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的跟爷过吧[穿越](22)
宋平安也不是故意要同他别扭,只是他和宋生望认识这么多天,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这人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段一个比一个恶毒。
连薛家那三个整人的少爷都不是他的对手,宋平安在他身上吃过不少亏。
薛铭对他也多有了解,宋生望是宋平安的堂兄,当时宋家闹分家也就是他其中耍手段要了大头,拿走了大房子不说,还挑走家里最好的地。
后来宋母病重他还乘火打劫,把宋平安家里把东西都搬走了一些,完全没有亲情可言。
更可恨的事他还败坏宋母的名声,宋平安幼年丧父,宋母一个人独自将他拉扯大。都说小孩子不会说谎,可他却是谎话连篇,逢人就说见着哪家的汉子钻进了宋母房里。
起初宋平安忍无可忍把他往死里打,没成想是中了他的诡计,他当即就指着自己鼻子哭哭咧咧的找到宋母要挟,说要是不赔钱就把宋平安送到衙门。
宋母孤儿寡母的也没个人撑腰,只能忍气吞声,这些年没少受他的气。
如此一来,宋平安只能对他避如蛇蝎,见到他就躲。
薛铭受不了他被人欺负,更是做不到忍气吞声,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花束:“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担心我吗?”
“老子会吃饱了撑着去担心你?”宋平安挥开他的手。
“他欺负你也就是在欺负我。”薛铭说的凌然,让宋平安不得不信,他每一句话说的用情至极,像一潭泥沼让宋平安想逃脱也没有机会。
“随你!”宋平安黑着脸推开薛铭的手臂,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薛铭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但是这并代表他就要以身相许。
薛铭都在他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自然也不在乎这一点的时间,他要是想别扭就别扭,大不了自己在等一段时间。
薛铭坚定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上,烧的宋平安受不住揪了两把,加快脚下的步伐朝宋生望家里走。
入眼的是一家高于周围土砖房的青砖房,高门槛,门口还有两块大理石,围墙上砌满了碎瓦片,一看就是整个宋家村里最豪气的家。
见大门禁闭宋平安转身就要走,生怕沾了里面的的晦气一般,满面的嫌弃。
薛铭偏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眼神,道:“相信我吗?”
眼前这人总是让人猜不透,又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可他脸上却露出怀疑的表情,别开脸道:“老子信你做甚?”
听着他的别扭的语气,薛铭知道这人算是相信自己了,心里像是藏了一颗小太阳,暖烘烘。
大门是栓起来了无疑,薛铭在围栏外转了一圈,手指贴着上面转了一圈,瞬间就从地面结起一块又一块的冰面,几息之间就成了台阶。
宋平安眼睛瞪大,眼前的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直到皮肤上吹来一股冷气,在哆嗦中他才相信这种东西都是在他手指下变出来的。
薛铭弹掉手指上的灰尘,转身冲他一笑,招手道:“过来吧。”
宋平安表现的还算淡定,跟着他踏上了冰面,鞋底一片凉意,让他蹙起眉头,低着头用力的瞪了一下。
薛铭故意往后栽去,捂住胸口抿着唇,“难受,平安你踹的我好痛。”
宋平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腰,看着他脸色微白,下意识的要将他甩在自己的肩膀上扛回去,却被薛铭反手搂住他肩膀站稳了脚跟,道:“我好了一些,没事。”
“真的?”
被他这么一关心,薛铭那一根尾巴又翘了起来,道:“你关心我?”
“老子关心你做甚?”宋平安抽回自己的手,大步的跨过台阶,步子却放轻了许多。
随着他的步伐,那散发着冷气的台阶消失不见,最终和他比肩坐在墙头。薛铭伸手搂住他的腰,一跃而下。
耳畔只有风声,宋平安偏头一看,就见到风中恣肆的侧脸,俊美的眉,没有一处不让他强烈心悸。
脚刚到了地面,就听到细碎呻i吟,屋里此刻正发生着什么不言而喻,宋平安站在一旁顿时羞红了脸,而他旁边的薛铭见惯了大世面,以前谈生意见过当面啪的,还会怕隔着一面墙?
见着他此时的窘扬,完全不长记性的继续去撩拨,道:“能听出来里面是谁吗?”
里面的浪荡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喘息更是一波接一波,宋平安要是听不出来,那真的是见鬼了,脖子以上瞬间红透,连带着骂人的底气也不足了,“你带老子来就是为了听这个?”
“有一半是有一半不是。”薛铭一点也没有被里面的情况干扰到,故意卖着关子,“你猜一猜,另外一半是什么?”
“老子可没有心思同你猜这个。”宋平安现在只想把耳朵紧紧地捂起来,不想听不到任何一句话。
可薛铭却不如他所愿,又绕到他的面前,“是真的没有心思吗?还是害羞?”
