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02)
称赞的话已把王村长架在了高处,王村长想通季子漠打的主意,却只能忍着气,皮笑肉不笑道:“自然是算话的。”
季子漠掏出十两银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又看向王大柱:“按照大笙律法,强压旁人在契书上按手印乃是重罪,怎么着也得五年起步,到时候你这家里瘫的瘫,生孩子的生孩子,应当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王大柱吓的不敢说话,王村长笑了:“季家的小子说笑了,先不说旁的,季兰现在神志不清,怎好断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按了契书,也是她自己按下的。”
季子漠拉着尾音哦了声,点点头道:“不错,王村长说的有理。”
“可否把契书取出来让我看看,如果真是有契书,那以后家姐就是王家的奴,我即刻带着夫郎离开,也没脸自称亲戚了。”
王村长眯着眼道:“季家后生说话当真?”
季子漠正色道:“那是自然,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话,晚辈一介书生,若是口出虚言,怎能对得起看过的圣贤书。”
齐玉嘴角抽了下,季子漠就是个大忽悠,到了此时,他大约猜到了季子漠要做何事。原是可以直接带着季兰离开,现出了个卖身契,还是解决了好。
王村长点点头,王大柱忙跑进屋去拿契书。
王大柱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双手展开契书给季子漠看,季子漠也不强求说自己拿着。
他背着手把上面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又指着上面的手印说:“其实是否家姐自愿很好辨认,家姐会书写自己姓名,若是自愿,应当有落下的姓名才是。”
对于这话王村长自是有话说,季子漠递给齐玉一个眼神,两人未曾商量过,此刻却默契十足。
齐玉搭了弓箭吸引众人视线,季子漠瞅准时机躲过王大柱手中的契书,三两下撕的稀碎。
他也曾想过学电视剧里面塞嘴里嚼吧嚼吧吃了,但是......怕噎死。
耍赖无耻季子漠做的顺手,在两方大战一触即发时,村口大喊着山匪下山杀人来了。
这当下谁还能管得了季子漠。
王村长带着人奔向空荡荡的村口,愣神见,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临到跟前反而扬起了马鞭,众人心惊胆战的躲开。
马蹄跑过,溅起尘土飞扬,王村长怒红了眼,连说了几个好,让人去县里报官。
那人缩着脖子问:“叔,报官用...用什么名头?”
乡间小道上,两匹骏马奋力狂奔,季子漠的马上前面坐着季丫,后面坐着季安。
齐玉则背着弓箭,马上坐着季兰。
察觉到身后无人追,两人缓了马速,齐玉握着马缰问:“你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上次来的马车是单匹马,还是匹老马,今日是双匹马,马皆是精壮的身躯。
季子漠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几个撤退法子,敢带着你和季丫季安来?”
几个撤退法子?齐玉想了想莫名出现的马,和村口的叫喊声,估摸着季子漠准备的后手还不少。
齐玉:“你怎么知道我会骑马的?”
季子漠:......
齐玉懊恼:“好吧,我又说傻话了。”
季子漠失笑。
回到镇平县退了马,登了船,船离了码头齐玉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季兰像个傀儡一样的跟着他们移动,从头到尾不曾说话。
季子漠想着日子还长,也实在是累了,便让季兰带着季丫季安回隔壁房休息。
等人走后,齐玉坐着看了季子漠一眼又一眼。
季子漠摸了摸脸:“怎么,发现我长得帅了?还森*晚*整*理是想......”
齐玉不解,季子漠倾身啄了下他的唇:“还是想让我亲死你?”
一阵火猛然烧到了脸上,齐玉别开脸说了句孟浪。
“你...就这样算了?”
王家的所作所为他听起来都难以忍受,季子漠就这般灰溜溜的逃了,不像是他的脾性。
季子漠倒了杯温水,抿了口道:“自然,强龙难压地头蛇,我除了忍下这口气,还能做什么?”
