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修仙界(134)
从辈分上来讲,沈倾之前顶着的是沈闻崇孙女的身份。实际上,沈倾本身还要小一辈。
同一姓氏中,有外貌上的相似是普遍情况,所以正羲宗的高层并不担心沈倾女装的事被拆穿。
果然,莫非仙也没认出来,站在眼前的沈恩岂,就是当初游学明光宫的沈倾。
只说了一句话,莫非仙就转身侧首,竟然是不再交谈的意思。这让庄越心里大喊不妙。
沈倾马上就要成为庄越的道侣,就算不看庄越的面上,也要给汶若云几分薄面。
朱碧潮张扬跋扈,作风霸道。身为她最看重的弟子,莫非仙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性子。
在交际场合,她一般不会这样冷淡,多少会商业互吹几句。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若是谁触犯了明光宫的戒律,她也是有脾气的。
很明显,她待即将成为明光宫新婿的沈倾,只一句不走心的寒暄,说明问题严重。
“俞前辈,既然庄越来了,我就先带着人回明光宫,等正日子再带庄越前来。”莫非仙对着俞开玠态度还算恭敬。
庄越目露焦急,偏偏他不知道莫非仙的打算,开口给自己求情都不知道怎么说起。
在场的三个长辈,都是知情人,当然不能让人这么被带走。
白奉皆笑道:“别。莫师侄,刚我们不是说好了,再有几日,就是交换婚书的日子,你若是不愿在宗门中住,可在城中小住。明光宫往来一趟太远。劳累不说,还耽搁时间,别误了日期。”
交换婚书其实在哪方地盘都行,凡俗的百姓人家嫁娶习俗上,女方需要别居一处,在正式日子的那天,才跟着长辈到场。
不然,好像女方有多么恨嫁似的,不好听,也不好看。不过,这是凡俗的规矩,他们修仙者是不太当回事的。
原本的计划,就是庄越在正羲宗待着。等到快到日子,莫非仙就代表汶若云过来,双方写定婚书。
现在莫非仙忽然要把庄越带回去,刚才俩人没来,白奉皆就跟莫非仙来回掰扯这件事。
莫非仙非要讲究习俗,把庄越叫走,他们正羲宗也不好强行阻拦。只退而求其次,让俩人先别回明光宫,好歹还在城中,正羲宗离得近,有什么情况,能立刻赶到。
“其实,宫中有重要的事务,必须要庄越在场,情况紧要,拖延不得。”莫非仙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莫非仙是铁了心要把庄越带回明光宫。
第111章 罚跪
白奉皆僵笑道:“什么宫务,比我师侄跟庄师侄的终身大事还紧要?不如,等二人订了婚,让我师侄随庄越一块,跟莫师侄回明光。”
莫非仙一本正经地道:“这是事关我明光宫的大事,恐怕不方便。我明光宫的宫务,非仙自认还是能料理清楚的,就不劳前辈们费心了。”
俞开玠暗叹,最怕的就是这个。
正羲宗虽然是修仙界第一名门,却也不好强硬插手其他宗门的内务。
更何况,明光宫在声势上,并不比正羲宗弱。再强要阻拦,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
莫非仙的态度过于异常,三位前辈都看在眼里,也有自己的判断。
庄越不懂,只怕是莫非仙借口把人带走,找个理由拖延时间,或者直接绝了二人的可能,那事态才是真正的糟糕。
所以当务之急,无论如何不能让俩人的婚事黄了。
俞开玠拦住还想说什么的白奉皆,又用目光安抚目露焦急的沈倾,对莫非仙道:“既如此,那就不留二位了。只是,庄越与小徒的订婚日,宾客酒宴都已备好,莫师侄可千万别误了良辰吉日。”
这句话说的面上客气,却暗示了正羲宗的面子不能扫,让莫非仙到了日子一定要带着庄越出现。
莫非仙才代管明光宫十年,没历练成老油条,也不如她师父跋扈霸道得理直气壮。
她表情不太自然的说:“晚辈自有分寸。”话语里,却连一点保证都没有。
