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55)
聂源枫摇了摇头,才想开口,便听侍卫在门外禀报:“王爷、王妃,苏姑娘到了,正在偏厅等候。”
“走吧。”穆谣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苏念柔今天穿着一身水蓝绢纱长裙,戴素雅的珍珠头面,一见聂源枫与穆谣,急忙起身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聂源枫与穆谣相视一笑,聂源枫开口道:“突然请苏姑娘过来,是因最近天气寒冷,姑母旧患发作,想让苏姑娘帮忙看看,也顺便与梓煜聚一聚。”
自然,这不过是借口,总得找个理由,说服苏念柔一同到公主府。
“能为锦平公主诊治,是民女的荣幸。”
苏念柔低头回道,心中却是疑惑不已:即便是锦平公主身体抱恙,自有御医伺候,怎么会找上她?而且,听王爷还提到程梓煜,她忍不住追问:
“王爷的意思是,程公子也在公主府?”
“对,”穆谣对她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苏姑娘不必担心,就当是去吃顿便饭。”
三人各怀心思,不一会就乘着马车来到公主府,聂源枫和穆谣先向公主和驸马请安,才寒暄了几句,忽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啦,都不在京城多玩一会吗?我听说……”
这说话声在看见穆谣身旁的苏念柔时,戛然而止,程梓煜张大嘴,半晌嘴边竟不自觉浮起笑意:“你怎么来了?”
苏念柔比他还惊讶,又听穆谣向公主和驸马解释道:“这位苏姑娘是苏御医的嫡女,在绫安城时,和梓煜一起,帮了我们不少。”
“原来是这样,梓煜没跟苏姑娘添麻烦吧?”
锦平公主见儿子反应怪怪的,以为他又得罪了人家不自知,不禁对穆谣苦笑:“辛苦你们了。”
聂源枫与穆谣心想差不多,便没有点破,客套几句便入席,只待晚宴过后,想法子找了个机会,让程梓煜和苏念柔单独相处。
两人回到衡王府时天色已晚,分别沐浴过后,穆谣漫不经心地脱下外袍,说道:“你说梓煜跟苏姑娘能成吗?”
没听到回答,皆因方才他从屏风后出来时,坐在榻上的聂源枫像做贼被抓包一样,慌乱中把一本册子塞到蒲团下。
穆谣一眼就瞥见他那处支起帐篷,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看什么,本就有意等着那人主动过来,谁知这种时候,他反迟钝得跟块木头一样。
咬了咬下唇,穆谣低着头绕到屏风的另一面,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他对外面的人柔声说:“衣服上有个结系不上,你过来帮帮我。”
第60章 第六十章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几下,聂源枫咽了一口水,刚才他一直在忐忑,怕穆谣会不会以疲惫为由,又拒绝圆房,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拖着灌了铅的双脚,走到屏风后,眼前的迤逦差点当场让他流下鼻血:
穆谣身上披着一件半透明的长纱衣,腰上系了一根松垮垮的带子,领子大敞,露出莹白的肌肤。
烛光明灭不定,聂源枫目光灼热,着了魔似的走上前,一手搭在带子上,一手情不自禁探进纱衣中。
这层薄纱是穆谣身上唯一的遮掩,有致的曲线在透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手上白嫩细致的触感,像是挑衅一般,彻底激起聂源枫心底的征服欲。
眼前人的双眼水盈湿润,面颊带着半醉的醺然,嘴边牵起一个媚人的浅笑,勾魂夺魄:“发什么呆?”
一个个疯狂的念头掠过聂源枫的脑海,他眼神一暗,松得快要掉下来的带子被他一手扯落,同时滑落在地上的还有那件碍事的纱衣。
这一晚过去,穆谣模模糊糊中明白了数件事,其中特别深刻的是,见过猪跑跟吃猪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譬如,他以为避火图这么厚的一本册子,要全试一遍,至少也得数月。
然而聂源枫用行动告诉他,一晚就够了,不仅实践了所有,甚至还能有变形,就是不知道,他是该先为夫君的创造力感动,还是该为自己的腰默哀。
其次,他还发现,即便王府里的家具丢空很久,但真的很结实,包括木桌、梳妆台、屏风、床头的小茶几、衣柜门等等,不仅能承受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而且怎么摇晃都不会倒。
如果硬要说有哪里不满,那就是地板又凉又硌人,回去得让聂源枫铺上些厚实的地毯。
他眼角的泪珠才滑落,马上就会被聂源枫舔去,暴雨一样的亲吻冲走了所有理智。
那感觉实在是说不清,这一晚上,穆谣时而像漫步云端,时而像被卷中海浪中翻腾,朵朵烟花绽放不停在眼前绽放。
天色微微发白,折腾了大半晚,聂源枫把头埋在穆谣柔滑的发丝中,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餍足的轻笑。
那种被满足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他的胸膛,穆谣总是时时刻刻都能给他惊喜,简直是让他欲罢不能。
不自觉地箍紧手臂,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朦胧的嘟哝,聂源枫平伏没多久,听见耳边的呢喃,身上又开始发烫。
天地良心,昨晚上半夜的时候,他起始时确实想狠狠欺负穆谣,想看这人在他怀泪水迷蒙、无力哀求的样子;
然后他也如愿以偿,但其实并没打算让这人第一次这么累,谁知当他想着要收尾时,穆谣大概是已经神志不清,嘴上说出的不是告饶,反是:“再来……”
这是压垮聂源枫自制力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这是王妃的请求,他怎能不努力完成,接下来发生的事自然不能怪他。
犹如此刻,他眼中又闪起危险的寒光,覆在那人身上,正式开始新一轮征战。
不过,任谁一大早被吵醒,还是用这种方式,都会火冒三丈。
双手无意识拽住身旁的锦衾,穆谣皱起眉头,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见那人又要为所欲为。
穆谣一时气结,抬手就要给那人一巴掌,可惜他全身乏力,手掌是甩了上去,不过是轻轻擦过,更像是调情。
“你醒了。”
聂源枫气息不稳,动作倒是一直不停。
“你是狗吗?”
