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快穿](57)
“通讯?”陆轻慢半拍摸了摸手腕,结果终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能量了。”
兰希:“……”
延时的消息,没接通的通讯,正好在出任务联系不上的威尔士上将……那么多巧合凑到一起,最后演变成眼下这场大乌龙。
知道对方没有逃跑的意思,兰希揉了揉额角,脸色好看了一些,但还是气,“我找了你很久。”
兰希见他出了汗,浑身黏糊糊的,伸手解衬衫纽扣,想给雄虫擦擦身体,“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陆轻现在cpu是烧的,解释说:“我想喝酒。”
兰希:“我们家没有禁酒令。”
“不能在家里喝。”陆轻还没忘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我得喝完才能去找你,不然我不敢。”
兰希刚解开一颗扣子:“不敢什么。”
陆轻脑子不清醒,称得上有问必答:“离婚。”
“……”时隔多年冷不防再听到这两个字,兰希刚有些缓和的神色顿时变得阴冷无比:“你再说一遍?”
陆轻有求必应,又重复了一遍:“离婚。”
然后他犹嫌不够一般,在空间纽里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一份文件,赫然就是一年前协议结婚的时候签的文件。
“你说过,时间到了就离婚……放我走的。”
兰希觉得这一年的甜蜜时光就像一场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兰希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他抽出陆轻手上的文件,然后将它们撕成了碎片。
然后恶狠狠抓住陆轻的衣领,神色都隐隐扭曲,一字一句道:“不离,除非我死。”
第37章
“不离,除非我死。”
伴随着兰希的话音,碎纸撒得一地都是。
“……”
陆轻虽然喝了醒酒汤,但酒精却没有完全代谢掉,以至于看着一地的碎片,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神色茫然而不知所措,足足愣了三秒,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份被他一直贴身藏着的协议,他自以为的后路和保障……就这么被亚雌撕了个稀巴烂。
陆轻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巴掌,意识逐渐清醒,心却在此刻乱成了麻:“兰希,你把协议撕了。”
“对,我撕了。”兰希将他抵在床边,碧绿色的眼眸幽幽的,仿佛酝酿着风暴。
“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到底把我当什么?”
亚雌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温和又清雅,仿佛天上月,此刻却像一个走投无路的无赖,他说,“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叫警察来抓我,杀了我。”
“否则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兰希的理智在失控的边缘徘徊,陆轻却没有意识到,又或者说他意识到了,却无暇顾及。
陆轻艰难出声:“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答应过我,如果合约到期我仍旧想走,你会放我走的。”
兰希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思想碰撞,又或许只是单纯气到极致所以平静下来,甚至还绕有闲心的冲陆轻笑了一下:“我答应的事多了去了,都要一一兑现吗?”
陆轻听到亚雌承认,不知为何心中闷痛,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你可以在最开始就告诉我。”
兰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弯了身子,甚至笑出了眼泪:“你若知道一切,一定会怕我杀了您,然后早早就跑掉吧?”
陆轻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他像是飘在云端,脚下空落落的触不到地,一股巨大的恐惧裹挟了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兰希一点一点逼近了他,“您不懂吗?”
“陆轻,有没有虫告诉你。”兰希的语气略带嘲讽,“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您凭什么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像傻子那样任你丢弃而什么都不做?”
“你又凭什么认为在背弃我之后,你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全身而退?”
兰希一字一句如有千斤,重重砸在了陆轻的心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当然。”兰希恶劣的勾了勾唇,露出一种病态阴郁的笑容,“小骗子,就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吗?”
兰希知道,兰希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陆轻喉间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你……为什么还要陪我一起演?”
“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兰希抚摸他的脸,指尖冰冷滑腻,仿佛某种冷血动物,说出来的话像是淬了毒,“猎物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结果最后才发现自己还在陷阱里。”
“那种抓住希望又破灭的感觉,让人愉悦无比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
陆轻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最后那点侥幸心被击了个粉碎,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原来是为了报复他,为了看他希望破灭而痛苦难挨的可笑模样。
“您这是什么表情?”
看起来那么难过。
兰希捏着他的下巴:“该难过痛苦的虫不应该是我吗?”
“您抛弃我两次,我却还是傻子一样眼巴巴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甚至为了挽留你签下合约,陪你玩这无聊的失忆游戏,您觉得我可笑吗。”
陆轻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低低的笑了,“你不可笑,兰希。”
“我才是最可笑的。”
明知道你是那么睚眦必报的亚雌,却天真的以为你会因为喜欢而不在意。
一遍遍说服自己,一次次装傻充愣,甚至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即使离开的机会就在眼前,却还是因为舍不得而无法抽身。
他才是最大的笑话。
陆轻仿佛卸下了浑身的重担,神色从最初的慌乱变得平静,最后甚至有一点心如死灰的麻木:“这一年里把我耍得团团转,看我每一天因为负罪感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您一定很开心吧。”
兰希心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一种莫大的恐惧。
那被阴暗偏执的黑暗情绪所淹没的理智忽然捡起一点。
这种时候应该服软的吧。
明知道陆轻有多怕他的阴暗面,有多么恐惧被算计。
他应该说点好听的话,服个软,再哄哄雄虫。
陆轻那么心软,又那么好糊弄,不会怎么样的……
兰希上前一步,“我……”
然而他还未说完,就看到陆轻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兰希的目光彻底失去了温度,他弯起唇角,说:“开心啊,怎么不开心。”
兰希一步一步逼近他,而陆轻一步步后退,直到被抵在墙上,彻底退无可退。
“看您因我而担心受怕,我快活极了。”
他像一头困兽找不到出口,竖起浑身的尖刺,出口就是伤人的话。
“只可惜我刚才太生气了,不然您应该还可以供我开心很久的吧。”
陆轻脸色刷白,语不成调,“如果你想报复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满意了?”
“我不满意,陆轻,你给我记住了。”兰希捏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只要我不说结束,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兰希的动作却狠辣无比,仿佛要杀了陆轻一般,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直到将他的唇瓣都咬出了血。
“绝不。”
陆轻捂着唇不可置信,隐隐藏着恐惧:“你是不是疯了?!”
“疯?”兰希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攥住陆轻的衣领用力一扯,直到纽扣骨碌碌的滚在地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膛。
“我早就疯了。”
兰希惨然一笑:“在你十年前丢下我的那刻起就疯了。”
“……”
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