”
屈封云拽着药箱没放,“为什么不等我?”
“等你干什么?”阮念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就气,“相府不是挺好的,你住在那里好了。”
屈封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阮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梗着脖子道:“看、看什么?”
屈封云:“你吃醋了?”
“什……什么吃醋?”阮念否认道,“我才没有!”
屈封云:“那为什么生气?”
“我、我就是……”阮念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又凶巴巴道,“我爱生气就生气,还要挑日子吗?!”
屈封云:“……”
阮念扯过药箱,怒气冲冲地走了。
屈封云跟了上去,阮念回头道:“你……你回你府上去,不想跟你睡了。”
屈封云指了指自己还吊着的右臂,说:“还没好。”
阮念:“你找别的大夫给你换药。”
屈封云:“你说要照顾我的。”
阮念:“……”
阮念只好又让他一块回去了。
他们一进大门,阮念就往厨房跑去。屈封云跟过去一看,就见阮念端着那锅鸡汤,说要端去给他娘和小月喝。
屈封云:“……不是说给我熬的?”
阮念:“你已经喝了,还有这么多,不怕喝撑了?!”
屈封云:“不怕。”
“那也不给你喝,”阮念端着鸡汤往外走,嘀咕道,“还对别人笑,倒了也不给你喝!”
屈封云:“……”
小月看着手里的鸡汤,又看看一旁脸沉如水的屈封云,又把鸡汤还给了阮念,“少爷,我、我不能喝鸡汤。”
阮念:“为什么?”
小月:“我……我肚子疼!”
阮念吃惊道:“怎么了?我看看……”
“不……不用,”小月道,“现在还不疼,但喝了鸡汤,可能就会疼。”
阮念:“……”这是什么病?
慕容衍坐在石凳上,看着顾琅在马厩边喂马,不禁道:“它到底是马还是狗?还知道你在书房?”
顾琅摸了摸马脖子,说:“兴许是巧合。”
那马抬头蹭了蹭顾琅。
慕容衍嘴角一抽,走过去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阿烦?”
那马头一伸就去拱他。
慕容衍:“不喜欢?那就大烦?小烦?”
顾琅:“……”
那马差点要撞开马厩门去追慕容衍。
顾琅给它顺了顺毛,又看着慕容衍道:“叫阿辞,如何?”
辞别昨日,不陷于斯。
慕容衍怔了怔,握住他的手,笑意落在眼底,“好,就叫阿辞。”
阿辞仰头嘶鸣了一声。
慕容衍忽然拉着顾琅往外走,火急火燎的。
顾琅不解道:“去哪儿?”
“父皇前几日不是说要见你么?”慕容衍道,“别让他久等了。”
顾琅有些紧张,“现……现在去?”
慕容衍点点头,“见完顺道陪父皇用晚膳。”
顾琅:“……”他怕是要打你。
老皇帝在御书房吃烤羊腿,听小太监说,太子殿下来了。
他急急忙忙把羊腿藏了起来,又擦了擦嘴,生怕被太子发现。
他身体不好,平日里喝药跟喝水似的,一碗又一碗,太医说要忌荤腥油腻。
于是太子对御膳房三申五令,说要听太医的。
然后,老皇帝便日日清汤素菜,吃个肉都要躲着太子。
慕容衍拉着顾琅走进来,说:“父皇,我把人带来了。”
顾琅跪下行礼道:“顾琅见过皇上。”
老皇帝眯着老花眼,说:“你就是顾家那孩子?来,起来说话。”
他看着顾琅,轻叹了口气,说起当年顾家一案。
当年聂湛身死,他确实震怒,却未曾要顾家满门人命来还。只是,当他昏昏沉沉醒来时,木已成舟,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监挡在他面前,说顾家满门已死。
那时他才发现,他身边已无可信之人。
后来,北祁举兵来犯,边境失守,他被迫求和,只能日复一日躲在陆平山与郑于非筑起的宫墙之中。
十一年来,他忍而不发,与太子暗中助北境重整军力,又一步步除去陆平山的爪牙……
“如今陆平山与郑于非皆已入狱,”老皇帝对顾琅道:“你放心,朕一定还顾家一个公道!”
顾琅叩首道:“多谢皇上。”
老皇帝又道:“朕多年来于心有愧,也想补偿一二……你若愿意,可承你父亲当年的将位,如何?”
顾琅顿了顿,说自己这些年长于山野,不懂兵法,怕是难担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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