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系统后我裂开了(114)
别指望他。
完全不知道为啥自己亲爹娘又想抱孙子的阎夏抬头喊人:“站那干啥呢,再不摘真的没了。”
苏文茵阎飞跃:“…………”
他们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加入摘花队伍啦!
一家四口齐出动,成果还是很丰盛的,重仙花基本没有落到泥土里成为养料。
阎夏拎着袋子喜滋滋,觉都没睡就开始折腾。
一晚上不睡觉对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几个灵力运转就能恢复了。
从半夜到天明,整个草坪上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花香味儿。
鲜花饼甜而不腻,独属于重仙花的香味中带着清新。
阎夏咬着新鲜出炉的饼子,只觉得原来飞羽宗也有小弟子是会吃的嘛,居然真的很好吃!
吃着吃着阎夏又看见了两个白色的身影,他熟练地喊娘:“蹭饭的来了。”
苏文茵‘哎呀’一声,眼神撇了自己崽子一眼。
阎夏懂事地闭嘴。
毛茸茸要吃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叫蹭饭呢。
事实上就是,他们不光要得光明正大还很准时。
后面两天,阎夏他们没有再遇到别的城镇,一直都在野外悠哉悠哉地晃荡。
神奇的是,这两天一到饭点白羽九尾狸母子俩就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一路跟着。
这一次更神奇,吃完了也不走,母子俩居然窝在小白的背上,大有一种考核期结束它对这个家庭很满意,所以以后要加入的架势。
小白也没把爬到自己背上的毛茸茸赶走,甚至有时候还展开翅膀给小崽子跑着玩儿。
好一副马狸和谐生动图。
阎夏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九尾狸小崽子,发出了真挚的疑问:“小白是不是个白毛控?”
妖兽不都最讨厌有东西骑在自己背上么,现在居然能任由白羽九尾狸窝在那。而且找了个对象马也是个白的。
苏文茵语气赞同:“可能缺啥补啥吧。”
阎夏点头,这话说得没毛病,小白都黑得发亮了。
白羽九尾狸母子俩就这样加入了队伍里,比起亲人,它们好像更亲小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小白养的宠物呢。
实际上,天天都是苏女士在喂,有时候它们也会自己出去找点东西吃。
既然愿意跟着,阎夏他们也没有刻意要把狸赶回山林。
就是不知道等回飞羽宗后,阳焱宗主能不能接受小白拖家带宠。
飞羽宗山林也多,到时候白羽九尾狸母子俩在那里生活应该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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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路平淡又荒凉,而且大有越走越荒凉的架势,附近连妖兽都不咋能见到。
可能是不经念叨,阎夏前一分钟还在跟自己家人说,这段路程过于无聊要不让小白飞一飞吧,后一分钟就听到小白叫了起来,没有听到命令就自己停下了脚步,那必然是前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压根就没有听到什么打斗声。
阎夏一个快步钻出了马车,只见前方草丛边躺着两个血呼呼的人。
阎夏跳下马车,等自己亲娘也下来后才跟着一起上前,可谓是很谨慎了。
荒郊野岭的,防备心不能少。
装作弱者吸引善良的修士前去帮助,最后一招直取人灵台的邪修也不少。
几步到跟前,苏文茵俯下身查看,阎夏跟着看去,当下确定这两人跟邪修应该没啥关系。
只见其中一人灵台伤得厉害,胸口还有疑似妖兽留下的爪子印,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得破烂不堪。
另外一个人灵台倒是伤得没那么重,但是皮外伤不少,血流得也很多,整个人都快跑到血里了。
旁边还丢着一个空了的装丹药的瓶子,看得出来两人曾试图自救过,但没药可以吃了。
