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下(61)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6-24 12:14
标签:快穿 架空
一个喝,一个喂,时间流逝的忽快忽慢。
常钦喂的急了,陈又就摇头,往后躲,吞咽下去了再接着喝。
大晚上的吃东西,已经成了陈又的一种生活常态,他习惯了来两口,不过今晚他男人喂的有点多,一汤勺喂完,又是一汤勺。
到最后,陈又都喝趴下了。
床上不小心沾了一点淘米水,常钦拿纸巾擦掉,就去洗手间洗手。
陈又吃饱喝足,按理说,是该犯困了,好好睡一觉的,但是他躺下来,满脑子都是梦里的那个人,奇怪的是,一两碗淘米水的功夫,他竟然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身材,穿着,就像是有某个存在在搞破坏,强行要抹掉那个梦。
但是,陈又还记着一颗痣,和一双凤眼。
那两个样仿佛是抹不掉的印记,不知不觉中,深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眼睛很像秦大佬,一样的凤眼,眼型细长,凌厉寒冷,让人不敢逼视,他不记得梦里那人长什么样子,却记得那颗痣在对方的左边脸上,长的刚刚好,非常好看。
陈又抓抓头,眼睛闭上,又睁开,卧槽,真特么的见鬼了,那双凤眼和痣记的好清晰啊。
清晰到什么程度呢,感觉就算是回到现实世界,把任务世界的所有经历都忘了,精神出问题被关疗养院,但只要让他碰到有那种眼睛,脸上长痣的人,能一眼认出来。
陈又拍拍脸,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睡觉吧,明天醒来,肯定就会忘了。
梦嘛,也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每个人都做,无论是多么恐怖可怕的噩梦,还是多么幸福的美梦,很快就都会想不起来的。
常钦回到卧室,在衣橱里拿了干净的小裤子丢给陈又,“换上再睡。”
陈又在被子里摸出自己之前穿的那条皱巴巴的,直接给丢到床尾,抓了常钦拿的塞被子里捂捂,他一抬头,就想骂人,卧槽,裤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常钦不那么觉得,他看的津津有味,还闻闻,笑着说,“你少吃羊肉,上火了。”
陈又,“……”
能这么优雅的干出变态的事,也是一种本事。
常钦再躺回床上,心情很不错,他伸过去一条手臂,把青年捞到怀里,手掌摩挲着对方的肩膀,“以后有事,都可以跟我说。”
陈又心说,我不想瞒你,我有限制的,好多东西都不能说。
片刻后,陈又翻个身子,脑袋枕着男人的胳膊,这么近距离的看,真心帅的没话说,虽然他脑子里的记忆挺乱的,但他还是可以记得,对方的脸就没丑过,颜值一直在线,还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别人开挂都赶不上。
常钦的眼皮没有睁开,“还要?”
陈又翻白眼,哥哥,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天赋异禀么?一次的时间抵普通人十几次,咱俩再来一次,天都亮了。
他不想睡,就去捏男人的喉结玩儿,力道很轻的,“你在网上看过没有?比较常见的现象是,男的一次只有几分钟,你怎么会那么长时间啊?”
常钦的喉结滚动,把青年的手捉住,放被子里,“我不是普通人。”
陈又哼哼,“那你是什么?”
常钦在他耳边低笑,“我是你男人。”
陈又抽抽嘴,很不服气,“你要是那么说,我也不是普通人,为什么我每次连一分钟都没有?”简直心酸,过山车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刷刷刷,没啦。
常钦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意思明了,略表同情。
陈又气的瞪他一眼,“睡觉!”
睡了一觉醒来以后,陈又还记得梦里的那双凤眼,和一张模糊不清,痣却非常清楚的脸,奇了怪了,他喝粥的时候,都有点走神。
常钦叫陈又吃咸鸭蛋,“想什么呢?”
陈又用筷子戳一块蛋黄吃,嘴里嘟囔,“还不就是昨晚那个梦。”
常钦给他把袖子卷起来些,“怎么?”
陈又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啦,我就是觉得,脸上有颗痣挺好看的,我也想去弄一个。”
常钦勾唇,“你不是有吗?眼角。”
陈又一愣,半天才明白男人说的是现实中的他,也是哦,他有的啊,就是位置不咋地,名字更不咋地,叫什么泪痣,听起来就自带忧郁气息。
天知道他这个人最缺的就是忧郁。
哎呀,这么一说,他跟梦里那个人挺有缘的嘛,脸上都有痣,八百年前不是一家,八百年后没准是。
今天的天气不好,冷飕飕的,疑似又要下雪。
雪压枝头,顽皮的鸟雀故意飞过去,用自己的鸟爪子往上面一踩,树枝弯下去几分,扑簌簌掉下来一撮白雪。
上午,陈又窝在摇椅里,懒洋洋的抬着眉眼,看他男人摆弄一幅字画,是对方昨儿个亲自执笔画的,他磨的墨,画中是一只大黑鸟,毛色乌黑漂亮,眼睛有神,且灵动,栩栩如生,一旁还提了一首诗。
鸟是常钦画的,诗是陈又提的,夫夫合作,搞了好几幅画。
陈又的脑袋搭在肩膀上,“歪了。”
常钦于是把画往左手边移动,确定正合适后,就固定在墙上,继续去挂另一幅。
陈又抖着腿哼歌,也不晓得他的任务进度怎么样,上次系统说是数据瘫痪了,之后就不了了之,他瞧着男人的背影,在心里问系统,“数据修复好了没有啊?”
