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到怀里来[快穿](48)
楚启笑呵呵的拉下捂在眼前的手,一脸好奇的绕着陈舟走了几圈。
“你就是王君?长得真是不错,难怪王爷每日都想着早些回家……”
闻人栎瞪了他一眼,楚启许多想说的话一下子出不来,哽在喉咙。
闻人栎笑意浅浅,却好似也有点不自在:“莫听他胡说……你先回房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陈舟乖巧的点点头,松开他的手往回走,走到一半,眼前半米远的地方忽然又出现那个黑色人形。
陈舟:……阴魂不散啊!
他额头又开始冒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又跑回到闻人栎身边,拉住他的袖子:“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啊。”
闻人栎略微有些诧异,见陈舟可怜巴巴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握住他冰冷的手:“好。”
莫夜之皱眉:“王爷,这……”
“无妨。”
楚启在一旁直摇头:“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莫夜之敲了他一下头。
正厅之内,陈舟坐在闻人栎身旁,左手被他握住放在腿上把玩,时而捏一捏,时而揉一下,时而十指相扣摩挲着。
楚启在一旁摇头:“没眼看没眼看。”
莫夜之咳了一下,进入正题:“近日,皇上格外相信玄术一说,还拜了一个江湖道士为师,听闻,那人说可以找到长生不老药……”
陈舟惊讶:“这么小就想着要长生不老了?”
莫夜之笑了笑。
楚启继续补充:“那个狗屁道士哄得小皇帝团团转,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莫夜之呵斥楚启道:“不许对皇上无礼。”
楚启瘪嘴,不说话了。
闻人栎玩着陈舟的手指节,淡淡的说:“只要皇上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行。”
他目光落在莫夜之身上:“劳烦莫老多多提点一下,教他好好读书,摒弃玄学。”
莫夜之叹气:“王爷你不去说说?”
闻人栎笑了:“他嫌本王烦,巴不得本王不管他。本王何必去自讨苦吃?”
楚启哼了一声:“他就是不知道您的好,以为谁都觊觎自己的宝座……”
莫夜之咳了一下,制止了楚启接下来的话。
陈舟默不作声的听着,生出一丝心疼。
闻人栎对皇上如此上心,可却还是被防贼一样防着。
陈舟不免握紧他的手掌,给予他微弱的温暖。
之后他们说了些关于如何让皇上好好读书展开了讨论。
陈舟感觉自己在开家长会。
不过多久,闻人栎牵着陈舟去送他们。
楚启盯着他们两紧握的手,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也想体验一下牵手的感觉……”
闻人栎挑眉,抬起手:“你要试试吗?”
楚启急忙摇头:“不不不不,我不敢……我想试一下——”
他看向陈舟。
陈舟扬起嘴角,觉得楚启很可爱。
看起来着实是个少年模样,就和一个小弟弟一样,应当是有偌大的战事谋略才能这么年轻就被重用。
他侧头看闻人栎,虽说他面色如常,但是握住他的手微微用了力。
他不免笑了:“不行,只有我的王爷才可以。”
“哦……”楚启失落。
莫夜之实在看不下去了,拽住他的领子就提走。
“看不出王爷会吃醋吗?”
楚启啊了一下:“吃醋?什么是吃醋?好吃吗?”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陈舟没忍住,哈哈大笑。
“楚将军太可爱了!”
闻人栎说:“不可爱。”
陈舟挽住他的手臂,知道他可能是吃味了:“我觉得,你比他可爱多了!”
闻人栎抿唇,忍住笑意,低头凑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陈舟眨眨眼:“你比他可爱?”
“不是这句。”
“楚将军可爱?”
“不是。”
“哦……”陈舟若有所思,软声说:“只有我的王爷可以?”
闻人栎总算满意了,但依旧不依不饶:“可以干什么?”
“可以牵我的手。”
“然后?”
陈舟对上他的视线,心里明白闻人栎的小九九:“可以……亲我?”
