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后毁灭世界(4)
然后他堵住鼻孔,打开了那罐鲱鱼罐头。
一时间,一种让人难以招架的恶臭从堵住鼻孔的布巾里直冲徐术的脑门而去,他在黑暗中干呕了几句,便大声骂道:“妈的!做个药人干嘛那么好闻!不搞点儿臭东西,等雨停了,明天全天下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且受着吧!”
说完,他一狠心掀开被子,将鲱鱼罐头的汁液洒了些许到莫夫越新换的那件衣服之上,然后呕吐着就奔出了门外,穿过了院墙,将那罐鲱鱼罐头扔进了‘海仙名楼’前那条在雨夜之中越发汹涌的江水之中。
徐术冲出门口不多时,在他身后的黑暗之中一双被寒冰浸染得透彻的眸子徒然睁开,黑沉沉地没有半点儿色彩。许久之后,那其中终于闪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为什么不吃我……”
☆、回收仙草
徐术将那恶臭盈天的鲱鱼罐头扔进洪水滔天的大江之中后,便匆匆地往回赶。路过自家被雷打得倾颓的院墙时,突然脑海中穿透而来系统发出的一声尖锐的叫声:
【啊啊啊啊!!宿主大大!有宝贝啊啊!!】
徐术被这一嗓子吓得脚步不稳,措手不及,身子一歪,正正栽倒在一个水坑里。一时间泥浆水、草沫子、土星子直往被压扁了的七窍里钻,弄得徐术眼睛里、鼻孔中、喉咙里充满了怪异的腥味儿,是揉也揉不出来,咳也咳不出来。
徐术坐起身来,一边捂住胸口喘气儿,一边道:“作妖子的秃噜皮,见到你祖宗啦癫成这样!”
系统怯怯地却又难掩兴奋地说道:【宿主大大我错了,但眼前的宝贝实在是太棒了!】
徐术说:“给我兑换一个手电筒瞧瞧。”
【呜呜~我的等级不够,兑换不了,换成雨伞和灯笼可好?】
徐术点点头,下一瞬间,他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雨伞,把雨伞撑开,他手中又出现了一个燃烧着的灯笼。徐术提着那灯笼往前一照,发现前日被阿杰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丛竟然有些又冒出来好大一茬,长高的草直直长到了人的膝盖弯,在灯笼的照耀之下,竟然泛着晶莹的血光,像是被血液浇灌过一般,看上去美丽又骇然。
001很兴奋:【我检测到这些仙草灵力很高,回收系统可以获得极高的积分,只要把手放在上面我就可以启动回收程序了,宿主大大快点行动吧!!】
001的声音高兴地都要颤栗了,徐术却心头一盆冷水而下,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这些草可都是莫夫越流下的血液浇灌而成的啊!如此美丽,如此奇诡!不回收的话明日一定会被外面追杀莫夫越的人发现端倪,到时候莫夫越的行踪便是纸包不住火,他人定会被人拎出来咬骨切肉!徐术开口说道:“001,把这些草都回收到系统中储存起来,但我拒绝兑换!”
说完,徐术将手扫过那片诡异的血草,001哀嚎一声,却也只得行动起来。
徐术将院子中的草全部收到系统空间后,便问001:“附近还有这种草吗?”
001回到:【方圆一里之内都没有了。】
徐术放心地点了一下头就回到了屋子。刚刚徐术冲出去的时候很匆忙,此时浑身湿透,冻得遍体青白哆嗦个不停。他看了眼在床上睡得安稳的莫夫越,仍忍不住地打了几下喷嚏,心道估计这身体是不好了,却没有凑上去和莫夫越挤,更没有把莫夫越从床上拖下来,只是从衣柜中拖出两床旧棉被铺在地上,换了件干爽的薄衫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术正睡得昏昏沉沉暗无天日,突然耳边传来阿杰一声惊天大号:“少爷!!你怎么在地上就睡了!这三月初天寒地冻的,你身体又不好!昨儿大雨风凉夜寒,你前些日子发着的烧还没好全呢?怎么能睡在这寒气重的地板上呢?!!”
阿杰话音刚落,徐术便感觉额头上一个粗糙的触感传来,又听得阿杰哀嚎道:“少爷!!你果然又发烧了!”
徐术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便朝着阿杰吼道:“叫什么叫!又不是不会好!反正前些日子买来的药材还没用完,你再去给我煎几副便是了!有什么好叫的!”
徐术这话说得有点儿狠,阿杰却不依不挠:“凭什么啊!少爷你这还生着病呢!就把床让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怪物,他真是混账!癞皮狗!那家伙也太不要脸了!!”