“你管老子!”被挡住去路,宋平安咬了咬牙,换了一个方向。
屋里的呻i吟越来越高,外头的人一脸红色。
听得他腿上一软,若不是薛铭在背后扶了他一把,他险些跌倒在地。
宋平安拨开他的手,朝着大门走去,脸色变得黑红黑红的,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或者两者都有。
还有正事儿没有办,薛铭不再撩拨他,上去拉着他的袖子,哄道:“难道你不想买回之前卖掉的地吗?”
宋平安当即就愣在了原地,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把地卖出去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婶子。”薛铭安抚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宋平安偏过头,“那你想怎样?”
“把你之前卖出去的田要回来。”薛铭之所以用“要”这个字,是因为这田本来就应该是他了,只是被这小人强占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屋里传出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宋温哥哑着嗓子大喊:“生望哥,我好喜欢你,我才不要嫁给薛有福。”
到了这会儿他哪里还有害羞的心情,只有满心的愤怒。
“操!”宋平安当即就撸袖子冲上去,只想一拳头打死屋里的那两个奸诈小人。
薛铭拦住他的去路,道:“我既然能带你来这里,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听我的,如何?”
宋平安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大口的喘息,恨恨地往窗子里看了一眼,盯着那两具交缠在一起身影,“老子信你!”
那四个字他说的无比笃定,眼中还闪着坚定的光,让薛铭心又痒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被屋里的谈话内容,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宋平安也不再忸怩,吹走地上的灰尘,就坐在台阶上,听里面的两个人说着床头话。
宋生望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销魂的长吁一口气,道:“温哥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生望哥,只要婶子高兴,同意咱们俩的婚事,我做什么都值得,只要你不骗我。”宋温哥爬在他的怀里,娇羞地说。
宋生望精满溢足的捏着他的脸,鄙夷地说:“你说平安那小子,哪跟筋儿搭错了,居然拒绝你,就说说你这相貌,嫁给他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这个牛粪,居然还不愿意?”
宋温哥也哼了一声,一改之前的温婉,恶毒地骂道:“要不是看上了他家里那几块地,我会嫁给他,再说了就他那长相,还有他那家底现在还有哪个哥儿愿意嫁给他?”
宋生望翻了一个身,有些担忧地问道:“听说他家里来了一个姓薛的少爷,家里还挺有钱的,是不是因为有他撑腰?所以平安突然间就硬气了?”
宋温哥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道:“我都打听过了,那只是隔壁薛村的薛老头在外面的一个私生子,因为薛老太不喜欢他,他就跑到了宋平安家住了些日子。”
“我那婶子就是喜欢找这么一些人住到家里。”宋生望语气转着弯,说得下流猥琐。
倒是把他怀里的宋温哥给乐到了,“开始我还以为他讨厌我,不曾想他,只是想借宋平安撩拨我。那会儿在田里,他帮着平安拒绝了,回头他就跟媒婆说,他要用三百两银娶我过门。”
宋生望刮了刮他的鼻梁,“所以你就将错就错?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嫁给薛家那个大肥猪。”
宋温哥咯咯笑道:“哪有,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他?薛有福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比得上你?我想了想,薛家以后的财产肯定是留给他,等我同他假成亲,就把钱弄到手然后去找你。”
坐在外面的宋平气得牙齿打架,久久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之前当做恩人的宋温哥。
薛铭打一开始就怀疑他,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货色,更是看不惯宋平安对他的感激的态度。
宋平安头上青筋爆出,手指上的每一根关节都咔咔作响,好在这一次薛铭的话,他是听进去了,并没有贸然行动,坐在台阶上等待他的指示。
这种被欺骗的滋味儿,薛铭尝试过不下一两次,并且他也是因为这个而死,便不顾宋平安的反抗,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宋平安甩了两下,并没有甩开,脸上虽然表现得不大愿意,可是却是莫名的心安。
让他亲耳听到来龙去脉后,薛铭便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反手对着窗子打了一个指。
忽地一阵冷风卷起,屋顶上的青瓦,不堪重负的跳动炸裂。在他们离开大院时,整个屋顶被狂风卷起,窗户更是破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只是一个抬脚,“豪宅”就变得破败不堪。
宋平安扭头一看不解气,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这屋子扔了进去,地上的冷风更是配合在其中加了一把力。
那木棍直接朝窗户奔去,下一刻就听到宋生望杀猪般的嚎叫。
薛铭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报仇不急一时,真正的报仇是要让他们体会到地狱一般的痛苦。”
宋平安低头“嗯”了一声,眼神落在在两人紧紧相连的手心间,把心里的憋屈通通说了出来。
那时宋母病重,他也就这么一个亲人,自然是会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把人给救活。可是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宋母也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不允许他再把家里的田给卖出去,否则就死给他看。
但是她的病要大量的银子救治,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时宋温哥上门了,把宋生望带了过来做了担保。
宋生望表示看在宋温哥的面子上,出手给了他十两银子买走他家里的五亩水田和五亩粮田。
这些田卖出去少说也得个百两,他就一年就靠这些田吃饭。可是十两银子在村子里没有人能一口气拿出来,他又急需用钱便想着立字据等攒够了钱就买回来,谁知道他们欺负宋平安不识字,还买通了村里唯一认识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