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系统后我裂开了(15)
没了蝴蝶可以追的小孩儿终于想起了他们还有任务在身,想去瞅瞅他们的任务本务有没有乖乖在河里待着。
毕竟事关今天到底能不能挣饭赡养老父亲。
随着鸭子的游动,他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点鸭群尾巴,等鸭子再往远处游一点,估计就游出他们的视野范围了。
“走吧。”
阎夏自然地牵起易景辰递过来的小肉手。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人就沿着河边跟着鸭群走走停停。
期间还伴随着四岁小朋友对乡野的好奇探索,这个花嗅嗅那个草闻闻,顺带还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对于他没见过的新鲜事物都要问一问。
作为十万个为什么的解答者,阎夏继今天早上的旋转跳跃后,又一次狠狠震惊了观众,弹幕刷刷而过,纷纷感叹自己又在人间凑数了一天呢,未来可期。
而被讨论的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惊到了他人的自觉,一个觉得对方比自己大,知道得多很正常。
一个是自从成了系统后,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那叫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种科普类的问题几乎是在被问出的下一秒,答案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在任务时长接近尾声的时候,阎夏那动能旋转跳跃,静能答疑解惑,附加还能模仿小动物叫声的形象逐渐在观众的心中加深。
逢人都得感慨两句,现在的小孩真是了不得,幸好她们已经是大人了,可以理所当然地躺平。
了不得的阎夏看了看时间,觉得鸭鸭们自由的时光应该到了,再自由下去那就属于有点过了火。
就好比,正前方那不好好在水里呆着的那只小灰鸭子,水里畅游的乐趣可能已经满足不了它那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树干上和几只小鸟排排站在一起。
要不是刚才他想着要回去了,数了一遍鸭子数量,他都没发现少了一只。
阎夏捏紧了手里的小木棍径直走向那棵鸟鸭混停的树,刚一靠近,排排站的几只小鸟刷的一下就飞走了。
大有一种虽然我们本停一棵树,但大难临头……哥们儿还是先走为敬的架势。
易景辰像个小尾巴一样,他的小夏哥哥走哪他跟哪,刚跟着阎夏走近那棵树,扬起圆圆的脑袋就发出了天真的感叹,“那只鸟长得好像一只鸭子呀!”
阎夏:“…………”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
-
cos小鸟的鸭子不算大,还处在成长期,它停的树枝也并不高,再高的地方估计也飞不上去。
阎夏挥着小木棍敲了敲树枝,试图把这向往自由的鸭子敲下来。
小灰鸭子扭头看了看,微微挪动爪子后又站定了。
阎夏仰头啧了一声,转身就在旁边换了一根大N号的木根,一棍子下去,小灰鸭子‘嘎’地一声就飞到了水里,乖乖跟在下面的鸭群后面。
只是这一声没有表达出任何意义的纯嘎莫名透了几分倔强,仿佛是在说……
控制得了它的身体,也控制不了它自由的心,它就是要去飞翔,就要去做那不被定义的鸭子。
不被定义的鸭子是啥样,河岸上的阎夏即使作为系统也并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饿了,当与兄共吃三大碗。
阎夏拿着刚才的木棍在河岸的草丛旁有规律地敲了敲,这是出门前老奶奶的教的,说是这样一敲,那鸭子就知道要回家了。
几棍子下去,领头的大鸭子果真就往岸上来了。
等鸭子全部上岸以后,阎夏才牵着易景辰跟在鸭群最后面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跟来时一样,只是多了一点小状况。
走到一条小路上的时候,阎夏和易景辰两人走在末尾眼睁睁地看着鸭群中间的几只小鸭子被大鸭子挤得掉到了一旁的空沟沟里。
易景辰小朋友当即就扯着奶音冲着那只鸭妈妈喊道:“你的小鸭子掉了!”
