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119)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瞬僵硬,像是不知所措,却又下意识克制着他自己,冷硬的身体一点一点软化下去,好像无可奈何,凭他随心所欲。
只有线条禁欲冷淡的薄唇紧抿,呼吸都像似有若无,彰显着僧人的隐忍。
晏无咎微眯着眼睛,臭着的不高兴的脸眉梢懒洋洋的舒展。勉为其难,用唇角温柔的蹭蹭被他咬过的地方,便算作是屈尊降贵的安抚了。或者说,嚣张傲慢地撒娇讨好。
完了,舌尖轻轻碰了碰那禁欲微抿的薄唇,含含糊糊、理直气壮地要求:“配合一点呀。”
被欺负的和尚在被吻住的刹那就睁开了眼,那墨色空灵的眼眸放空,瞳孔微微颤了颤,岂止是不知所措,就像是空门之中的得道圣僧,刹那跌入千年的酒泉里。
那恶劣骄纵的少爷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垂敛的华美睫羽轻动,慵懒矜贵地抬起。
琥珀茶色的眼眸里旖旎绚烂,沁着一点颠倒众生的绮色,似笑非笑心灰意懒,缓缓眨眼,引动诸天神佛五色.欲念。
浅浅的瞳眸浮着清透薄冰,缓缓而笑,傲慢温柔,绚烂晦暗,多情危险。
上一刻还紧紧抱着僧人,下一刻便毫不犹豫推出去。
焚莲静静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整个世界只看得见他。
天旋地转,脊背落在草屋简陋的床板上,微微发麻。旁边就是被他先一步拧断脖子的采花贼。
他一眼不看,只是看着下一瞬便俯身跪坐他身上的晏无咎。
看着那个人似笑非笑,眸底的河流是绚烂又晦暗的花海,缓缓倾倒,向他淹没而来。
纤毫毕现的眉睫,纤细的水红错觉是银色,勾勒得那双眼睛美得足以杀人。
那个人倾向他,红润水色的唇微微张开,仿佛吸人精魄的妖魅,落在他的唇上。
焚莲的神情从始至终静谧安宁,眸光空灵冷寂、无欲无求,吐息从始至终微不可闻。
是梦幻泡影、色即是空的经文檀香,历经一生一世的修行,凝化作的佛身。
粗陋的草庐、死去的尸体、屋外的血色,倒塌的大门框着阴云化风的天穹。
以此妖异诡谲、如坠魔窟的血色艳色作背景,那个人的手落在他的心口,轻轻撑着身体,缓缓俯身,轻慢敛眸,亲吻了他。
就像地狱魔窟里厮杀而出的心魔,握住了他的心。
“大师,”清甜的声音,又冷又坏,“我想吃你。”
从心尖骨血生出的妖魅,对滋生出他的僧人说。
轻轻一击,理智全无。
佛国庙宇倾肆坍塌,清净的莲花无火而焚,灰飞烟灭。
圣僧紧握念珠的手松开,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散落一地。
在那坠毁的声音里,那双隐忍克制的手,按住了晏无咎。
焚香抄经的手指落在如玉无暇的肌肤上,口吐梵音禅语的唇舌侵入妄语狂言的红唇。
禁欲克制的僧人一直都很冷静温柔。
冷静地堵死那个人所有可能抽身的退路,温柔地抱紧他、取悦他,给他他所想要的一切欢愉。
冷静地越过他锁划定的旖旎绮色的界限,逼出那个人颤抖气闷的声音,温柔地引导他,叫那坏脾气骄纵的少爷,一面恶狠狠地咬他,带着哭腔骂他秃驴,一面沉湎地抱紧他。
晏无咎的睫毛都像是被汗水濡湿,他大睁着眼睛,溺水一般吸气。
懊恼地臭着脸,牙齿在那结实的肩上磨了磨牙,手却紧紧抱着那秃驴的脖子。
天地良心,他说的配合只是叫那秃驴紧抿的嘴张开一点,谁叫他反过来亲自己了?
“不许跟任何人说!”他恶狠狠威胁,耳尖微红。
宴少爷艹了好几年风流放荡的西门大官人人设,结果被自己豢养的和尚亲到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带着哭腔控诉自己喘不过气。
说出去简直可以死一死。
“嗯。”和尚的声音一如既往微凉宁静,轻轻抱着他,驯服地任他欺负。
“你的技术烂死了,一点都不舒服。”晏无咎下巴搁在和尚的肩上,冷声嘲弄,矜傲冷淡。
和尚一只手揽着他的背,一只手为他理着稍稍凌乱的墨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静默不语。
“你不喜欢,下次小僧便不动。”低沉冷冽的声音微哑,平静说道。
晏无咎眯了眯眼,闻言更气闷了,直到微微侧头,一眼看到和尚通红的耳朵。
他怔了一下,眉眼便弯起来,轻轻对着耳朵吹了一下。
那耳尖便颤颤,愈发红得透明。
静默不语的僧人却还是一声不吭,晏无咎坐着的腿却明显绷紧了。
晏无咎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贴着和尚的脸若即若离挨矮蹭蹭,笑着在他耳边轻轻地呢喃。带笑的声音又甜又坏,轻佻恶劣。
“大师,色即是空,你破戒了啊。”
手指随心所欲隔着僧衣游走,仿佛不请自来的恶客,仗着主人温柔顺从好欺,登堂入室,反客为主。
“无咎。”和尚冷冽的声音低低的,隐忍地轻唤那个人的名字,明明应该是制止或者祈求的声音,他念出来却像是寂寞温柔的爱语。
于是,因为他的语气毫无威慑,那乖张不逊的少爷愈发随心所欲,被纵容了一般愈发放肆起来。
“无咎。”
和尚没有丝毫反抗,只是轻轻地克制地唤着那个名字,像是藏着心里的糖,这时候才能小心翼翼舔一舔。
“无咎……”
晏无咎眯了下眼,舌尖轻轻碰了碰他通红的耳朵,轻慢戏弄:“这种时候不该是念经清心寡欲吗?大师叫我做什么,莫不是不想修清净想当采花贼,又来欺负我吗?”