苏文茵从戒指里拿出了正阳峰主给的丹药,掰了一点下来。
“崽你把人扶起来。”
阎夏卷了卷自己宽大的袖子,把手伸进了血水里。
一个负责扶人,一个负责喂药,还真给喂进去了不少。
苏文茵松了口气,还以为人吃不进去呢。
阎夏总结:“求生欲挺强。”
明明都昏迷不醒了,有丹药送到嘴里还是下意识吞进去了。
吞是吞进去了,但人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了,阎飞跃阎季上前帮忙把人从血水里抬了出来,那些深得快见骨头的伤口,阎夏也给人处理了一下。
阎夏打量着地上两人,问出了关键问题:“哪的人啊?也没个标志。”
两人看着都很年轻,但骨龄都有一两百了,身上的衣服有点花花绿绿的,不是任何一个宗门特定的服饰,扔在旁边的剑也很普通。
看着就像两个无意间招惹了妖兽,最后被打得重伤的散修。
一家之主的苏文茵发话:“就在原地等会儿吧,看人醒不醒。”
眼下也只能这样,要是过个三五天还不醒就只能带着一起上路了。
两人伤得都不轻,总不能一直躺在硬硬的地上,阎夏从戒指里掏了个褥子出来,好歹给人放到了一个软的地方上。
见其中一人上半身衣服都快被抓成布条子了,阎夏挑挑拣拣又从戒指里掏出了一件外袍,给人包上。
这衣服还是在陵城的时候,他亲娘给买的镇店之宝,传言中是他的同款,花花绿绿很是晃眼。
阎夏看着披着他衣服的修士,煞有其事评价:“还挺合适。”
这衣服他以为要一直压箱底呢,没想到居然还有用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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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路边躺着,阎夏他们也就就地休整。
好在今天运气似乎也不错,俩人没有等到三五天才醒,不到三个时辰,阎夏他们正在玩儿阎飞跃之前在秘境雕出来的牌,几人耳边便响起了一道哼唧声。
很是微弱,但确实存在。
没有危险的时候永远冲在最前面的阎夏又是一个健步上前,然后就看见其中一人眼睛半睁不睁的,看起来像是要醒了但是又没完全醒。
阎夏赶紧出声问:“你……”哪的人啊?
他才问出一个字呢,躺在地上的人嘴巴先动了,阎夏听到了带着气声的几个字。
“安羚宗…余巡。”
这几个字好像有多费劲一样,说完人又没动静了,脑袋往外一歪,除了还有呼吸外看着就跟死了一样。
阎夏:“…………”
很好,这人一看就是在电视剧里不会有台词的那种。
他还没问呢,自己倒是先说出来了才晕,而且还都说出了关键信息。
这让那些因为没有说出来临终之言就水了三十集的电视剧情何以堪。
阎夏弯腰耳朵凑过去的姿势刚直起来,就听到他亲娘在身后问:“我怎么听到他说他叫楚雨荨?”
“咳咳咳!!”,阎飞跃阎季同时发出了咳嗽声。
阎夏:“…………”
他其实也没咋听清,应该说是那人就没说清楚,就前面安羚宗三个字是清楚的,中间也不知道是停顿了,还是有字没说出来。
但楚雨荨应该不至于。
阎夏认真分析:“应该是…余巡?雨勋?豫熏?反正应该不叫喂。”
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苏文茵大手一挥:“不重要,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咋走。”
一家四口围着地图一研究发现这安羚宗所在的地方,跟他们的路线完全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他们本来的路线是往前走到达城镇后,一路往西,那边比较繁华。
但安羚宗所在的地方是东边一个偏远的城镇。
苏文茵做出决定:“先去安羚宗吧。”
人昏迷不醒,总不能把人扔半路。
这人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经历,一醒就自报家门,熟练得让人心疼。
阎夏跟自己大哥合力把人弄上了马车,幸好他们车够大中间躺两个人也依旧不挤。
小黑还是个心疼媳妇儿的,脑袋拱拱绳子意思是它要一起拉。
阎夏一边感概小白没有所托渣马,一边不客气地把绳子往小黑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