可惜那只鸭妈妈充耳不闻,屁股一扭一扭大步朝前没有留下一片云彩,可能是刚刚在水里的时候忘崽河水喝多了,后面的十几只大鸭子也是径直掠过。
真鸭子,从不回头看幼崽。
等最后一只鸭子掠过后,阎夏才跳到空沟沟里把惊慌失措的几只小鸭子捧起来。
几只小鸭子嘎了两声,落地后快速追赶着大部队,家长不靠谱的时候,幼崽就得努力自力更生。
后半程没有再出现什么状况,顺顺利利回到了老奶奶家。
鸭圈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大叔,是老奶奶的儿子,等鸭子都进圈以后,大叔伸着个手指头开始数数。
数完才说道:“一只也没有少,你们任务完成了。”
阎夏瞥了大叔一眼,莫名从这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遗憾。
遗憾他们居然真的一只不少带回来了么?
看来大叔对自家鸭群里有只叛逆鸭子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前面出门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说。
感情在这等着呢!
啧啧,大人的心果然都脏得狠,佛祖都不愿意净化的那种。
阎夏还在感慨着就听到老奶奶叫他们进去拿饭。
没过两分钟,阎夏就拎着一个小篮子出来了,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两个保温桶。
拿到饭的阎夏路过鸭圈的时候,透过围栏的空隙刚好和那只领头的大胖鸭子对视了一眼,大胖鸭子扯着脖子嘎嘎两声。
“嘎嘎,好吃的!好吃的!”
阎夏想了想保温桶里的红烧鸭子,回嘎了一句。
“嘎嘎,这是你二舅姥爷。”
第12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12
二舅姥爷被吃了的大胖鸭子不出声了,可能是在害怕下一个出现在菜谱上的就是它自己。
虽然不叫了,但还是对着阎夏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两眼,小小的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或许是艺高鸭胆大地在思考它二舅姥爷到底好不好吃?有生之年能吃上的话,鸭鸭它呀,也算是无憾啦。
熟悉的乡间小路,阎夏一手拎着他和自家大哥的口粮,一手还帮易景辰小朋友拎了一半。
这所有的重量加在一起,对于一个才四岁小朋友来说,是有点重了。
看人小孩儿拎得那么吃力,阎夏本来想直接帮忙拎走的,结果人小朋友自喻已经不是那三岁的小屁孩了,是个四岁的大孩子!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自己做不来的话,那就……挑一半做。
两人排排走了好一段距离,期间还时不时伴随着易景辰小朋友因为拎得有点吃力而发出的嘿咻嘿咻的声音。
奶声奶气的加油打气声萌化了直播间里的一堆怪阿姨。
在路过一排房子的时候,排排走的两人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在喊他们,两个小脑袋一高一低同步回头。
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小泥人直冲冲地朝他们奔来,两个小泥人身后还有两个小泥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旁边的村民家里。
泥到什么程度呢,全身上下一个色儿,不凑近根本看不清五官,要是半夜遇到的话,估计会给某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来一个热线电话告诉他们,你家兵马俑成精跑出来了。
在阎夏饶有兴致观赏的时候,他右手边的篮子陡然一重,原来是易景辰扔下篮子躲到他身后了。
小手手揪着阎夏的衣摆,小声道:“小夏哥哥,我害pia!”
给孩子吓得声音都劈叉了。
在他那短短四年的人生里,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造型的人。
说话间,两个小泥人已经吭哧吭哧跑到了他们跟前,一手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另一只手提溜着一条小鱼的冯乐乐喘着粗气,嘴角咧开露出了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牙齿说道:“给你们看我自己摸到的鱼,是不是很厉害?!我可是第一个摸到的,有好几个人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一边说还一边把鱼炫耀式地朝着阎夏跟前舞了舞,随着他的舞动还甩出了几个泥点子。
阎夏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避免被泥点子波及到。
他身后的易景辰小朋友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已经松开了阎夏的衣摆,探出个脑袋很是惊奇地睁大眼睛:“居然是乐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