徐术一听,把脸一沉,当即喝道:“说些什么话呢!!昨晚我们把人家头砸了就是不对!这睡张床怎么了?如今你在我面前倒是越来越胆儿大了,敢情这院子是你做主啊还是我做主啊?!”
那阿杰一听徐术这话,立刻双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哆嗦不止。阿杰是徐家买来的小厮,在官府的备案中都算是奴籍,要是受主子宠爱也就罢了,若是主子不高兴,把他打杀了也是可以的。这徐术的话阿杰还是心生畏惧的。
徐术骂完阿杰,却听得从屋子里面传来了些微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一束淡色的光束从窗户外穿透而来,让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太真实,莫夫越苍白着脸正扶着柱子站在那里,轮廓被染上了淡金的光晕,他语气无波地道:“昨晚打扰了,你上到床上去吧。”
声音低磁的让人心都酥麻掉半块!
徐术瞅吃力地从‘榻榻米’上坐起来,心下着急。这莫夫越黑化之后的拿手好戏就是面慈心黑,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莫夫越虽然并未表现得生气,徐术却隐隐觉得他对阿杰的话是在意的,他怕莫夫越一个不高兴就从这里离开了,到时候他鞭长莫及,一切都束手无策了。徐术知道,若是没有人相帮,莫夫越迟早也逃不了被分食而死的命运,便急着满头大汗!
他立刻朝阿杰吩咐道:“把隔壁的厢房收拾妥当,安置这位公子,切莫要怠慢半分!”,接着又对莫夫越说:“公子被我们的院墙砸伤,本是我们的过错,若是不嫌弃,便留下来养养伤吧!”
徐术说完便直直地盯住莫夫越,生怕他一眨眼就没了!他瞅着全身没有半点儿血色的少年,瞅着瞅着眼神就变了,忍不住心中暗暗称奇。
昨夜天黑徐术并未看清莫夫越的长相,此时见他长相奇俊便忍不住地赞叹!那人身穿他昨夜找来的一件藏黑色布衫,脸上缠着雪花白的绷带,嘴角紧紧地抿着,浑身似乎都在紧绷,戒备似乎从发丝武装到了指甲尖……充满了倔强而顽固的美感!!
徐术在心中暗叹道:不愧是一部小说的主角,这颜值简直毫不辜负当年那个作者花了整整一万字的描述!!即使现在他身受重伤,甚至肢体不全,却莫名充满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飘然气质!那眉峰、那眼睛、那鼻梁、那嘴唇真真是似剑刃、如深潭、比峻峰、胜绸缎……
虽身着陋衣,却气度不凡!虽面色惨淡,却引人遐思!虽心灵受创,仍傲骨不屈!
徐术在心中称道:真不愧是八百里寒山首屈一指无人可出其右的第一名士!
莫夫越听到徐术的话后并没有半分反应,徐术着急,便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往床榻而去,却没想只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便一个头重脚轻一头往下栽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倒下去之前,他拼尽力气小声虚弱地嘀咕了一句:“公子莫走了,就留下来罢……”
等到徐术再次清醒过来之后,已到了夜风微凉之时,刚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盛满了浓黑药汁的白瓷碗堵在在眼前,当即受不住地一阵干呕!
阿杰道:“少爷!良药苦口,你莫嫌了,快点儿把这碗药给喝了吧!”
徐术心中叫苦不迭,他这辈子最爱的是美食,最恨的就是苦药了。偏偏这古代没有西药,系统等级不够,又兑换不了高端的现代药品,徐术只能痛苦地把这黄连味儿的东西凑到嘴边,狠狠皱着眉头,抽丝般地往嘴里送。
“有那么苦吗?”
徐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带着些微嘲讽的声音,猛然抬头便看见莫夫越转身而去的背影。莫夫越竟也在此屋之中!!徐术只觉喉头一哽,一个手中不稳便几下竟将那苦得人发晕的药汁灌了半碗进肚。
喝完半碗后,徐术苦得猛然咳嗽了几声,整张脸皱的像只苦哈哈的斗牛犬,全是褶子!
徐术缓过来后心想,这莫夫越到这会儿还未曾离开,自己算是把他给留下了,只觉得高兴极了。可一转念又意识到自己刚刚喝药时的怂样儿,顿时脑袋又矮了半截儿——这莫夫越可是受过世间至苦之人,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如今自己不过喝口药而已就这番作态,不是要被他鄙视到骨子里去了?
