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修仙界(244)
朱碧潮自不肯轻易放过他,提着凤头刀,浑身闪着火红的光耀,追在陆壑后边砍。
她每砍一下,陆壑的军阵就会破损一块,掉出若干邪修邪祟。
尽管有陆壑居中协调,那块破损的地方很快的就会被弥补,但是俩人这么一路逃,一路追,一路砍,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到几时。
庄越俩人也不操心这个,陆壑跑了,按照以往的例子,他们是要立即向前方推进战线的,还有的事情要忙。
笼罩在战场上的黑色雾霭已经彻底的散尽,甚至因为朱碧潮炙热的灵气,驱散了这一片长久不散的怨气,使得此时黄昏的天际,比清晨与正午时要明亮的多。
充足的光线,也就让此时战场上的情景显得触目惊心。
俞开玠在最后关头带走还能动的修仙者,没有受到朱碧潮与晦暝分身交手的战斗波及,但是在那之前,晦暝老祖的秽土风暴,让很多修为低微,和灵力不足的修仙者们伤亡惨重。
庄越他们这时,要做的就是打扫战场,翻检尸体当中,还有没有存活的人。
还有一口气的,都被带回后方救治,其余的死者尸骸,也会被集中到一处,分辨出身份记录成册后,再一把火焚烧。
等到庄越他们干完这些,还要跟着拔营,将阵营移动到哀嚎平原的另外一端。
建立新营地建立起,天字营的人也没闲着,赶紧补充了补给,沿着朱碧潮追陆壑的方向,分散开搜索跑散开的邪修跟邪祟。
朱碧潮追出去后,立即跟上几个出窍,俞开玠在安排完了拔营的事项,也跟了过去。
朱碧潮砍军阵,每一下都会掉出不少的邪修邪祟还有炮灰级别的行尸。
除了行尸还傻乎乎的在原地打转,这些邪修带着邪祟,一落地就四散逃命。朱碧潮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不堪一击的玩意,出窍期的要是正好碰到顺手就收拾了,但大部分不等他们及时赶到,就散落到万里疆域之中。
这些邪修邪祟,藏匿起来都是隐患,天字营的元婴们接到了俞开玠传回来的命令,奉命清扫这些余孽。
庄越跟沈倾在外奋战了半个月,将划分区域内能找到的最后一个邪修给清理,才返回新营地。
不能说把所有的邪修跟邪祟都杀干净了,但沿途都清扫掉了。其余没看到,应该是逃到更远的地方了,现在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手,只能等到以后再说。
俩人回到营地,才知道朱碧潮几天前就回来了。
终究是让陆壑给逃了。
朱碧潮原本是想直接追到北域,杀进九幽,被追到她的几个高层给劝住了。
别看朱碧潮砍陆壑砍得容易,晦宇岩污暝老祖的分身好像束手无力似的,但那不过是个分身。还是要去阴地作战,天然就对修仙者不利。
“那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总不会就这样算了吧?纵虎归山啊!”庄越坐在属于他跟沈倾的营帐里,对白奉皆说。
白奉皆摇头:“当然不。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场远征必然会去。只不过,不能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去。”
庄越愣了,说:“后勤资源有顾师兄操心,不缺什么,他都调集好了。你们还要什么准备?”
白奉皆笑了笑说:“东海之滨的惨案你们忘记了?两个渡劫期的大能,毫不顾忌的出手,会造成毁天灭地的破坏。九幽城毁灭不足惜,那里可还是有着一个城,一座矿。高层们想的是,既要把晦暝老祖跟他的从属诛灭,又要保住那里的地形地貌,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沈倾闻言拧眉,说:“这只怕很难。渡劫以上的大能动手,尽量避开人烟,那是南境修仙界的约定成俗。那位晦暝老祖是邪修,跟当初闾山宗还有关联,与我南境修仙界有仇怨,只怕不会有什么顾忌。”
庄越赞同的点头,说:“对啊,与他相反,要是到时候我师叔因此而顾忌,收着手,只会束手束脚,对她反而不利。”
白奉皆安抚地说道:“我们自然不会让碧潮一个人去应对,这些日子就是在等联系上的另外两位渡劫期前辈。”
庄越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又有两位渡劫期的前辈要来?”
