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到怀里来[快穿](47)
他不喜欢别人站在闻人栎身边,不喜欢闻人栎对别人好。
他只想要闻人栎眼里只有自己,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被闻人栎放在心上。
如同,他把闻人栎放在心上一样。
陈舟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认命地感叹道:“我弯了。”
闻人栎担心地把陈舟盖好被子,令人去煎药。
喂完药之后脱下喜服,躺回到许久没睡的床上,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浑身滚烫的陈舟。
第二天陈舟醒来的时候,被闻人栎抱在怀里。
他睁开眼盯着闻人栎发呆。
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嗯,他还承认了自己弯了。
啊啊啊啊啊啊!
神他妈弯了!
陈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空山新雨后,这场大雨过去了,太阳很快就出来了。
阳光透过纸窗,落到熟睡的闻人栎脸上。
陈舟看着看着就忽然着了迷。
心脏毫无规律的狂跳。
他认栽了。
栽倒闻人栎手里,他认了。
他缓缓挪动一下,凑过去,轻柔地吻上他高挺的鼻梁。
见闻人栎没醒,胆大起来,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睑。
然后缩到闻人栎怀里偷乐。
下一秒,天旋地转,陈舟被闻人栎翻过来,将他带到胸膛上。
陈舟趴在闻人栎的胸膛上,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
不好,心脏跳的更快了。
“胆小。”闻人栎蹭了蹭他的鼻尖,“怎么不继续亲了?。”
陈舟倏地脸红了。
咦,当场抓包!
陈舟看见闻人栎眼里笑意,心里软下去,稍稍一低头,就亲了他脸颊一下。
吧唧一大口,很响。
然后陈舟就哼哼唧唧的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害羞的不敢抬头看他。
闻人栎开怀一笑,胸腔微微震动,传到陈舟的胸口。
陈舟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你昨晚一直在这?”
“嗯,一直在。”闻人栎顺着陈舟的背脊,一点点探到他的腰间。
“那公主怎么办?”
闻人栎说:“其实公主不想嫁人。听闻摄政王一生只娶一人,对旁人再无情爱之心,便打算和本王假装联姻。她不来打扰本王,本王不去打扰她。”
陈舟抬起头,疑惑的问:“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啊……”
“怎么没有……”闻人栎唇边扬起笑意,他压下陈舟的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睛。
“这不是让你吃醋了吗?”
陈舟脸已经红的可以滴血了,他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我不好男风。”
“但是我喜欢你。”
闻人栎喉结一动,这话太令人心动了。
眼前人的羞涩太过于迷人,他心里痒痒的,他的声音逐渐沙哑难耐起来:“我也……”
话还没说完,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闻人栎!”
靳方浅身着一身红,正如她的脾性,热烈冲动。
她瞧见陈舟压在闻人栎身上,惊呼一声,捂住眼睛:“白日宣淫……这样不好……”
她透过指缝,看到闻人栎黑着一张脸,陈舟红着一张脸。
啧,还挺配!
洗漱过后准备用膳,靳方浅笑眯眯的看陈舟给闻人栎布菜,还勒令他不准挑食。
而闻人栎只是笑了笑,皱着眉看向不喜欢的东西,然后眼里闪亮的盯着陈舟。
直至陈舟喊了句乖,他才咬牙吃了些。
靳方浅觉得自己酸酸的。
她摸了摸腰间的玩偶,思绪不知道飘向哪边……
“说吧,找本王作甚?”
闻人栎抬眼看了一下她。
靳方浅笑道:“只是想让你给我些钱财。”
闻人栎点点头:“你去找管家拿。”
没想到闻人栎这么大方,靳方浅略微惊讶。
“多谢!”
“那你可以走了。”闻人栎说。
靳方浅:“……”好的,不打扰你们甜甜蜜蜜了。
靳方浅倒是和隐形人一样,除了来找闻人栎要些东西之外,平常都不来前厅。
闻人栎最近好像也很忙,陈舟无聊极了,于是去找靳方浅玩。
他发现靳方浅很喜欢腰间的娃娃,一看就是一整天。
于是他找到了聊天话题:“这个娃娃好可爱,好像真的。”
靳方浅轻轻一笑:“是吗……这是我亲自做的。”
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娃娃的脸,眼中温柔如水。
“有什么故事吗?”
