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娱乐圈]
二世祖简徵看上了一个落魄了的过气明星,使尽手段终于把人勾到手了。
结果人摇身一变,成了身价百亿的富豪,现在说“掰掰”还来得及吗?
顾聿行:乖,不能掰,勾了就得勾一辈子。
简徵:行,顾聿行你真行!
花心薄情冷酷攻(顾聿行)VS纨绔自恋小甜受(简徵)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徵,顾聿行 ┃ 配角:庄泽,程青放 ┃ 其它:
第1章
简徵屏气凝神,手里拿了一个小型的军用望远镜,对着前方的贵宾席搜索着目标。
从筹备开始,这个国际电影节的闭幕式暨颁奖礼,他已经盼了半个月了。
中心大厅里,几乎国内所有算得上腕儿的明星都到了,更有商界、政界排的上号的各类顶尖人物,俊男靓女们一个个华服美饰,嘴角漾着的笑容比吊顶的水晶灯都要璀璨。
简徵也不例外,特意去做了个造型,把头发挑染了几绺奶奶灰,一身修身小西服配着九分裤,小白鞋上露着脚踝,再配上他精致隽秀的五官,看上去丝毫不逊于前排贵宾席那些流量小鲜肉。
望远镜里没有想看到的那个人,他有点烦躁了起来,忍不住解开了衬衫的领口。
身旁的沙发椅沉了沉,有人嗤笑了一声坐了下来:“简徵,看你那傻样,急什么急?人都还没到齐呢。”
简徵扭头一看,是死党庄泽。
际海市国际电影节是国内规格最高、影响力最广的电影节,到场的都是各地的影视大鳄和名流,二三线的明星想在这里露个脸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他也弄不到请柬,还是庄泽有办法,辗转托了几个人总算帮他抢到了两张。
简徵收了望远镜,嘴角往上挑了挑,笑嘻嘻地勾住了庄泽的肩膀,压低声音问:“哥们,你消息到底可不可靠?他真的过气了?他这不是还来参加颁奖典礼了吗?”
庄泽打了个响指:“我的情报还能有假?你也没看看,这大半年的,顾聿行除了拍了几张《艾芭时尚》的封面,还有过什么通告?年初的时候他主演的那部《非常时期》票房有多惨你知道吗?一千万!投资都没收回赔惨了!现在他就是票房毒药,谁敢找他拍戏啊。勇敢地上,公主就等着你这个帅王子解救了。”
简徵舔了舔嘴角,眼里流露出渴望,嘴上却有些矜持:“你别胡说,我只是想帮帮偶像而已。”
“瞧你那什么表情,”庄泽不屑地说,“标准的欲求不满。”
“滚。”简徵捶了他一拳。
台上已经开始在颁奖了,简徵压根没兴趣,只是拿着他的小望远镜一点点地移动着。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定定地僵住了几秒,随即飞快地把望远镜朝庄泽手里一塞:“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来。”
他沿着墙壁到了最底的侧门,侧门外是一个非常雅致的小花园,花香阵阵,中间还有石桌石凳,用围栏拦出了一个室外休憩区。
此时此刻,休憩区空荡荡的,边上的竹林簌簌作响,一个人斜靠在石桌旁,修长的双腿懒懒地舒展交叠着,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而上,在这皎洁的月色下,落寞而出尘。
简徵屏住呼吸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酸。
大厅里的颁奖热火朝天,原本应该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男人却一个人孤寂地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简徵迷上顾聿行是在去年年初,当时他刚泡上了一个大二的校花,一群人去酒吧玩的时候起哄着让他们俩表演舌吻,然而还没等他吻上那个校花,就看到了在电视机里参加综艺节目的顾聿行。
顾聿行正在一个国内第一高塔上做一个任务,镜头里的他面对一百多米的高空神情自若,最后的特写镜头放大了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一双清冷的眼睛透过镜头直勾勾地落进了简徵的眼里,漫不经心中有那么几分无情的味道,只这么一眼就让简徵的心尖打了个颤。
那天校花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舌吻,生气地和简徵拜拜了。
简徵第二天就去搜集了资料。顾聿行,今年二十六岁,两年前出演了一部民国偶像剧,饰演一个凉薄阴险却对女主角一往情深的男三号,最后和男二号的兄弟情破灭,被男主角一枪毙命。当时这部剧集合了各种流行元素,火得一塌糊涂,顾聿行更是一剧成名,跻身到一线小生的行列。
随后顾聿行的工作室和经纪人也十分得力,偶像剧、综艺轮番上马,话题度也炒得足,一时之间红得炙手可热。
简徵家里小有资产,三线明星倒是可以勾勾手指搭上几个,可像当时顾聿行这样大红大紫的就难了,他迷上顾聿行后干了好些蠢事,结果连衣角都没摸到一片。
然而就在步入黄金时期后,去年顾聿行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转型了,推掉了风头正健的综艺节目接演了一部晦涩的社会伦理电影,电影里他满脸胡渣,形容憔悴,上映后他的粉丝们都不认得他了,纷纷在电影官博留言,哭求把他们风流倜傥的顾哥哥还给他们。
要是这个时候顾聿行迷途知返,重新回到偶像路线可能还能挽回,可他好像不撞南墙不回头,沉寂了小半个月接演了知名导演杜子余的一部传记电影,就是庄泽说的那部《非常时期》,出演一个颇具争议性的谍战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时运不济,一开机杜导和制作人就分别因病住院退出了拍摄,接手的导演和制作到底不是大咖,宣发上不够,影片内容也不合大众口味,直接导致了票房的滑铁卢。
娱乐圈那是什么地方啊,顾聿行这一浪费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新人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其中不乏颜好、演技高超又有金主捧着的,粉丝们都是喜新厌旧的,早就一窝蜂地涌到别人的地盘叫人家“老公”去了。
要放在以前,这个电影节最起码得有顾聿行的两三项提名,他出来上个厕所得有好些人上杆子来找偶遇吧。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靠在石桌上的顾聿行仰起脸,轻吐出一口烟来,拉长的脖颈在夜色中拉出了一道优雅的弧线,烟圈晃晃悠悠萦绕在他的脸畔,又渐渐地散去。
简徵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顾聿行,比起在屏幕上、望远镜里更有冲击性,他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整了整衣领,他露出了一个对着镜子练过好几次的完美笑容,迈着自认为最潇洒的步伐朝着顾聿行走了过去:“嗨,你好。”
顾聿行抬手把烟头掐灭在石桌上,皱起了眉头盯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青年。
简徵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莫名感到一阵紧张,差点同手同脚了起来:“你……是顾聿行吧?”
