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我脚下[快穿](220)
这一次,不需要温如瑾转述,守静也听到了:“吼——”你闭嘴,小爷正在努力!
这是一场极为诡异的取毒过程。
温如瑾纠结地看着守静整张毛茸茸的脸都扭曲得皱成了一团,他心里揪了一下:“静静,会不会难受,难受的话就不……”
“嗷!”好了!!!
它赶紧把试管往温如瑾的方向一推,自己飞快捂着嘴后撤。
那根试管瞬间消失,应该是被520直接劫走了。
温如瑾把后撤的金毛犼给抱住:“怎么了?牙疼?”
“嗷嗷……”就是刚刚牙龈印在试管边缘久了,有点疼。
520配药的速度很快,短短几秒,温如瑾就察觉到自己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陶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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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拉着李清河去炫耀了一圈,赚够了村里人的羡慕之后,她又插着腰指挥着李清河去做这做那,杀鸡杀鸭,摆桌插花。
李清河低着头,垂着眸,任由花婆婆打骂使唤,仿佛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活傀儡一般任由指使。
天知道,她心里面,已经燃起了一把杀戮的火把。
忙碌了一天,花婆婆也指挥了一天,觉得自己有点儿口干舌燥的,于是,她又指使着李清河去给她端茶倒水。
李清河任劳任怨,似乎真的成了他们李家的小媳妇一样。
果然,没一会儿,村里人就各个上前来问花婆婆是如何降服了这些城里来的小贱蹄子的——
“我们家买的那个,说是什么全国最好的大学的大学生,我看她,有个屁用,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哎哟可不是,我们和张三家合买的,我们家厚道,让张三家先生,她倒是争取,给张三家生了个儿子,结果到了我们家呢,竟然生了个赔钱货,我呸!”
“这些个城里大学生,我看没什么用,灯一关,腿一拉,还不就是那样。”
“哎哟哟,可不能这么说,这些大学生可娇气得很,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也干不动,那也干不动,要不是能生孩子还说什么基因好,我看谁家要这种女人!哪里像花婆婆你家的,你家的不也说是个大学生,怎么着你就能让她这么乖乖听话了?”
花婆婆剔着牙,吊着眼得意洋洋地笑着:“还不就那么一回事,不会做是吧?打怕了不就都会做了?”
“哎呀呀我看你花婆婆呀就是骗人来了,谁家小媳妇儿不挨打呀,可是没一个像你家的听话,可见还是你这个婆婆有敲门!”
花婆婆哪里有什么窍门,可是人家这么捧着自己了,她就顺着人家这么说地开始炫耀起来了,她硬生生就是瞎掰出了——《御媳十八般武艺》
这些人就在一旁嬉笑着,磕着瓜子儿讨论着如何让这些买进来的女大学生,成为一个乖乖媳妇儿,让她们认命,别嫌东嫌西的,女人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嫁个男人,生个崽儿,这嫁人,嫁谁不是嫁人?是生孩子,给谁生孩子不是生孩子?
他们村里的男人怎么着了,哪里就不如外边的男人了?
她们的儿子怎么着了,怎么着就让这些什么基因好的女大学生看不上了?嘿,这些女大学生们看不上她们的儿子,她们还不是一样把这些女大学生买回来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儿?
可见呐,这人,都是命。
女人,不就是这么个样活着,一天天闹腾,瞧瞧、瞧瞧,都逼得人拿狗笼关起来了,硬生生地把她们这些老婆子给逼成了恶婆婆,真是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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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人,永远能够突破你的下限。
你所以为遇见的人之至恶,却哪里又能料到这只是冰山一角?
同为女人,她们以将其他能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能攀登更高的社会地位的女人给摁下去,摁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甚至是比自己更低的高度,然后磕着瓜子儿笑着——“嫁给我儿子怎么就不好啦?不就是嫁个男人,灯一关一个样儿,不就是生孩子,给我生孙子不也是生孩子?”
与这些女人一样想法,甚至比之更甚的是这个村里的男人,他们活在这个男权社会,活在这个扭曲的村庄中,天生就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认为自己是世界上一顶一的好男人。
要是女人看不上他,肯定不是因为女人受到的教育比他更高,肯定不是因为女人的眼界比他广袤,肯定不是因为女人真的看不上他,而是因为女人ta妈的嫌贫爱富——都是贱女人!