话音一落,离极乐只差一点,焚莲却隐忍地闷哼一声,一把抓住晏无咎的手腕。
他额头满是薄汗,被打湿的长眉愈显眉峰犀利淡漠。
若不是那张脸苍白又潮红,即便沾染欲念也有一种冷静空寂的禁欲,便是再冷淡超脱,也浸润着静谧漫长的温柔痴然,差点叫晏无咎以为妖僧这个时候切换回来了。
“莲莲?”晏无咎心头一跳,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他的试探叫焚莲以为自己方才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伤到了晏无咎。
焚莲隐忍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汹涌妄动的绮念,清明眸光,眼角垂敛,温和地看向晏无咎,声音沙哑克制:“我,对不起……小僧不该……”
晏无咎缓缓眨了眨眼,微微歪着头看他。
用方才那只放肆的手掐住焚莲的下巴,凑近一点,懒懒地嗤笑:“现在知道矜持了,虚伪的莲莲。”
他的唇在焚莲的唇上轻轻一碰,一触即分,连同捏着焚莲下巴的手也松开。
比房间那具死去的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还像采花贼,眉眼盈盈如月湾,对受害人清狂蜜甜地笑着:“可你第一次看到我就已经是我的了,你跟我说,要为我成魔,为我成佛。说好喜欢我。对了,今天的份还没有说。”
焚莲静静地看着他,晏无咎也似笑非笑看着他。
晏无咎从没见过这样的和尚,既禁又欲,圣洁又沉沦。
晏无咎的唇到现在都微肿,那个原本不为所动的圣僧突然压下他的后颈,侵入他的唇间,过分失控的亲密,连晏无咎都始料未及。
但是,晏无咎轻慢缓缓眨眼,手指拂去和尚眉上的汗珠,沿着那张宝相庄严、朝圣一样专注认真凝望着他的脸往下,慢慢扬唇笑了。
他看着焚莲倒影着他的眼眸,轻轻淡淡地说:“刚刚骗你的,被莲莲亲很舒服。”
焚莲的瞳孔肉眼可见微微扩张,那张脸上的神情安宁如水,只是满眼都映着一个人,墨色的眼眸,情愫静水流深,执念深重。未见轻薄欢喜,反而像阴云滴墨。
晏无咎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睛,却没有摸到一滴泪。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无咎欺负你,所以已经不喜欢无咎了吗?”晏无咎抱着他,轻轻地晃,含笑的眼眸半敛,扫过焚莲的后颈,那雨霖铃的叶脉新绿舒张。
焚莲迟了半拍,温柔回抱他,缓缓垂敛闭上眼眸。
“菩提新绿抽枝成树,树上开花结果,烧成一百零八颗舍利子,从根一寸寸焚毁,灰飞烟灭。这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意为诸天十界,各有一百零八种烦恼,求证、断念,然后清净。鹤羽的人认为,用一百零八颗舍利子修持如一念,这一念修行回馈于一人,可保那人诸世喜乐。”
晏无咎侧首看去,看到散落面前的佛珠,每一颗上面都刻着端端正正的:无咎。
和尚的声音沉寂:“珠子断了,小僧再为檀越主重新刻一串吧。”
晏无咎怔愣了一下,乖乖顺从地被那个人抱起来放在地上。
“外面血腥味重,别出来了。”微沙沉静的声音轻轻地说。
然后,看他从容圣洁,不忙不忙将采花贼的尸体拖出去,和屋外那个杀人取乐的蝮蛇的尸体一道埋了。
在焚莲埋尸的时候,晏无咎冷静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之前事情,有些迷惑。
这个秃驴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在责怪他引他破戒,毁了他修行?
但是,晏无咎想起,他就只是想借点内力呀。
不知道为什么,晏无咎这次没有生气,默默低下头把那散落的刻了一百零八个“无咎“的佛珠,一颗一颗捡起来。
焚莲处理完了,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他。
晏无咎回眸看他,微微睁大眼眸,那时候阳光隐约出来了,逆光看不清门外和尚的脸。
但是门外的人背光朝向黑暗,将晏无咎看得清楚分明。
他看了很久,直至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下,才侧身让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一出场,剧情就停下来,又黏黏糊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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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刷评论一直傻笑,你们是什么神仙小天使啊,孤孤上辈子一定拯救过银河系,才会遇到你们~挨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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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恶犬伪萨摩像个棉花糖,啾啾猫没忍住咬了一口,发现甜滋滋的。
恶犬伪萨摩无辜地趴在那里,天真无邪咕噜一声。
啾啾猫舔舔咬疼的地方,屈尊降贵喵一声撒娇。
啾啾猫,矜持:那,撒娇了,要再咬一口!
恶犬伪萨摩歪歪头,大头抵过去亲亲了个够。
被亲得喵喵叫的啾啾猫:……想亲亲,不是想被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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