“是。”顾聿行简洁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
“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简徵的舌头有点打结,“你别难过,里面那些人都不识货,你才是最厉害的。”
顾聿行淡淡地应了一句:“谢谢。”
几句话说下来,简徵终于把舌头捋直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得瑟着开始吹牛:“我认识好几家大公司的老总,那个安米科技和易天云商的少东都是我哥们,到时候有什么好资源介绍给你是一句话的事情。”
顾聿行“哦”了一声,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那改天一起吃饭。”
这个笑容的杀伤力巨大,简徵的脑袋晕了有那么一两秒,脱口而出:“这个周末怎么样?”
顾聿行的眼神滞了滞。
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正常人都能听出这是一句客套话吧?
“我要问一下经纪人行程的安排。”他淡漠地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简徵好不容才逮住了这个机会和顾聿行认识,刚见面的拘谨一去,怎么也不肯放弃,眼神热切而专注地跟着走了两步,眉飞色舞地话痨起来:“你这阵子都没什么通告了吧,周末六点在云鼎餐厅怎么样?际海市最高档的餐厅,没有VIP金卡,你想订位置都订不到。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简,名叫简徵,宫商角徵羽的徵,我看到你在上际海卫视娱乐冲冲冲的时候弹过吉他,你一定也是音乐爱好者吧,这就是缘分……”
顾聿行有些好笑,边走边嘲讽地应道:“失敬了,简公子真是出手阔绰,不过周五我应该有约,没法去见识际海最高档的餐厅了。”
“没事,那就周六好了,你放心,他们家很注重保护客户隐私,”简徵锲而不舍,“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到时候不见不散……”
顾聿行听得心烦,连头也懒得回,冷冷地道:“随你,你如果坚持的话,你准时到就好了。”
“放心,我一定准时到!”简徵都快要乐懵了,勉强忍到顾聿行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后,这才一蹦而起,朝着自己比了个“耶”的手势。
就说吧,像他这样人见人爱的好青年,顾聿行肯定拒绝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张,走过路过的小天使们鼓励一下哈,帮忙收藏一下留个评论撒个花,鞠躬感谢啦!
第2章
回到座位上时已经在颁最佳女配角的奖项了,毫无疑问,今年是沈斐儿获得了这项殊荣,她今年有两部电视剧霸屏,据说收视率都冲上了前三,提名的大电影也是大制作大导演,得奖看上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简徵对谁得奖没有兴趣,他坐回了沙发椅上,细细回味着刚才和顾聿行见面的一点一滴,嘴角都快合不拢了。
“见到他了?”庄泽斜着眼睛看着他,“包养费谈好了没?”
简徵被口水呛了一下,对着死党怒目而视:“低俗!我是那种人吗?我们进行了精神上的友好交流。”
“是是是,学雷锋送温暖的四好青年,”庄泽毫不留情地嘲讽,“把人家内裤穿啥牌子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这种精神交流还挺新鲜的。”
简徵恼羞成怒:“庄泽,你这狗脾气,迟早没朋友!”
庄泽终于拿正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的,趁热打铁,拿他玩上几个月,兴头过了就好了,不然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你就完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简徵得意洋洋地吹嘘着,“已经约到他了,争取周六就有小突破。”
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怎的,庄泽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你行不行啊?顾聿行看上去可不是个好上手的货色。”
简徵“切”了一声,拍了拍庄泽的肩膀:“我是谁啊,情场高手,所向披靡!”
总体上说,这是一个愉快的、充满希望的夜晚,简徵很满意。
后面他就再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和顾聿行套近乎了,最后一个奖项结束时,顾聿行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他有点胸闷,也有点庆幸:也只有在这种落魄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和顾聿行搭上话吧。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做贼一样地打开电子门锁,蹑手蹑脚地拎着鞋子往楼上走去,他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要经过爷爷简岳伟的卧室。
一声威严的咳嗽传来,简徵吓了一跳,差点绊了一跤。
“爷爷……你怎么还没睡?”他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熬夜对身体不好,赶紧睡吧。”
简岳伟今年已经已经七十六了,身体倍儿棒,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他没退休前是一家高中的教导主任,刻板严厉,膝下有一女二子,从小都很敬畏这个父亲。然而隔代亲真是一个有魔力的词语,尤其在简徵十七岁那年双亲因为车祸去世后,他对简徵简直可以用“溺爱”两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