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30)
宽大的道袍平铺在地,顾怀盏躺在中央,克制住想要起身逃离的想法,举手至面部,以手臂遮住双目。
衣衫一层层被剥落,凉意附体,但紧接着他便全身心的被拉入一场热火之中,灼热的令他难以自控。
他踏入修道以来习心法、习剑法、习阵法,时至今日,又被邪祟压在身下习如何委身于人下讨他人尽欢。
却偏偏自甘堕落,迷失自我享受欢愉,无可药救。
莺燕悦耳声声不息,暗境深处再无他音。
顾怀盏从兴奋不已到被曰到想吐,最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在地上跪了十秒有余,不仅仅是因愧对系统,还有腿软。
系统叹了口气:“算了,赶紧去洗干净。”看顾怀盏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也不想再念叨什么了。
由于腿软站不起来,顾怀盏只能惨兮兮的用爬的下水。
先前垫在身下的外袍也被沾染的一塌糊涂,顾怀盏搓完了衣服,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后才缓过一口气。
系统问:“身体感觉怎么样?”
顾怀盏想了想说:“穿肠过肚,一步到胃。”
系统:“……”
他自浩渺墨渊中脱离,皎月色的身躯上遍布点点红痕如同梅花烙印。
顾怀盏强忍着不适爬上岸,身后依然有黏腻溢出令人作呕,几处皮肤都被用力搓洗到泛红,但他却始终不愿将手探到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去清洗残留在里面的秽物。
系统:“这样比较符合人设是吗?”
顾怀盏:“我不要自己洗,我要他给我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为什么搓澡搓的那么用力。”
顾怀盏道:“你没看见这水是黑色的吗?我害怕给我染上色了。”
说罢顾怀盏便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物件摔落的声音,接着无论他怎么说系统都不再搭理他。
顾怀盏:“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啊?”
细细思索半晌后,顾怀盏将宽大的裹在自己身上,蜷缩在交织的树根之间。
顾怀盏将衣领用手紧攥合拢,真情实感的哭出声:“我被玷|污了,我已经洗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系统忽然出现:“你又想做什么?”
顾怀盏保持原样说:“原来你好这口啊,早说啊我以后天天演给你看,可以给我放武林外传了吗?”
系统:“那个我删了,你看别的吧。”
精神食粮没了,顾怀盏这次是真的真情实感的哭爆。
系统趁此机会强行卖安利,给他播了一部自己最爱的蜡笔小新剧场大人帝国的反击,顾怀盏被摁着头补番,难过又续一秒,一边哭一边看。
隔了一会儿后顾怀盏用衣服布料抹了把眼泪说:“还挺好看的。”
逃离了武林外传无限重播魔咒的系统松了一口气,在十分钟内将所有的集数与剧场都给顾怀盏找来了。
顾怀盏缩在道袍里看番泪点笑点同时被戳烂,一时哭一时笑,情绪波动起来根本没法克制,以至于鬼仙再次出现时,顾怀盏还没来得及调整好状态,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顾怀盏一手撑地支起身,一手拢着套在身上的外袍,望着当归时强撑着使自己尽量看起来相较平静,但是想想刚刚的剧情还是觉得好好笑,憋笑有点困难身体发颤不止。
当归俯下身将那件青衣毫不费力的扯落,瞥见他身体几处被搓红的部位,眼中阴霾更甚。