庄越见事情无法挽回,也不想让恋人跟着担心受怕,只得故作镇静的与沈倾告别,跟在莫非仙身后回去明光宫。
俩人的身影一看不见,沈倾都等不到回议事厅,直接对俞开玠说:“师父,莫非仙来者不善,就这么让庄越跟她回去,只怕庄越会有危险。”
“稍安勿躁,倾儿。”俞开玠道,“明光宫的事务,我正羲宗的确不好插手,可若是我正羲宗的弟子登门拜访,看望陪伴即将缔结与婚书的道侣,她却也无法阻拦。”
白奉皆抚掌,笑道:“还是师兄有主意!她前脚带走庄越,沈倾可以后脚就上门。想来以莫非仙的性子,也做不到无视沈倾,就直接对庄越动手。”
沈倾听了,表情却还是没怎么轻松,“只是就算我在场,也无法干涉莫非仙处置门中弟子。”
俞开玠神情沉凝,“这我清楚,此事因我正羲宗而起,就算我等出面,也只会越发让莫非仙恼怒。”
白奉皆立刻道:“师兄,庄越完全是被我连累,只要能顺利让他脱身,我愿意去负荆请罪。”
俞开玠摇头,沈闻崇旁听了半天,见他们半天不开窍,没好气的说:“你去?你去只会火上浇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化解,那就是朱碧潮!”
白奉皆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哑了,讷讷不知道说什么。
他与朱碧潮理念不合,无法好聚好散。原来白奉皆还能自得,坚信自己的修炼之道是对的,过得潇洒恣意,自由自在。
可被朱碧潮按着一顿捶之后,白奉皆再也无法意气风发。也许他的修炼之道没错,可个人修行上,他的确是输给了朱碧潮。
他确实过得潇洒,可就是太潇洒了,不如朱碧潮坚毅,能忍受苦修的乏味和枯燥。
与朱碧潮一战后,白奉皆受了挫。十年过去,人虽然恢复了精神,可提起朱碧潮,心里的阴影立刻就能让他颓唐几分。
沈倾道:“十年前,明光宫后山那一次外,就再未听说过朱前辈的消息,现在时间紧急,又能上哪去找?”
沈闻崇沉着脸看了眼白奉皆,又转向俞开玠,说道:“这事是你们师兄弟引起的,你责无旁贷。倾儿跟庄越,不过是听命而为,真要为此牺牲,也太过。”
俞开玠叹口气,说:“事已至此,我这把老骨头的身段,又有什么放不下。我亲自去请人。到时候如果朱碧潮怪罪,就由我一力承担。”
沈闻崇到底是正羲的长老,沈倾又是他看重的后辈,做不到袖手旁观,“你也不必这般故意卖惨,以后朱碧潮真要打上门,大不了我们这帮老家伙,跟你一道去赔罪。”
俞开玠捻了捻胡子,呵呵一笑,看向面露忧心的沈倾:“不必担心,你先去明光宫,随后救兵就到。”
朱碧潮如果能出面,那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倾得知了救兵是谁,心里的沉重去了不少,他向着俞开玠、沈闻崇深深的行礼,“多谢师父、曾祖父。”
沈倾顾不得回去收拾东西,只随身带了佩剑,施展了身法,向着明光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庄越并不知道沈倾随后就跟着一块往明光宫赶。
莫非仙可不会带着庄越一路慢慢地走,明光宫财大气粗,用的是不比梭舟差的飞行法器。
莫非仙不吝法力,日夜兼程。庄越几次试图与莫非仙搭话,都遭遇了冷淡反应。
庄越不禁苦笑,感谢莫非仙的循规蹈矩,一定要先把他带回宗门再料理,暂时先判了个缓刑。也正是这种不上不下,态度不明的情况,最折磨人。
煎熬忐忑中,莫非仙驾驶着的飞行法器落了地,她直接收起法器,庄越抬起头,他们竟直接到了明光宫的正殿外。
庄越顿时就心头一凉。
这正殿只有在明光宫有大事要事的时候才启用,平日里莫非仙都是在正殿前的事躬楼里处理事务。
莫非仙淡淡的对他说:“跟我进来。”
庄越恨不得双脚生根,“师姐,这次外出时日不短,若是不急,我能不能先回去看望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