穆谣觉得这么下去,搞不好连走路都有困难,怨恨地剜了他一眼。
而在聂源枫看来,这人眼角噙泪,嘴角红肿,昨夜的痕迹,如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散落在他白瓷般的肌肤,看来正是邀约一般。
“你说我是我就是。”
索性把人翻了过来,聂源枫含着穆谣的耳垂,对他爱不释手。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穆谣有点崩溃,那自己现在不就是被狗给那啥了?
待两人双双释放出来,穆谣已经气若游丝,伏在聂源枫的肩上,低声啜泣:“真的不要了,我会晕死过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人有可能会更兴奋,但他实在是承受不住。
聂源枫自小习武,再加上常年行军打仗,体能跟穆谣这个书生就不是一个级别。
不要说区区一晚上,穆谣怀疑对这人而言,三天三夜都没什么问题,但他则真可能会晕倒。
“好。”
幸好聂源枫还算有点眼色,也知道穆谣的身体得慢慢调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没必要急于一时。
“我让人传早膳,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聂源枫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帮他按摩身上酸痛的地方,一边关切地问。
不提这事还好,穆谣听后一把推开他,愤愤说道:“滚开,我自己来。”
谁知道在上药的时候这人会做什么?!万一让他伤上加伤怎么办!
莫名被凶这么一下,聂源枫有点委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仆人上了早膳,穆谣才察觉自己全身像散架一样,双脚发麻,一手上那人搀过来的手,才勉强撑起来。
罪魁祸首腆着脸凑上前,把他拦腰抱到桌前:“王妃受累了,我喂你。”
穆谣瘫倒在聂源枫怀里,连抬手指都嫌费力,使唤起人也理直气壮:“好好伺候本王妃,不然把你打出去。”
早膳过后,聂源枫还是不顾阻挠,给穆谣仔细敷上药膏,这次倒是安分得很。
两人腻歪半天,时间已不早,聂源枫本来也不是很想留在旧衡王府,早让人备好马车,把穆谣抱进去,趁着日落前赶回绫安城。
“这么大的王府,丢空不可惜?”
身后的衡王府逐渐看不见影,穆谣轻轻把手搭在聂源枫手背上,柔声问:“以后有空,我们还可以回来。”
“不会,”聂源枫把下巴枕在他的头上,嗅着他发间的花香,心里一片宁静:“小时候在那里,记得的全是爹跟娘亲日日争吵,不回也罢。”
“那现在呢?”
穆谣脸上染上两片红晕,捏了捏他的手:“还有我跟你的回忆呢。”
聂源枫心上一震,把人又搂紧了些:“你说得对,等下次过节,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圆房。”
穆谣:“……”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亏他还心疼了一下,这人怎么满脑子就想着这些!
两人回到绫安城,穆谣的假期还剩下两天,理所当然被聂源枫关在粼霜苑这样那样了一番。
等他回到媒官府,已足足过了半个月。
“萧伯,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穆谣坐在案前,一边翻看近期的卷宗,一边问身旁的萧伯。
萧伯笑眯眯地看着穆谣,语气真诚:“回大人,一切正常。另外,恭喜大人成婚,大人与王爷果真是佳偶天成,羡煞旁人。”
抬头向他感激地笑了笑,穆谣不得不承认,萧伯实在是很有能力,自己走了半个月,府中事务不仅有条不絮,还处理了几单疑难杂症。
正当穆谣想开口向他求教时,又有杂役来报:“穆大人,颜大人前来拜访。”
穆谣赶紧起身出门迎接,便见颜大人带着赵师爷,正笑容满面等在门口。
“恭喜穆大人新婚。”
颜大人率先开口,现在穆谣是衡王王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穆谣与他寒暄几句,又听他说道:“先前穆大人提出的几条建议,朝廷十分看重,已决定在绫安城试行,这都是穆大人的功劳。”
这事穆谣早就清楚,谦虚地推拒了几句,便见颜大人从袖中拿出一张喜帖,递了过来:“犬子下月将与赵师爷成婚,还望穆大人务必赏脸前来。”
语罢,颜大人身侧的赵师爷向穆谣行了一个大礼:“赵某能与颜公子终成眷属,全赖穆大人费心,请受在下一拜。”
“不必多礼。”穆谣赶紧扶起他,接过喜帖,笑道:“赵师爷言重,恭喜两位。”
处理过媒官府的事务,穆谣一回到粼霜苑,正想跟聂源枫说颜公子的事,却见他正在书房中,看着一份卷宗若有所思。
他想着这人在忙,便转身打算在花园跟花花玩一会,等聂源枫忙完再去找他。
没一会,却见韦尘找到他,恭敬说道:“王妃,王爷想请你马上到书房去。”
心下狐疑,穆谣敲了敲房门:“你找我?刚以为你在处理正事,就没打扰你。”
一听见他的声音,聂源枫站起身,张开手抱住迎上前的人:“刚才得到京城的消息,杨侍郎下个月成亲,我们要不要去?”
白了他一眼,穆谣抬手拧起他的下巴质问:“去做什么?怕人家忘不掉你?”
“不可能的。”聂源枫握住他的手,哄道:“我就问问,本来就想随便让人备礼打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