阿杰却愤愤不平:“这厮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少爷就是娇贵了哪儿碍着他了?吃我们少爷的住我们少爷的还多嘴的很!真是个粗野的蛮夫!”
阿杰这话故意嚷得极其大声,外面听清并不困难,想来阿杰就是喊给外面的莫夫越听的。徐术狠狠地剜了阿杰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再这样张口胡来,今儿晚上你就去和‘不溜秋’凑合一晚!”
‘不溜秋’正是家养的那条恶犬,徐术犬黑不溜秋’之意,叫了它这个名字。此狗浑身黝黑,身高足有一米五,体重更是近两百多斤,牙齿一龇,口水一流,便是个壮汉也要吓得腿软!阿杰本是少女心,见到那条狗就双腿发软,喉头发紧,平日里喂食的时候都是提着小心肝儿浑身抖得像筛子,真要让他和不溜秋住上一晚啊估计魂儿都得去了半条!
阿杰泪眼盈盈,知道主子心向着外面那个人,只得委屈得道了一声:“知道了少爷,以后我不把心里话说出来就是了……”
徐术:“……”
怎么感觉话都白说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v~~~全世界只有小徐子疼小莫莫啦~
连阿杰都欺负小莫莫,送他去见‘不溜秋’!
☆、莫夫越跑了
徐术这一病又去了几日,他暗暗思忖着提高这具身体体能的方法,要像现在这么三天两头的栽倒在床,可不是发家致富的好兆头啊!虽说屋子里养了个‘天材地宝’据说吃一口便能逆天长寿的药人莫夫越,徐术却没有半点儿动他主意的心思——只消想想那药人制作时令人发指的残酷,便能让他害怕得四肢冰冷!更别说使用莫夫越的血肉了!
虽然此时系统空间中还存着一批莫夫越血液浇灌出来的仙草,必定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因着同样的理由,徐术对它们也没有想要拿出来吃一吃的想法,一心想着什么时候能找个机会把它们都还给莫夫越。因此,这强身健体的目标只能依靠运动加食疗的笨主意了!
于是徐术刚能下地走路,便让阿杰在院子里辟了一块场地,用青石砖铺得平平整整。他挑了个好时候站到那场地中间,开始练起了健身操!
“压腿!把你的左腿向前跨出一米,后退绷直,向下按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好!非常好!现在换另外一边,左腿绷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棒极了!转身再来一次……”
徐术一边做着健身操一边大声的喊着口号。前世他为了保持身材特意去当地的健身馆办了张年卡,学到不少能强人体魄的姿势。让徐术心痛的是到他撑死之时健身卡居然还没有过期,白白浪费了那几千块钱!!
徐术一边做,阿杰在一旁狂笑不止:“少爷,少爷!这个姿势老像那乌龟王八喝水了!哈哈哈!”
这时徐术正做着俯卧撑呢,一听阿杰那癫狂的笑声,一口劲儿没稳住便四脚大开摔趴在了地上,浑身扭曲,一脸狰狞。他恼恨自己这双臂无力,宛如弱鸡,心有愤愤便一脸恶相地朝着阿杰发脾气:“阿杰!你倒是闲地慌!让你劈的柴都劈好了吗?”
阿杰顿时脸变得青一块白一块,跟唱戏的花旦似的精彩的很!徐术一瞅他这模样,心里断定他抓住了阿杰偷懒的小辫子,便兴奋得不依不挠:“阿杰啊阿杰!我这才病了几天啊,倒学会偷懒了!看我待会儿怎么罚你!”
阿杰一听要受罚,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支支吾吾地辩解:“少爷啊我冤枉!若不是家里面的柴禾都让那半瞎子给劈完了,我哪儿敢偷懒啦?”
徐术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那莫夫越可是‘重伤人员’啦,还是个随时都能被引爆的‘炸药桶’!哪里能让他干劈柴那样的粗使活计?他急得运动也顾不上做了,一骨碌儿从石板上爬了起来,板着脸教训着‘没眼力见儿’的阿杰:“那公子看着身体就不好,又受过了重伤,你让他去劈柴做什么?要好好照顾着他。要是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说完,徐术便匆匆地回头,准备去找莫夫越,却不想一转身居然正正撞上了端着个木盆走过来的莫夫越身上,倒是自己一屁股跌在了泥地里。
原来莫夫越正端着一盆脏衣服准备到水井旁边去清洗。
徐术也顾不得揉一揉摔得肿痛的屁股瓣儿了,十二分愧疚又十二分担忧地望着莫夫越:“你伤还没好全呢,莫要再做这些活计了。”
这莫夫越虽然浑身是伤,但穿上衣服倒也看不出来,左臂虽然被人剥了个干干净净,因为带了个皮质手套,又在手套里塞满了棉絮,倒也看不出端倪。不过……
受伤了就是受伤了啊!也不是这些伪装就能够真正消除的!要知道现在的莫夫越也不过是个脚不离地食不辟谷的凡夫俗子罢了,没比他徐术多三头六臂一双翅膀!