他得以令这副无论何时都静止如水从容不迫的面容因他发生了些改变,那双眼中也有了他的存在,但却皆是因惧怕与憎恶。
他倏然毫无预兆的将顾怀盏抱起,坐到了一旁,并将顾怀盏放到了双腿上,一手捂住他的口鼻,翻来覆去将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身体被一手掌控,连话语权都没有,备受蹂~躏过的地方被两根手指撑开抠挖,顾怀盏眼尾余红更甚,双手紧攥,指甲生生的陷入掌心肉中。
当归面露轻蔑之色,抽出手指举到了顾怀盏眼前,嘲弄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夹着我的东西。”
顾怀盏被他捂着嘴没法言语,心里不认同当归的话,比起液体他更喜欢固体,就是昨天捣的太狠了有点疼,不过他就爱这种粗暴点的。
下一幕顾怀盏便被抛进水中,如愿以偿的让当归仔仔细细的帮他给洗干净了。
再被抱上岸时顾怀盏已经有些昏沉不清,一手紧抓着当归的衣袂不放,侧脸贴在他胸前无意识的埋首显得异样温顺。
当归摸上他被缎带系着的手腕,方才触及,便被顾怀盏下意识的反握住手,唇间动了动。当归俯首靠近去倾听,大约是身体不太舒服,断断续续的梦呓轻唔。
也不知他是梦到什么,当归看见怀中的面容嘴角轻微的上扬,如同鸿毛飘落心头引起一阵轻痒。华蜜仅仅是一瞬间,那片落羽便化为巨石。
当归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将他的美梦摇醒,见他在清醒的一瞬间脸上的安宁静好全都化为乌有,被僵硬所取代。
当归将想要挣动出去的顾怀盏摁回怀中,并说:“我可以祛除宴观从体内瘴气。”
闻言顾怀盏安静下来,平缓片刻后,乖顺的依偎回去。
“世人传你天赋异禀,灵隽浚齐,闻一知十触类旁通。”当归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间,语气平稳,如同在下达着命令般说:“昨日我已教过你,今日你便自己来。”
屈辱在顾怀盏脸上一闪而逝,紧接着他目光黯淡下来,嗫嚅着吐出一字:“好……”
连连数日夜以继日委身于他人,从最初不愿屈服到心有不甘再到麻木不仁,顾怀盏双目中希翼也逐渐泯灭隐没殆尽。甚至在后来他已不敢去想如何脱离困境,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圈禁在这一方小天地。
从不经人事到习以为常,也能够主动迎合索取,自甘堕落不过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再乖一点,我就带你从这处出去。”鬼仙靠坐在古树下,抬手替顾怀盏将微乱的发缕别到耳后。
顾怀盏跨坐在他腹前,双手搭放在他肩头,身体紧绷随之起伏。他目光涣散微微仰面,淡雅的玉容徒增一丝诡魇,断断续续的发出并未抑制细碎的沉吟。一双桃花眼中磷光闪烁上挑的眼尾被红晕侵染,最是多情不已。
他对自己的丑态了然于胸,神魂仿似分离出躯壳,冷漠的将这画面收入眼底。
又过了几日,当归兑现了他的承诺,将顾怀盏从秘境中带出,束在手上的系带再次沦为腰绳松松垮垮的圈绕在外袍腰间处。
其实顾怀盏对这段时日在小黑屋里白嫖的时光颇为满意,他相信反派,就算带他出来之后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说是将他放出小天地也就仅限于此地步,当归并未打算让他有片刻的自由,而他也好似完全被驯服,被带回水榭后连里屋都不曾主动踏出过。
这日水榭难得迎来了访客。
“这是大人叫我给你的。”昙乐乐将矮桌搬到床榻上,从篮子里端出一盘糕点放到桌上,她又看了看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过的顾怀盏,抬手挠了挠头问出:“你还好吗?”
