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74)
他索性闭上眼,想着不管姬越怎么弄,他受着就是了。
谁知等了半天,姬越都没有覆上来。
……该不会是把他放这儿不管了罢?
那就真的很过分了!
卫敛又悄悄睁开眼,发现姬越正打开一个盒子,端详里头长短不一、有粗有细的物件。
卫敛一呆。
姬越该不会想用这玩意儿来折腾他?!
卫敛有点慌:“姬越……你该不会……”
姬越挑了最粗的一根在手上把玩,漫不经意道:“不会什么?”
卫敛脸色都变了,苦着脸小声道:“我不想用这个……”
虽然嘴上总说着,实际上他根本没用过任何外物,对这些冷冰冰的器具有着本能的抗拒。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我想要你。”
姬越听得心都快化了,却还是冷着脸道:“孤是要惩罚你的,不是给你快活的。”
卫敛怂怂地问:“那可不可以换个小点的呀?”
这么大,他会死的。
他真的会死的。
姬越忍着笑,换了最细的那根,坐到床前,命令道:“分开。”
他哪舍得真把人欺负了,吓一吓还是有必要的。
忍耐那么久,今天可算能一次性光明正大地讨回来了。
……
沙漏一点一滴地流转,时间变得缓慢而煎熬。卫敛轻咬住唇,渗出微微细汗,长睫脆弱地轻颤着,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
不一会儿,便连双眸都涌起雾了。
“姬越……”他轻喘着,“够了。”
其实他想说,还不够。
他想要姬越。
姬越明知他的意思,却并不满足,反而在此时悠然问话:“你懂岐黄之术?”
那日太医诊治他的时候,伤口已被处理得那样好,显然不是随意就能学会的。
姬越一直不提,不代表他就忘了。
卫敛眉头狠狠一蹙,控诉地看向姬越。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姬越停了动作:“不回答,孤可就走了。”
卫敛:“……”
时至今日他还是要骂,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是。”
“孤身上的毒也是你解的?”
“是。我给你用了颗解毒丹。”卫敛并未言明是极为珍贵的还魂丹。
他付出了什么,自己知晓就好,何需说出来。
“外面那些刺客都是你杀的。”姬越已是用了笃定的语气。
“……是。”
“你马术很好。”姬越说到这儿有些咬牙切齿,“不是孤教的。”
卫敛自暴自弃道:“是。”
“那是谁教的?”
“我,唔,自学的。”
“武功与医术也是自学的?”
“……算是罢。”
“什么叫算是?”
“……还有个师傅。”
“师傅是谁?”
卫敛已被折磨得含了哭腔:“姬越,你先拿出去……”
姬越戏谑地笑了声,将玉势抽出来。
卫敛身子一僵,骤然绷紧,失神地喘了好一会儿。
“这么快?”姬越挑眉,等卫敛缓过来,将绑着他的红绸解开。
卫敛一得解脱就扑进姬越怀里,在他左肩狠狠咬了一口。
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姬越眉头都不皱一分,反而笑道:“小狐狸,牙尖嘴利。”
他顺便揉了揉卫敛手腕被红绸勒出来的印子。
卫敛力道松了,静静趴在姬越怀里,维持拥抱的姿势。
长发铺散开,皮肤白皙的青年偎在红衣青年身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依恋的姿态。
终是没舍得咬下去。
“卫小敛,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姬越低笑道。
卫敛低低道:“……你怪我吗?”
“孤若怪你,你这会儿应该同那些刺客一样待在牢里。欺君之罪,你当是什么?”
卫敛不说话了。
姬越见人情绪低落,把人抱到腿上,仰头笑道:“罪人卫小敛,还不将功赎罪?”
卫敛低眸,与他对视:“欺君是死罪,要我怎么赎?”
“孤身上还有伤,行动不便。”姬越捏起他的下颔,眼底是玩味,“知道该怎么侍寝么?”
卫敛一怔。
让他自己来?
卫敛脸烫得更厉害,看得姬越眼中笑意更甚。
“……知道了。”卫敛闭上眼。
豁出去了。
-
姬越爱极了卫敛害羞的模样。
第一回主动做这事,青年耻得浑身都跟熟透的虾一样。睫毛颤得厉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口中偶尔溢出的细碎呻吟都又被隐忍咽下,可爱得不得了。
姬越欣赏够了,翻身就夺回了主动权。
可爱是可爱,就是太慢了,对两人都是折磨。
卫敛睁眼,还有些茫然:“你不是行动不便吗?”