系统是一成不变的机械音,有种情绪不怎么高的错觉,“还在瘫痪中。”
陈又着急的问,“那我怎么办?”任务进度也看不到,他现在极度怀疑,自己可能已经完成任务了,毕竟常钦爱他,连他的一片头皮屑都爱,而且爱的深沉。
系统就一个字,“等。”
陈又抓了把核桃吃,“搞定这个任务,我能回家吗?”
系统说,“按规则,不能。”
陈又摸摸毛,“我的老四啊,别这样嘛,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这么公事公办,很没有人性的,通融一点撒。”
系统说,“撒不了。”
陈又,“……”
系统说,“多祷告,主会保佑你。”
这是系统的大姨爹不打算走了,要长住?一天比一天阴阳怪气,搞不懂,陈又把手里的碎核桃往嘴里塞,算了,他还是指望着他家男人吧,有大金人,还爱着他,肯定会为他着想的。
圣诞节前一天,一辆车停在别墅外面,下来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员工,他们从车里搬下来一棵圣诞树,很大,上面挂满星星之类的小挂件。
圣诞树就放置在花园,闪亮的连鸟雀们都晃眼。
陈又从客厅出来,把网上买的一些小玩意儿挂树上,其中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对戒指,等着常钦来拆。
戒指是银的,不是陈又小气,他没有工作,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常钦给搞定,零花钱可以说有很多,也可以说一毛没有,全看他要多少。
买戒指的钱是陈又跟常钦打牌,凭真本事赢的,不是伸手要的,他暗搓搓注册一个号,下订单,生怕被对方发现。
在上一个世界,主任干过这事,对戒是精心设计过的,里面有他们相识的日期,是第一次在金色的包厢遇见大佬的那一天,后来任务完成离开,戒指没带出来。
陈又也想干一次,给喜欢的人一个惊喜,那感觉一定很好。
思绪回笼,陈又看看圣诞树,眼尖的捕捉到了一个白色的角,他从树里扒拉出来,是个纯白的卡片,上面有个小人,很抽象,所以旁边有个箭头,标注着三个字:智障陈。
字迹工整,是打出来的,不是手写。
这不是重点,智障陈是什么鬼东西啊?陈又一脸卧槽,他拿着卡片去找他男人,要动家法。
二楼,常钦在打电话,不知道另一头是谁,他压着唇角,下颚紧绷,眉间有戾气,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就结束了通话。
找到人,陈又就把卡片翻过来,给对方看。
常钦将卡片拿到手里,开口问道,“要我给你写东西?”
陈又扯一下嘴皮子,哼哼,写什么,你往圣诞树里丢个卡片就算了,好歹写个圣诞快乐,老婆我爱你啊,你呢,在那上面画个小人,边上还写智障陈三字,你这是几个意思?要跟我散伙,还是怎么着?
常钦捏一下陈又的后颈,“猪,别哼了。”
他把卡片翻了一下,“圣诞树到了吧,乖,去拆礼物。”
随意的瞥一眼卡片,陈又的眼睛瞪大,见鬼了似的把卡片举到眼前,盯着左看右看,别说小人了,连一个字都没有,干干净净的,白的他头晕眼花,怀疑人生。
这世界是灵异区,鬼很多,无处不在。
陈又吸一口气,尽量若无其事的把卡片塞口袋里,转身往楼梯口那里走,背后响起男人的声音,“卡片给我。”
他吞一口唾沫,扭头问,“干嘛?”
常钦迈步靠近,手伸进陈又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把那张卡片夹出来,“给你写圣诞祝福语。”
陈又怕卡片上又冒出什么诡异玩意儿,他要去抢回卡片,“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常钦低头,在陈又唇上亲亲,“听话。”
陈又眼睁睁看着那张灵异的卡片被他男人拿走,怎么回事,心里好不安,感觉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搓搓手,在原地蹦蹦跳跳,要不问系统?还是别了,他怕受到影响,自己的大姨爹也来了。
书房里,常钦靠着椅背抽烟,卡片放在桌上。
一根烟燃尽三分之一,常钦将卡片拿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眸半垂,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什么,快的肉眼难以捕捉。
原本空白的卡片上慢慢浮现黑色的线条,字迹,一一还原。
卡片上除了一个小人,标注的智障陈,左下角还有一个金色的印章,是司。
常钦抿直的两片唇一点点弯了起来,弧度令人悚然,他冷笑一声,把卡片丢进烟灰缸里,将烟头按上去,卡片上烧出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
圣诞树前,陈又默默的做了个祷告。
——万能的主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孩子,我希望世界和平。
常钦下楼时,看到青年在厨房切苹果,他过去看看,全切成了小块的。
见男人眼神询问,陈又说,“今晚是平安夜,鸟雀们也过。”
常钦挑眉,“跟你说的?”
“我不是经常做鸟么,听它们说的啊。”
陈又给男人喂了一块苹果,“有个事要告诉你。”
他笑眯眯的,很得意,“那些鸟雀们以前都把你当男神,现在是我。”
常钦摇摇头,“眼光倒退了。”
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