白奉皆点了点头,感慨的说道:“渡劫期的隐居地点是真的难找,出窍期的都难,还得是同境界的人,才好跟这些人打交道。”
对他这变相夸耀自己的话,俩人都没有应声,俞开玠跟沈闻崇先后去找,都没能找到。结果,还是白奉皆凭借着对朱碧潮曾经的了解,找到了她避世修炼的地方。
庄越皱了下鼻子,怎么隐约闻到了狗粮的味道呢。
白奉皆还在那解释呢,他说:“这些渡劫期的前辈,多数不理外事,就算我们碰巧找对了地方,没有正确的方法,也没有办法将消息送进去。碧潮呢,恰好在寻找避世地点的途中,偶然路过一位渡劫期前辈的闭关地,据说那位渡劫期前辈还能联系到另外一位。有这两位加入,三个渡劫期大能同时出手,尽快结束战斗,才能将破坏降到最低。”
庄越这才彻底放下了心,他这会儿对另外一个问题比较关心,他道:“那到时候,这支远征队伍的人选,将会由什么人组成?”
白奉皆看他期待的样子,摇头说道:“你们就别想了。没有出窍期以上的修为,没资格跟随队伍。”
“啊?要出窍啊——”庄越失望的垂下肩膀。
那他铁定没戏,连沈倾都没戏。
白奉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气馁,好好努力,你早晚有一天会修到出窍期的。我观你气机圆满,是不是已经到了晋升契机?”
这一次是沈倾答话,他语气里略微带着些骄傲的说道:“是的,这一次我们又斩杀了几个元婴邪修邪祟,庄越经过数次战斗的磨砺,已经可以晋升元婴了。”
白奉皆再一次拍庄越的肩膀,这次更用力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你还想着瞎跑?老老实实的待在后方,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晋升才是最要紧的事!”
庄越被他铁掌一样的手拍得呲牙,嘴里还很不甘的说:“可晋升就算是现在不晋升,以后也还是可以晋升的。但是观摩渡劫期大佬们的斗法机会,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一次啊!”
白奉皆哀怨的看他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声音虽然低但是仍旧被庄越跟沈倾听得一清二楚。
“要晋升的怎么不是我,真特么想跟你换换啊。”
庄越这才回过味来,仔细看看,白奉皆脸上还有些淡淡淤青痕迹的,这段时间看来没少被朱碧潮迁怒。
他试探的问:“白师叔,皮前辈呢?”
白奉皆更哀怨了,他说:“我将他解救了下来,他就第一时间跑了,说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朱碧潮跟前。”
庄越有点不明白,他说:“皮前辈是怎么正好被你们遇到,还被我师叔给抓住?”
白奉皆道:“后来我也问过他。他说之前他令了少晏的吩咐,潜入后宫,打算调查一番。结果正遇到那贵妃杀了皇帝跟皇室其他成员,他见势不妙,就伪装成皇室供养的修仙者,假装投降。
后来,他被那贵妃裹挟,加入了陆壑的麾下,他又找机会顶替了那贵妃。本来他都成功的以贵妃的名义骗出来一群邪修跟邪祟,说要绕后偷袭无雁山,打算联系上我师兄,来个里应外合。结果,这不是巧了,我师兄接到我的传讯,知道我跟碧潮那一日回到,担心邪修那边发觉不对,提前撤离,就佯装发动总攻,将陆壑给拖住。”
庄越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那一日他总觉得有哪里想不通。
本来以为是陆壑设下的陷阱,实际上却全然是反了过来。
白奉皆唉声叹气,他说:“结果,皮兄带着人在山野当中遛弯,没等到人来帮他,就撞上了碧潮路过那里。”
庄越想了想,说:“那也不对吧。当时皮前辈可是用千面幻身,伪装成那个贵妃,怎么会被我师叔给识破了呢?”
白奉皆道:“功法气息不一样吧。出窍期看不出来,但是瞒不过渡劫期。”
庄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