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板的我被反派们盯上了(19)
“我疼,阿辞抱抱我。”他选择了示弱,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孩。
夏知白嗓音暗哑,喉咙发干。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说“疼”。
柳辞故心一软想起身抱人,结果脚蹲太久了一阵发麻:“蹲太久我腿起不来。”
得到回应后,夏知白快要笑出声。
于高处俯视触摸他小腿的人,柳辞故在意他,无论是朋友之间的在意还是什么足够让他心生欢喜。
看来他猜对了。
与他而言他是特别的,比起其他人,柳辞故对他的好占的最多。
可能是因为弱,他把他当弱者,他怜爱他,心疼他,为他抱不平,那又怎么样,他从来不在乎。
夏知白蹲下来抱住他,埋在他耳边的脸深吸一口气,馥郁的芬芳填满了他的心,所有的雾霾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小腿是他故意惹怒阮父被打的,只要他受伤一定会惹得柳辞故关心,而这一身伤的始作俑者若柳辞故怀疑对象可能会是阮郁青。
他见证过他是如何被殴打欺辱的。
阮郁青暴戾很会威胁人,风流多情又虚伪,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柳辞故身边。
他声音闷闷的:“我住一楼最偏的寝室,就我一个人。”
“今天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柳辞故踌躇不决,最后深吸一口做了决定:“我陪你回寝待一会再回去。”
“附近都有监控不能待很久。”
“好啊,听阿辞的。”
晚上风挺大,柳辞故送他回去时还遇到了同桌何意,他正和一个男生聊天笑的合不拢嘴。
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呼,何意还搂着那个身材不是很高的男生对柳辞故说:“这个是下半年要来读一年级的小邱,他也是个beta,今天跟一个老师来了,和我是发小。”
那个大眼睛男生笑盈盈地和柳辞故打招呼,一直盯着他看,眼神热切到他想躲闪。
“哥哥好,下半年见的时候要罩着我哦。”
这个男生挺活泼的。
夏知白蔫蔫的,依靠在他身上低声道:“阿辞,我想回去了,有点冷。”
柳辞故差点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病人。
何意才看到依偎着同桌的人,一惊,没想到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见时间晚了也就和他们说两句就走了。
柳辞故扶着夏知白回寝室。
本想给人现在上药,夏知白说身上有点脏等他洗完再上药为好,他就点点头让人赶紧去洗了。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偶尔发出一点声响。
柳辞故打了一个哈欠很想睡觉。
第15章
他强撑着脑袋,最后还是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很软很舒服像是睡在了棉花上。
他眯了一会醒来,卫生间的人还没有出来。
卧室不是很大,床倒是大的很,睡起来很舒服。
夏知白房间的物件和陈设简单,除了书还是书没有其他的东西和装饰品,倒像是睡在宾馆随时都可以走。
军校都是二人或者三人一个寝室,没想到夏知白居然是一个人住,万一有点事情都没有人帮忙。
一想到其他人就因为他的身份对他的排挤,柳辞故就不是滋味,因为他也被敌对或者瞧不起过,可以体会到那种感受。
又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里洗澡的人出来了。
以为瘦弱的少年,没想到脱衣有肉。
腹部一层薄薄的腹肌延伸到下半身围着的浴巾上,胸膛和鼻子上挂着水珠,墨发滴落的水珠顺着鼻子往下滑入浴巾。
柳辞故有点羡慕他的身材,自己怎么就没有呢。
苍白的脸洗完澡有点红润,眸子像是含着水雾,喉结滚动,他走到柳辞故坐着的床边顺势坐下:“阿辞,我洗好了,你帮我上药吧。”
“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手指也要小心一点。”
柳辞故很认真地给他腿上的伤上了药,还建议他最好上格斗课的时候向老师请假,对方满口答应。
上完药他又看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和夏知白说要走。
“这么晚了要不留下,我睡相很好,而且这里床很大可以睡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夏知白嚷求他留下来睡,可是不太合规矩。
犹豫不决时光脑收到来电,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挂断后又打来,在那人打第三次时他接听了。
“我是楚雾失。皇太子没有回寝室,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攻击了,现在躲在废弃的屋子屋檐下不肯出来。”
“我想需要你去安抚一下,他现在排斥alpha的靠近。”
柳辞故心里面一咯噔,迅速地拿起背包对夏知白说了句“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坐在床上的夏知白手移到那片陷进去的温热。
在柳辞故太累睡过去时夏知白走出了浴室。
柳辞故睡在沾满他信息素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喉咙一热,有点口干舌燥。
他靠近他,触摸到他柔软的发放在鼻尖轻嗅,紧接着双手不受控制地撑在他的头两侧,湿/热的呼吸扑洒在睡去的人眼睛上,一个吻印在觊觎已久的唇瓣上。
他无法再停止,尽管已经克制但还是轻柔地吮/吸着可口的甜。
夏知白很怕惊扰熟睡的人,更怕他醒来后发现朋友对他做出这种下/流卑鄙的行为。
唇移开,他捂着嘴不敢大声喘气,眼尾发红地冲进了卫生间解决了满身无处释放的热意。
玻璃门之隔,他脑子里幻想着荒唐的画面,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窥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热消失,床上现在全都是自己的味道,味道久经不散,覆盖最后一丝心心念念的甜香。
黑色眼眸里剩下还未完全解决的欲/念,大口地呼吸。
——
柳辞故很担心皇太子出事情,一路疾跑。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衣服里面都灌进了冷风,让他忍不住发抖。
他离光脑上发来的地点越来越近,看见前面和学生会长在说话的楚雾失,他正想过去问,这时系统的话让他站在原地。
系统:再去一步,你的积分会扣光。
柳辞故很气:为什么每一次这种危急关头——
他咽下难受,还是照做了。
冷风吹的柳辞故眼睛发酸,他直直走过那个破旧的屋子。
粉刷的白色的屋子已经掉了大片的白色粉块,门前杂草重生。
他低着头走过门口,视线还是止不住地往漆红的大门那处看。
蹲在地上的娇贵皇太子看到他来了,翠绿的眸子愈发深重,他身上的白衬衣一片又一片的灰色像是蹭上了什么脏东西。
纪瑜已习惯了这种神经病的极端追求,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那些人的私有欲和变态执念折磨的他几乎麻不不仁,这些也是他应该承受的,只因为他是omega。
军校是他自己要进的,被骚扰他得忍,母后的话刻在他的脑子里。
谁能24小时无时无刻守在他身边保证他不被跟踪欺负,没有人可以做到。
为什么他要成为omega,为什么他是omega。
纪瑜的认知已经不清晰了,他觉得成为alpha挺好的,至少不会这么……
不行,他不可以,母后会不高兴的。
可是已经有了一个omega弟弟,还会需要他吗?他在皇室能有立足之地吗?
呆滞的纪瑜直到视线里出现那抹白色的身影,熟悉的面孔和身上的体香让他的理智拉回。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柳辞故,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
他在想对方会不会走进他,安慰他,哄着他回去。
一步步的靠近,果然来了。
纪瑜眼睛朦胧一片,似乎有点看不清言情的景物。
柳辞故很想去说几句话安慰他,系统发出警告让他没办法去做这件事。
他从蹲在地上的皇太子面前走过,手伸进包里拿出一瓶最爱的旺仔牛奶放在地上:“哭累了喝点吧。”
微微怔住的纪瑜睁大了眼睛,他以为等来的是低声的安慰和一个温暖的怀抱,少年会轻声和他说“不要怕我在,一起回去吧。”