他们自私、他们恶毒、他们刻薄、他们似乎已经集中了人性所有的罪恶。
他们高高在上地笑着,自认为自己花钱了,买来的女人就是自己家的了,至于是殴打,还是砍断手脚,还是关猪圈,还是关狗笼,都与旁人无关,这是自家事儿。
他们眼里没有法律,他们,就是自己的规则。
这样的畜生,关在一个无人的畜生岛上,自相残杀,该多好?他们为什么要到文明的世界里来,他们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呢?
李清河知道自己越来越偏激了,可是她忍不了了,她就是想要这些人,通通、全部、一个不留的——死光!
他们、她们,虐杀了那么多的女婴和被拐来的女人,村东头那一片乱葬岗里,全是无辜的女人们的破烂尸骨,这些女人,又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妻子?又是谁的母亲?又是谁的姐妹……
这些女人,她们死在了这一块,连尸骨都没能回去,她们的家人是否日夜垂泪?她们的父母是依着门户,日夜眺望远方,等待她们的消息?
她们这些“不会下金蛋”的女大学生们、女白领们,甚至是高中生门……不论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亲人,可是这群畜生是不会在乎的,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花钱了,他们觉得自己那狗屁的一点钱,就已经买断了一切!
这些人,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他们殴打过被拐来的女人,他们淹死过刚出生的女婴……
他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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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的状态很不对劲,温如瑾已经注意到了,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安抚她,因为原身的小叔叔回来了,那个人贩子集团的二把手——李三牛.
李三牛是最疼爱自己的侄子不过了,他的侄子在他看来,和自己的儿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希望侄子能给自己养老,给自己摔盆呢。
“来,乖乖,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来了?”这个面相凶恶,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异常壮实的男人,努力露出了真心的和善的笑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把的棒棒糖。
温如瑾又不是原身,不可能连个棒棒糖都没有吃过,自然是面无表情的。
倒是花婆婆热切地笑着:“奶奶的乖孙孙,你看看是谁来了?是你小叔叔呀,你小叔叔从城里回来啦,哎呀呀,你小叔叔给你带了棒棒糖呢,可贵可贵了,你怎么不吃呀?”
她推着温如瑾的后辈往李三牛的方向去:“去去去,快去,别害怕,怎么着这么短时间没见,连你小叔叔都不认得了。”
温如瑾抓过那把棒棒糖,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村里的孩子都没什么家教和教养可言,李三牛也是这样成长过来的,自然也对温如瑾的态度不以为意,他认为,只要自己付出足够的金钱,侄子就知道自己的好,至于他的态度,喝,他还敢不给自己摔盆吗?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李三牛说:“王大哥他爹寿宴,你叔叔自然是得回来的,这一次的酒水交给我负责了,应该会在待会儿就送到,到时候就先堆在咱家里头,明天开席了再搬过去。”
花婆婆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一样:“好好好,行行行,都听你的听你的,就放家里头也没事儿,明天我再和大家伙儿一起搬过去。”
他们只顾着自己聊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温如瑾听到明天寿宴的酒水要暂时放到这里之后,微微动了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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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李清河做好了饭准备开饭的时候,花婆婆照例要寻个理由来打骂她,温如瑾刚准备上前,倒是被李三牛给拦了下来。
李三牛连看李清河都不看一眼,早些年,他也知道自己是癞□□一个,可不敢肖想那些个天鹅肉一样的女大学生,现在嘛,在跟了王麻子混江湖之后,先前那些个天鹅肉一样的女大学生,他已经吃到腻味了,竟然发现,还是烟花巷子深处发廊里的sao女人好,够味!
他之所以拦下自己的母亲,不让她打骂李清河,也绝不是同情对方或者其他的原因,只是简单地出于——
“好了好了,看在她给我哥生了个小宝贝的份上,你就不要这样天天打骂了,何必呢?这女人生了崽子,还能跑掉不成?她啊,生是我们家的人,死也是我们家的鬼。”
李三牛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清河握紧的拳头,已经在颤抖了。只是她“温顺”地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的神色。
“再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就是寿宴了,你现在打骂,闹那么大动静,让人看了也不好啊。”
李三牛的话让花婆婆暂且忍耐了下来,并没有固执地要现在就殴打李清河,但是她哼了一声,却在心里头记了下来,准备寿宴过了之后再狠狠地收拾一下这个小贱骨头,不然这些个外头来的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吃着饭的时候,李三牛突然问道:“二哥怎么不在?”
花婆婆哼了一声:“说到这个老娘就来气儿!那个不长进的玩意儿,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这个当老娘的也不用那么辛苦咯……”
李三牛也顺着花婆婆的话锋:“怎么?他又跑去打牌了!?”
“可不是!今天早上,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了,都说了这日子多重要,还是往外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哦,真是让老娘操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