姬越吻了吻他的眉眼:“为了你,孤也得快点好起来啊。”
-
为了你,孤也得快点好起来啊。
因为这一句话,卫敛整个人都不好了。
姬越说到做到,一晚上没给卫敛求饶的机会。卫敛也是硬气,打定了主意,就悉数忍了下去。
可也架不住永无止境的索取。
从前姬越再怎么狠,顾虑卫敛身子孱弱,始终留了一线余地。今晚却是彻彻底底的侵占,完全是仗着卫敛底子好往死里弄了。
卫敛到后面根本就不愿意配合了,挣扎着想要逃跑,姬越就将他抓回去绑起来继续,用行动表明“死在榻上”绝非一句玩笑。
红纱帐暖,活色生香。
青年手腕绑着红绸,蜿蜒出一片黛青色的脉络,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眼尾红的厉害。红梅一点点覆上白雪,悄然绽放,尽态极妍。
卫敛实在受不住了,声音都含着一点哑意,不复以往清越:“姬越,真的够了。”
姬越不予理会。
卫敛心一横,挣脱红绸,扑上前抱住他,低唤道:“……夫君。”
姬越动作一顿,直接就递了降旗。
他真是……拿这一声没办法。
卫敛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紧紧抱着姬越不放:“不要了好不好?”
姬越哪里还忍心。
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
今日的卫小敛可没有醉酒。清醒时的卫敛要比醉酒后耐力强一百倍,这都被逼成这样,可见是真到了极限。
姬越将蜷得跟小兽似的的青年揽进怀中,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语气郑重得像在宣誓:
“我的阿敛,从前十九年孤未能参与,悔之不及。但求今日为时未晚,祝你长乐无极,愿你平生无虑,守你百岁无忧。姬越往后陪你左右,爱你长久,岁岁年年,直至碧落黄泉。”
他亲吻青年的额头:“卫小敛,二十岁生辰快乐。”
第69章 弑君
翌日姬越下朝直奔钟灵宫,卫敛已经醒了,还没有起来,怏怏地靠在床头懒得动弹。
见姬越进来,卫敛往外只看一眼,就缩回被子里把头蒙上了。
姬越失笑:“又躲着不见人?”
卫敛不出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当姬越不存在。
姬越故意威胁:“那就休怪孤再绑你一晚上。”
卫敛愤怒地坐起身,恼火地瞪他一眼,充满控诉,终是什么都没说。
姬越自顾自说下去:“昨日那班刺客已经招了。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接了悬赏,装成杂耍班子混进王宫的。孤已依律处置。”
卫敛低头应了声:“哦。”
“刺客的事说完了。”姬越含笑,“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卫敛抱膝,下巴枕在被子上,小声道:“让你折腾一夜还不够吗?”
他身子到现在还酸着呢。手腕被绑得太久,红印都没有消下来。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凄惨极了。
“一码归一码,孤还没问清楚。”姬越还不至于过了一晚就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交代。”
卫敛抬头:“交代什么?”
“比如,你师傅是谁?”
姬越对卫敛口中的师傅相当好奇。能教出卫敛这样的徒弟,必然是位奇人异士。但在他最初调查的楚国公子敛资料中,并没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卫敛说:“是位世外高人。”
姬越问:“既是世外高人,怎么会出现在楚王宫?”
“缘分。”
“什么?”
卫敛道:“师傅名君竹,是个极神秘厉害的人物。我九岁时在宫中遇到他,他说命中注定与我有段师徒缘分,便来王宫找我了。”
姬越:“……”
果然很随缘。
“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一开始什么都没教。”
“?”
卫敛解释道:“他初见我时,就说了我们有缘才来当我师傅这一句话,然后丢给我一大摞书,让我好好看,等他下回来时验收成果,说完人就走了。第二回见他时,已是半年后。”
姬越:“……”
这师傅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试想堂堂一国公子,某日突然遇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莫名其妙说“咱们有缘你拜我为师罢”,然后啥也不教,丢下一堆书就失踪了,任谁都觉得此人精神有疾,岂会把这话放在心上。
至于那些书,要么压箱底,往坏了想,谁知道那陌生人是否居心叵测,不拿去烧了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