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反派魔尊拐跑了(51)
鱼肉不腥,鲜香细腻,调味草药亦是甘甜可口,味道很不错。
白书悦很喜欢,慢条斯理将牧元术做的分量都吃完了,评价:“不错。”
牧元术弯眼:“仙尊喜欢就好。”
他起身过来收拾东西,白书悦无意间瞥见他袖子间渗出的些许血迹。
为了方便干活,牧元术穿的是一套窄袖,方才他取血时并未特意关注手臂上的位置,伤口有些靠前,正好是被袖子勒着的位置,星点血迹站在浅灰衣袖上格外显眼。
白书悦问他:“你的伤没处理么?”
牧元术似是才注意到,往手臂看了一眼:“方才仙尊打坐调息时弟子包扎过了的,兴许是后来不小心又牵扯到了。有劳仙尊关心,弟子等会儿再重新包扎一遍便好。”
他语气说得不太在意,似乎这般的伤势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白书悦亦未再有言语,随着牧元术收拾东西离开。
小雪狐这时亦吃饱了,被牧元术擦干净脸上的毛毛,欢快地蹦去找白书悦,再看不见分毫昨日初见时的张牙舞爪。
白书悦看它一眼,它亦仰着脑袋看白书悦,“嘤嘤”叫唤两声。
白书悦冷淡道:“不许跟着我上床。”
“嘤?”小雪狐歪了歪脑袋,墨蓝瞳色懵懂又清澈。
白书悦没管它,走向床榻边。
小雪狐亦步亦趋跟着他。
白书悦回眸再次看向它,重复:“不许跟过来。”
小雪狐还是无知单纯的模样盯着白书悦看。
须臾,白书悦抿唇,放弃:“罢了,随你。但夜间不许跟上床。”
“嘤!”小雪狐叫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这次终于听懂了,开心地跟着白书悦蹦上床。
白书悦都怀疑它是不是故意的。
系统目睹全部过程,总觉得看起来冷漠淡然的宿主似乎对于小动物的容忍度其实还蛮高的。
它并未将自己的这个念头说出来,免得又收到来自宿主并不友好更不容忍的视线。
白书悦感觉到体内的灼烧感在不断蔓延,估算情况,应当是牧元术的魔气已在他体内发挥效用,干脆回到床榻上继续打坐调养。
小雪狐大抵是知晓白书悦有事情要做,只安安静静在他身边找了个地方窝着,并不打扰他。
牧元术中途进来过一趟,见白书悦又在调息,小雪狐亦不打扰他,便安静地退了出去,在洞口外边守着。
半日时间相安无事地过去。
直至两个时辰后,牧元术正在洞口外练剑时,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那系统在着急地呼喊些什么。
他尚未来得及分辨,小雪狐亦蹿了出来,叼住牧元术衣角要把他往屋里引。
牧元术意识到不对,立马收剑,快步进入房间内,只见白书悦闭着眼眉头紧皱,面色比早晨时更苍白些,唇角处还溢出了一些血迹。
——这是气急攻心,走火入魔之兆!