顾怀盏对她所言置若罔闻,双目无神始终注视着地面,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
初见时他若霁月清风,霞明玉映,一双桃花目若朝暮伴星辰,玉曜清澹,最似多情却无情。但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遇见这人却从镜中水月转眼成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空壳。
昙乐乐连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情绪不佳嘟哝着离开了。
白衣停驻在远处长廊,长衣单薄随风摆伏不定,双目闭合泰然自若,犹如天神圣颜绝色,浑然与景色融为一副水墨画。画中仙头轻侧,容颜俊美艷丽几近妖异,他看向水榭方向若有所思,静待片刻后一名女童从那边赶来。
当归沉静着等待她的汇报,昙乐乐在距离他三尺时停住脚步说:“大人,他……他都不理会我。”
当归道:“嗯。”早该算到是这样。
虽他面色平常,但周身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昙乐乐兢兢战战的杵在一旁,等得了当归默许后便片刻不留的走开。
水榭中的青衣仙君仍旧垂目贴靠坐在墙便,如同一尊石像纹丝未动。
从小天地离开来到水榭后,顾怀盏日子过的有点不大顺心,反派他总是干活干到一半就忽然走人,拔X无情。
失去了快乐至上的每日运动后,顾怀盏沉浸在补番中无可自拔。
顾怀盏揉了揉眼睛说:“哎……等等再播下一集,看的我脑仁有点疼。”
中场休息时刻,顾怀盏发现面前多了个桌子,还多了盘点心。
“刚刚有人来过?”顾怀盏问。
他跟系统打过招呼,除了反派之外的人来不用提醒他,这番太好看了谁都不要打扰他。
系统说:“是啊,你怎么不吃?”这明显不像顾怀盏的作风。
顾怀盏道:“我现在不吃,反派回来的时候就会喂我吃,嘻嘻嘻。”
顾怀盏铁口直断,当天夜里鬼仙确实如他所言亲手喂他吃下了那些东西,就是手段有些粗暴。
隔天顾怀盏捂着腚跟系统说,以后有人送吃的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他被放出来这么久了,男主的危机都还没有解除,顾怀盏觉得反派是个大屁|眼子,拖欠漂资人干事?
他又回忆了一下连日里当归最近的异常举动,开始陷入反思,一定是自己表现的不够热情令反派兴趣索然。
这是老夫老妻都会经历的爱情危机,顾怀盏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浮光点点若星辰散漫飘零在空,偌大的殿堂未燃烛火,仅靠着这些浮游物便已明光烁亮,光源柔和纵使这片殿堂澈亮也不会使人觉得刺眼。透澈的青石砌出的墙壁中若有水光,墙面映照着模糊的形影,如同蒙雾的水镜。
华庭御座上的人懒散将头侧靠在支立的右手,双目半阖扫过殿堂中几人。
知世立于下方场地中央,沉稳的将外界近况复述:“……事以,纵然天璇玑与其峰上弟子有异议未将他逐出师门,顾怀盏也还是被冠以离经叛道之名琼华除名,茅山、绿萝观、万御宗、蓬莱、散修盟五派已向天下发放悬赏追捕令。”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顾怀盏便从令修真界万人艳羡的天道宠儿沦为罪大恶极人人唾弃的邪魔外道,清风朗月似的人现如今却被锁困在魔窟,被传成世人口中恶贯满盈的叛道归邪之徒,令天下人所不齿,再不是那个清曜清峻的妄生真君。
当归道:“罪名……公诸于众?”吐字间沉着缓慢却如珠落玉盘惹人不禁倾耳去聆听。
知世说:“是,如今天下人口传天璇玑座下关门弟子妄生真君叛出师门自坠妖魔道,残杀茅山术士无数并夺其宗门秘宝,并差遣魔将重伤绿萝观、万御宗与蓬莱弟子,又有残害同门、惑乱师门之说,作恶无数,遇其必诛之。”
修弈皱眉道:“口说胡言,我等岂会听从小小化神期修士差遣。”
无中生有,化虚为实,这一切也是当归一手促成的结果。为逼他自投罗网,为令他无处可匿。
当归道:“将无朝。”
鬼将上前一步说:“末将在。”
当归道:“其三宗……茅山如何,他们便如何。”
将无朝领令后告退,当归又点出几人一同前去协助后,便消失于人前。
困居在水榭中的剑修不闻窗外事,外界此时对他的评判也不得而知,当归离开鸦刹殿后身形便出现在了水榭鹭上居门外,他在门前静站了会儿后才抬手拂开房门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