齐玉狐疑的望着他。
两人今日神经紧绷了一日,季子漠只亲了亲齐玉的眉眼,便抱着他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隔壁传来哭喊,声声叫着大哥,说大姐跳河了。
季子漠猛的坐起身,衣服顾不得穿,鞋子顾不得穿,走至窗边推开木窗往下看。
齐玉晚了一步醒来,他刚坐起身,就看到季子漠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齐玉光着脚走到窗边,木板的冰凉,窗口袭击过来的夜风,让他冻的浑身发抖。
第77章
一个穿着棉衣的姑娘在河里挣扎,一个只穿了里衣的男人往那边游着。
齐玉能看得出季子漠会游泳,可是,可是如刀子一样割过来的冷风划到脸上,齐玉心疼的红了眼。
齐玉死死咬住嘴唇,心里冒出一句话,他不喜欢季兰了。
季子漠与他说起季兰时,齐玉同样心疼这个姑娘,可是此时,齐玉想,他不喜欢她了,至少是这一刻。
船上点了火把,吵吵闹闹的紧张着,可除了季子漠,再无一人下水去救人。
冬日冷,河水冰凉,更何况是深夜最冷的时候。
季子漠拖着季兰扒住船板,甲板上的忙把季兰和他拽了上来。
季子漠瘫坐在甲板上,身子已经被冻的僵硬,唇上无一丝血色。
齐玉拿了床被子帮他披在身上,季子漠缓慢的转头,看到他哭红的双眼想说些什么,只是冻的嘴巴不服管教,一个字都难以说出。
齐玉花钱雇了两个婆子,让她们烧水给季兰洗澡换衣。
季子漠披着衣服缓了会,被齐玉扶着站起身。
季丫季安守着他,哭的直打嗝,季子漠紧紧裹着被子,苍白的脸上露了抹安抚的笑意:“没事了,回去睡吧!”
见两人回了房躺下,季子漠才和齐玉回了房。
关上门,齐玉没了往日羞涩,他把湿了的棉被扔在地上,又脱掉季子漠身上滴水的里衣亵裤,强势的把人塞到床上。
季子漠打着冷颤,依旧无法说话,他就看着齐玉一会进来,一会出去。
船上狭窄不好放浴桶泡澡,齐玉打了热水进来,拿着素白的帕子来到了床前。
有力的小臂从被子里伸出,季子漠摩擦着齐玉的眼尾,笑着问:“吓哭了?”
季子漠挑眉得意道:“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担当?”
齐玉抬头看过去,季子漠手掌移到齐玉脑后,微微用力把他的唇压向自己。
季子漠闭上眼,苍白如雪的唇轻轻吻着他,呢喃道:“齐玉,我也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季子漠想,只要齐玉一直陪着他,他也可以变成一个有担当有责任,行为高尚的人。
如果没有齐玉,季子漠也是会救季兰的,只是他救归救,触水的那一刻,季子漠可能会后悔。
有了齐玉,季子漠不后悔。
在现代,他努力过,努力变的懂事,最后没留住妈妈,还是被抛弃了。
这一次,季子漠想再试一次,重新塑造自己,变成齐玉喜欢的样子,他想留住会为他留灯的齐玉,会牵着他的手回家的齐玉。
季子漠深情且虔诚的吸yun着齐玉的唇,这一次,他不想再被抛弃了。
季安也好,季兰也好,季丫也好,他们和齐玉是不同的。
苦涩的泪自齐玉眼帘溢出,猛然想起主持之前说过的话,他说,季子漠是条鱼,自己若是舍不得他,就要当一个束鱼的网。
现在网好像织成了,可是齐玉想,他不想当束缚季子漠的网,他不想季子漠委屈自己。
季子漠吻的很浅,齐玉第一次配合他的吻,跪在地上勾住他的脖颈,轻启贝齿,露出一条小道邀请他进来品尝。
季子漠喉结滚动,肆意的在他口中搅动风云。
唇齿分离带出一缕缠绕,季子漠手指擦去齐玉唇角的银丝。
“原是想再有把握一点再问,现在有点等不及了。”
齐玉布满水雾的眼眸懵懂的看他。
季子漠忐忑的问:“我和郑柏叙,能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