牧元术一惊,当即走过去,只感知到两股比较异样的气息。
应当是他的魔气与缚灵魔的魔气在白书悦的体内缠斗,白书悦此时修为被禁锢,要同时抑制两道魔气很容易一个不留神间便走火入魔。
牧元术一时都顾不得什么,连忙上床,到白书悦身后为他护法。
以他的修为本不适宜当白书悦的护法,但幸好白书悦体内有一部分魔气来源于他,他以此为媒介,在白书悦意识不清之时顺利将自己的灵力输入进白书悦体内。
才将灵力探进去,牧元术便感知到一阵几乎要渗入骨髓般的寒意。
看来白书悦体内的冰灵根灵力亦在肆虐了。
若不尽早将这三股力量梳理顺畅……后果不堪设想。
牧元术屏息凝神,再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念头,一心一意地辅助白书悦将这些气息该压制的压制,该清除的清除。
又过去半个时辰,白书悦体内混乱的气息才终于重归正轨。
缚灵魔的魔气基本都被驱逐,原本被束缚的灵气基本恢复如常,只是受药效的影响,目前还被禁锢着。
受体内混乱影响而出现的冰灵根灵力亦被暂时压制回去,白书悦的状况终于安稳下来。
牧元术收回自己的气息与灵力,缓缓睁眼,到这时才察觉他已浸了一身冷汗,与白书悦后背相贴的掌心亦被冻得冰凉。
他呼出一口浊气,正想再去看白书悦情况时,便感觉自己的怀里忽然多了一道压下来的重量。
牧元术愣一下,只见白书悦不知何时已再度昏迷,向后仰倒时正好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
白书悦唇色仍旧苍白,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眼睫长而卷翘,闭着眼,毫无防备地露出了小截白皙脖颈。
披散的发丝一部分落在牧元术胸前,一部分遮掩了白书悦的小半面容,更显出几分若隐若现的病弱美,
白书悦的身上还交杂着他自己本身冷冽浅淡的梅香,以及昨夜沐浴时沾染上的牧元术身上惯常会有的清冽竹香,似是已被牧元术完全占有一般。
牧元术的气息有一瞬错乱,撑在旁侧的指尖动了动,最终伸手,轻轻圈住了白书悦。
受风寒与方才的调息影响,白书悦的体温有些烫,正好缓解了牧元术方才收到的寒意浸染。
白书悦无知无觉地靠在牧元术怀里,气息逐渐变得平稳绵长,应是累得睡了过去。
牧元术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这般温顺安静的仙尊,亦有些……异于寻常的可爱。
他一时没舍得松手,在白书悦毫无意识之时,贪恋地眷恋这短暂亲近。
牧元术稍稍收紧了些圈住白书悦的力道,几乎已经是将人抱在怀里,克制而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指尖轻轻将白书悦唇角的血迹拭去。
仙尊,请您一定……不要出事。
……
不知过了许久,被放回床榻上安慰休息的白书悦终于悠悠转醒。
“仙尊您醒了?”
牧元术的声音自耳畔不远处传来,白书悦缓了缓神,慢慢睁眼,便见牧元术守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仙尊您感觉如何?身体可还有何处不适?”
白书悦眸间掠过一瞬初醒时的茫然,片刻后方才的记忆才终于全部回笼。
他撑着头要起身,结果又是一阵酸软,被牧元术连忙扶住:“仙尊小心。您身体未愈,弟子扶您起来。”
白书悦借力坐起身,头还有点疼,自己又缓了会儿才终于真正清醒。
他又记起方才他走火入魔之际,闯入他体内的一股并不陌生的灵力。
白书悦侧眸看向牧元术:“你方才为我护法了?”
牧元术似是早知晓他会有所感知,闻言跪地:“是。方才弟子见仙尊情况危急,情急之下一时未顾及太多,冒犯仙尊,请仙尊责罚。”
白书悦早已习惯同魔气与冰灵根相对抗,即便没有牧元术,方才的他亦不至于到走火入魔那一步。
毕竟给牧元术的那套剑法,他可是实打实用了数十年,他该如何抉择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牧元术的行为过于僭越了。
但现下的白书悦更在意另一件事情,他张了张嘴,又鉴于系统的存在,收住了原本欲问之事。
他放纵了牧元术的这次僭越:“罢了,你亦是好心,自去外边站一个时辰便是。”
这样的处罚对牧元术而言简直不痛不痒,反而还能有助于他锻炼体能。
牧元术抬眸看向白书悦,在白书悦未注意之时,眸色深邃。
须臾,他笑了一下,应声:“是。弟子多谢仙尊宽恕。”
第47章
牧元术自觉去洞口外“罚站”, 白书悦待在房间内,缓了会儿才恢复些状态,起身披衣, 期间还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系统见他脚步都有些虚浮,不由担心:“宿主您身体还好吗?”
白书悦淡然:“死不了。”
系统:“要不宿主您还是回床上休息一下吧, 您刚才那情况看起来也太危急了,我也没想到这种方法居然还需要遭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