闻人栎迅速的俯身亲了下陈舟的额头。
陈舟笑嘻嘻的继续说:“可以抱抱我。”
随后闻人栎就将陈舟紧紧搂在怀里。
陈舟心里甜滋滋的,搂紧闻人栎的腰,感受他的气息包裹自己。
闻人栎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还未洞过房……”
陈舟耳朵一红。
“今晚……王君是否可以……”
陈舟立刻捂住他的嘴,红着一张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为了今晚的到来,陈舟做了许多准备。
他在想,这样才可以让闻人栎不疼。
他可没有看过关于两个男人之间这的小影片。
陈舟似乎,坚信自己,是上面的。
闻人栎用过晚上又出去处理事情了,这几天忙得就没停过脚。
陈舟表示理解。
于是他坐在床上等呀等,没等来自己的王爷,等到了黑色人形。
它穿过门朝陈舟走来,鲜血淋漓的脸上猩红的眼珠和陈舟对视。
陈舟吓得连忙退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被子里很黑,陈舟只能靠听它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过突然间便停下了。
陈舟蒙在被子里不敢吱声,但是长时间蒙在被子里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悄悄的掀开被子衣角,眯着眼去看。
对上一个嫩红的肉——
黑色人形原来蹲在他的床边,血肉模糊的脸就凑在陈舟的脑袋旁。
它在看他。
“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栎:高兴的搓手手……
陈舟:快回来!!你宝贝要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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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爷喂养手册(十一)
陈舟坐在桌边饮茶,对面坐着的是那个黑色人形。
“你说,你叫柳言度,就是……靳方浅口中的那个书生。”
被陈舟勒令拿起书籍遮脸的黑色人形点了点头,又怕陈舟没看见,便有开口说是。
“你干什么……跟着我啊?”
“在下希望,您能帮我。”
“怎么帮?”
柳言度叹了口气,语气种带着怨恨:“把她身边的玩偶娃娃,烧了。”
陈舟挑眉:“为何?那可是她对你所有的寄托……”
“不是!”柳言度激动的否认,书都被他握皱了。
“那是她的一己私欲……是她在报复我!是她……在束缚我!”
陈舟皱眉,满脸不解:“难道你和她,不是两情相悦?”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她。是婧儿。”
“婧儿是谁?”
“晋国唯一的郡主,靳靖”
陈舟倒吸一口气。
乖乖,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柳言度咬牙切齿,愤恨的将一切都说出来。
柳言度有一日回家途中,救了一个女子,她说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了逃离家里人安排的婚事。
他见女子可怜,便将她收留了一阵子。
那个女子,便是靳方浅。
可即使相处了快大半个月,柳言度都只是可怜她而已,并没有其他感情。
他早就心有所属。
柳言度的心上人,是个温温柔柔,满腹诗经才华的郡主,他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甚至于,一个眼神,就可以懂得对方在想什么。
他从未爱过靳方浅,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陈舟摸着茶杯,问:“那……靳方浅说,你和她曾一起在草房置办婚礼,此话……”
“假的!全是假的!”柳言度几乎想把手中的书摔了,“那是我和婧儿的婚礼!”
“婧儿她本可以找一个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嫁了,可是为了我迟迟未选,她知道我们身份悬殊,很难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但是她还是想嫁给我,于是我们就偷偷的在我家草屋里置办婚礼。”
“可是……”柳言度双手颤抖,“靳方浅她命人纵火,将草屋锁死,想将我和婧儿活活烧死!”
“幸好我屋内有一藏书的地窖,十分狭小,但是能藏一人。我把书全部搬开,把昏迷的婧儿塞进去。”
“大火把我烧死,婧儿也因为呼吸太多烟灰而得了肺病,不久便……死了。”
陈舟唏嘘不已,也骤然头皮发麻。
靳方浅居然如此疯狂?
这和平日里的她相差甚远,和她告诉自己的也相差甚远!
柳言度继续说:“靳方浅在我死后,找了个道士。那道士给了她一个法子:把我的脸皮剥下来,四肢割下一块肉。用脸皮做玩偶布料,把我的肉塞进去。”
“再每日灌溉血液渗透进去,便可以囚禁死者的灵魂于布偶之中。”
陈舟倒吸一口气:“你的灵魂,被囚禁了?所以……你找我就是想要我将玩偶烧死,释放你的魂魄?”
柳言度悲切的说:“正是如此。”
“婧儿在黄泉等了我许久,我却被禁锢于此,迟迟未去找她,她该害怕了。”
“可靳方浅说的,和你说的,全然相反啊……”
陈舟思索一下:“莫不是……她有人格分裂症?”
柳言度疑惑道:“王君您在说什么?”
陈舟:“没没没……”
“我会帮你的,让你尽早和郡主相见。”
柳言度声音充满感激,一手捧起书捂住自己的脸,一手撑着身子起来,在陈舟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恩情难报,下一世,我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舟抿嘴一笑:“只要你不要再吓我就好了。”
柳言度不好意思地说:“您跑的太快了,我刚追上去您又跑了……”
陈舟:“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不不不……恩人永远是对的。”
闻人栎回来的时候,陈舟已经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