“有!”她端来一碗酒,“故事,就该配酒。”
“这个开头,有些好笑,你就当笑话听吧……”
【任务二:人皮画骨种恶果。】
陈舟挑眉,触发任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栎:今日也是生气的一天,虽然阿舟说喜欢我了,但是我多了个电灯泡。
陈舟:弯了就弯了,为了他,值了。
靳方浅:日常狗粮吃到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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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八点更新。
第43章 王爷喂养手册(十)
“我呀,是个不受宠的公主。”靳方浅小口喝了一下酒,“不对,与其说是不受宠,还不如说是……不被在意。”
“即使我偷偷溜出宫玩儿,他们也不会发现,就算我被掳走了,十天半个月没回来,他们也不会知道。”
靳方浅轻轻一笑:“所以啊,我遇到了他……”
靳方浅作为晋国公主,喜欢上一个穷酸书生。
她很想要嫁给他,可身份悬殊,她只能每隔几日便来同他私会。
但是一个很受宠的郡主也喜欢上了他。
郡主温温柔柔,大家闺秀;公主性格火辣,无畏世俗。
在一向在话本中都是书生身边有一个能红袖添香的娇软美人,而这次不一样,他喜欢性格直率的公主。
然而靳方浅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唯一能被大家记起来的一件事就是——和亲。
就是只要说到和亲一事,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她。
她就是个利益的交换品。
书生心疼她,也想要摆脱郡主的纠缠,于是打算带靳方浅远走高飞,可是每次都因为郡主暗中捣乱而失败。
无奈之下,绝望的靳方浅和他说:“生不能一起,死愿同穴。”
书生落泪,点头答好。
他们悄悄的相会,在草屋里布置了婚房,相拥着,点起了一把火。
他们会在火中,会血肉相融,骨灰相混,此生此世,再不分离。
焰火熊熊,在靳方浅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被书生抱出火中。
书生折返回去,葬生火海,她完好无损。
靳方浅记得书生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你快逃,好好活着,我代替你,葬生于此。”
原来书生早就准备好,让自己代替靳方浅去死。
而靳方浅逃走,世人会以为,这位公主,已经死了。
书生拿命换了她的自由。
醒后的靳方浅看到化为灰烬的书生和草屋,跪在一旁嚎啕大哭。
她不能辜负书生的好意,她要远远逃离这里!
可郡主知道了书生的打算,上报皇上,将一边哭一边逃跑的靳方浅抓住,送到了这里和亲。
路途中,有好几次想自我了结,但每次下手,都会想起火焰中的书生。
她只好另择他法。
听过许多这个国家的传闻,其中最合适的人选,便是只娶一人的摄政王。
她最后锁定闻人栎。
当妾也无所谓,她或许可以得到她的自由。
陈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于这个娃娃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的模样。”靳方浅温柔的抚摸它,“他一直,在我身边。”
陈舟叹气,伸手也去碰了碰它一下。
指尖的触感太不对劲,这就如同一个真人的肌肤一样细腻,还有温度。
他倏地收回手,皱眉问:“这个质感很不一样,不是用布做的?”
靳方浅一愣,她没想到陈舟会伸手去碰,急忙将娃娃收回去,面色变得慌乱:“这是我们那边的独有方法制作的。”
陈舟点点头,低头就见被挂回腰际的娃娃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娃娃之中破土而出,一点点汇聚,逐渐成为一个人形。
不,是和人等身大的娃娃。
他浑身如焦炭一样黑,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那一张脸与其他部位都不同,是血肉模糊的模样,就像是——
脸皮被活生生的扒下来。
它四肢有些地方的肉也被削下来,露出鲜红的血肉与骨头。
他就站在陈舟身侧,一双眼只有嫩红的血丝,已经看不到黑色眼球了。
即使没有眼仁,但是陈舟感觉得到,他在低头注视着自己。
陈舟僵硬地将头转回去,对毫无察觉的靳方浅匆忙道了声告辞,便一溜烟的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他看见那个黑色人形缓缓抬头看他,鲜红的嘴角一咧,下一秒就出现在陈舟背后半米处。
陈舟吓得魂都快散了,一边含泪一边捂住嘴防止自己喊出声。
这个鬼东西在追他。
那个黑色人形好像在和自己玩一样,每当陈舟觉得自己跑得够远了,却总在下一刻化作一缕黑烟飘到自己身后。
下人们就看见自家王君在院里跑来跑去,一刻都没停。
闻人栎带着莫夜之和楚启正巧跨进大门,就看见坐在石阶旁满头大汗的陈舟。
“阿舟……”闻人栎喊了一句,下一秒就对上陈舟欣喜若狂的眼神。
陈舟朝闻人栎狂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悄悄往后一看,那个鬼东西瞬间消散殆尽。
闻人栎有些呆愣的被他撞退了一步,低头看着陈舟,随后笑着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
“没……”陈舟长舒一口气,脸色发白,还是弯着眼笑说:“没有,就是锻炼了一下。”
闻人栎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摸了摸他的脸,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身后的莫夜之伸手捂住楚启的眼:“非礼勿视。”
这一声教陈舟瞬间羞红了脸,从闻人栎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莫夜之。
闻人栎拉着他为他介绍:“这是左相莫夜之莫老,这是楚将军楚启。”
陈舟行礼:“见过左相,见过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