莫夫越一开始眼神是有些空茫的,听到徐术的话瞳孔渐渐地聚焦,倒像把探照灯似的打在徐术的脸上身上,弄得徐术浑身上下如同蚁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我吃了你的住了你的还多嘴的很,不干活便只是个粗野的蛮夫了。”
莫夫越的语气平淡的很,徐术一听却心里发麻。
这是……这是……把阿杰前日里嘲讽他的话都记到心里去了……
徐术担忧地瞧了眼天·真·烂·漫的阿杰一眼,心中奏起了凄婉的哀乐并为少不知事的阿杰点了一万根香。
可徐术这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莫夫越这话虽然是嘲讽阿杰的意思,却也是对他开口的。再说他是阿杰的主子,怎么着也有个管教不严的过失。他察觉到情势尴尬,努力地想说出几句好话来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一开口却成了:
“谁要你这又臭又瞎的家伙砍柴啦!不安分点儿修养,倒下了还得我出钱找大夫!”
卧槽!我都说了些什么鬼!!
徐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他怎么忘记自己有一紧张就毒舌的臭毛病了??
徐术上辈子就发现自己有一个特别奇葩的毛病!除非生病了,其他时候只要他心思一紧张到某种临界的程度就会变得特别毒舌!
徐术前世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在那种资源特别稀少的地方,难免弱肉强食。他从小身体长的就单薄,自然不是那些强壮小孩的对手。每当被那些人逼到角落的时候他都会很紧张。拳脚无力的他想要不被人彻底的欺负,就只能练出牙尖嘴利的口才了。
没想到,后来形成了心理阴影,到现在都难以改正。
也正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中忍饥挨饿的经历,他才对美食有种特别的渴望。
徐术看着莫夫越苍白的脸色逐渐变黑,努力控制情绪心却更是慌得不知所措,想要挽回一开口就变成了:“说得就是你!你看看你劈那柴,长短不一,参差不齐,肯定使不顺手!”
徐术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他怯怯地看了眼变了脸色的莫夫越,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等以后莫夫越牛逼了自己惨绝人寰的下场了,嘴上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不饶人:“还愣什么愣?赶紧回你屋里去!”
莫夫越嘴角苍白,牙齿磕得死紧,那木盆混着衣服一个不稳便跌落在地,花花绿绿的满地都是,像极了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心肺肚肠……
徐术彻底地慌了神,因为他竟然在莫夫越一向黑沉深邃的眼神中看到了类似沉痛又仿佛原来如此的神色!
徐术紧张地脑袋都发晕了,他控制不住得哆嗦起来,却见莫夫越已转身而去。他大病初愈本就虚得慌,此时急火攻心只觉得一阵眼前发黑,向后一靠跌去倒在了阿杰伸过来的双手中。
只听得阿杰赞叹道:“少爷,我当你有多喜欢那个半瞎子鬼呢?原来骂起人来竟是比我还要凶三分!我看那小子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咱们这院儿里待下去!”
徐术此刻却心如死灰,他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莫夫越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直到天色全部都黯淡了下来。
徐术把阿杰叫去好生说道了一番,让他以后莫要再讽刺那位公子,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在家里住下。到了傍晚徐术端着碗他炖的雪梨百合汤站在莫夫越房间门口徘徊了好些时候,慢慢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敲了敲门,朝里面喊道:“公子,白天的事你莫要怪,都是我的错,不过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我炖了些甜汤,给你送了一碗,你开开门吧!”
徐术在门外等了足足有五六分钟,里面半丝儿动静都没有,他又轻轻地敲了敲门,喊道:“我白日里说的那些话都是嘴皮子跑脱了缰,做不得数的,不过到底是我的错,若你怪我便出来也骂我一通可好?”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徐术叹了口气,只得将甜汤放在了门口,道:“你既不想见我,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这甜汤是熬了一个钟头才做成的,味道不错,你尝一尝吧!”
说完,徐术便转身离开了。晚上沐浴之后,正打算躺下睡觉之时,却听见阿杰急匆匆地冲进了屋子,大喊道:“跑了跑了!那半瞎子跑了!我是拦都拦不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